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莺瞪着他狠狠吐了几个字。
夜炫麟神情里闪出一丝疲惫,伸手朝她脸颊摸去。
“别碰我”,气恼的躲开他的手,莺满脸懊恼和愤怒。
“我好好的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夜炫麟皱起了眉头,“我们都不小了,我也不想和你在这样不清不楚的相处下去,我想要一个孩子”。
“你开始明明说好的,我要是过的不开心,就放我出宫”。
“是啊,我是这么说过”,夜炫麟非常坦诚的点头,“可我没说过不占你身子,不让你怀孕”。
莺顿时觉得自己聪明了一辈子,这次掉进了狐狸陷阱了,对他更是恨之入骨,“你好卑鄙,要是我怀了孕你让我挺着肚子出宫是不是”?
“你可以留在宫里”,夜炫麟微笑着为她披上衣服,“我这辈子都不会负你”。
莺泄了气,无力的倒在榻上,身子随着马车颠簸起伏。
夜炫麟只注视着她,经过这几天的分别,那份思恋更深,若是让她离开那份痛苦对他来说更沉重,所以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等到马车停下来,他霸道的弯腰将她抱起来。
“喂,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了”。
“你衣裳不整的,少给我动”,夜炫麟将宽大的袍子披在她身上,抱着她走了下去。
“掌门,你回来啦”,玉楼、玉书立即从里边跑了出来,一脸暧昧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她。
“你怎么带我回月怡宫了”?莺将头埋的深点,可恶,早就将衣服穿好点,回头又会被这两个小丫头片子笑话了。
“你先住这里”。
“为什么”?
“你不是说呆在皇宫就是天天和我在一起,没意思吗”?夜炫麟边说边走进去,将她放进椅子里,才说道。
“呃…就因为这个吗”?为什么她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啊”,夜炫麟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其实…”。
“累了的话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夜炫麟摸了摸她头,又抬头嘱咐玉楼和玉书道:“你们要照顾好她啊”。
“放心,皇上”,玉楼和玉鸾齐齐点头,一脸兴奋的目送夜炫麟离开。
怪、怪、怪…。
莺越觉得古怪,又觉得可气,说什么没有她日子难熬,才一进宫就扔下自己走了,这什么意思吗。
“掌门,您这个样子…”,玉楼上下打量着她,嘿嘿的笑了笑,“要不要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既然知道还问什么问”,莺气不打一处来,玉楼和玉鸾觉得她心情不好,趁机想溜,又见她唤住自己。
望着她们,艰难的踟蹰了一阵,还是为难的勾勾手指,在她们耳畔低声道:“你们俩待会儿去外面买点藏红花回来”。
“要藏红花干嘛”,玉楼不解道:“那要不我去向太医问点”。
“嘘,你声音小点”,莺捂住她的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要是能向太医要的话早就去问了,还要叫你去外面买,总之你去买就是了,不能让任何知道”。
“哦”,玉楼和玉书对视一眼,点点头,疑惑的出门去了。
等到玉楼和玉书从宫外买了藏红花回来熬药喝下,莺才舒了口气,一颗心才总算放松下来。
她也不是不愿意怀孕,只不过眼下不是怀孕的时候,她可不希望到时候挺着大肚子在江湖上乱跑,或者到时候生了孩子又没人照顾更麻烦,总之要生小孩也要等他和夜炫麟的关系彻底确定后才能生。
奇怪的是,自从夜炫麟那次离开后,便再没来过,宫里也格外的安静。
又恢复了冷清的日子,莺想了想,觉得无聊,干脆邀了叫上玉楼、玉书还有月怡宫的婢女搓麻将。
“莺姑姑,我出去玩啦”,上午,夜忆夕换好衣服后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跑。
