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要抓到荷叶了。”蓝恩星伸长手指,身子探出去大半,碰的荷叶摇摇晃晃。
她看准时机,趁着荷叶晃的比较近,一把抓住荷叶梗,大笑着说道:“啊哈哈,我抓到了!哎哟……”
没等蓝恩星摘下荷叶,身子探出去太多,身体失去平衡,往池塘里扑。
韩西辰一把拉住蓝恩星,说道:“快放手,不然我怎么拉你回来。”
好不容易到手的荷叶不能就这么没了。
蓝恩星摇着头,死活不肯松手,韩西辰不得不加大力度,想把她连着荷叶一起拉上来,腰上的软肉却被挠了一下。
“西辰哥哥,你们在玩儿什么,是不是挠痒痒呀?”邓苗苗手在韩西辰的腰上瘙痒,活泼顽皮的说道。
韩西辰冷不防一痒,松开手,护住腰,蓝恩星就直接扑进池塘。
“阿噗。”蓝恩星一头栽进池塘,荷叶也拿在手上:“咳咳。”
池塘浅浅的不足一人高,蓝恩星跌进去稳住身形站在池塘。
岸上的邓苗苗看着她幸灾乐祸的窃笑着,两手放到头上扇着,吐出半截粉色舌头,嘲讽开到最大。
“恩星,你没事吧。”韩西辰伸手想把蓝恩星拉上岸。
“哎呀,蓝恩星你可真要小心些呢,不能总是叫西辰哥哥担心你呀。”邓苗苗虚假的关心着蓝恩星。
蓝恩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回头又摘了两片荷叶,自己爬上岸,走到邓苗苗的身边,甩着一身的水,说道:“荷叶到手,目标达成。”
“啊呀,别乱晃,弄得我满身都是水。”邓苗苗躲着蓝恩星的身上的水说道。
“你可真要小心些,不过就算你不小心,你的西辰哥哥也是不会担心你的。”蓝恩星当面打脸。
一件衣服披在蓝恩星的肩头,韩西辰更是无形中给了邓苗苗一记闷棍。
“衣服穿好,别感冒了,我们快点回去吧。”韩西辰搂住蓝恩星一起顺着田垄走回去。
邓苗苗一只脚踩在池塘上,说道:“西辰哥哥,我快救我,我要掉进去了。”
“要掉进去,就是还没掉进去。”韩西辰回头看到邓苗苗,抬着下巴说道:“对了,你左肩膀上有蜘蛛,是你的宠物吗?”
邓苗苗不解的看向左肩,趴着一只褐色的蜘蛛,足有拇指大,毛绒绒的八只爪子,黑漆漆的八只眼珠也看着邓苗苗。
“啊!!!!”
邓苗苗发出了女高音般的尖叫。
蓝恩星听到邓苗苗的尖叫声,嘴角含笑问道:“你这么吓唬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肩膀真的有蜘蛛。”韩西辰说道。
“对了,垄沟,蜘蛛……啊啊啊,快跑啊!”蓝恩星后知后觉的低头,看到地上的蜘蛛大军朝自己飞奔过来,拉着韩西辰的手就撒腿就跑。
韩西辰也想起蜘蛛在垄沟里的数量,大步跑到蓝恩星的前头,反手握住她的手,一起在骄阳下,翠绿的田埂间狂奔。
美珍阿姨看到蓝恩星一身都湿透了,连忙把她拉进屋,找了一身粗布麻衣穿上。
“怎么会弄成这样。”美珍阿姨心疼的说道。
“一不小心。”蓝恩星笑着说道。
蓝恩星换成了一身蓝染的粗布麻衣,普普通通的面料,却映衬的她清丽脱俗的美。
她抄起袖子,白净纤细的手指,搅拌着黄泥,给腌渍好的麻鸡,涂上厚厚的一层又湿又黏的黄泥巴,再用层层荷叶包裹,放到灶台的炉火里熏烤着。
万叔坐在板凳上,看着炉火里的荷叶鸡,掐算着时间翻面。
“西辰哥哥,你在哪里?”邓苗苗披头散发的回来,扁着嘴巴,脸上还挂着两条泪痕。
万叔招呼着:“苗苗怎么成这副模样了,快进屋收拾收拾。”
“万叔叔,田地里好多的蜘蛛,还爬到我的肩膀上去了,你快帮我看看,其他的地方还有没有?”邓苗苗转了一圈害怕的说道:“看到了千万别告诉我,一定要帮我拿掉。”
万叔看了一圈说道:“没看到蜘蛛,田地里的蜘蛛不会咬人,别怕啊。”
“嗯嗯,我不怕。”邓苗苗嘴上说这不怕,可是眼泪又涌出眼眶。
她是不怕了,是不服,是生气!
韩西辰就这么跟蓝恩星一起手牵着手,留下她一个人在荷塘边,最后还是摄像师帮她把蜘蛛拿掉。
蓝恩星和美珍阿姨走到院子,有说有笑的很是愉快。
邓苗苗恨得牙痒痒。
西辰哥哥明明说她在节目里是美珍阿姨的女儿!
“恩星姐姐,你都不等等我的,留我一个人在荷塘边好怕怕。”邓苗苗拍着胸脯说道。
美珍阿姨关心着邓苗苗说:“孩子别怕。”
“摄像大哥照顾你,我们当然放心。”蓝恩星看到摄像师很卖力的照顾邓苗苗,心下有些疑惑,试探着说道。
邓苗苗眼底闪过一丝慌张,转而楚楚可怜的看着韩西辰说道:“西辰哥哥,说好我们是一家人,妹妹需要哥哥的照顾。”
邓苗苗张开手臂,刚往前一步,韩西辰就后退一步。
“你一定没有亲生的哥哥,不然就知道所有的妹妹,都是哥哥拿来欺负的!”韩西辰一侧嘴角含笑说道。
蓝恩星看了眼时间,赶紧走进厨房,说道:“万叔,荷叶鸡好了,我们快拿出来。”
“放心吧,有叔在呢。”万叔应声取出荷叶鸡,放到桌子上。
五个人围在桌子边,盯着裹着泥巴的荷叶鸡。
“美珍阿姨,这里是锤子,你开封吧。”韩西辰把手中的锤子交给美珍阿姨。
美珍阿姨连连摆手说道:“还是交给你们来吧。”
韩西辰转头要把锤子交给蓝恩星,蓝恩星伸出手,没等接就被邓苗苗抢先一步接过去。
“西辰哥哥,我来。”
邓苗苗自告奋勇的接过锤子,闭上一只眼睛,比量着那么大的荷叶鸡,用力砸在了蓝恩星白皙的手背上。
“嘶,我的手!”蓝恩星放在桌子的右手,被邓苗苗狠狠的砸了个正着。
蓝恩星被砸的右手背,像是用搅拌机搅碎了血肉似的钻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