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死王爷,本妃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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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望着她叫嚣的通红俏脸,夜锦玉呼吸窒了窒,怔怔的望着她激动的模样忘了回身,两人自相识以来,不管是分开后还是回来后,他都是处于主动的对方,而她不管遇到任何事都是冷冷静静,就算心里不高兴也放在心底从不说出来,今晚她是当真因为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生这么大气了。

虽然心疼,可又止不住的狂喜。

这证明她对他的爱也如他对她一样深刻了。

史笑嫣发泄完后原本也觉得自己情绪太激动了,可看到他眼底没有丝毫的愧疚、甚至还隐隐在幸灾乐祸时更加怒火中烧起来,大力将出神的他推开,往深沉边走去。

“笑嫣…”,夜锦玉回过神来忙去抓她。

“别碰我——,你现在马上消失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甩开他,冷冷的语气,史笑嫣背对着他背影傲然,眼里恼意凛凛。

夜锦玉愣了愣,自从当了皇帝后还没人敢和他如此说话,一时面子上颇觉挂不住,立在水里恨恨的看着她。

史笑嫣也没回头,随手将浴巾旁长长的浴巾披上,赤脚走出水面。

晕黄的烛火将她背影反射的光洁好似蕴出了光泽,湿漉漉的乌黑发丝粘在颈上、敞露的肩胛和朦胧的背脊上,拨开帘帐走了出去,越走越远,她走过的地方还留了一处水痕,朦朦胧胧的妩媚姿态直看的人痴痴迷迷。

夜锦玉满身湿漉漉的从水里走出来跟着她走了出去,那些怒意随着他控制不住的目光也烟消云散。

脚步站定在屏风后更换衣服的模糊身影,心里那团烈火越烧越旺,又怕她再生气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笑嫣,我当真不知道你心里会那么生气”,从水池里走出来,湿漉漉的身上便觉得有了凉意,自己摩擦了擦手臂,“是你从前总说我是王爷三妻四妾也没关系,现在我又是皇帝,你总是表现的很大度的模样,而且我听那些妃子说你待她们也很好…”。

“我是太后自然要待她们好,否则要传出去只会说我这做太后的不识大体,不,也不是识大体,这三字应该用在你的皇后身上”,笑嫣阴阳怪气的语气从屏风后传过来。

夜锦玉心底微微难过,“可我在乎的就只有你”。

“在乎不是可以当饭吃、当水喝,抱着它就能心满意足过一辈子的”,笑嫣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越说越烦,越说还会说一下连自己都会惊讶的话来。

夜锦玉这会子是喜悦不起来了,蹙起了眉:“你的意思是你后悔了”?后悔留在他身边。

里面静了会儿,才传来轻轻的呼气声,“我没有,你走到今天都是我的原因,最没资格说后悔的是我”。

夜锦玉暗暗恼怒,语气微扬,“你的意思是你是因为内疚才会留在我身边,才会决心帮我生孩子,你和在一起觉得累”?

屏风后模糊的身影停止了穿衣的动作,笑嫣伤感的回忆起从前的事由浮起他和别的女子深吻的事,眼中突然湿润润的,怒意也化为了满腔的心酸,只轻轻的道:“我没有,你别想多了”。

她有!她分明就是动摇了,否则她还是该对他生气,不会连语气都开始充满着…无奈。

夜锦玉瞪着屏风后面同样沉寂的身影,一股恨意涌上来,撞了进去。

史笑嫣正在系腰带,吃惊的看着他,虽然两人发生许多关系,但对他一再冲动无礼的行为十分生气。

“我在换衣服,出去——”。

“哼,我们早就拜了堂,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出去”,夜锦玉冷哼,表情阴沉。

在宫中呆的久了,身边的人都是对她毕恭毕敬,他越是狂妄,史笑嫣就越恼火,偏生见他今晚是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硬生生的将火气吞进肚子里,“皇上,你衣服了全湿了,你还是快些是回养心殿去换衣服比较好”。

“不准叫我皇上——”,夜锦玉忿然抓住她肩膀,一字一句的说。

深呼吸、深呼吸。

史笑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微笑:“锦玉,你回去换衣服好吗”?

“史笑嫣,你笑那么勉强给谁看——”,夜锦玉大吼,“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史笑嫣脸色微变,火了,“夜锦玉,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谁无理取闹了,都是你惹的”,夜锦玉看的她眼底一闪即逝的厌恶,心口传来一阵刺痛,“怎样,你现在是厌恶我对不对了”?

