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心胸的人,似乎更容易接纳他人,而被关爱的感觉,就像病木逢春一般,很容易就多了感动!
“看起来,你很喜欢朕的怀抱嘛!”左丘翊的声音里包含着让人安心的气息,我似乎有些沉湎于此了。
“你的怀抱,很暖和我有点不想离开!”
“那就永远不要离开啊!朕愿意一辈子给你怀抱!”
空气似乎都洋溢幸福的味道,呼吸着幸福,人的理智也会被冲淡,最近似乎贪睡了许多,控制睡眠的神经开始膨胀,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涣散。
“那你,就当朕的妃子好不好?”
“恩!”
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在他的哄骗下,含糊不清的回应了一声,只能说,我对他的声音——完全没有抵抗力!
“怎么?很困啊!”
他的话语中一带出“困”这个字,我立马就支撑不下去,睡了过去。
只感觉貌似被人抱起,但不知道乘坐的是什么交通工具,竟然没有一丁点的颠簸。
睡了个浑身轻松,才舍得睁开眼睛。
但是——睁开眼后的第一个场景就是我像考拉一样挂在左丘翊的身上,立马翻身起来。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啊!”我愤怒的咆哮!
“是你不让朕走的!”他竟然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喂!我哪有不让你走啊!”这是明摆的污蔑!
“你自己在外面睡着了,朕又不能把你扔下不管,就只好带你回来了,看你睡得那么熟,不想打扰你,可是把你放在床上,正准备走,是你死死的抱着朕的腰,还说:不要走!不要走。。朕这才没走的啊!”左丘翊一脸被非礼的小媳妇模样。
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廖佳你个色鬼!怎么抱着人家就不松手了呢!
“还有。。你答朕了一件事情,不许反悔!”左丘翊忽然又贼贼的加了这么一句!
“事?什么事?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不管我之前说了什么,都不算了哦!”
“不算?怎么可能!小心,朕定你个欺君之罪哦!”左丘翊竟然端起了皇帝的架子!
“那你先说,我答应什么了!”
“也没什么啊,就是答应做我的妃子了!”看着他一脸云淡风轻,我真的很想把他的鼻子扭下来。
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不会吧!仔细的搜索,却惊觉,似乎。。迷糊间,左丘翊是问了我几个问题,貌似其中有一个是什么妃子。。
“我可不可以反悔啊!”我嗫嚅到!
“不可以哦因为朕已经策人回宫,准备封你为贵嫔的大典了!”左丘翊明显是小人得志的表情。
突然,甜蜜的感觉回荡在心间,我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非但不排斥左丘翊的擅作主张,好像还很乐意呢!
为了宽慰自己,我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你是因为他给你封的品级比较高所以才会有错觉的!
据我冒充了那么长时间太监的经历来讲,后宫里面最大的是太后,没有皇后,其次就是一个贵妃了,如果贵嫔的话,貌似还没有的说
“看起来,你很高兴哦!”左丘翊半倚着枕头,带着些嬉笑的看着我。
撇撇嘴:“你这叫先斩后奏!”
“噗嗤”
“你笑什么!”我对于他这种老不正经的态度,相当之不满!
“没什么,快起来吧,你最近越来越懒了,动不动就睡着了!”
“还不是以前被你虐待的,没有节假日,天天早晨起的比鸡还早!”声泪俱下的控诉以前那段非人的时光。
“可是朕看你倒是红光满面,印堂发亮啊!”
“我缄默”对于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只能缄默了嘛,毕竟我在宫里的生活,也还是蛮滋润的!
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户,才发现——已然近黄昏。
“睡了好久哦!”自言自语道。
左丘翊从侧面搂住我的肩膀:“黄昏虽然美丽,但是却会让人感到忧伤。”
“是啊,就如风烛残年的女人!”刚睡醒的美好气氛,被着凄美的残阳吹散。
“怎么?你在担心吗?”
“是啊,年轻貌美都是昙花一现,你那么多佳丽,又如何能让我安心?”
他轻柔的抚上我的发:“那你会介意我的三千佳丽吗?”
我望着他的眸子,里面折回的光芒刺痛着我的心:我真的不在乎吗?
