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这样。”
江绵绵还在自言自语得念叨，赫雅摆摆手打断她的甩锅，非常猝不及防得问了一句。
“你爱他么？”
“什么？”
“抱歉，我换个词。你喜不喜欢他？”
话题似乎跳的太快，江绵绵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直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反射弧才回归了正常。
而她的第一个反应是——
“我喜欢许拉斯？这怎么可能呢？”
她毫不犹豫的否认了。
赫雅忽然担忧得往江绵绵边上的方向瞥了一眼。
“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哪怕他为你做了这么多？”
“可拉到吧赫雅，不爱就是不爱，我难不成还能把感动变成爱情不成？”
斩钉截铁的语气。
江绵绵像是被这个莫名的话题给逗乐了，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再说了，你我好歹青梅多年，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你不知道？姑且不提他已经跟其他男人滚过，脏了身子，就说他那种小白脸类型的男孩子也不是我的菜啊。弱的跟个战五渣一样，也就脑袋瓜好使一点，但我身边的那些优质男人，又有几个是愚蠢的呢？”
赫雅：“……”
也许真的就只有那个傻傻的小男孩，是最愚蠢的人了吧……
在二人看不到的一片阴影里，许拉斯抬高了手臂挡在自己的眼前，微微泛白的唇边是淡淡的笑意，在遮挡的手臂下，是月色也照不亮的两道冰冷湿意。
“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干脆一起问了吧。”
江绵绵抬眸觑了赫雅一眼，在其他人跟前或许还没所谓，但是在赫雅面前，她就不是很想跟她探讨自己的感情生活了，毕竟都是从21世纪来的，每每被赫雅淡淡的目光看着，她总有一种自己不够自尊自爱的感觉。
而赫雅也不想再戳某人的心窝了，只好又把话题转到正轨上来，她拍了拍手，问她：“那好，鼠族部落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鼠族，江绵绵的脸色明显就变了，如果说刚刚为止都还只是不耐烦，那么现在她脸上流露出的，大概就是厌恶了吧。
“怎么提起他们了？”她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很冲，也亏得两人中间没有桌子，否则江绵绵非得当场掀了不可。
“我说赫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江绵绵不悦得看向她，既然赫雅会问，那就证明鼠族被灭的事情她也知道了。
果不其然，赫雅根本不惧她的怒火，反而更加面无表情得看向她，“你别管我是不是多管闲事，我就问你，灭人全族是你默许的么？”
“是又怎么样？鼠族就是个祸害，你好歹也是个社会人，新闻没少看吧？现代的鼠患有多厉害你不知道？带来的后果有多严重你不清楚？再说了，这老鼠还会传播疾病呢，本来就是社会一害，还长得那么丑，灭光了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江绵绵赌气般的大声回应着，一张小脸涨得发红。
在鼠族这件事上，她或许有些残忍，却从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赫雅看着她毫无愧疚的脸，叹息得回应：“你说的那是现代世界的老鼠，鼠族跟他们可不是一回事儿！”
一个是住在下水道里的低智商生物，一个是具备思考能力和创造能力的人形种族，这怎么就一样了呢？
“怎么就不是一回事？！”
赫雅顿时感觉心更累了。
明明江绵绵也不傻的呀？怎么两人的频道越来越没办法统一了？
“你不知道诺曼尔大陆的鼠族是唯一一个会制作各种防止病疫药方的种族吗？”赫雅一针见血的戳到了红心上。
不论鼠族兽人多么不招人待见，大自然赋予了他们独一无二的特殊体质，让他们得以在这个世界有立足的根本，这就是它们存在的意义！
而江绵绵脸色微僵，低下头喃喃的低声道：“……知道昂~”她的底气一下子虚了好多，眼神又开始飘了起来，唯一不变的，是她那张依旧不觉得有错的倔驴表情。
她抿了抿唇，不认输得回怼赫雅。
“这些药方我也有，不一定要靠他们不是？”
听罢这句话后，赫雅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甚至都懒得问对方这些药方她是从哪里搞来的，反正问了也得不到什么真心话，大抵在江绵绵的眼里，天大地大她最大，就是她做了什么，错的也都是天下人！
赫雅深吸一口气——
“最后一个问题。”
在接二连三的质问后，江绵绵显得比她还要烦躁许多。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赫雅，我警告你……”
“你肚子怀的，是谁的崽子？”
这个问题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江绵绵的脑袋上，砸得她几乎头晕眼花，连身子都是一个踉跄。
刚刚还是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你什么意思？！！”
或许连江绵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质问赫雅的声音里还打着颤，一张小脸血色尽失，跟刚刚气焰嚣张的模样截然相反。
而赫雅直视着她瞬间煞白起来的脸，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女人似乎在转瞬间消失了，徒留下一个心虚到连话都说不下去的灵魂，正颤颤巍巍的跟她对峙着。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
她不疾不徐得说了一句，转过身就要往回走。
江绵绵见她转头，心下顿时一寒，拔腿冲上去就要拽她，却被赫雅一个轻悄的腾挪闪开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明明高台上只有她们两个，江绵绵却连声音都不敢放到正常的量上，只敢用气音般的声线质问着她。
望着江绵绵失控般的表情，赫雅突然就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我该知道些什么吗？”
“……”
就算知道了，就算说出来，鼠族也不能再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了。
像是看开了什么，赫雅抬脚就走，反正江绵绵都已经被她闹得连最后的脸皮都要撕破了，她也不想真的把这个大女主给惹毛。
毕竟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女主要是急了，她恐怕是要考虑一下准备自己后事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