“啧啧啧,穿的这么鲜艳是去约会吧”,正在打马吊的莺唤住他,郑重道:“喂,忆夕,你上次不是说六王爷孩子的满月酒过后就会回香竹林吗,你该不会和尚清歌成天乐不思蜀,连你家里的妹妹和奶奶都不照顾了吧”。
“皇兄叫我再吃一顿酒再走呢”。
“还有什么喜事吗”?莺抬起头,疑惑的看过去。
夜忆夕纯洁的目光慌了慌,干脆假装没听见的跑了。
“大概是四王爷吧”,玉楼指手画脚的叫道:“哎呀,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还有衣服要洗,下次再打吧”,玉楼一说完就跑了。
“三缺一没法打了,我也陪玉楼去了”,玉书也跟着跑了。
只剩下一名宫女弱弱的看着莺,“皇后娘娘…”。
“闭嘴闭嘴,我什么时候成皇后娘娘了,你别害我啊”,莺拿麻将指着她。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好啦好啦,别该死啦,下去吧,不打啦”,麻将一丢,那宫女很快就跑了。
“搞什么鬼,洗衣服不是有浣衣居吗”,莺轻敲着桌面思索着,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不过好无聊啊,干脆去找夜炫麟算了”,霍的站起来,往养心殿走去。
今日的皇宫里似乎都特别的干净,连花都是最新鲜的,管事的嬷嬷都将地扫的特别干净,一沉不染,还有太监攀爬在窗户上擦窗户。
见到他时脚抖了抖,惊慌的往窗户上掉下来。
“当心”,莺伸手扶住他,太监连忙退开她好几步,衣袖挥了挥,畏惧的跪倒在地上。
“叩见——莺姑娘”。
“怎么了,我不是吩咐过平时见着我不要行这么大礼的吗”?莺皱紧眉头。
“要的,要的,莺姑娘马上就是——”。
“马上就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奴才要干活了”,太监一声不吭的又爬上窗户。
“哎,最近是不是皇宫有什么大节日啊”?莫非是夜炫麟生日,也不是啊,早过了。
“奴才只是在打扫卫生而已,皇宫每个月都有一次大扫除,莺姑娘来不久,所以不知道吧”。
“哦”,不过还是挺奇怪的,莺又往前走了一段,看到前面几个嬷嬷端着一些闪耀的珍奇首饰迎面走过来。
“哎——”。
莺只上前几步,还没开口,那群嬷嬷就慌忙绕道从另一边去了。
“莫名其妙”,嘀咕了两句,快到养心殿的时候,德福朝她走了过来,见着她,连忙行了礼。
“莺姑娘,可是去找皇上,皇上正在和朝臣们在御书房商量重事,恐怕不方便见您”。
“这样啊”,莺有点失望,“那我去养心殿等他顺便一起用午膳吧”。
“这——”,德福一脸为难的道:“皇上恐怕要和大臣们商量到晚上,要不等皇上出来奴才再告知莺姑娘来过的事”。
“他这几天很忙吗”?一直都不来找她。
“是很忙,大概还要忙上两天”。
“这样啊,那算了,我不打扰他了”,莺摆摆手,失望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越想越奇怪,从忆夕到德福,好像有她不知道的事似地。
大家好像都在忙,忙她不知道的事。
思索了一阵,决心返回去,迎面却走过来一道杨柳般柔弱的粉衣女子,赫然正是那日摘桂花的柔妃。
“啊,皇后,啊——,不对,莺姑娘”,柔妃惶恐的行礼。
“你刚才叫我皇后”?莺低着头蹙眉,奇了,平时也没看到这么多人叫她皇后。
“臣妾该死,臣妾无心脱口的”,柔妃花容失色的跪倒在地上,一副凄凄然的模样。
莺瞧得有些烦,一把将她拉起来,单手不耐烦的扣住她的脉搏,冷声道:“我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在娘怀里吃奶,收起你的小花招,想在我面前玩嫩了点”。
柔妃顿时吓得两眼泛红,“莺姑娘你说的什么”。
“你不用如此客气的,平时你们几个贵妃见到我也没看见行过什么礼,你表演了这么一大段,不就是要暗示我什么吗,明人不说暗话,爽快点,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她目光闪着寒光,柔妃脸色惨白惨白的,平时在宫里大家都说说话带刺的,大概没遇着想她这么类似于恐吓道:“臣妾说的是实话,臣妾只是知道莺姑娘很快就是皇后娘娘罢了”。
“皇后娘娘”?莺错愕。
“是皇上让宫里的人瞒着莺姑娘的,等到后日就宣布立莺姑娘为皇后,宫里的人都知道”。