“呵…”,日子安静的久了,史笑嫣最讨厌的就是吵闹、不可理喻,或者她心情原本就不好,一阵吵闹反而激发了她心里压抑许久的烦躁情绪,最可气的明明是他对不对,却还理直气壮,先是嘲笑她,现在又没事找事。

她这副冷漠微笑的模样,反倒让夜锦玉脚底升出一股寒意,语气阴寒的咬牙切齿:“史笑嫣,我告诉你,就算你厌恶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我没说要离开你,你真想多了”,史笑嫣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我是担心你感冒,每天还要上早朝,南国的军队还在城门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她说的十分无力,夜锦玉喉咙酸酸的望着她背影,想了想,干脆低头脱下自己的衣服。

“你做什么”?史笑嫣吃惊不已。

“做什么”?夜锦玉将手上湿漉漉的龙袍往地上一丢,表情阴戾,“你要真担心我最应该做的就是伺候好我的身子”,所幸将最后一条裤子也丢掉,毫无一丝赘肉的身子彻底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俏脸一阵热烫,史笑嫣后退了两步,简直可笑又可恨,她这辈子是碰到什么无赖了。

“我现在有孕在身”?

“还没两个月,肚子都不是很大”,夜锦玉蛮横的将她扯进怀里,“我问过太医了,小心点就没事的”。

“你有没有搞错,你竟然还去问太医”,史笑嫣妙瞳睁大,简直羞怒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怕什么,反正他也知道你有了我孩子的事”,夜锦玉伸出手解开她的腰带,那手脚笨拙的模样让她火气渐渐被一股内疚和自责所取代,如果不是她当初弃他而去,他的手也不会残废,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当皇帝,如果不是他也不会被迫走到今天四面楚歌的局面。

她深深的动摇了他这一生,她们之间早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纵然他做了皇上,纵然他娶了多少个女人,她都是最没资格抱怨、嫉恨的那一个,可她偏偏又那么的不甘心。

想着想着,身上不久前才穿上的衣服被他尽数脱去,夜锦玉跨坐上她的身子,霸道的抬起她的下颚,恼怒道:“不许走神——”。

滚烫的唇覆上她的唇,似乎埋藏太久的思恋全部爆发了,那个最初温柔的吻变得狂暴,他的手无比粗鲁又颤抖的游走在她的身上,挑逗着她最敏感、柔弱的地方。

床榻上飘出阵阵细微的呻。。吟,两人的湿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汗水,笑嫣觉得这样绯色的画面着实让人压抑不住口干舌燥,身体被他紧紧压着,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身上起伏的人,直到他深深的埋入体内,眼睛里蒙出欢乐又痛苦的水蒸气。

“我只有对你的爱是真的”,夜锦玉将她身体扶起来,让两人融入的更深点,“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我答应你,不用多久我就会让你做的皇后——”。

“疯了…”,笑嫣难耐的攀住他的肩膀,红唇里荡漾的斥责声,“你——不能这么——做”。

“我就要这么做”,夜锦玉额头上滚出大滴大滴的汗,“天下人骂我都无所谓,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了——”。

当一切结束后,两人从极乐的世界里跌落出来,夜锦玉在她耳边粗噶的说:“我让你再也不会觉得害怕、难受,你要相信我——”。

笑嫣闭着眼睛,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心里剧烈的动摇了,“我相信你…”,只低低的应了一句在他胸口沉沉睡着了。

夜锦玉深深的注视了她的容颜许久许久,露出一个无比湿润的笑容,“如果没有你,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额上的汗水渐渐褪去,夜锦玉小心翼翼将她放进枕头里,悄悄捡起地上的衣服往外走去,走到书桌旁时被上面几行字吸引住,微微顿住了脚步,拿过来一瞧。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

浓睡觉来莺乱语,惊残好梦无寻处。

“题名‘烟雨雾’…,心弦咯噔了一下,夜锦玉目光慌乱的望向床榻上熟睡的人影,喃喃道:“你果真是开始动摇了…”。

“好一个烟雨雾,梦醒了无痕”,夜锦玉用力将手里的诗撕碎,心如刀绞,“我们今生注定生死相伴,若你当真是后悔了,也不想逃开我”。

说罢,夜锦玉大步走了出去,德福坐在台阶上蹙着下颚打着瞌睡,听到动静立即弹跳了起来,“皇上,您出来了,奴才还以为——”。

“大事朕还是分得清楚的”,夜锦玉寒着脸问道:“那个宫女呢”?

