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青平拿腔拿调地模仿了一句包青天判案子时候的样子。
可是小小的满足之后，空气中似乎弥漫着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所幸的是两声清脆熟悉的声音很快响起来，将青平仅有的一丝丝尴尬打破得七零八落。
“奴婢窦豆。”
“奴婢楚蓉。”
青平听仔细了，红衣婢女叫窦豆，蓝衣叫楚蓉。
“你们拐卖人口，不对，你们私藏，额…”青平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些人。
他们是打着来瞻仰仙人身姿的旗号来的，但是实际目的昭然若揭。宫里的下人们也很上道地给他们穿红艳艳的嫁衣，轮流进殿。就差没把“选秀”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青平就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清尊会任由别人摆弄这个，难道是断欲三百年后色心渐起？
温热的气息喷上耳廓，青平清楚地听见了两个字：“百人。”
一阵暖流淌过青平的心底，青平一阵熨帖，他儿子真贴心，就像是冬天里的小棉袄。
青平接着将话说了下去：“本尊亲眼所见你们将百人私藏起来，然后卖给耿橘。更是将人折磨致死。你们认罪吗？”
两个婢女脸色一阵煞白。
青平眼神一变，凛然道：“这是死罪。”
两个婢女的脸色依旧煞白，不过除了煞白以外，连身体都没晃一下。
“不过本尊更好奇的是你们是如何得知这偏殿有地室的？或者说你们是受人指使？”青平揣摩着两人的面色说道。
“只要说出来，本尊就过往不究，放了你们。”青平谆谆善诱着。
“仙人，奴婢有话要说。”楚蓉抬首说道，眼神中满是坚定。
“说！”青平大喜。
“回仙人，奴婢冤枉。”楚蓉俯下身子说道：“奴婢并未将人扣下，也未将人折磨致死。”
“此事确实不止我们二人谋划。不过奴婢只敢谋财，不敢害命啊。”
“哪还有谁谋划？”青平问道。
楚蓉不紧不慢地说：“每次该带走哪些人都是通过飞镖传信。地室所在也是飞镖告知。但是奴婢受命只是将人带去山下交给老嬷嬷，从老嬷嬷那拿钱。其余的………实在是一概不知。”
“奴婢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啊。”窦豆抢在青平开口前，磕着头说道，“仙人，那信中还提及若是奴婢敢将事情泄露出去必定死无全尸。每次信件奴婢也都有留下，仙人如果不信，大可以看看信件。”
听起来真的是有些苦衷，好像真杀不了？青平皱皱眉头，这种感觉就像是赶着吃了一口留了很久没吃的橘子，咽不下去也不能怪橘子烂了，很不爽的感觉。
“仙人，奴婢也是受人胁迫啊，仙人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仙人饶恕奴婢这一回吧。”
两个人此起彼伏地磕来磕去，一红一蓝交织辉映。
青平：……
奇怪的BGM又响起来了呢。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但是青平笑不出来。
“难道尊者想杀一个婢子需要有罪吗？”符生开口说道。
青平转头看了一眼身边人，儿子，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草菅人命？不过，我喜欢。
两个婢女依旧半点不乱，甚至有点想窃窃私语。
青平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内心十分忐忑。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们刚刚觉得自己罪不至死自然成竹在胸。
但是为什么现在她们看起来也一点都不慌啊，这么有把握的样子让他有点慌啊。
窦豆和楚蓉对视一眼，闭着眼开口道：“仙人，奴婢是睢大人的表侄女。”
众所周知，清尊无欲无求，除了很宠爱他的徒弟。尤其是在徒弟走后，他遇到和徒弟有关系的人就更加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