“如果,我真的爱你,就不会在乎,我不会自私的要求你休掉你其他的妃子,因为——你的身份!”
“不过,你真的能做到吗?”左丘翊的眸子里竟有浅浅的笑意。
“说不在乎,是欺神骗鬼,不过——就算我会在乎,我也尽量不表现出来,自己的苦酒,自己吞!”
“干嘛说得这么凄惨,相信朕,朕不会让你落入那样凄惨的境地!”
只是沉默,有人说——初恋都不会完美,那我呢?
“男人的允诺,似乎并不怎么可靠,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但也不能因为惧怕结果,而逃避自己的灵魂,如果注定要受伤,那么轻伤与重伤,差别也只是流血的多少罢了!
出了房门,才发现秋唐他们早已回到了宅中,正闲话家常着等我们回来。
“休息好了吗?”秋唐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我身边,半搀着我走到了檀木骨雕平凳旁。
“大病刚愈,还是要多注意休息!”说罢递给了我一杯散发淡淡梨花香的茶。
闻着清新宜人的茶香,愁绪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这茶有舒神缓压的作用!尝尝看!”秋唐温柔的话音,更加增进了我对这茶的好感!
品了一口,真的有一种经络被疏通的感觉,激动地我一下跳了起来:“秋唐,这茶是哪里买的?”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秋唐似乎很担心这个茶的质量。
“没有没有,是太棒了!喝完以后,立马神清气爽!”此刻我两眼放光!
“呵呵是吗?这是我自己配置的薄荷茶,小姐觉得好喝吗?”
“天哪!太好喝了,真么想到你这么有天分,人才啊!”
秋唐被我的高帽子带的有些晕头转向:“哪敢呀,都是无聊的时候,自己做来消遣的,小姐觉得合口味就好!”
“何止是我合口味啊,婕、宝儿,你们都尝尝看!”
宝儿和婕看我夸张的表情,都半信半疑的端起一盏,送至嘴边。。
“哇!真的不错耶!”宝儿跟我一样,兴奋的两眼放光。
“对吧,婕,你觉得呢?”我搓着小手,期待的看着婕。
“恩,二姐没骗人,秋唐姐的技术真的很不错呢!”
看到我们三个一致认同,冷皓诺和左丘翊也忍不住,各端起一杯,品过之后也都是赞叹的表情。
大脑急速运转:“秋唐这么一手好技术,不用浪费啊!不如我们好好开发一下?”
“开发?”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问道。
“恩恩!”我如捣蒜般的点头。
“怎么开发啊?”宝儿永远最先附和我的声音。
“我们——开个茶楼怎么样?”
看看其他人,除了宝儿巴巴的望着我,都是一脸错愕。
“我们就请秋唐来做技术支持,为我们研发各种品种的新型茶叶,再送到茶楼里面做试饮,怎么样?”
“可是,我行吗?”秋唐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你行!你肯定行!我不但要让你研发,还要把茶楼交给你管呢!”
我对于秋唐的能力可是相当的放心。
“但是,你们的成本哪里来呢?”左丘翊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征了一下,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正儿八经干过什么职业呢,就更不要说积蓄了,而当初从宝儿那里带来的家底又远远不能够满足一家茶楼运营起来的需要。
“哎这是个问题!”
我立即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趴了下去,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怎么会是问题呢?你要办的就是朕要办的!”
迷茫中好似看到一盏明灯,对啊!左丘翊是皇帝啊,他怎么会缺钱呢?
不过,我从来没有借钱的这个习惯,所以根本就张不开口。
“我从来都不喜欢问别人借钱的!”
“干嘛要借钱呢?就当是朕的聘礼好了!”左丘翊很财大气粗的说。
“但是。。那样很像把我卖了的样子!”心里十分不满,我可不喜欢涉及金钱的婚姻交易。
“卖了又如何?朕是心甘情愿买的!”
“咳咳咳咳咳!!”
听到这里,宝儿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在旁边疯狂的咳嗽。
左丘翊朝她撇了撇嘴:“你们现在还没成亲吧,看你们都有情有义,朕就下道圣旨,成全了你们。”
“谢皇上恩典!”冷皓诺一副巴不得的表情,拉着宝儿便跪了下去。
左丘翊清了清嗓子:“朕有旨,念莫容宝儿贤良淑德、才貌兼备,又与冷堡堡主冷皓诺两情相悦,特拟旨,限二人于贵嫔之业毕后,立即回堡成婚,并于婚后七日,同前皇宫受册!”