“怪不得…”,原来忆夕说的喜事就是她和夜忆夕成亲的事,看样子玉楼和玉鸾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只有她不知道,先是想让她怀孕,然后就是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立她为后,到时候生米都成熟饭了,她也成煮熟的鸭子,飞也飞不掉了,“好个夜炫麟——”,恶狠狠的一咬牙将柔妃一甩就要去算账,后面柔妃使劲抱住她。
“莺姑娘,求你不要去找皇上,不然皇上就会知道是我告诉你的,皇上一定会废了我的”,柔妃急的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我最讨厌女人哭了,你给我起来”,莺将她提起来,“你看你,长的也不差,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全天下又不是没男人”。
柔妃愕了愕,呐呐道:“可我们是贵妃,进了宫就只能想着皇上,也只能喜欢着皇上,否则便是大不敬,会满门抄斩,我们——可没莺姑娘好福气”。
“福气,那是好福气吗,和几十个、几百个女人伺候一个男人,到时候生了儿子又要为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斗来斗去”,莺不以为然的发泄着一直以来的不满。
柔妃苦笑道:“谁愿意,可我们也没办法,宫里的女子都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为了自保,为了求得生存,大家也只能斗争,保护自己罢了,每天这样过着我也累,可总不能去寻死,也受不得被人嘲笑”。
“说实在的,莺姑娘,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你错了,我不是不知福,我只是不稀罕这样的福,我宁可过的简单点”,大概都是夜炫麟的女人,莺不自觉的感叹起来。
“不稀罕”?柔妃嘲弄的弯唇,“现在后宫里不知道多少人羡煞你了,听说皇上为了你和朝臣们商议罢除后宫的事”。
“罢除后宫”?莺呆了呆,那****不是不允吗。
“是啊,宫里的姐妹们都人心惶惶的,要知道,若是我们被遣散出去了,以后出了宫还有谁会要我们”,柔妃黯然垂泪,“不管有没有被皇上宠幸过,宫外的人都只道我们早就没了清白的身子,回了家里也会被人看不起”。
“我倒是…没想过那么多”,被她发自肺腑的几句话,莺心里不是滋味,她自以为这些女人成天争来争去厌烦,却也有那些她从没想过的苦楚,如此说来,她一味自私的让夜炫麟废除她们是自私了些,越发想着有些无地自容起来,好像贺她们比起来,自己确实是幸运太多了。
“好啦,你别哭啦,快起来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莺亲自将她扶起来。
“真的”?
“以后别再使用那些小手段了,这样只会让人更加讨厌你”。
“那求你不要告诉皇上,皇上说谁要是泄露了秘密就人头落地”。
“他也太狠了吧”,莺蹙蹙眉,“我不说就是了”,思索着,烦闷的挥挥手,丢下柔妃一个人又重新返回了月怡宫。
玉楼和玉鸾都没回来,她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如果不是听到柔妃后来说的那番话,她估计会毫不犹豫的就收拾包袱走人,但仔细冷静下来,回忆着与夜炫麟相识的种种,又想起那晚夜忆夕说过的话,如果她真的离开了,失去了夜炫麟定是会十分痛苦的,她不敢保证现在不会后悔,但或许以后会后悔。
为什么她就不能勇敢起来轰轰烈烈的爱一回呢,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管将来会遇到什么事都等将来再说,只把握好现在才重要,她到底在怕什么…。
“走,不走,走,不走…”。
地上的花被她捏碎了一地,也没个主意。
到了晚间,翻来覆去的刚睡着,就被人抱了起来。
“啊——”。
“嘘”!夜炫麟用食指抵住她几乎要尖叫的唇,寂静的夜里,优美的轮廓安静而柔和,“有没有想我”?
莺眸珠酸涩的动了动,避开这个答案,“你怎么来了”?