“奴才把她支开了,不过她既然知道了——”。

“把永禧宫这边盯紧点,尤其是这里的宫女,更不能有丝毫马虎”,夜锦玉边说着往永禧宫后门那边走去,“还有太后的行动也要跟紧点,她去了哪里一定要提早通知朕,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另外那些妃嫔你就照朕的旨意传出去,太后身体不适,以后没事不要去请安了”。

“奴才明白”,德福应了一声,打着胆子问:“皇上,是不是太后娘娘的气还没消”?

“她要只是气气就罢了”,夜锦玉长叹了一口气,她担心的是怕两人之间再不知不觉中会生出缝隙,到时候最难的是去弥补那些缝隙。

◇◇◇◇◇◇◇◇◇◇◇◇◇◇◇◇◇

早晨醒来之时,枕边的温度早已消散了许久,笑嫣睁着眼睛回想起昨夜两人缠绵的画面,突然觉得有点模糊了。

“果然是惊残好梦无寻处”,自嘲的笑着坐起身来,书桌旁的纸碎片让她愣了愣,心想他大概是看到生气了,早知道不该写的,随手写出来的东西让他误会了…。

也罢,若自己真没有那一瞬间的动摇,没有那种想不顾一切离开皇宫这座囚牢也不会写出那些东西。

想想,夜锦玉真得很爱她,她真不该有那种后悔的想法,这事上本来就没有完美的,你想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还是要学会包容和容忍。

长叹了口气,她也摸不准自己究竟哪里是不对劲了,唤了人进来更衣,如春见到她的时候眼神闪闪烁烁。

史笑嫣当做什么都没瞧见,只待穿好衣服站起身来,她便“扑通”跪倒在地上,“太后恕罪,昨晚的事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求太后娘娘放过奴婢——”。

“既然什么都没看见,又何来说出去的道理”,史笑嫣讥诮的勾了勾唇将如春吓得完全软趴在地面上。

如春伏在地上,猜不准她心思,吓破了胆,只隐隐觉得她心情并不好。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竟被人轻轻扶了起来,微微惊愕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太后…”。

“以后你还是好好伺候哀家”,史笑嫣背过身去走到窗前,温婉的声音却仿佛来自冰天雪地,“昨晚的事若是让第二个人知道,你家里那位七十岁的奶奶哀家会帮你好好料理的”。

如春抖了抖,原来自己的家底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也是,她要是没有十足掌握好自己,这种心细如尘的女子又怎么敢留下她来,“太后您放心,如春死也不会说出去,如春以后会和小碧一样誓死效忠你”。

“那就好,不管你从前有过多少过主人,只要认清你现在伺候的人就可以了”,史笑嫣风淡云轻的动唇,“你再去让人将浴池里的水换了,哀家要沐浴——”。

“是”。

听到后面脚步声远去又有不同的脚步声进来,小碧蹙着眉头的脸出现在眼前,“太后,你是故意的”。

史笑嫣回过头去望着地上那堆碎纸不作答。

“如春是皇上派来照顾你的人,不需要我去调查她的背景她也没那个胆将昨晚的事说出去”,小碧说道。

“就算再衷心也衷心的不是我”,笑嫣伤感的说:“自从皇上去世后,紫霄门也是解散了,我身边除了你之外也再没几个衷心的人了,凡是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小碧怔了怔,“我现在当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史笑嫣苦笑,“我只是有些后怕罢了…”。

小碧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呐呐安慰道:“这十年来我们还不是在皇宫里走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也说不准,就因为如此我怕他朝一日会有变故…”,史笑嫣摇了摇头。

“不会的,皇上那么爱你…”。

“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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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皇宫风平浪静,一派生机盎然,外面却是战火连天,在许多人认为这场大战的时候,竟然传来了大捷,尚思淳夜袭南国粮草,南国君心动摇,不得不暂退兵离开洛城。

消息传来后,举国欢庆。

夜锦玉当夜亲自为尚思淳设宴,史笑嫣作为太后也出席了。

江南的晚宴格外的设宴、迷离、奢华。

温绿漾牵着十来岁的爱女尚清歌坐在她身旁,女孩的身高近较矮些,笑嫣想起她每每和忆夕玩在一块的时候身高却到了忆夕的肩膀处。

“太后,忆夕呢,我怎么好久都没看到忆夕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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