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意志的力量,有的时候,绝对的意志甚至能超越时间的桎梏。也许决定人活着的并非单纯的只是人的生命体征,身上的鲜血,呼吸的空气,或许还有人身上最重要的灵魂,”这个时候的桃夭夭,和以往都不一样,她身上有着女人独有的温柔和伤怀春秋,同时,也拥有一些能淡然的说出生与死这种沉重话题的冷漠。
“原来如此,意志的力量吗?”我喃喃自语,这么一想,刚才的这个人的的确确在发现我是熬兴的时候,感觉他确实有种跑了四十公里米马拉松最后终于到达终点的如释重负感觉,难道他就是凭借着想要传达出这句话的那种坚持吗?那就是他意志的力量吗?
那么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才能坚持如此之久呢?
我对着这具白骨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淡淡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你想要传达的心情,如今确确实实的传达到了,我接收到了。”
其实不管这句话是否有用,仅凭借着这种超越了生死的力量,我都必须要鞠这一躬,以此来表达我的敬意。
“嘻嘻,没想到你还挺深情的。”桃夭夭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笑了笑说道,我真是服了,这个人的心是有多大,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我实在是有点佩服。
我摸到那桌上,看了看那蜡烛,分明是很普通的蜡烛,但是我却不知道它为什么能发出幽绿色的光,看起来怪渗人的,我们之前会那么一惊一乍的,有很大的成分都是因为这破蜡烛。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这个门的把手拧动起来,顺子说保守估计最起码有十年没有打开了,那么暂且不去想这尸体如何度过了十年之久这个沉重的问题,有一个更加恐怖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
那就是十年之前,已经有一个人来到过这里,而且他当时就已经准确无误的知道了,在十年之后,会有个叫做熬兴的人来到这里,所以他才摆脱这个人在这里等待着。
这太可怕了不是吗?那可不是一天两天时间,那可是十年啊!十年时间,能改变多少事情?十年,就可以让一个国家由兴到衰,就可以让一个世界由一个时代转到下一个时代,十年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岁月,然而现在事实告诉我。
十年前就有人预料到了如今我要做的一切,这种感觉,已经不能用离奇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可怕。
而且他说,有人给了他一张我的照片,能让他一眼认出我的照片,那肯定不可能是十年前我的照片,而是十年后我的照片,天哪,真的有人能超越时间的桎梏吗?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等等,不觉得很奇怪吗?先前也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林风眠,他告诉我,三十年前,我的爷爷曾经告诉过他,有朝一日会有一个人来到这里,来到这鄱阳湖畔,到时候他会解答你的一切疑惑。
那个人不就是我吗?
那这个在等待着我的人,这个已经化为白骨的人,当年告诉他那句话的人,是我的爷爷吗?
我发现如今事情变得愈发离奇了,我们仿佛每一步的动作都被人看穿,不,不能用看穿来形容,而是定好的,我们一直在别人写的剧本里面生活着,喜怒哀乐着,我们以为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可是早已经有人设计好了这一切。
我突然有种绝望的感觉,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事情,成为锁龙人,是我选择的吧?是吗?看似是我选择的,其实是我必然选择的。遇到桃夭夭,是我选择的吗?是吗?不是我选择的,是她无所顾忌的冲入了我的生活中,我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那么来到这里,是我们选择的吗?是吗?
不是吧,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这里,所以我们才来到了这里。
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偶然,一切都是必然那样,多么的无奈,我们曾经,真的有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吗?
“你又在乱想什么?现在好好考虑那个它要出来了是什么意思才对吧。”桃夭夭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她那灼灼闪耀的眸子中,有着看穿这世间一切人心的光芒。
它出来了?如果说它的话,我们目前只能想到一个东西了,那就是那这鄱阳湖之下的龙宫城,还有那龙宫城中的那条蛟龙!它出来了?难道它十年前就出来了?
不过我们如今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找得到它呢?这还真是难为人。
“不过,你想要的东西似乎就在这里呢。”桃夭夭笑了笑,指了指一旁,我打开手电筒一照,好家伙,什么叫做金碧辉煌,这种光芒,这种能让人疯狂的金光!这种俘获所有人人心的光芒!那是一个箱子,是那种四四方方的木箱子,从箱子的开口处就可以看到里面都是垒好的金条金砖!
这,这,我们发了!这得是多少钱啊。
“喂喂,口水要流出来了。”桃夭夭说道,我伸手去擦,却发现没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但我又无可奈何,顺子也咽了一口唾沫,说道:“熬兴,整不整?”
这还用说吗?这是小日本的船,上面的都是我神州大地的金银财宝,如今这不算是偷窃,这只能算是物归原主,我们可是一点点负罪感都没有。
而且这才哪跟哪,这才一箱,传说中,这条船上那可是满载着一船的金银财宝啊,满满的,一船财宝,这种数字听起来就让人心里振奋,惊喜之余我也忘记了刚才自己感觉到的,触碰了我背后的小手。
顺子我现在也看出来了,他虽然算是有点小功夫傍身,而且心性要比我好得多,但是其实也和我一样,哪有人见了钱不高兴的呢,顺子搓了搓手,笑嘻嘻的伸手要去抓那一箱金子,这时候桃夭夭娇喝一声:“别动!”
因为太过突然,所以我着实被吓了一跳,但是顺子已经摸了上去,而那箱子突然蹭的动了一下,让我们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