“臣接旨!”
冷皓诺一副得偿所愿的模样,宝儿则是悲喜交加的感觉,不知悲从何来喜归何处。
“皓诺,这茶楼还要请你多多操心了!”左丘翊倍是关切的叮嘱着冷皓诺。
“臣自当尽力。”
“不是,让他多操心,那我干嘛去啊!”不满的抗议,这是我先提议的,怎么最后给人家做了嫁衣呢!
“你当然要做你该做的事了!”冷皓诺的眼神开始暧昧起来。
“该做的事?”不解。
“你忘了朕说要册你为妃的事了吗?你当朕是开玩笑嘛?”左丘翊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我们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当然也该回宫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感到很不好受,好不容易才跟几个姐妹团聚,我才不要这么快又分开呢。
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左丘翊又补了一句:“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这茶楼最好还是开在京城内,毕竟京城要热闹许多!你要想见她们,可以出宫或者让她们进宫啊!”
听到这里我才勉勉强强放下心来:“是你说的哦,到时候可不许赖皮,不让我见她们!”
“君无戏言!”左丘翊信誓旦旦的说。
“那,婕、秋唐,你们可以先不用那么着急,先把这边安排妥当,然后再同宝儿一起进京!”我对着秋唐叮嘱道。
秋唐默默地点了点头,气氛却满是悲戚。
“干嘛呀!怎么都这么伤感!以后还是见的到面的啊!”
虽然心情并没有多愉快,还是要强颜欢笑。
“那,秋唐,你要好好替我照顾我的茶楼哦,我要看着它成为京城第一大茶楼!”
想办法岔开话题,想让气氛转变一下。
“恩,小姐放心!秋唐一定不负所托。”
月,已悄然爬上天幕,在分别的时刻,它却是一轮美满,月色映入每个人的眼中,勾勒着彼此的轮廓。
一夜翻过,天际刚露白,我就被无情的吵醒,原来,启程回宫的时刻到了。
因为之前的刺客事件,虽然已经尘埃落定,左丘翊却也谨慎了许多,换乘了一顶密不透风的马车,它的内部除了黑,就是暗。。
不想惊动宝儿她们,省的大家又哭哭啼啼,所以左丘翊选择一大早就走,在上车的前的一刹那,回头看了看这座宅院,不舍盘旋在喉间。
但再不舍,依旧还是要分离,一咬牙上了车,车门关上后,眼中就只有无尽的暗。
左丘翊询问我是否要点上烛台照明,我示意他不要,黑暗使人沉静,沉静更有利于思考。
由于是赶路回京,一路上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简单的停了两次,吃了些便饭,又补足了水源。
这么一通赶,终于在夜半时分回到了那熟悉的宫阙,虽是坐车,但也颠簸的浑身酸痛,而最近的精神也一直并不怎么好,就当下了马车,换上玉辇之后,我就支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世界仿佛被罩上了金色的光环,我身在一个金丝罩履的床榻上,甚至身上的锦衾都是耀眼的金。
挑起窗前的纱幔,眼前的景象陌生而又似曾相识。
塌边是一双精致的鞋踏,正当我想要下去活动活动时,一个身着深绿宫装的丫鬟急忙扶住了我。
“娘娘舟车劳顿,应宜多适休息才好!”
“娘娘?”
我十分困惑,难道是在说我吗?
“没错啊,您是新近才册封的臻贵嫔啊!不过皇上说您身体太虚弱,所以册妃大典下个月才举行。”
睡糊涂了的我,好一番想,这才忆起我已经离开了东篱镇,回到了这深深宫闱。
“娘娘您怎么了?”
“哦,没事!只是感觉身子骨不太灵活了,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奴婢遵命!”
小丫鬟细心的扶我下了床,仔细的为我更了衣,本来还要替我化那麻烦的妆颜,我嫌啰嗦,只是清洗了下脸庞,让她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披了件素雅的晚装便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