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毅看着眼前抱着哭泣的一大一小，再一次的看向手中的报告，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让他糊涂的厉害，据他所知，顾青萝明明应该是只有小小一个孩子才对，为什么？现在暖暖也成了她的孩子？
难不成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暖暖用力的抱着顾青萝，说什么也不松手。
接收到顾青萝求救的眼神，姜司毅抱过了暖暖，察觉到她的在意道：“好了……让妈妈好好的静一静，到爸爸这里来。”
暖暖不愿意离开，可是也没有办法拒绝姜司毅，虽然松开了顾青萝，可是她的视线，还有她的小手一直牢牢的握着她的手指。
“青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姜司毅目不转睛的看着顾青萝，等着她的解释。
“有些事情一会儿再说，我去趟洗手间。”顾青萝慌忙的起身，用力的将手指从暖暖的手中抽出，明明对她，她可以有很多的情绪，可是为什么，看着她的脸蛋，尤其是看着她流泪，她会那么的难受呢？
掬起一捧清水，毫不犹豫地洒向她的脸，缓缓抬头，看着镜子中脸色有些苍白的自己，顾青萝嘲讽的笑了：“你这个样子，大概只是因为，暖暖有一张和小小相似的脸，你爱小小，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真的讨厌暖暖。”
出了卫生间的门，顾青萝迎面撞上了姜司毅，本能的看向四周，确定没有看见暖暖，她才松了口气：“好巧，你也来上厕所。”
“我专门等你。”姜司毅深深的看了眼顾青萝，指着不远处的道：“那边有个休息室，我们过去坐坐。”
虽然犹豫，但是顾青萝还是点头答应，走进休息室，房门关闭锁起，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紧了紧。
“青萝，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你非要我问你，你才愿意和我坦白？”
耳边的质问声明显起伏的厉害，顾青萝知道姜司毅生气了，手指不安的揉动，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道：“我能说什么？我给你的报告上不是写的很清楚？”
“我一直以为只有小小才是你的女儿，我甚至以为暖暖和小小长得像是缘分！”姜司毅直勾勾的看着顾青萝，不愿意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的女儿确实只有小小。”轻声的开口，顾青萝疲惫的揉了揉她的鼻翼：“这些年我几乎都跟着你做事情，我有没有其他的孩子，你应该清楚。”
乍然听到顾青萝的话，姜司毅有些迟疑：“如果暖暖不是你的孩子，可是她又和小小是亲姐妹，这个解释不通！”
“有什么好解释不通的！”顾青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此刻正紧紧的握着拳头：“不是我的孩子，自然就是小小父亲的孩子。”
“你是说……暖暖是余文远的孩子？”姜司毅皱眉，他不喜欢这个答案：“他竟然背着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我都不激动了，你激动做什么！”顾青萝看了眼姜司毅，随即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暖暖……”
许久的沉默之后，姜司毅开口道：“她已经认为你是她的妈妈，并且很激动，很开心，她要是知道不是……我担心她接受不了。”
顾青萝没有回答：“虽然要求很自私，但是小小的病情不能拖了……司毅，请求你允许，或者说你能不能帮我和暖暖说，让她给她姐姐做一下骨髓配型？”
“青萝。”姜司毅神色复杂的看着顾青萝，眼中的眸光闪现的厉害：“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以一个母亲的身份。”
听着姜司毅有意无意的加重了母亲这两个字，顾青萝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抬眼看着她：“母亲？”
“看样子你刚才并没有听懂我的暗示，既如此，那么我也不介意说的直白。”短暂的停顿之后，姜司毅看着顾青萝：“虽然小小是我在孤儿院收养的，但是我是她的法定监护人，我很爱她。从做父亲的角度讲，那么小的孩子，我并不愿意她捐献骨髓。”
顾青萝茫然且惊诧的看着姜司毅，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拒绝她：“可是她们是姐妹。”
“青萝，如果暖暖真的是你的女儿，你愿意吗？”姜司毅不答反问，并不打算给她回答的时间道：“你或许会愿意，毕竟任何一个你都不愿意失去，只可惜暖暖不是你的女儿，甚至还是你丈夫出轨的证据！所以，就算是你感激她，你也不可能真心的待她。”
“姜司毅，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顾青萝拔高了音量，不满的瞪着姜司毅道，
“你别激动，我说的是事实。”姜司毅看着顾青萝，眸光一转：“小小那丫头我是真心疼爱，现在我们说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我先去问问暖暖，她要是愿意，我会让她去做骨髓配型。”
“只是青萝！”姜司毅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余文远离婚。”
“我……”
“如果你是顾及你们谈话的视屏，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处理。”
顾青萝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的从她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U盘，递给了姜司毅：“说到视屏，我都忘记和你说了，秦漫给我的，视屏原件。”
“秦漫？”姜司毅狐疑的看着她顾青萝：“你求她帮忙的？”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是我去求得她？”顾青萝无奈的开口：“是她自己给我的，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承她的情，毕竟眼下的困境是她帮我解开的。”
“你们？还有谁认为你去求了秦漫？”姜司毅看着顾青萝的眼睛幽深了起来。
“连君城！不然你以为还有谁？”是不是说错话了？为什么看着姜司毅的眼神这么奇怪？顾青萝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青萝！我之前就想要问你，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姜司毅走到了她的面前，带着压迫性，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道：“你和连君城是什么关系？”
顾青萝心头一凛，猛然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