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瑾歌难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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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情伤1

那边栈王府的众人,还在对这“二女争夫”事件,讨论的热火朝天。

这边游歌带着南宫笑和诗情,出了栈王府,直奔丞相府的马车而去。她们刚坐上马车,游歌就对车夫喝道:“回府”。

车夫墨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茫然的问游歌:“夫人,不等公子吗?”

游歌已经完全不耐烦,加大音量重复道:“回府。”

这次墨思不再犹豫,甩了马屁股一鞭子,马儿就快速的跑了起来。

马车一晃动,游歌扶着马车壁,一口血水就那样喷了出来,南宫笑和诗情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过,似乎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到,只呆呆的看着游歌,还是墨瑾瑜惊呼的声,将她俩从震惊中拉回来,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任由墨瑾瑜抱着游歌。

墨瑾瑜从栈王府追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丞相府的马车离开。他利用轻功追上马车,刚打开帘子,就看到游歌吐血这一幕:“小歌!”墨瑾瑜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要倒地的游歌,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游歌将身子坐直,用手掌抵着墨瑾瑜的胸膛,客气疏离的对墨瑾瑜说道:“麻烦墨公子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姻脂水粉味呛的我难受。”

“小歌,我…”墨瑾瑜哪里不知道游歌这是在挤兑他,心里难受的很,他担心游歌的身体,不想将游歌放开。

但想到他现在浑身都是湿的,免的把寒气过给游歌,就依言离开了游歌少许。因为一颗心都挂在游歌身上,太过心急,以至于此时才想起可以用内力将身上的衣物烘干。

墨瑾瑜放开游歌后,依然很不放心游歌的身体,于是就对车厢外驾车的墨思吩咐道:“墨思,去最近的医馆。”

听到墨瑾瑜说去医馆,游歌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她大声的对驾车的墨思吼道:“不许去”。

墨瑾瑜坚持:“去医馆。”

驾车的墨思急的脑门上都是汗,两边都是主子,听谁的话,是必都会得罪另一人。想他只是个小小的车夫,挣点小钱养养家而已。怎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最后他还是选择听墨瑾瑜的,不仅是因为他是丞相府的下人,还因为他刚刚听到了墨瑾瑜的一声惊呼,猜测游歌可能受伤了。所以墨思又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加大了速度。

游歌见马车又加了速度,就知道墨思没有听她的,不由更火大,对墨瑾瑜怒道:“停车,咳,咳,叫他停车,不然我…就从这…这车上跳下去。咳,咳…”

游歌说完这番话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墨瑾瑜赶紧用手轻拍游歌的背边对马车外的墨思说:“停车”。

南宫笑也立马倒了杯茶递给游歌。

游歌将墨瑾瑜的手拍开后,才接过南宫笑手里的茶杯,轻轻润了口,才勉强压下那躁动的血腥味。

看着游歌气息平稳了些,墨瑾瑜就对车厢里的南宫笑和诗情寒声道:“下车”。

南宫笑和诗情虽然怕墨瑾瑜,但游歌分别是她们一个人的姐姐,一个人的主子,就算再害怕墨瑾瑜,她们也不会在没得到游歌的允许的情况这离开。遂都立在那儿没有动。南宫笑甚至还下意识的将身子挡在游歌前面。

游歌虽然现在不想面对墨瑾瑜,但也知道,墨瑾瑜妥协了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就对南宫笑和诗情点点头,示意她们先下去。

南宫笑还是有点担心:“姐姐,你…”。

游歌打断南宫笑的话,对她安慰似的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有事。”

南宫笑满脸担心,欲言又止的下了马车。

南宫笑和诗情下车后,车厢就陷入了沉默,游歌和墨瑾瑜都没说话。游歌是不想开口,墨瑾瑜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向游歌解释。

“小歌”。好长一段时间后,墨瑾瑜才开口,只是声音沙哑的厉害。

没得到游歌的回到答,墨瑾瑜无意识的两手掌相贴,指姆有些不安地轻轻摩擦双手指背,这是他紧张时的表现。那样一个如明月般的人物,此刻却紧张的连声音有些发颤,他也不管游歌理不理他,继续说:“我知道我应该给你个解释,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能说,我也知道我没资格请求你原谅,可是你…要相信,我墨瑾瑜的夫人,唯你游歌一人。”也许是情绪太过压抑,这短短两句话,墨瑾瑜说的断断续续。

墨瑾瑜说话的时候,游歌虽一直都表现的冷漠,但却没有出声打断他,也是存在给墨瑾瑜,也给她自己一个机会的意思。

直到墨瑾瑜提到“我墨瑾瑜的夫人,唯你游歌一人”,游歌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将那颗热乎乎的心脏捧到别人面前,不但没有得到半点怜惜,反而被狠狠的捅了一刀。

墨瑾瑜可能不知道他那句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和屈衿在碧波亭对游歌说的那句“没有爱,一样可以生活在一起”有很大的歧义。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时代,“夫人”那个位置并不代表他爱你,太多的是因为两家门当户对,因而做出的“交易”的筹码。这个认知对游歌来说打击太大!

如果是三个月前,游歌乐见其成。毕竟这样可以省掉她与墨瑾瑜之间许多不必要的接触,交流。因为没有感情,相敬如宾最好。

可是女人一旦动了情,希望得到的就是心爱人的回应,而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称呼。

而游歌这样的人一旦双方确定了感情,就容不得对方隐瞒更不论背叛了。

但在墨瑾瑜的观点里,爱一个人,就是娶她,给她一切最好的。

而女人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在乎是否能享受荣华富贵的,而在乎的是,他是不是也那样爱自己。

墨瑾瑜毕竟不懂女人,唯一亲近的女子就一个游歌而已。只是他如果知道,因为这句话,他们今后的路会那么坎坷,那么这时他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游歌:他爱她!

可惜,人们之所以有遗憾,就是明白的太迟。

游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像潮水一样向她袭来。此刻她只想回到鹿鸣山,回到那无论嘴上怎样嫌弃,都无限包容她的大家。

未言一语,游歌起身就要下车。

墨瑾瑜看到游歌的动作,立马伸手抓住游歌的手腕。

游歌没有挣扎,她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只对墨瑾瑜平静而又无情的说了两个字:“放手”。就像上次他们吵架墨瑾瑜说的那样冰冷、无情。

墨瑾瑜不但没放手,抓住游歌手腕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像个孩子一样,语气有些委屈,又有些撒娇道:“不放,放了你就要离开我了。”

游歌心中大悸,也不走了,而是转过身来就撕扯墨瑾瑜的衣服。墨瑾瑜认为游歌是在发泄,也就站着不动。可是当游歌伸手摸上他腰上的疤痕时,他就知道,也许他们今生真的就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