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你这是怎么了?”
景逸抬起头,看着父亲,“你们果真如她所说,要害她不成?我过去的时候,瞧着她又跟了景涛做了新衣服。”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周之林迟疑,“景逸……”
“没什么,我走了。”景逸咬咬唇,“要过年了,今年可能没有炮仗玩了。”
“有有,小少爷,一定有的……”
景逸不理他,往外走开去。周之林却是听着有些意思来。
“大少爷……”景逸刚出去,仆人就走了进来,“大少爷,有要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人打听清楚?”
“大少爷,刚打听清楚了,卓家老爷子快要不行了,那边都已经开始了准备了!”
“消息可靠?”
“可靠,城南的棺材铺都已经了开始开工,要了最好的柏木!只怕是真的不行了?”回来报信的人万分高兴起来。
“我可是希望这柏木棺材是为周泽延准备的!”周之林心里有些发狠。
卓敏雅心里迟疑,周泽延可是真的都不回来了,往日只怕是早回来闹她了。
“夫人,你睡吧?那边传了话过来,二爷有事,不过来了。”红玉把被子捂暖和暖和后起身来。“夫人,很晚了。”
“我再瞧瞧书?没事的。”卓敏雅看着书,里边的字却是一个都没有进脑海中,只是瞧着了一批模糊。
“夫人,这两日吃的少,人也不精神,我让人找大夫过来给你瞧瞧?”红玉伸手拉她。
“我好好的,没事!瞧什么大夫。”卓敏雅笑,“以前这样坐着的也不成。”
“以前您是没时间生病啊,如今一闲,闲出病来也不是。”红玉笑。
卓敏雅看着她,“你倒是会说话,以前小云在的时候,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你倒是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堆。”
“那是当然了。”红玉坐下来,“我自小就是外放的丫头,可是比不得家里的宠。夫人可是没有听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窝在家里是怕讨了主子欢心就好,可是往外的可是就不同了,跟着不同人,就得说不同话的,你还得会说。”
“那你怎么了愿意回来。”
“夫人,我可是不瞒你,刚让我回来,我还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乐意,可是跟你一久,倒是觉得也不是没好处?”红玉笑了起来。
“为什么?”
“跟着你,我有好吃。”红玉笑,“好了,你睡吧。被窝都是暖和的,一会儿我再搬过炭盆进来。”
“不用,闷得很。你把天窗开了吧。我就睡……”卓敏雅起身,“我着就睡去。”
“红玉,你知道小云的下落了吗?”卓敏雅回头过来。
“不知道。”
“你说的外放丫头是怎么个回事?”卓敏雅记得她确实是这么说的,“外放。”
“就跟做官一回神。这大宅院也有主宅,各地呢还有许多宅子,外放就是买了许多丫头放在外在外边的宅子中,以备主子去哪里有伺候的人平日呢也伺候那些主顾。”
“那是外边好,还是主宅好?”
“主宅的人特别容易了受到重用啊。”
“重用?”卓敏雅迟疑一下,听着话,心里顿时明白。“我睡了。”
周泽延的屋子亮着灯,一直也不知道怎么的不敢睡。心里烦躁的很,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夫人睡着了?”
“睡了!”
周泽延挥手让人离开,那人刚离开一会儿,外边的人就走了进来。“二爷,卓老爷子,过去了。”
周泽延心里一紧,顿时堵的慌,“可是留话了?”
“只让二爷好生待他姑娘。”
“知道了。”周泽延心里不知道怎么将这消息告诉卓敏雅。周泽延朝着卓敏雅的屋子去,越走心里越是沉重。她该怎么说呢。
“睡了?”周泽延走到门口。红玉点头,周泽延悄声往里走,走道床边却瞧着卓敏雅满脸的汗。
“拿条帕子过来?”周泽延心里担忧,见着卓敏雅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
“敏儿,敏儿,醒醒,怎么了?”周泽延伸手推她。
卓敏雅刚睡了一会儿就感觉冷,很冷很冷,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倒是都是寒冰的地方,呼啦啦的冷风吹着,她双手抱着身子,还是觉得冷,正在疑问之际,竟是感觉冷风变成了黑沉沉的一个东西,集聚的朝着她吸过来,好似要将她抓住一般,她跑,跑,怎么要跑不开,突然之间那股怪风,炸裂开,里边却是血,满天的血雨朝她淋下来……
“不要,不要……”卓敏雅的汗水满头,伸手使劲的不让自己被血雨砸中……“不要……”
“敏儿,敏儿……”周泽延担忧,“敏儿,敏儿,我在这里。”周泽延伸手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抱在怀中。
“我在这里,我在这……不哭……”周泽延心里担忧,伸手拍着她的后背,“是梦,梦,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梦?……”卓敏雅伸手捂头,一瞧着周泽延,顿时沉下脸,“你来做什么?”
“刚过来就瞧着你梦靥了。”周泽延伸手擦掉她的汗。“我出去一阵,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
“关我什么事……”卓敏雅还没有从那满天的血雨中回神过来。
“关你事。我出去了,在院子里呆着了,别出门,乖。”周泽延她躺下,“可是喜欢我送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