“我听德福说你上午来找了我”。
“上午找了我你晚上才过来”,莺下意识的撅起小嘴,不满的抱怨起来,“我都睡着了”。
“果真是想我了是不是”,夜炫麟笑的万分肯定。
“没有,你别做梦了”,想到他好几天都没来找自己,莺负气的背过身去,心想,他不过几天没来找自己就心情不好了,要是以后真没了他那怎么办。
“我这几天有点忙,刚才政事一完就赶过来了”,夜炫麟也不生气,展开胳膊抱进她,“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没换、澡也没洗就知道了”。
“脏死了”。
“是啊,脏死了”,他突然抱怨着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邪笑着去解她单薄的里衣,“脏死了也要把你弄脏”。
“我要睡了,别碰我——”。
“你说说一个好几天都没人侍寝的皇帝会怎么样”,夜炫麟低低笑着,手指不停的搔她身体脆弱的部位。
她最怕的就是痒,终究是在躲闪之际逃不开他的魔掌,衣服被他脱得干干净净,一不留神就被他滑进了体内,慢慢轻哼起来。
“说,有没有想我”。
“没有”。
“真的没有”,故意在她体内停住。
她难受的看着他,只得投降,“有,你老是不来看我…,我晚上不想一个人睡”,习惯了他的味道,突然没有会是一种折磨。
夜炫麟一阵激动,抱紧她,肆意的冲刺起来,“好,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让你一个人睡,我每晚都陪着你”。
“嗯…”。
她拥着他,进入高.潮的时候,夜炫麟突然跪直身子,将她tun部抬高,又躲之不及的让他火热的种子洒金她的体内。
“你,啊…”,她彻底瘫软在床上,无力的娇喘着。
“这是最后一次,不许再喝藏红花了”,夜炫麟再将她身体抱了起来,很快身体又燃烧起来。
“不行了,我不要了”。
“那你还喝不喝藏红花啊”,警告的微笑间,又再次挺进她的最深处。
她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埋头将脸塞进枕头,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呼出的声音像在呜咽一样,“不喝了,不喝了…”,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威胁她,到了明天她在继续喝,哼,反正小女子都是能屈能伸的,“那你能放过我了吧”。
“不行,收不住了,我想你也不愿意把,女人都爱口是心非的”。
“你好卑鄙,你无耻”。
“在床上的时候女人呻.吟要比骂人来的有趣多了”,夜炫麟俯下身去,四片滚热的唇火热的贴在一起…。
等到一切结束后,莺瘫软在他怀里,声音有气无力,双目却盛满愤恨,“我明明很小心了,你怎么知道我服用了藏红花,是不是玉楼和玉鸾告诉你的”。
夜炫麟只笑着点点她鼻子,“你这辈子注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认命吧”。
“胡说,分明就是你离不开我”,莺不服气的说。
“那好吧,我们两人都离不开彼此了,所以…就这样陪着我吧”,夜炫麟挫败的语气在她耳边轻笑着,腾出来的手臂在她光滑的肚子上绕圈圈,“我已经把我的种子洒进这里面了,说不定这里面很快就会有我的骨肉了,你刚才答应我的,可不能再喝藏红花了”。
“那我喝其它的”,她眉飞色舞的笑着,四周陡然阴沉下来,夜炫麟撑着手臂冷冷的看着她。
“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她赌气的回嘴。
“够了,夜莺,你总是要惹我生气是不是”,夜炫麟翻开被子坐起来,表情阴霾,“我每次真心诚意想着法子讨好你,你非得和我作对吗”。
“我每次真心诚意想着法子讨好你,你非得和我作对吗”。
“你哪有讨好我了,生孩子也是你逼我,立妃也是偷偷在安排,我什么都不知道”,面对他的愤怒,莺也生气的坐起来。
“你都知道了”?夜炫麟脸部更加寒冷了,“是谁告诉你的”。
“嗯…”,莺意识到他真的动怒了,后悔自己不该一冲动说出来的,瞧着情形要真砍了柔妃的脑袋也不是不可能,“我去找你的时候,那么多明显的事,猜到的”。
“猜到的”?夜炫麟目光凌厉,他明明布置的很小心翼翼,她还能猜到。
“对啊,猜到的”,莺索性一仰头,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喂,你那什么眼神啊,现在明明是你瞒着我做出了这种想让我措手不及的事,要不是我提前察觉了真相,到了那一天我是不是根本没退路了”。
夜炫麟眸光渐渐柔和下来,“既然你都知道该逃走才是,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玩什么把戏,我会走的,明天就会走”。
夜炫麟沉默的眼珠寂静的注视着她,想要从她眼底看出一丝希望,她却留给他一张冷漠的侧脸,心沉入谷底。
寂静的夜里,她不语,他也不语,半响后,他突然抓起地上的衣服就站起身来。
“半夜三更的…你去哪里”?莺问,喉咙涩涩的,十分不舒服。
“你不稀罕朕,自由其它地方”,夜炫麟穿好衣物,甩门就走了。
未关紧的房门被风吹得“吱嘎吱嘎”,她呆了呆,床上预留的体温也逐渐转凉了。
月夜当空,宫人点着灯在前方点路。
明明马上就是夏天了,呼入鼻尖的空气却刺冷的钻入鼻尖,他自认自己不是个好情人,可对她也算是捧上了一颗真心,他之所以会贸然立她为妃,也是觉得他在她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就算当真知道了,也只是吵吵就罢了,她今晚再次说要离开的话刺的他心底生寒。
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他几曾在一个女人面前这般屈尊过。
他怒气冲冲的往前走着,不远处的宫门口站着几名女子,瞧清那张惹眼的容颜后,脚步在原地扎了根。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
“你是…虞妃”?凤眼打量着面前衣面单薄的艳裙裙子,凹凸的曲线和诱人的****在迷离的夜色里若隐若现,“你不怕冷”?
