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纯爱青春的进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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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毒手

静儿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出院。在这一个星期里,惊雷与她只见过一次。

这几天,惊雷与静儿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二人的关系该何去何从。

星期一,静儿如常地上学,如常地同其他同学嬉戏,开玩笑,聊八卦。但她不时会朝走廊望去,希望能看到惊雷经过。

但可惜,他整个上午都没有出现过。

吃过中午饭以后,静儿独自走到图书馆找自己喜欢看的书。

图书馆是由陈唐彩虹私人出资兴建的。由法国著名建筑师设计,图书馆有七层高,南北走向,配备先进的借阅设备,拥有各类阅览室、学术活动室、报告厅、展览厅等空间,环境优雅。

静儿来到电梯前,只见叶樱也在等电梯。

二人碰面时,轻轻点点头,打个招呼。

静儿拿出手机等着,终于,等到了右边的电梯。

静儿与叶樱一同走进电梯里,这时候,惊雷忽然出在电梯前,三人相互对望一下。

当静儿与惊雷的眼神对接时,二人都尴尬地把目光迅速移开,这个举动,立即引起了叶樱的注意。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叶樱用手指按在电梯的‘开’按钮上。

“哦,不好意思。”惊雷略显拘束地走进上了电梯。

两女一男在电梯里,气氛略显得有点尴尬。

“惊雷同学,你平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跟周公聊天的吗?”竟然是由叶樱首先打破电梯里沉默的气氛。

“哦,今天是由我去图书馆做值日生。”惊雷搔一搔头皮说。

“真巧。”静儿望着惊雷的侧脸说。

“是。”惊雷点一点头,没有与静儿有正面的对望。

二人的内心都不知如何面对对方,那种感觉在这种狭窄的空间中,更显得尴尬。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三楼处,电梯门打开。

“我先走了。拜拜。”说完,叶樱走出了电梯。

电梯门重新关上。

电梯内只剩下静儿与惊雷,不知为何,这里的气氛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你去几楼呀。”惊雷问道。

“六楼,你呢。”

“七楼。”

这时,电梯竟在五楼与六楼之间因为故障而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静儿显得有点害怕地畏缩在电梯的一角。

“别担心,应该是暂时故障而已。我马上找人过来。”

惊雷第一时间安抚静儿,然后,立即按动紧急呼叫键,但保安那边没有立即回复。

二人被困电梯内,沉默了一段时间。

“惊雷……”

“嗯,怎么啦?”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你说吧。”

“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你呢?”静儿的意思是问惊雷为什么住院的那几天都没有来探望她。

“我……”惊雷不知怎么回答,因为自从跟陈唐彩虹谈过以后,他就不知如何面对静儿了。

“是不是,我妈妈找过你。”静儿低着头,语带害羞与一丝丝的忧愁。

“嗯……”惊雷背着静儿点一点头。

“你不要管她,她误会了我们。”静儿努力地解释。

“你妈妈说什么,我不太想了解。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惊雷转过身来问静儿。

望着惊雷的脸,静儿的眼神立即变得恍惚起来,沉默一会儿以后,她突然反问道:“你现在还喜欢艺敏吗?”

“我不知道……”

正当惊雷回答时,静儿突然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惊雷被静儿抱紧的那个一刻,他的脑海立即闪过一个画面:那就是当日艺敏离开时,对惊人雷所下的魔咒。

“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拥抱了…我不甘心…你要好好记住这种感觉。今后,我要任何女生亲你或者抱你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李艺敏。这是我向你许下一生一死的爱情魔咒。”艺敏的眼泪打湿了整张脸,她轻咬着惊雷的耳背说。

就这样,惊雷一下子把静儿推开。

静儿立即含着泪盯着惊雷的脸上,惊雷瞬间明白静儿的心思。

他知道静儿是一个十分简单率真的人,她从来不会假装,她对一个人好从不保留,她喜欢一个人更是全情投入,但往往最容易受伤的。

这时,电梯经过维修人员的抢修后,已经恢复正常。电梯打开,静儿一个箭步哭着离开。

此时的惊雷也是百感交集的,首先,面对静儿的情感,他是早有察觉,但也不能确定,再加上,艺敏与静儿的关系又是那么的情同姐妹,而自己也被艺敏的魔咒也束缚着。所以他真的不知如何面对静儿,只能无奈地看着静儿伤心远去的背影。

