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内心戏太多了……”我对水植说。
水植哼哼两声:“我未来是想当作家的,你不知道吧?”
我摇摇头:“不知道。”
“你未来想当什么?”她忽然问。
我不假思索,大声地说出了三个字:“Y太太!”
水植瞪着眼睛,朝我竖起大拇指:“牛逼牛逼天下无敌!在下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我:“……”
等待的过程总是很煎熬,出场的先后顺序是抽签的,我们前面还有几个人。
躲在后台,我胡思乱想了很多,偶尔偷偷看Y,他始终和水扬帆坐在那儿,偶尔会跟水扬帆搭话。
终于,轮到我们表演了。
方才在看热闹没太大感觉,听到下一个节目轮到我们时,心跳猛然加速:“水植,我好紧张啊……”
“我也有点紧张……”我奇异地听着水植发颤的声音,没想到一向大咧的水植竟然比我还紧张,抓着我的手,不停地抖啊抖。
原来刚才她安慰我的举动都是吹出来的吗?
我又紧张又觉得好笑。
终于听到主持人喊我们的名字了,从后台走到前台,这才感觉到一双双凝聚而来的眼神,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太明显,根本无法做到忽略他们的存在。
随着音乐声音响起,我几乎是本能地做着平日里跟水植排练的动作。
事实证明,水植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甚至有几个动作做错了,导致我也跟不上节奏,越到后面跳得越乱。
没想到,我更夸张,居然把歌词唱错成了:“快使用双截伦哼哼哈嘿……”
观众席上传来了爆笑声,还有几个男孩幸灾乐祸地大叫:“双杰伦的周截棍哼哼哈嘿!”
不用看,就知道是秦羽身边那群小弟。
不知是不是他们太激动,竟然朝我们丢来了一个球形状的东西,眼看就朝我眼睛袭来,我下意识用手一弹。
那竟是个乒乓球,被我弹到第一排某个老师脸上,只听那老师惨叫一声,我浑身一激灵。
场面一度很混乱。
最后,我们干脆不跳了,直接唱完鞠躬结束。
下台时,我没忍住朝Y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空荡荡的。
他呢?
下台后,水杨帆特意跑回来祝贺我们表演顺利。
顺利个毛毛,我心情低落,仍忍不住问:“Y呢?”
水杨帆支吾了起来。
在我的逼问下,水杨帆说Y在丁甜心表演完后没多久就走了。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看我的表演。
大失所望还是悲愤交加?感觉都有。
又失望又生气,我和水植筹备了那么久的表演,他居然连一眼都没看,换成是你,你气不气?
这种失望如同一拳打在棉花团上,毫无作用。
水植和水杨帆见我如此黯然神伤,只是拍拍我肩膀以示安慰。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我说:“我去个洗手间。”
独自离开后,我站在洗手间门口,失魂落魄地洗了手,觉得自己准备了这么久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样想着,心里越发难过了起来,就在我垂头沮丧时,身后传来一抹声音:“怎么了?看起来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一愣,朝镜子里看去,便见身后的Y,刚从男洗手间出来的模样。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见他,我心里委屈更甚,忍不住大声问:“你刚才去哪了?”
问完才发现语气里有质问的意思。
Y也一愣,随即抱歉地说:“刚刚接了个电话,错过了你们的节目,抱歉。”
他的抱歉让我回神,我只觉得自己霸道无比,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他非看我的节目?
而且刚刚表现的那么差劲,幸好他不在……
这般一想,我只觉得自己太无理取闹了,根本没脸面对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捂着脸推开他,便逃了。
这场比赛,我跟水植的表演并未获得名次,这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丁甜心和陈芒居然并列第一,二人之间的争夺也越来越明显化。
最最令人意料之外的是,我和水植火了……
每每走在路上,都会有人指着我们说:“看!就是他们!唱的双截伦,太逗了简直!”
尤其当经过一班时,倚在走廊边秦羽那些小弟每次都特夸张地吹起口哨:“原来是江湖中盛传的六指情魔,怪不得这么厉害,功力深厚佩服佩服!”
说的便是我在舞台上将球弹中老师的眼睛的事。
这些人,平时学习成绩总在年级吊车尾,怎么嘲弄起人来,形容得这么恰当?
每次,我都拉着水植赶紧跑出他们的视线。
甚至有人直接跟我建议:“你们可以搞个组合,名字和宣传语我都帮你们想好了,逗比逗比,天下无敌!就叫逗比组合!”
我:“……”
水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