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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月亮代表谁的心 2

他将白雁越搂越紧,却觉得自己两只手根本不够用,搂住了肩膀又漏了腰。他紧紧顶上去,恨不得把白雁嵌进自己的身体。

一股陌生的电流腾地窜过白雁的四肢百骸。这是第一次有人摸到了自己私密的地方,白雁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紧张地收缩,她想拂开康剑的手,但反倒被他握住攥紧了。他的手大而有力,烫得惊人,像在努力抑制住什么,那压抑的力量感传导到她的手心。她忍不住把腹部贴向了他,却不知这样子一吸一吸,把康剑最敏感的部位吸得风生水起。一种强烈而迅猛的反应在两人之间来回过电。

康剑闭上眼,闷哼了一声,抱起白雁,笔直地走进了卧室。

“领导……”白雁无助地喊了一声,有点恐慌。当康剑坐在床上看着她打电话时,那眼神就让她预感到今晚要发生什么。她有些小小的紧张,可是又隐约地有些期待。

这个激情之夜,在半年前,就该上演了,他们已推迟得太久太久。

既然决定了爱这个男人,那就把自己交给他吧!她安慰自己。

她感到康剑温柔地脱去了她的毛衣,在空调热风的吹拂下,皮肤只觉得干燥、温热,突地,康剑吻上了她的胸,胸前一点点的濡湿,像小婴儿痒痒的探求。她觉得渴,喉咙发干,想喝水,但康剑压在她身上,没办法动弹。

她睁开眼,康剑的唇印了上来,然后是耳朵、脖颈,每到一处,都像是一串火焰同行。忙碌的不只是他的唇,他的手从胸摸向了她的腰带,轻轻一松,手贴着她平滑的小腹,目标明确地慢慢下滑。

老天,白雁惊呼了一声,本能地夹紧了双腿。

“雁……”康剑魅惑地舔着她的耳朵,轻哄着让她放松,“是我……”

他温柔的声音有着神奇的魔力,奇异地让她感到安全,她缓缓地打开了腿。

这些羞于启口的地方,在他修长的手指拨弄下,白雁感到整个灵魂都脱了窍。

终于赤裸相对了,白雁紧张、忐忑、害怕、羞涩,当身体与身体,没有一丝阻隔地贴在一起时,她才知道刚才那过去的一刻只不过是小小的热身,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康剑的胳膊在她腰下,有点硌,但恰好让她觉得她整个都在他怀里,恰好他坚硬的部位抵着她的柔软。她感觉到此刻,他已经像一把拉满的弓,任何一点声响都会让箭嗖地飞出。

但他仍在强忍着,满头的汗,蒙蒙的一层,浮在额头上,他啄吻着她干燥的唇,吮吸她的脖颈,等着她为他盛开,为他绽放。

“领导……那个……”白雁突然弱弱地说。

“哪个?”康剑柔声细问。

“没有那个……会怀孕!”白雁连脚趾头都羞红了。

康剑抬起头,抓抓头发,似乎也有点不自然。然后他跳下床,拉开化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纸盒。

白雁瞪大眼,那是柳晶一帮色女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她搬家时没舍得扔。

“你怎么知道的?”白雁惊愕地问。

“在原来的家里,我就知道了。”康剑眼底闪过一丝羞窘。

白雁跌回床中。

康剑一打开纸盒,被里面的五颜六色刺激得有点抓狂。但现在,顾不上了,他随手拿出一个,撕开,真是崩溃,是橙色。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他眼一闭,戴!

“哈哈!”白雁眼角的余波偷瞄到康领导身下的鲜艳,忽然捂住嘴,笑得在床上滚来滚去,把刚刚一团迷离的暧昧气氛冲淡得一干二净。

“不准笑。”康剑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我……忍不住,好像……胡萝卜……”白雁很没良心地说。

康剑恨不得掐断眼前这个细脖子,可是看着灯光下那张生动得漾开的小脸,那闪闪的酒窝,眼睛晶亮如一面湖,目光柔软地注视着他,他突然窒住了呼吸。

“有这么大的胡萝卜吗?”他忍不住粗粗喘口气,惩罚地咬了下她的唇,紧紧地压住白雁,他的手握住她的腰,感受到她细腻的皮肤在他的手心里一点点的升温。

“基因良好的可以呀!”白雁不怕死地回答。

“专心一点!”他大脑皮层里的毛细血管好像都要爆炸了,丝丝缕缕都在燃烧,灼热地燃烧,烧得他再也承受不住。

“老婆!”他低唤了一声,下一秒,腰间一用力,将自己的坚硬慢慢填满了她的柔软。胡萝卜找到了生根发芽的土壤。

白雁咝地抽痛得发出呻吟声,他低头再次吻住她,温柔地磨蹭着唇瓣,有抱歉、有怜惜、有幸福、有骄傲。

汗水从额头滴落在她白皙的胸前。

白雁闭上眼。康剑用唇的火热、脖颈的激情、耳边的挑逗、窃窃的私语、胸前腰腹的欲望,一波又一波的柔浪,抚慰着她初次的疼痛。

“康剑……”她听到自己用像虫鸣的声音低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小雁……”他知道这是她最爱的名字,他回应着,一次又一次,眉眼间全是缱绻与温柔。

从此,她不再只是白雁,而是与这个男人密不可分了。一个男子,一个女人,合起来就是一个“好”字。以后,拥有了彼此,一切都好。

窗外,雪舞风嘶,良宵刚起。房间里,一室春风,花开正好!