那天晚上,惊雷到了半夜十二点多,也没有入睡。脑海里不断播放着静儿与艺敏的画面。、

与此同时,静儿也躺在床上,抱着那个一米多高的大灰熊在辗转反侧,每当想到自己被惊雷推开的一刻,眼泪又流了下来。

其实她内心是十分脆弱,脆弱得如同一片枯黄的落叶一样,容易被踏碎。

只要静儿一想到惊雷心里还爱着艺敏时,那个大方漂亮,聪明开朗的女孩时,静儿会立即自惭形秽起来。

他的出现对她来说真是冤家,她对他有过泪水、妒忌、悲伤、愤恨、还有爱。

她打过她,他保护过她,拥抱过她。

原来这段时间以来,是她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无论如何,她是无法否认自己内心深爱着这个人的事实。

这时,静儿的手机响起来,她一看,来电人是惊雷。

静儿立即把电话挂断。

惊雷看到静儿把电话挂断,于是,他又再次拨通了静儿的电话。

之后,静儿又把来电挂掉。

惊雷再接再励,事不过三,终于接通。

“喂,怎么了?”静儿压抑着哭泣的声音说。

“你…你…睡了吗?”静儿的话,让陈寻分外难受。

“三更半夜打电话过来,就是问我睡了吗?这是不是存心找揍。”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是想解释一下,我今天并不是有心想伤害你的!”

短暂的通话瞬间变成了忙音,静儿把电话挂断后,便趴在床上泣不成声。

从第二天起,静儿的心情相当复杂。在学校内,她不知如何面对惊雷。因为她害怕见到惊雷时,会听到他说抱歉,这个词只会让人格外的难受。但心里又无时无刻地想,他此际在干什么。

这就是青春的阵痛。

虽然每个人都说其实做好朋友比做恋人好,为何要做恋人。

朋友一辈子的,天长地久,哪怕一天吵架了,哭过喊过后,又可以一起去玩,去狂街。但恋人如同罐头一样是有一个限期的,限期一到就会沦为陌生人。

从陌生,走到相识,相爱再到相互伤害,这个过程有爱有恨,有血有泪的。当中有多痛有多累,是旁人不能道哉的。

学校打算在元旦节举办一个创文活动节,所以作为文学部部长的静儿在放学后,一个人留在文学部做具体的策划案。

一直忙到六点半,这时天已黑。

当她走到楼梯处,突然被人恶意的从后一推,整个人从三十级的楼梯直滚下来,直跌在一楼处,而那个推静儿下楼的人迅速跑开,静儿无法看到是谁做的。

静儿忍着痛,连忙拿手机给惊雷打电话。

这时候,惊雷与赵时进他们正在小卖部喝汽水。

惊雷的手机响起来。

惊雷连忙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静儿的来电,连忙接听说:“喂,静儿……”

当听到惊雷的声音,本来还苦苦忍住的泪水连忙像洪水决堤一般,夺眶而出,并且大哭起来:“惊雷,你在哪里呀,你快来呀,我好痛呀……”

“静儿,你怎么啦?你先别哭……”惊雷听到静儿的哭声,立即紧张起来,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痛感。

赵时进他们听到惊雷的叫喊声,也立即紧张起来。

“我在综合楼E座,我被人从楼上推下来了,现在动不了,好痛呀……你快点过来吧……”静儿此时的心情就是想惊雷快点出现。

“啊,我马上过来。”

惊雷边说边如疾风一般往综合楼E座跑去。

当惊雷跑到综合楼E座时,便看到静儿倒在地上,左腿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如同散落一地的玫瑰一般,鲜艳夺目。

