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我说我喜欢你又不信”,碧诺脸上挂着调皮的玩笑。
“你喜欢我”?笑嫣调皮,自嘲:“你喜欢我什么,说的难听点,我还是跟过两个男人的女人,你喜欢我什么,不要说是我美色,这种美色也是再寻常不过了,多了,也不过是庸脂俗粉”。
碧诺视线里染上了玩味,可再深一点便是一抹涩然,她不会懂,永远都不会懂,这和美色无关,只是打小她在他心底烙了印,“你这是在暗示我你没什么好的吗”。
“不,我的确没什么好”,笑嫣涩涩的笑道:“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个扫把星,如果不是我锦玉还会是那个纨绔单纯的小王爷,他和夜胤羽的关系还是会好好的、不会反目成仇,说不定夜胤羽也不会死,锦玉也不会手臂残废,更不会坐上这个他讨厌的皇位,而且小碧也不会…被人折磨的这么惨”。
“就这样吗,你又没做错过什么”,碧诺为她的神情感到心痛,“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是夜锦玉和夜胤羽心甘情愿的爱上你,小碧为你牺牲她也觉得是理所当然,而且…你也受了许多苦不是吗…”?
两两相视,竟有种触动的感觉,笑嫣忙撇开了脸,她的侧脸被烟花染成了莹润通透的光泽。
碧诺说:“我想他要是看到了烟花一定会知道的”。
“谢谢你,碧诺”,笑嫣抬头望着烟花,在心里早日祈祷她和他能早点相聚。
碧诺望着她,只愿此刻能永远,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放下、怎么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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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内,一堆炭火,四周萦绕的檀香味。
褪去铠甲,白色的长衫,手里的狼毫笔慢慢浮动,一笔一笔勾勒出话说女子的音容笑貌。
“夜锦玉——”,外面的帘帐被人掀开,两抹身影走了进来,夜随烯冲上去将他的笔杂落在地,“你是皇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作画”。
慢悠悠的抬起眼帘,“你既然知道我是皇帝,你现在就是大不敬了”。
饶是夜随烯和尚思淳对他忠心耿耿,此刻也忍不住怒火冲天了,“二十万精兵去了十五万,而你天天在军帐里饮酒、画画,将士们却是在担心着生死,现在军中上下都对你生出不满了,难道你希望剩下的将士也跟玉瀚天去吗”。
“哼,怕什么”,夜锦玉漫不经心的冷笑,“他玉瀚天不是喜欢卖弄自己的聪明吗,既然如此就要他去打是的,反正他不会要我的命,这天下大功臣他可是要做的名正言顺”。
“皇上,臣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尚思淳大声道:“我尚思淳是服你才会跟着你,你若是像个明君就该那个皇帝的模样出来,先前是为了一个女人丢下将士们离开军营,北燕国大军攻过来,当时如果不是玉丞相亲自站出来稳住局面,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将士了”。
“怎么,你现在也对我生出不满了”,夜锦玉眯眼冷笑。
尚思淳愤恨的低头,“我尚思淳恩怨分明,若不是你臣当初也不会有机会和绿漾在一起,可臣身为臣子,又自当为国家着想,臣只是希望皇上能打起精神来,不要再沉醉于儿女私情”。
“你们懂什么”,夜锦玉拍案而起,手指向他们,“朕若是越反抗的紧,玉瀚天不会除掉朕,但是他会想着法子对付你们,除掉朕的左臂右膀,你以为他带领十五军队赶过来当真是为了营救我们,不过是想包围朕、软禁朕,而他还能获得一个忠君爱国的美名”。
尚思淳和夜随烯呆了呆,“皇上你的意思是——”。
“当日朕去天奇山的时候突然遭遇埋伏,分明是敌人早就知道朕会去,他以为派个萧狄去就朕,朕就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了,无非是想拖延朕回去的时间罢了,让朕担上这么一个臭名”,夜锦玉愤恨的说:“他这么聪明不会猜不到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了一大半,朕会带他来边疆,他一定早就算到了”。
“这么说来我们该怎么办”?夜随烯和尚思淳担忧的面面相觑。
“等——”,夜锦玉薄唇里吐出一个字:“人不能事事都算的准,他也会有失算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们在反击,随时要离开这个地方,你们让将士们随时做好准备”。
“臣明白了”,夜随烯和尚思淳原来还担心他会自暴自弃,听到他这番话这才松了口气,当下两人告辞离去。
直到他们离去,夜锦玉才皱着眉头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狼毫笔,随意的余光一侧,帐篷外飞速闪过一抹身影。
他愣了愣,反手拿上榻上的外套掀开帘帐追了出去。
白色的人影在草地上踏行,穿梭,忽而现忽而隐,竟如一阵青烟。
夜锦玉直觉那抹背影熟悉至极,什么都给忘了的奋力直追。
“你是何人,站住——”。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那抹人影才停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白色的裙摆落在草地上,沐浴在月光下,仿若会飞天离去。
夜锦玉跟着在她几丈之外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望着她的背影呼吸缓慢了半拍,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才发现那背影…那背影真是像极了他心里魂牵梦萦的人。
“…笑嫣,是你吗…”?锦玉心脏跟着声音颤抖的唤了一句,眼睛里迸出晶莹的泪光。
那名白衣身影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回过头来,眉如轻烟,口似樱桃,娇美的脸上没有一点胭脂,俏丽的站立在月光下,宛如一朵清丽脱俗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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