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艺敏脑海里一片空白,耳边不听地回响着静儿与惊雷的话。
他们都对贺辉抱着怀疑的态度。
心烦意乱之际,艺敏拿出一瓶冰冻的可乐来喝,这时一个小强强冒出来,吓得她手忙脚乱起来,竟将可乐倒翻。
可乐从桌子上直流到地下,弄一地都是,乱七八糟的。心烦意乱之际,再遇上这种倒霉事,都会狂躁不已。
艺敏立即拿起地拖,把地上的可乐拖干净。还有一些流进了电视柜下面去,她把地拖伸进去拖,结果把一个钥匙扣弄了出来。
她连忙捡起来一看,她认得这个钥匙扣是贺辉用过的,她立即想起之前到贺辉家时,发现他用的钥匙换了一个钥匙扣。为何在这里出现。这让艺敏感到很不解。
然后,她起自己之前说的话,世事本来就很难说,往往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或不留意的地方,就会出现意料不到的事情,甚至是你怎样也意想不到的。
想着想着,艺敏想到一个画面,就是当天紫阳拿着一叠相片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把相片随手扔到地上,或许就有一张滑进电视柜下面去。
然后,就在虐猫照被公布前的一天,也不是紫阳与艺敏自己被淋湿了身,艺敏去给贺辉找替换的衣服时,碰巧,那个钥匙扣或钥匙掉进了电视柜里面,接着,虐猫照被这样被贺辉拿走了。
想到这里,艺敏的内心开始不寒而栗起来,全身犹如被阵阵寒风入侵一样,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但这是她的一个猜测而已,她心中很矛盾,不知到底如何是好,找贺辉质问,还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艺敏也质问自己到底怎么了,到底自己是不是已经改变,变成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这时候,艺敏的手机响起来,来电的人正是贺辉。
艺敏脸色顿觉有点苍白,她犹豫一会儿才慢慢地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
“喂……”电话里传出贺辉温柔爽朗的声音。
“喂……”艺敏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
“我突然很想念你,想跟你聊聊天。你现在在干嘛呀?”贺辉微笑着。
“我…我…在看微博……”艺敏望着手上那个钥匙扣说。
“哦,原来这样呀,那今天热搜有哪些内容呀。”贺辉好奇地问着。
“没什么,都是无聊的事情。”艺敏脸色还是一样的难看,接着说:“对了,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见你。方便吗?”
“当然方便,没问题。在哪里见呀。”贺辉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快活谷餐厅等吧。”艺敏紧紧地握住那个钥匙扣。
“行,一会见。”贺辉挂了电话。
“好。”说完,艺敏放下手机,惹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晚上,惊雷约林舒舒在一间茶餐厅见面。
林舒舒没有穿校服,而是换了一件黑色的短衫,一条白色的紧身裤,骤眼看上去十分时尚可爱。
林舒舒走到惊雷身边坐下来,说:“你突然约我出来,我真有点吃惊耶。”
“是吗……”惊雷轻轻一笑,却表情显得僵硬。
林舒舒看出了惊雷的心事,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惊雷认真地望着林舒舒的脸上。
“好呀,你说吧。”林舒舒点点头说。
“舒舒的兴趣是喜欢表演吗?”惊雷柔搓双手说。
“嗯,是的。对我来说,表演是一种抒发感情方式。有时候看着别人的故事,细想自己的人生,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舒舒的样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那你觉得你现在的人生是演戏当中吗?”惊雷的双眼突然变得空洞起来,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的。
林舒舒仿佛已经听出当中的意思来了,她转头望向窗外,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又看到玻璃窗前自己的倒影,然后说:“你介不介意听听我的故事?”
“……”惊雷表情严肃地望着舒舒。
“在外国长大的我,经常被那些国外的小朋友欺负。抢去玩具,零用钱甚至衣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就算在华人的社区,我同样会被华人的小朋友欺负,因为我有一个不好的名声——小三的女儿。”
“我妈妈是一间中资企业的普通助通,未婚先孕生了我。后来,我也知道我是谁的女儿。我的爸爸一家餐厅的老爸,他本来就有一个幸福的家,却缠上了我妈妈。害了她一生的幸福。我知道我妈妈很爱他,但无法从他的身上得到幸福。”
“就因为有着这种无可奈何的身世,我童年的天空就得不一样,到处都是灰暗的阳光。”
“后来直至他的出现,他将我从绝望中带出来,重新给予我希望和温暖。这个人就是我贺辉,应该是张振宇。。”
“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虽然惊雷早从就田文辉的口中得知舒舒与贺辉的真正身份,但当舒舒亲口说出来时,还是感觉到相当震撼的。
“你已经一切的事情了吗?”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在欺骗,所以当谎言被揭穿时,舒舒感到有点心虚和内疚,她开始变得不敢去直视惊雷。
“嗯,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都有被欺负过的童年,你应该很明白被伤害的心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呀。”惊雷用哀怨的双眼望着舒舒。
“就是为了生存,为了可以过上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舒舒双眼发出一种前所未见的冷漠之色,让人见到都心生害怕。
惊雷很明白当中的辛酸,因为舒舒跟自己一样都只不过是别人的棋子,但为了可以继续读书,过上一个正常同龄人的平静生活,可以不惜一切。
舒舒与贺辉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痛苦的经历。
二人是同父异母,但感情相当好,自从贺辉知道舒舒是自己的妹妹之后,就去保护她。但在贺辉母亲的眼中,是绝对容不下这对母女,更不能接受,贺辉竟然将这个孽种当成亲人来看。
如今,舒舒的母亲已经过世,再加上父亲的冷漠,贺辉的母亲的敌视,舒舒当时所处的处境是相当艰难与痛苦,唯一对她伸出援手的就是贺辉。
二人相约离开英国到其他生活,这时候,一个的人出现给二人新的希望。这个人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可舒舒不肯说。
同样是作为棋子的惊雷不禁对此感到感同身受,也为舒舒的经历感到痛心。他知道舒舒不说也有自己的苦处和理由,他也不想去逼他。他也明白舒舒这样做,同样内心有着强烈的罪恶感和无奈。
惊雷再看看舒舒,只见舒舒双眼红透了,伪装的面具脱下来后,惊雷发现眼前的舒舒才是真真正正的她。同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去批评舒舒的行为与道德。
之后,二人都陷入无尽的沉寂的气氛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