惊雷大惊,立即跑到静儿的身边蹲下来,担心静儿骨折或有内伤,害怕乱动会导致其伤势加重,于是,轻轻把静儿托扶在自己的膝盖上。

“怪不得,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艺敏总是说你是一个会发光的男生,此时我也看到了。”静儿的表情十分痛苦,一脸苍白,双手都在发抖,说话也十分费力。但她看到惊雷时,却很开心。

“啊,现在已经天黑,静儿,你不要吓唬我,我会害怕的。”惊雷不明白静儿的意思。他用力紧紧地握住了静儿的手。

“你不懂,因为你没有想像力。”静儿从惊雷的身上得到了温暖和力量。

田文辉,赵时进和一众篮球队队员陆续赶过来了。

“静儿同学,别担心,救护车马上就来。”田文辉立即安慰道。

果然很快,救护车来到了,众人帮忙将静儿送上救护车,直奔医院去了。

一路上,惊雷一直紧握着静儿的手,直到她被送进手术室门前,才勉强分开。

这时候,陈唐彩虹带着两个保镖风风火火的走来,她一看到惊雷又一个响亮的巴掌。

田文辉立即上前将二人隔开,语带不满的道:“陈女士,这事根本不关他的事,你要冷静一下。”

彩虹深呼吸一下,然后冷静下来的说:“田老师,现在晚了,麻烦你送这个同学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是。”田文辉拉着惊雷的手臂说:“走吧,我请你去食牛腩河粉。”

当惊雷与田文辉离开以后,主治医生从手术室内走出来。

“伤者腿上出血比较严重,要立即进行输血救治,否则可能会有危险。”

“那还不快输血救人。”彩虹急躁起来。

“问题是伤者的血型是她是Rh陰性血典型的熊猫血!一千个人里也就一两个,请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直属亲属是这个血型的。”

“我这个血型,孩子…的…父亲不在国内,你们其他的血站没有这个血型吗?”

“这个我们已经联系过了,这个血型在B市才有,如果送过来最快也要六至七个小时,但伤者目前这个情况,每拖一秒就有多一分的危险。”

“我告诉你,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一辈都别想再做医生了。”

“太太,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

这时,一个护士拿一份献血者的档案走过来说:“找到了,这里有相同血型的人……”

那个护士话未说完,陈太太立即抢过档案一看,她立即惊呆了。

只见档案上记录着的竟是吴卓茜。

陈彩虹的脸情变得有点难看,双手微微发抖动。

“太太,怎么啦。”医生问道。

彩虹立即恢复平静的说:“没事,啊荣,你立即把她接过来。”

“是。”啊荣回答。

“你到了以后,直接说是我的女儿,她就会过来了。”彩虹冷冷的交待道。

接到彩虹的命令后,保镖啊荣立即驱车来到惊雷的家中。此时,惊雷还没有回家,啊荣把事情向吴卓茜大概说了一篇以后。

吴卓茜立即跟荣离开。

当他们离开后不久,惊雷便心情低落的回到家里。他并不知母亲因何事而不在家,只以为她加班未回。

陈彩虹心事重重地医院走廊上来回踱步,银白色的月亮光芒如一层薄纱一般披在她的身上。

这时,吴卓茜输完血出来,慢慢走到彩虹的身边。

“真意想不到,你还在这个城市。”陈彩虹仔细地打量着吴卓茜,看到其脸上的细纹,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可想而知,这些年来,她过着的是多么艰难的日子。

“这里是自己长大的地方,而且自己什么都不会,带着一个孩子能去哪儿。”惊雷因为刚输完血的原因,脸色有点发白。

“这里有二十万,你拿去吧。”陈彩虹拿出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出来递到惊雷母亲的面前。

“谢了。”吴卓茜就像拿纸巾一般,随手把那张二十万的支票塞进裤袋里,。

“今天的事,你懂的?”陈唐彩虹背对吴卓吴卓茜说。

“放心,今天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以后,我会遵从约定,不会去麻烦你的。”吴卓茜则把头望着窗外的明月,略带伤感的问道:“那个人,你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吗?”

“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回头,问多了也只会伤心。保持现状是最好的。你说是不是?”彩虹这句话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对,问多了只会伤心。”吴卓茜哽咽地往病房间望去,然后,决绝地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