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瑾歌难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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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结局2

在墨长安长八个月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他说的第一句话既不是爹娘,也不是梓言叔叔更不是曾祖爷爷,而是游歌养的那条狗——大黄。

为此楚乾郁闷了好几天,想他天天在墨长安面前刷存在感,天天教墨长安喊“曾祖爷爷”,竟还敌不住一只狗的魅力。

不舍的责怪小曾孙,那么大黄只有被迁怒咯。所以楚乾每每看到大黄就很不顺眼,不过大黄也很懂的看眼色,楚乾所到之处,必无大黄踪影。

鹿鸣山虽说是个清净之地,但对于生了孩子就没有回过京的游歌和墨瑾瑜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况且皇帝还亲自下了旨,要招墨瑾瑜这个为了荆州百姓做出巨大贡献的才子回京封赏。不管墨瑾瑜愿不愿意,他都得回去。皇帝既然下了旨就算不是出于对他的看中,起码也是为了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不然以后谁还愿意为朝廷出力?

当时皇帝下了两封圣旨,一道是给墨瑾瑜的,一道则是给楚梓言的,原因当然也是要嘉奖他为荆州百姓救死扶伤的精神。

帝王召,莫敢辞。所以楚梓言和游歌他们稍作收拾就准备上路,可是在帝王旨下达后,楚乾明显显得心事重重。

在临行前,楚乾找楚楚梓言谈话,告诉他:“他其实是当年翡楚小王爷的孙子,只是当时翡楚并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葬身大海,而是找了地方隐姓埋名,取了个平凡女子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当年翡楚小王爷虽说只是个逍遥王爷,但他毕竟和皓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算他什么都不争,有些人也不会放过他,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假死逃生。

可惜的是翡楚小王爷子嗣艰难,一生只有你爹一个儿子。在他临终前他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你爹,并且道:如果有一天锦朝有难,你爹一定要全力以赴救国于危难之中!

你们翡家的孩子生来就是人中龙凤,你爹当年的风采那是迷倒一大片年轻女子,害得你娘还经常吃醋。

而我向来喜欢走南闯北,难得遇到个志趣相投的人,所以我与你爹成为了忘年之交。只是当时锦朝还不像如今这样繁荣,那越西的狼子野心更是昭然若揭,何况旁还始终不安分的南疆。

你爹一直谨记着你祖父临终前的话,知道不久边疆就要发生战事,他这一去不知道该能不能活着回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娘和你祖母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无奈之下你爹找到我,告诉我如果他这一去不回来了,托我多照顾你娘和祖母。朋友所托,职责所在,我当然义不容辞。

后来,越西大败,然而你爹却没有回来。

我履行当初对你爹的承诺,想去将你娘和祖母带到鹿鸣山来。可是你祖母毕竟年纪大了,你爹战亡的消息对她来说打击太大,没过几天也跟着你爹去了。

你爹离开时不知道你娘怀了你,不然我想他怎么也要爱惜一下自己,回来见一见他儿子,可惜啊…

而你娘当时刚生下你,说什么都不离开你们生活过的地方,说是怕你爹,还有你祖父祖母魂魄归来时屋里没人,会觉得孤单。

没办法,我只有每隔两个月去看你和你娘,给你们一些生活上的补助。

但是你娘因为思念成疾,就算是我也无法医治好她。在你两岁那年,你娘将你托付给我后就撒手人寰了。随后我就将你带回了鹿鸣山。”

楚梓言一直以为他是师父云游时,从哪里带回来的孤儿。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知道他亲身父母是谁,只是这么多年楚乾都没有说,今天告诉他又是为何?遂开口问道:“师父,你将这告诉我,是因为我要进京年生的缘故?”

“不错,翡楚小王爷虽然闲散,但也是龙凤之姿,当初京都好多名门小姐都想嫁给他当王妃。我有幸见过几次翡楚小王爷的容颜,而你与的祖父长的八分相像。”楚乾道。

“师父是担心我以这幅容貌进京面圣,恐有危险?”楚梓言问。

楚乾点点头:“虽说当年翡楚小王爷离开京都的时候,当今圣上还没有出生,但是朝中毕竟还留有当年的一些老臣,见到你这幅模样难免会多想,甚至牵扯出当年翡楚小王爷假死事件,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一般楚乾只给出问题,不给出解决方案。这次也不例外,事情怎么样他告诉了楚梓言,要怎么做全看他自己了。

楚梓言显然没指望楚乾,也没有问楚乾该怎么办,就那样回了他的桐梓院。

看着楚梓言转身离开的背影,楚乾瞬间收起担忧的表情,摸着胡子满意的笑了。

第二天游歌一家,楚梓言,加上死皮赖脸要跟上的慕苏坐上了回京的马车。而与墨长安有一言之情的大黄,则被楚乾威逼利诱的留在了鹿鸣山。南宫笑则在墨长安出生没几天就回了京城,要知道她还有个弟弟在京都呢。

马车很大,就算坐他们四人外加一个墨长安依然很宽敞。游歌看着楚梓言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师弟在想什么?”

