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数学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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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去牛津

Oscar:你的意思是你在牛津的时候,又去了普林斯顿吗?

Atiyah:是的。1961 年我首次到牛津, 1969 年赴普林斯顿。我在牛津待了八年,随后在普林斯顿三年半,之后又回到牛津。普林斯顿有一个优势:你可以邀请人来和你一起做研究,所以你能做一些选择。有名学生跟我一起去,他原本在牛津,是来自罗马尼亚的 George Luzstig,非常年轻,十分优秀。他是我在普林斯顿的学生。我也可以邀请人来当助理,因此我请 Nigel Hitchin 担任我的助理。

Oscar:他曾是你在牛津的学生,对吧?

Atiyah:他曾是我的学生(或实质上的学生)。他已正式跟了其他教授,但他按我的建议作研究,且与我保持联系,所以也是我的学生。此前, Graeme Segal 是我学生,他曾当了一年 Hodge 的学生。

Oscar: Hodge 送他到牛津?

Atiyah:嗯,他把自己送到牛津(笑)。他到牛津和我一起做研究。那时候,我正在招募学生。在普林斯顿,我有几个学生,回到牛津时,我收了大量的学生,我想是因为那时我已更为知名。我有很多学生来自剑桥、很多来自国外、其中几个来自印度。啊! Patodi 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印度学生,他来和我一起作研究,成为我实质上的学生。稍后,我有一些非常出色的学生,譬如 Simon Donaldson 等。这吓到了我;曾有一段时期,我觉得自己不会有很优秀的学生;我自认研究做得不好,也许应该停止收学生;我不再足够积极。随后,事情发生了变化,突然之间有了六位优秀的学生,而那是极为偶然的事件。当然,你向学生学,向很好的学生学。Donaldson 在那里,不久之后开始授课,我去上他的课,即便他才刚拿到博士学位。所以,是的,你学到了很多东西。有那么多的学生,你给他们一些论文去做,鼓励他们,告诉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给他们不同程度的帮助:有时他们自己做好所有的事情,有时你为他们做些工作,有时候进行合作。这是非常正面的经验,我喜欢带学生。我去普林斯顿学院时,没有真正的学生,那里没有正式的大学。牛津大学的学生,有些是在地的,有些自外地来拿博士(有些是特别来跟我),另外还有一些来自澳洲(如 Graeme Segal)、美国、印度等国家。

Oscar:你和一些学生合作,譬如 Nigel Hitchin。

Atiyah:是的,通常在他们拿到博士学位后,成为浅资历的同事,我才与他们合作。但是,因为 Nigel Hitchin 和 Graeme Segal 已与我一起做过研究,领域相同,所以,很自然地,我继续与他们联名发表论文。通常,我喜欢让学生的研究领域互有些许差异:有些做微分几何,有些做代数几何,有些做拓扑,并不都在同一领域。我会与他们合作,他们也会有自己的个性和数学品味;他们会互不相同,走在稍微不同的方向,这是非常好的。你需要开拓自己:更多分析,一些几何学,还有一些拓扑学,这样你才可以和这些 20 岁的学生一起学习,因为他们更为专精。Segal 钻研同伦理论, Hitchin 精通微分几何。这是一种学习方式。你刚起步时时,学会一些东西,但当你执教时,没有太多的时间回头学,所以必须以不同的方式学习,而一种学习途径是经由你的学生、与你的学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