“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想得比你们多一点而已。”嗯,她仿佛有些得意这种情况,类似于一种从自己最擅长的战场击败敌人的感觉,洋洋洒洒。
“最后,人都被我们抓住了,反倒是突然一变,变成了全是为我们着想的好人,而且还和你爷爷有一些关系,你不觉得这种理由实在难以说服别人吗?而且他说出的昆仑山冰封千年的龙吃人事件是谣传,实在是让我觉得难以接受,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什么地狱之门,简直就像是他一开始的目的一样。”
“就是想让我们去这个地方吧,那个警察。”桃夭夭笑着完美地阐释了什么叫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别人的心里,不过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给人以信赖感。但是到底是她那让人无法生起质疑的漂亮脸蛋呢,还是她表现出的自信以及配得上那股自信的能力,我还真的搞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坏人,所有的目的都是把我们引到那个地狱之门去,而其实那里完全就是虚假的?”正所谓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反正我也没有那么的大男子主义,不懂就问就好了。
“不,恰恰相反,我觉得地狱之门极有可能是真的。先前那个老头在飞机上说的那些话,你有没有仔细的听?”她突然问道。
我有点猝不及防,但是当时被他们的交谈所吸引,我还是仔仔细细地听了的,这时候正好点头。
“他说的很有道理,昆仑山是我国最大的一条山脉,延长有几千公里,而且这条山脉所处的位置,正是从古至今中国最为神秘的一片土地,新疆、西藏、青海、甘肃,而昆仑山是万祖之山,这也是无可争议的,这里面有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其实很正常。”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总而言之,这次小心点吧,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桃夭夭说道,这次倒是很认真了,我点了点头,很少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
确实,在西宁发生的这些事情,个个都很诡异,而且还有这莫名其妙的联系,老头的遗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和王来喜交流的那个黑袍人到底是谁?那个警察,到底是什么目的。
看向窗外,如今已经是晚上了,今天中午到达西宁,随后就被接二连三的事情给纠缠住,现在总算有个目的地可去了,我也有些累了,看了一眼旁边,顺子正在呼呼大睡,我也有点困了,睡意像是正在燃烧着的罂粟花发散出难以言喻的诱惑力,浑身像是吸了大麻一样酥软又昏昏欲睡。
正在这个时候,两旁的座位中央走过的一个人让我刚刚快要合上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眼熟?我仔细的看着那家伙。是汉人,拿着一桶泡面,大概是正要去接水,那是一个很年轻的青年,其实看年龄和我差不了多少,但是他身上的那一股引人夺目的书卷子气和稚气。
与我这种如今见识了社会的黑暗的人,截然不同,那大概是一种对于任何事物都有着浓烈的热情的人吧,也就是那种傻不拉几的对这个世界充满爱意和蓬勃希望的家伙吧。
确确实实是有点印象,但是想不太起来了,突然我猛然回忆起了,这不就是早上在飞机上我们遇到的和那个一直演戏给旁边的老头看得那个女孩一个队伍的家伙吗?
他们的队伍构成,很像是大学里面的老师带队大家一起出去实地考察,而他们的目的毫无疑问大概也是昆仑山,那他们和我们坐同一个火车倒是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是不对的是时间。
是的,没错,是时间。他们是早上的时候与我们一道下的飞机,这些年轻人个个都是有蓬勃生机的,不会因为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就休息一中午,而上午看他们带了许许多多的装备,应该不像是那种会停留下来买东西的人。
那他们在做什么?一中午的时间,这些人在做什么?
早上被他们中的那个女孩戏弄的当事人,如今已经死了,而且死状极其诡异,在这个过程中,作为早上和他有接触过的人,他们却毫无理由的在西宁滞留了一个中午,他们在做什么?
我突然觉得这里面大概有点什么东西可查的,于是一把把旁边的顺子给推醒了,他擦了擦流了一下巴的口水,模糊不清的问我:“咋啦熬兴?火车上都不让人睡个安生觉了?老子保护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我不禁汗颜,这个家伙只有在遇到不同寻常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变得认真起来,平常都是这么一副样子,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和他争论的时候,我悄悄地指了指那正在接水的学生,说道:“你这下跟着他,看看他们的队伍里少人了没有,这些人就是早上飞机上遇到的家伙们。”
顺子不情不愿的跟着去了,桃夭夭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赞许一般的看着我说:“你怀疑他们?”
“嗯,小心无大错吧。”我回答道,看着顺子跟着那已经充好泡面的学生向我们后面的车厢走。
等待了一会,顺子回来了,倒是没有先前那么不情愿,看表情似乎是有了什么收获,说道:“我记得不错的话,早上在飞机上的时候,他们有七个人,除了一个老头之外,剩下的都是男男女女的小娃娃。”
“如今呢?”
“如今,人数倒是对上了,就是我没看见早上那个把老头耍了的那个女孩,倒是多出来一个穿着黑袍子,脸看不清楚的人。”
什么?本来就是个无心之举,没想到竟然有大鱼!黑袍人,看不清楚脸,这不就是那个王来喜的邻居说得,晚上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和王来喜交谈的人吗?难道真是他们干的好事不成?而且那个女孩不见了?是去洗手间了,还是人根本就没有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