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大惊失色,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开什么玩笑,可是眼下这周围哪里有那女孩的影子?桃夭夭伸手指了指后面的院门,门敞开,走过去看向后方,在黑夜中显得茫茫远的荒野,人似乎早就不见了踪影。
“可是,为什么呢?”我觉得奇怪,这是为什么呢?她想让我们救她,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不管她是手段卑劣也好,还是无心之过也罢,这一切已经结束了啊,老头已经死去了啊,为什么她要逃走呢?
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我们又不是老头,不会杀死她的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老头死了,这里面的秘密也被戳破,但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瘫软在地上,总觉得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发现的,这时候屋外有风,有深埋着的夜色,还有彻骨的寒意。
“为什么?因为她是帮凶。”桃夭夭手捧着什么让我看,我仔细一瞧,是一把很小很小的刀子,应该是用来剔骨头的刀子,但是太小了,而且仔细一看,后面的把手上还有血留下的手印,已经干了,但是仍然能看得见。
“这怎么了吗?”我不解其意,问道。
“这不是老头的手印,是那女孩的手印,这个剃刀,是她在使用着的,大人干活,小孩子在旁边帮帮忙什么的,无可厚非吧。”桃夭夭似乎意有所指的说到哦,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吧,她说的这也太过黑暗了吧。
我总是难以想象,那样的一个小孩,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不是将功补过,她是寻找一个可能性,如果你赢了,那自然欢喜,你输了,她也没什么损失。”桃夭夭分析道,让我心中一阵发寒。
但是,很奇怪不是吗?她明明可以打开后门离开,那老头对她似乎没什么特别的限制,所以她完全可以离开,为什么非要弄出这一出呢?这很怪,非常的怪异。
无论是从一开始,老头跟我们讲的他们的来历,还是后面的那女孩讲的那些,到现在这事情莫名其妙的发展,我总觉得这个事情特别的奇怪,它哪里不对。
那女孩只身一人,能跑到什么地方呢?外面是荒野,环境相当恶劣,远处有戈壁滩和荒漠,根本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存活下来的场景,她这样的离开,和找死有什么分别?
这件事情始终给我的感觉像是欠缺了点什么,它从都到尾都显得怪怪的,以至于我现在都不觉得这件事情到达了尾声。
“有什么好想的,在我看来,她说的就挺有道理的,刚刚她说的我也清楚了,就是她所说的,她肯定恨这个老头,所以借你之手除掉他,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吗?现在目的达到,为了不让我们迁怒于她,所以她离开了,就这么简单而已。”顺子说道,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自己要去睡了。
他刚刚可是杀了个人啊!现在还能睡得着!这个家伙,自从从地下溶洞出来之后感觉就有些变化了,不过我们谁没有变化呢,亲眼目睹了那一些些事情之后,人会有所变化也是在所难免的。
“一个人的一生,只能杀死一个人。”我冲着顺子的背影这么说道,他顿住了脚步,随后继续行走,看上去果真是要去休息了。
而休息了一晚上之后,我们也离开了这里,直到我们离开,那女孩也没有出现,看起来是真的离开了,虽然觉得她很难在夜晚的这种环境下去到别的地方,但是我们并没有精力去寻找她。而因为顺子的缘故,所以我们还没办法报警,只能等待着别人来发现这里的惨剧而后采取措施了吧。
开着车,我想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头,难道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难道他在特指这个屋子吗?可是要知道这里对我们并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它虽然比较危险,但是仍然没有危险到让我们拼了命的程度,这样看来,未免太过于雷声大雨点小了吧。
但是那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我们现在还是一无所知,所以他说的话还是不能去相信的,这个时候别的事情做不了,但也只能继续前进了。
昨天晚上我并没有睡好,一晚上都在那屋子里的几个骸骨附近寻找一些线索,可惜的是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他们身上的肉都不见了,单单只剩下白骨,而我昨天晚上就是和一堆白骨呆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想想都觉得我真的是疯了。
不过唯一有的一点点发现,就是我在那个堆满了尸骸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一张地图!是的,那一张地图特别的奇怪,怎么个奇怪法呢,上面没有标注这是什么地方的地图,也不是正规的印刷出品,而是人用毛笔画出来的地图!
而且那纸张也不是什么纸张,而是羊皮纸!黄色的看上去特别有历史厚重感,然而昨天晚上我盯着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有点像是一个山里面的地形图,画的挺乱的,让人搞不明白那其中的意思。
桃夭夭坐在副驾驶座上,把手上的手套卸下来,然后把那张地图摊开,看了又看,因为昨晚上我盯着看了好久,现在一看到那玩意就有点想吐,像是能闻到那房间里面的难闻气息一样。
“羊皮纸虽然说是纸,其实应该叫做皮,是动物的皮拉伸到极限的皮,古代常常被用来当做地图使用,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屋子里?”桃夭夭觉得奇怪,不光她觉得奇怪,我更觉得奇怪,但是有什么用呢,不光是那老头和小女孩我们搞不清楚来历,就连那几具尸体我们也搞不清楚来历。
“鬼知道。”我打了个哈欠,眼中冒出了点泪花。
然而,我们谁也没有看见,在我们车缓缓离去的时候,从那屋子的门前露出了半张小脸,眼睛还一直盯着我们车离去的背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