“皇上喜欢就行”,虞妃娇柔浅笑。
“好”,食指划过她脸颊,薄薄的唇边勾出一抹浅笑,她不稀罕,自有人稀罕,“摆驾储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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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稀薄的欢愉香味终究是散了。
她睡不着,尤其是在意着他所说的其他地方,终究是忍不住起身穿好衣服去寻他。
“皇上去哪里了”?出门问了一句守门的太监。
太监为难的低头。
她便火了,吼道:“去了哪里”?
“储——储秀宫”。
不等他说完就被推开,旋风似地身影一路往储秀宫冲去,远远的就看到他的仪仗和守在门口的德福。
莫非又是个上次重水仙一样在故作伎俩,那个念头只持续了短短的瞬间,脑子和脚步就跟不上节奏的冲了过去。
“莺姑娘,您不能进去”,德福挡在门口,为难道:“这不和规矩”。
“那我偏要去看看”,一股力道挥出,德福甩的撞在柱子上,疼的差点晕了过去。
储秀宫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床榻上,夜炫麟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一名一丝。不。挂的女子压在他身上。
她脑袋一片空白,直到目光落在地上的酒坛上,终于转过了些弯,夹着怒火的掌风扫了过去。
“大胆,你竟敢擅闯——”,虞妃刚直起身子,就被她一掌挥过去撞在床架上直接晕了过去。
“不要脸的臭女人”,莺一把拎起夜炫麟的衣服,满身酒气,目光又望了一眼他全身,见只是胸膛上的衣衫被拉开点,顿时松了口气,可又更暴躁的怒火涌了上来,抓起一旁的茶杯就要往他脸上甩去,却听他嘴里迷迷糊糊的吐出她的名字。
眼圈一红,咬着牙又将茶杯放下。
“莺姑娘,您消消气,皇上刚才一直都是在里面喝酒,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会躺上床,要不是我过来搅坏了好事,是不是明天册子上又要写一条皇上宠幸了哪个妃子了啊”,莺恨不得一掌将他打昏,“把这个女人给我脱出去关起来”。
“啊”?德福满头大汗,“可她到底是妃子,又没犯罪”。
“犯罪,犯的罪可多了,故意灌醉皇上行刺皇上或者在皇上酒里下药都是最大恶疾”。
“这——这不是栽赃吗”。
“栽赃就栽赃,我就看她不顺眼,把他扔出皇宫,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以后谁要是再敢勾。引皇上,这就是下场,还有去熬几碗醒酒汤来月怡宫”,说罢,将夜炫麟抗上身,飘飘然的回去了。
头好疼啊。
宿醉的夜炫麟揉着脑袋慢腾腾的睁开眼睛,一张清秀的脸蛋笑眯眯的放大在他面前。
“忆夕——”,惊了惊,连忙坐起身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皇叔,你惨了,你惹莺姑姑生气了”,夜忆夕很是同情的说。
“什么”?夜炫麟揉揉脑袋,依稀回想起昨夜是在储秀宫喝酒的。
“莺姑姑冲进储秀宫,结果看到你和虞妃两人衣服都没穿的在床上嘿咻嘿咻,莺姑姑气得当场眼泪就流了出来,然后一巴掌拍昏了虞妃,拉着包袱就要走,还是我拼命拦住她,不过你死定了”。
“你老实说你昨晚和虞妃干了什么好事”?
“有这回事”,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想到她流泪了,还看到那种画面,他便止不住的惊惶涌上来,手足无措的套上鞋子往外冲,打开房门迎面和一个人捧着木盆进来的人撞个满怀,水花四溅,两人被溅的全身湿透。
“啊,大清早的,又没有搞错”,莺揉着被撞疼的腰正提起中气要吼,突然被人用力抱进怀里。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莺,求你原谅我,只要你肯原谅我,这次就算让我废掉后宫我都愿意,只要你别离开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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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日更一万字。。。莺和夜炫麟的番外很快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