晨光透过密封的窗帘,把室内一点点地照亮。

白雁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又把头埋进被窝,翻个身,想继续睡去。

“咝……”一阵突然漫上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地抽了口气,这一动,更觉整个身子像被坦克碾过似的,腰以下统统不是自己的。

她苦着个脸睁开眼。

“早,小雁!”康剑已经醒来一会了,对着瞠目结舌的白雁微微一笑,探过头,深情款款地一吻。

白雁呆呆地张开嘴,任他攻城掠地,为所欲为。

“领导。”这不是一场春梦,这是真的。她睡在他的臂弯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被子下面密贴的身子告诉她,两个人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不着寸缕。

白雁的脸呼地一下红透了。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儿童不宜的画面,像投影般在脑中闪过。

作为一名护士,她又曾在妇产科工作过一阵,对于男女间的亲密之事,没少听过。初夜的恐惧,只要经历过的人都绘声绘色地描述过是如何如何的可怕。

“你知道蹂躏这个词的意思吗?”柳晶在口沫横飞讲述后,看白雁一脸淡然,有些愤懑。

“就是摧残。”白雁说。

柳晶闭了闭眼,“从女孩到女人的过程,不亚于是一种摧残,而让你再碰上一个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小子,那比摧残还要摧残,再加上紧张、羞涩,唉,不堪回首。”

“那你说遇到一个技术熟练的作案者会不会好受点?”白雁好奇地问。

柳晶瞪了她一眼,“我又没遇到过,怎么知道?”

昨晚,当康领导的手在她身上温柔游走,意乱情迷地喊着她的名字时,白雁是羞涩,是紧张,但她不害怕,她相信已不是青涩小子的康领导是不会让她痛的。

大错特错。她疼得一根根头发都在叫嚣着,大力地推着康领导,让他出来,可他一后退更加疼,于是又严令他不要动。好不容易疼得轻点了,康领导额上的汗珠渗出密密的一层,眼中含着恳求、怜惜,他更加缠绵热情地吻她。

她心中一软,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他继续向前律动,她又疼得呲牙咧嘴……上半夜,前进后退,后退前进。最后,康领导总结经验是那个橙色的安全套太粗糙,咬着牙撤出来,拿下安全套,重新整装上阵。

在白雁一声惊呼中,他终于成功了。他喘息着喊她的名字,吻她的头发、耳根、眼睛,呻吟着伸手过去掰开她的手指,同自己十指缠绕,她狠狠地掐着他的手,十指连心,他低吼,也不知道是因为哪里的窒感,在她慢慢适应了他之后,动作愈发狂野。

这才是真正的心与身体的完美契合,没有一丝的缝隙。在攀上顶峰的那一瞬间,康剑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一点痛楚和遗憾。

欢爱之后,她静静地躺在他怀中,蜷着身子背脊贴住他的胸膛,他吻着她的颈侧,问她痛不痛,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模糊不清地说累。

“睡吧!”尽管他精神还很好,但心疼她是第一次,他吻吻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此时,午夜已过。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把她扳过身,与他面对面,“小雁,你爱我吗?”真的,他没有听她对他表白过,他知道她对商明天的感情,如果同样是爱,那是对谁的更深一点?

“我要睡。”白雁嘟哝着,拍开他的手。

这个问题很重要,康领导心中忽上忽下的,他摇晃着她的肩膀,“明天是周六,想睡多久都可以,现在先回答我。”

白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幽幽地吐出一个字,“笨!”

康剑笑了,笑得傻傻的,用额头磨蹭着她的脸腮,“对呀,我是笨,所以你说明白一点。爱我吗?”

“不说。”白雁俏皮地一笑。

“真的不说?”他坏坏地弯起嘴角,挠她痒痒,惩罚地吮吸她的唇,舌头扫过她的口腔,和她的舌缠绕在一处,由轻柔到慢慢加重,直到她发出轻微喘息声,她不得不求饶。

“大侠饶命,我说,我说……”她曲着身子,在他的怀中扭来扭去。

却不知,这一番折腾,把康领导刚刚压下去的战火重新点燃了,但他硬生生忍下了。

白雁看着他突然黑如夜海的双眸,里面的温柔让她眩惑,她半合上双眼,粉腮如霞,“康剑,我爱你!”她迎上了他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