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和这老太太的简单交流,我得知了这老太太家一直住在这里,儿子女儿都出去打工了,所以只有她一人在家里,没想到看起来可怕的老太太,其实还是比较和蔼的,我和她也短暂的熟络了起来,但是感觉老太太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像是老人家看孙子一样,让我有些尴尬,难道说我和他孙子长得很像吗?
押了一口茶之后,我问道:“老太太,那您一个人在家,难道不怕我是坏人吗?”确实,老年人一个人在家,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才行,老太太高深莫测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坏人,哪有坏人即使是这么累了,还忍着不靠住墙,而是站在那里喘气的呢?一看就是个老实疙瘩。”
我被老太太的逻辑给惊得无话可说,但是我总觉得,老太太之所以不害怕我,并不是源于自己的阅历能看穿我到底是不是坏人,而是还有别的原因!这种感觉让我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我可以肯定它存在。
又和她无事扯了一会,老人家显然也是一个人呆在家里面,十分的孤独,所以和我聊的也是比较热闹,我突然想到了关于黄河龙门的故事,于是问她道:“老太太啊,您知道这黄河龙门的故事吗?”
本来我想着,能问到什么也行,但是问不到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我就是随口一问,呆在这里也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击,一会还要去那黄河龙门和他们回合呢,所以说没有想太多,但是没想到老太太听了我的话随后脸色一变,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嗯?这种反应?让我不得不觉得这龙门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于是我又是缓和了语气问道:“嗨,我们是来调查黄河龙门这个鲤鱼跃龙门的神话故事的起源的,所以自然要了解一下这里当地对于黄河龙门的存在是什么的看法,我们是研究这个的,研究神话的,没想到刚来了这里,遇到了当地的几个混混,刚刚我就是为了躲避他们的。”
老太太听了我的话,又狐疑的看了看我,随后说道:“噢,那就好,那就好,可别和那个邪门的地方扯上关系,年纪轻轻的,老老实实的就好,老老实实的就好。”
老太太的话让我有些觉得奇怪,龙门邪门?我们连听都没有听过,哪里有这种事情呢?别说是龙门邪门了,就是这龙门,我们几乎都没听过,用大白话来说,就是说这龙门啊,在稀奇古怪界,它都排不上个名号,又哪里来的邪门一说呢?
但是老太太说的话自然不会是乱说的,于是我问道:“那这龙门,到底哪里邪门了?”
老太太兀自的一笑,尖瘦的下巴摇了摇,一笑,就露出了歪歪曲曲的牙齿,她笑道:“这光说邪门,也不能只说龙门邪门不是,其实真正邪门的啊,是这黄河。”
“黄河邪门?您老不是在乱说吧?黄河不是咱们的母亲河吗?怎么会邪门呢。”我不理解的问道,确实啊,歌颂黄河的诗句和歌曲多得数不胜数,只要是个中国人都知道黄河,它哪里有邪门可言呢?
“嘿嘿,黄河啊,那可邪门的很呢,你们这些不在它跟前的人自然是不懂的,黄河从古至今改道改过许多次,哪一次不是灾民遍地,死伤无数,而且每次黄河改道的时候,都会改变历史进程,因为黄河本身就是一个大龙脉,里面有大气运,可是这黄河这么多年了,里面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那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想都不敢想的呢。”老太太说道,我被她说的话吓到了,不是她说的有多么震惊,而是老太太竟然还知道黄河改道过许多次,我还以为老太太什么都不懂呢。
“怎么?觉得老太太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还知道不少的东西呢?”老太太笑道,似乎略有点自得,还真是,人都说人老了之后就更像小孩子了,这么一看果不其然。
我知道她这是在讽刺我的震惊,我之前确实是觉得老太太属于那种大字不识几个,有事没事出去跳个舞溜个弯的老年人,没想到看上去老太太还是有点阅历的。
“那您给说说?”我问她道,她点了点头说道:“都说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这里离黄河比较近,自然靠黄河吃饭的人也很多,你知道当年黄河改道的事情吗?最近的一次黄河改道?”
我点了点头,知道啊,不就是花园口改道嘛,当年蒋介石为了阻止日军的继续推进,选择了扒开花园口,以水代兵,让花园口那里黄河决堤了,这次黄河决堤让黄河直接决口,一泻千里,在中华大地咆哮肆虐了九年,灾民数以千万计!
不过这在学生学的历史书里面都是没有的,可见其实我国对于老蒋已经很够意思了,这些东西要是都写上去的话,还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国粉呢。
老太太似乎是觉得我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因为除非是对历史很感兴趣的人,很多人都已经不知道这一段往事了,于是说道:“当年那决堤啊,可是死了不少的人,河南省好多人到处逃难,灾民涌现全国各地,前两天还有人再说呢,说是当年逃到我们这地方的河南祖先的后代都有点后悔了,因为很多逃到大城市的什么北京啊,西安啊,上海啊这些的都入了当地户口,早早的有了房子,成了土著咯。”
老太太还有点意思,土著这些词语都知道,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人生无常,但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关于这个,当年就有逃到我们这里的灾民给我们讲那花园口决堤的时候,有什么怪事情。”老太太说道,我皱起了眉头,怪事?都被水淹了,还能有什么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