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笑嫣简直七窍生烟,又是皇后…,上次的事还没罢休,这次又用夜炫麟的事来借题发挥了。
“奴才也相信王爷是陷害的,谁不知道我们家王爷连这朝廷里有多少个官员都不清楚,又怎么会和二王爷勾结,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乔冬急切的叫屈。
“这事不好应付”,凝神说话的来自一直沉默的古若魂,“罗太尉这招扣得绝,若和夜炫麟扯上了关系,便是事关谋反了,这谋反的罪名可不轻”。
史笑嫣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焦灼道:“这事…皇上不会不管的”。
“罗太尉既然会有此招,说明已然有了十足的把握,为师看皇上也不好应付”,古若魂眸色一动,又安慰的说:“你也别先乱了阵脚,事情是怎样,我们都还不清楚…”。
“那师父,我现在就去找皇上”,史笑嫣说完就如一阵风般冲出了含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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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殿,是南苑里皇上和众臣议政的地方。
“王妃,皇上现在正在和众臣议事,暂时不能见你”,千秋殿外,小元子举着拂尘慎重的挡住史笑嫣的去路。
笑嫣忧心忡忡的问:“小元子公公,皇上可是和众臣在议论九王爷的事,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小元子谨慎的将她请至一边请,低声道:“罗太尉状告九王爷,说九王爷和二王爷合谋,串通二王爷抓他为人质,不但编造谎言说二王爷和太后死了,还说——”,顿了顿,小元子四处看了看,声音压的更低了,“还说紫霄门的十八名刺客和乔装的禁卫军全都是被九王爷杀了…”。
笑嫣惊了惊,随即怒喝:“一派胡言”。
小元子缩缩身子,“皇上当时的反应和王妃你现在的情形差不多,可是罗太尉有人证,人证就是上次派去追杀二王爷的禁卫军成刚”。
“不是都死了吗”?笑嫣愣道。
“是啊,他奇经八脉都被震碎,一直昏迷不醒,已经和死人无异了,宫里连后世都为他准备了,谁知昨突然醒了过来,那话就是他说的”,小元子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原本皇上也是不信的,可是当时银门主查看紫霄门刺客的伤势后就说这些人死的蹊跷,不像二王爷的剑法…”。
笑嫣一怔,“还有这回事吗”?
小元子点头,小声的说:“王爷当时受了重伤,王妃你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了…”。
笑嫣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当时她看到夜锦玉受了重伤,便什么都不顾了,连着好几日下来都是守在他身边,等他好了,又只顾着开心和他缠绵嬉闹,想着离开紫霄门,其余的事也一概没心留意了,“但是莺也去了…”。
笑嫣话音刚落,千秋殿的门终于缓缓的打开,大臣们陆陆续续的从里面走出来,首当其冲的便是罗宗腾,见到她时,端着脸笑了笑,“王妃这是听了王爷的消息赶着来求情了是吗,不过可惜…犯了这种大事,连通缉犯也勾结了,甭说这王爷的位置难保,连活命都是难事…”,说罢摸着胡须笑呵呵的离去了。
对这人早已厌恶到极点,笑嫣眼底闪过杀意,脚步加快的直接闯进了千秋殿。
夜胤羽正暗沉着脸坐在龙椅上,听到声音,不悦的蹙眉,“朕料到你也是要闯来了”。
“皇上你想要怎么做”?笑嫣因为心急直接开门见山,“他是冤枉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夜胤羽抬头面无表情的说。
“难道皇上你不信他”?笑嫣心底一凉,上前几步,走到龙椅面前,“他是你亲生的儿子…”。
夜胤羽冷不丁的眯了眼,靠近龙椅里,“可是朕已经看不透了,你可知刚才尚思淳私下里向朕说了什么,他说潘玉楼的伙计说有看到锦玉前些日子经常踏足潘玉楼,这潘玉楼的老板是滕霄楼玉瀚天在京城的据点,自从夜瑾逍和夜炫麟离开后,朕已经命尚思淳严格抓余孽,朝里朝外,无论是任何有一丝牵连的同党朕都没有放过,你说怎么会这么巧,若是平时朕只当他是爱玩闹,但现在偏生的有扯上了夜炫麟的事,如果是罗宗腾上奏陷害值得怀疑,可是尚思淳可是你一手引荐的——”。
笑嫣恍惚了一下,“一定是巧合,我相信他,他根本不会武功”。
“你凭什么相信他”?夜胤羽冷哼。
笑嫣咬咬樱唇,“就凭我每日和他同床共枕,他若做了什么我不可能不知道”。
夜胤羽沉沉的冷目里豁然剧烈收缩,汹潮暗涌,实在无法胡烈“同床共枕”四个字带来的恨意。
“还有莺”,笑嫣连忙的说:“当日去的还有莺,连她也说是二王爷是掉进河里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当日确凿的口供,朕早就派人去查这事了”,夜胤羽豁然站起身来,寒光逼人,“朕此刻仔细思索起来,二王爷究竟是不是掉河里了,当日都是由着莺和锦玉说了,现在又冒出第三人的口供,越来越蹊跷了”。
“皇上你的意思是怀疑莺”?笑嫣脸现吃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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