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定是很后悔当年为何要救我”,笑嫣垂直头,低低的说。
“那就留下陪朕,只要你留下来锦玉也会留下来”,夜胤羽豁然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强制的抬起她的下颚。
“不行——”,史笑嫣咬牙别开脸,“如果皇上你这么做的话,锦玉就算留下来也会生不如死”。
“那朕呢”?夜胤羽像头怒狮一样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史笑嫣,你若到现在对朕连一点感情也没有,今晚又为何会来”,狠狠捏住她的下颚,将她拉起来,浓浓的酒气喷在她脸上。
“你说的不错,过去的感情是不那么容易忘掉的”,笑嫣毫不闪烁的对上他的眼睛,所以看到他那天失落的模样一直像针般停留在她的心底,她说服过自己不要来,但还是忍不住来亲自看看了,“但是我对皇上只剩下一份你对我养育之恩的关怀之情——”。
“闭嘴,从前就没看到你对朕是这么说的”,夜胤羽后悔的无以复加,可这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可吃。
笑嫣不语,她不敢想太多,不敢去想那一夜的情景,不敢去想她的眼里、她的心里曾经满满都是这个男子。
室内的灯明灭的晃了晃。
夜胤羽低下头看着她锁骨处敞露的肩胛,冰肌玉骨,手指抚了上去,清凉的指尖让她身体一缩,触及到那怆然的眼神时便又难以挣扎了。
半透明的肌肤下时细弱的血脉,在跳动。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笑将起来,“笑嫣,感受到了吗,我就像你体内的血管,在一起紧紧相连了十多年,你不是不可以离开我,可是你离开我又能走多远呢,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一年,你迟早会回到朕身边的…”。
像恶毒的诅咒一样…,笑嫣惊悚的看着他。
“朕知道你不会忘了八岁那年,你是怎样从鬼山逃跑后来又回来哀求朕——”,清凉的语气灼烧了她的肌肤,“说生生世世都不要离开朕的——”。
“你已经习惯了有朕…,就像聪明如你明明知道我是在利用你,却还是心甘情愿任我一次一次利用,你口口声声说还清了,可是朕一旦有事,你还是会不顾一切——”。
“不——”,猛然拂开他的手,挣扎的退开他,笑嫣被他说的心不可抑制的慌乱起来,“我是个人,我也有自己的幸福要去争取”。
“如果你不是朕的女人,那你必是朕的红颜知己”,夜胤羽笑的刺目。
笑嫣不可抑制的因为“红颜知己”四个字感到恐惧,沉寂良久,她终究还是摇摇头:“今晚我不该来的,皇上你早歇就寝吧”。
“再过几日便是朕生日了,笑嫣你打算送朕什么”,夜胤羽突然说,“每年你总是会想出很多别出心裁的方法来让朕开心——”。
“我现在是锦王妃,自然得回去和锦玉商量一下才行”,史笑嫣咬紧牙根走了出去,无法忽略后面针芒般的视线,低着头行走在夜色里,想起从前每日到了他生日她在好几个月前就会绞尽脑汁的去想该送他什么礼物,讨他欢心,纵然只是一个笑容也是开心的,所以今年他生辰的礼物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在她未嫁给锦玉之前就满心欢喜的准备好了,不过回家还是丢掉吧…。
下定决心,一抬头,苍劲的身体伫立在不远处的墙角下,皎洁的月光下,衬着他脸色忽明忽暗,一头如墨的长发随着夜晚的凉风不停的摆动,轻刷过他墨色的眼睛,只偶尔露出点光芒,幽暗的碎光,摄人心魂。
“锦——锦玉——”,笑嫣呐呐的张唇,大脑似乎有短暂的不能运作。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房间里睡觉吗,他有没有听到她和夜胤羽的对话,他站的位置离景祺宫还有些距离应该还没才对。
在她百转千回的深思时,夜锦玉已经丢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往回走了。
夜锦玉踏进房里,秀气的脸隐藏在黑夜里,可笑嫣却恍惚觉得她曾经觉得最干净的脸已不再是秀气能形容了,隐隐约约的依稀有了夜胤羽的轮廓,第一次冷峻的叫人心颤,他会出现在那里绝不是偶然,默不作声的跟在自己身后还是他早就有所发现,只是一直不曾道破,想到这一层,不由觉得有点恐惧。
轻轻将房门关上,等待他的回答,她不能先开口,必须要先确定他现在心里怀疑了多少。
“你都没什么解释的吗”?到底,夜锦玉还是没有忍住的站起身来摸起桌上的蜡烛在她面前控诉,“史笑嫣,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成天到晚用这种东西来对付我,让我像个白痴一样,说,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半夜三更进我皇兄的寝宫,你们到底有什么苟且的关系——”。
“呵,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史笑嫣很复杂的看着他。
“我在问你——”。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还不也是在我面前做戏”,笑嫣有点生气,但似乎自己又没资格生气,别开脸,说道:“既然你发现了我也就告诉你,我其实是皇上栽培的杀手,在青楼做事只是为了获取情报而已”。
“你是杀手”?夜锦玉恍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