其实游歌心里是有猜测的,在楚乾将楚梓言的身世告诉楚梓言前,就向游歌和墨瑾瑜透了一点底。是希望他们心里有个准备,就算到时候发生什么也不至于弄个措手不及。只是没想到,她和楚梓言身上都流着皇室血液。

然而楚梓言的回答并不是游歌猜想的那样,他笑的如沐春风:“我在想可能我们得找个地方停下来烧点水,可是离这里最近的水源也还要半柱香的时间。”

不说游歌不解,就连墨瑾瑜和慕苏都奇怪的看着楚梓言,不知他此言何意?

这次是慕苏替大家问出了疑惑:“梓言,何出此言?”

楚梓言将目光移向一旁在墨瑾瑜怀里自顾自玩的不亦乐乎的墨长安身上:“他可能需要换洗?”

楚梓言话落,车厢里就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异味,而罪魁祸首还一个劲笑的天真无邪,根本不管他老子的脸有多黑。

而不过一瞬,车厢里就爆发出一阵大笑,其中慕苏笑的最为幸灾乐祸,结果就是被墨瑾瑜一脚踢去十里外给墨长安取水。

旅途因为有了慕苏和墨长安这两个活宝,倒也乐趣不断。

七天后,一行人终于到了京都。不过因是皇帝召,根据规矩,墨瑾瑜和楚梓言沐浴更衣后,就立即进宫向皇帝复旨了。

到晚饭的时候,墨瑾瑜和楚梓言终于从皇宫里出来了。为了游歌和墨长安,楚梓言也不和墨瑾瑜计较,跟着墨瑾瑜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内,除了墨丞相和丞相夫人外,游畅和大夫人也到了丞相府。游歌他们才回来,无论如何没有不先回夫家而先回娘家的道理,游畅也晓得这个理,但是他实在想他的小外孙的很,什么也不管了,直奔丞相府来。还是大夫人觉得这样有失妥当,既然上门总要备份礼才是,游畅这才没有出洋相。

作为丞相府和将军府唯一的孙辈,墨长安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才回来没两个时辰呢,就收了不少礼物,可把他小嘴乐的个合不拢了。

在鹿鸣山的时候,楚乾就评价过墨长安,说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在贪财好色这点上,全随了他娘亲。而他完全忘了,游歌之所以在歪路上越走越远,他这个做师父的功不可没。

有时候游歌就在想,墨长安之所以那么喜欢楚梓言,是不是楚梓言长得太好看的缘故?至于与他亲爹之间,可能是因为存在竞争,所以关系一直都很紧张。

自墨长安长到六个月,强行被墨瑾瑜断奶后,墨长安就没有同游歌他们一起睡了,而是与楚梓言一处,这让墨长安莫名其妙的被慕苏记恨上。

有时候墨长安也觉得奇怪的,你说苏叔都那么大的一个人了,为什么也像小孩子一样喜欢黏着大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梓言舅舅。所以,一不小心,墨长安又与慕苏结下了梁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游歌问墨瑾瑜:“今天皇帝有没有问及师弟的身世?”

“问,怎么会不问?不过栈王爷毕竟不是先太祖,楚梓言明显不会威胁到他的皇位,他不会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再退一步说,就算他有心除掉楚梓言,也要顾及鹿鸣山和将军府,也许还有个丞相府也说不定。”墨瑾瑜回到。

“也是,如果栈王爷连这点魄力都没有的话,当初你也不会和他合作。不过我想王爷最后没有追究,鹿鸣山和将军府固然要占一定因素,主要还是师弟自身的能力让他起了惜才之心吧。”游歌接过墨瑾瑜的话。

尽管不喜欢听游歌话里对楚梓言的维护,但是墨瑾瑜无力反驳,因为游歌说的是事实。

“不过就这样放你们回来,如果还是栈王爷的翡栈我相信,而如今是皇帝的翡栈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吧?”显然游歌对楚梓言如何脱身的很感兴趣。

墨瑾瑜实在不想和游歌讨论楚梓言,但比起明天她亲自去问楚梓言,还不如他告诉她。于是他在游歌的唇上狠狠亲了口算是惩罚,才不甘愿道:“楚梓言没说什么,不过是装傻充愣死不承认自己就是翡楚小王爷的孙子,还不经意间郑重提到他父亲是在锦朝对越西那场战役中身亡的,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爷爷,也不知道他爷爷原来就是顶顶有名的翡楚小王爷。现在知道了自是感慨万千,原来还有同脉相连的亲人在这世上!”

游歌勾起一抹笑:“没想到师弟还有装傻充愣的潜质。”

“那你以为他有多好?”墨瑾瑜不放过在游歌面前抹黑楚梓言的机会。

“后来呢?”游歌没有装作没听懂墨瑾瑜话里的意思。

“后来,后来自然是回府了咯。”墨瑾瑜又道:“皇帝那么问,不过是要楚梓言一个态度,楚梓言那样答,就是在告诉皇帝他无心那个皇位,也没有那个能力造反。不过如果国家需要他的话,他一定会像父亲一样死而后已。谁也不在乎他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好的就行。”游歌迷迷糊糊的回了墨瑾瑜一句,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