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起来,去给太后请安。”司宸墨轻捏住雪漓的鼻子,昨晚累了一夜,想必她不睡到午时是不会醒的。
果然,雪漓拍开他的手嘀咕,“讨厌!不是不用我去请安的吗?”
司宸墨一笑,在她腋下咯吱,“快起来,从前是从前,如今你是皇后了,要有点母仪天下的风度来。”
雪漓叫苦不迭,“早知道我不做皇后了!”
“不许!”司宸墨真想泼醒这个小女人,别人都争着抢着当皇后,她倒好,成天念叨着不做皇后。
雪漓一坐而起,扔闭了眼睛抱怨,“都怪你!累死我了!”
司宸墨笑着用帕子给她擦脸,“怪我?昨晚你享受的时候怎么不怪我了?”
雪漓顿时睡意全无,想起昨夜的狂欢,脸羞得通红,说来真是奇怪,和司宸墨在一起也有这么久了,连孩子都生了,可提起这种事,还是很害羞。
司宸墨亦喜欢看她羞怯可人的样子,忍不住抱着她又是一阵深吻,良久才放开,“快点,给太后请安回来我送件礼物给你。”
“什么?”听见有礼物,雪漓精神一振。
司宸墨捏了捏她的鼻子,“待会儿就知道了,肯定是你喜欢的!”
如今的凤藻宫明显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一则是司宸墨的妃嫔越来越少,请安的自然也少,二则太后没有了实权,自然上门的人也少了,她确实在颐养天年了吧。
只此次,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凤藻宫内——端亲王端景颐。不,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端亲王的嫡妃兰氏。
太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说着话,显然对于兰氏的出现并不欢迎。
司宸墨进来先领着雪漓参见了太后,目光停留在端亲王身上,脸上却没有表情。倒是端亲王和兰氏下跪行了君臣之礼,司宸墨也只淡淡点了点头,授意他平身。
太后歪在榻上有气无力地道,“皇上皇后齐来哀家这儿可是极难得的,不如留下来用膳吧,许久没这般热闹了。”
司宸墨谦恭地答了声“是。”又见太后懒懒的很没劲,便问,“母后精神不佳啊,是感了风寒吗?”
“也不是,”太后轻轻摇头,“可能是这冬季一到,人变懒了,稍稍走走就没精神。”
司宸墨笑道,“那想必是母后过于劳累的缘故,恰好皇后懂得些推拿之术,不如让她给母后试试?”
太后抬了抬眼睑,“是吗?那就试试吧,也不知行不行。”
雪漓虽与太后有嫌隙,但非不识大体之人,更不会忤逆司宸墨的意愿,何况,无论怎么说,她是皇家的儿媳妇,太后也算她的母后,该尽的孝道是不能少的。
所以,她很乖巧地上前蹲在太后榻前为她捶腿,司宸墨见状,亲自拿了张小凳子给她坐,她会心地回眸一笑。
端亲王在一边看着亦是满脸微笑,“皇上和皇后真是鹣鲽情深啊!”
太后不无嘲讽的接着道,“是啊!有了媳妇忘了娘!就剩哀家是孤苦伶仃!”
此话一语双关,既说了司宸墨,又影射了端亲王,端亲王便尴尬地咳了几声。
幸得太监们传膳上来,化解了这尴尬。却有一太监毛手毛脚,经过司宸墨身边时将一碗热汤泼在他身上,小太监当时就吓得失魂落魄,跪下来头磕得咚咚直响,直呼着“皇上”饶命。
“死奴才!你不要命了!”太后厉声叫起来。
司宸墨皱了皱眉,“好了好了!速速去太和宫给朕拿套便服来!”
“是是是!”小太监如获大赦,连滚带爬跑去了太和宫。
“先去内间把这湿衣服脱了,别烫伤了皮肤,凉了又会着凉!瞧着满身都是!”太后指着司宸墨胸襟上的一大块。
“是!”司宸墨应了一声,去了内间。
“这天气,虽生了炭火,但不穿衣服也还是冷的,把我这斗篷拿去给皇上先裹着。”端亲王拿起他黑色的貂毛斗篷走进内室。
司宸墨正好解下衣服,背对着门。
端亲王便上前道,“皇上,天冷,若不嫌弃的话,先披上臣的斗篷。”
司宸墨转身接过,“哦,好吧,有劳端亲王。”
此时,端亲王的眼睛便牢牢盯在了司宸墨赤/裸的胸口……
稍后,小太监取来便服,司宸墨便换了出来与太后一起用完早膳,知雪漓在这里呆不住,便早早告退出来。
雪漓一出凤藻宫便缠着司宸墨问,“你给我的礼物呢?在哪?快啊!”
司宸墨浅笑,“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心性!”
雪漓皱了皱眉,“你不是骗我吧?”
“哈哈哈哈,我在你心中就这德性吗?”司宸墨大笑。
“你本来就是大骗子!超级大骗子!”雪漓瞪着他,“若你今天再骗我,定不饶你!”
司宸墨却毫无顾忌地揽了她的腰,笑问,“哦?如何不饶我?我倒要听听。”
“司宸墨!”雪漓低吼,“你堂堂一个皇帝,怎么大庭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