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是,我可不希望自己救了个淫棍,虽然是样貌出众。
说来,昨晚虽然目睹了他的容面,他却并没有看到我真正的样貌。
在杀声震天的时候,我还抽空在脸上涂了点狗血,这样——才不会被别人见色起意!
管他是不是,但是——他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青楼了,我撂下一锭银子结了帐,匆匆扒拉了两口饭就赶到了隔壁的万花楼,猫在旁边的角落里,现在可不比上次,上次我穿的是男装,这次为了计谋成功专门换了女装还化了个淡妆,原本的短发在我来古代的光景已经翩然及腰,发髻我是没办法了,只能扎个最简单的流云髻,配上素净的公主服,我没想到过自己也可以这么女性化。
正当我对自己的新形象自卖自夸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嗓音刺痛了我的耳膜:“王爷,陛下召您入宫会宴呢!”
刚刚那只公鸭说什么?贤王,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贤王是吧,待我会会你!
“好了美人!陛下宣召,改日再叙长情。”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青楼步出。
“人家还没满足呢。”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不依不饶的跟出。
她拉着贤王的胳膊,一脸悲戚,身子不住的往他身上贴——为了傍大款,还真是不怕丢脸。
而贤王似乎很乐的跟她们调情,就这么在青楼门口,一只手探进女子的抹胸,隔着衣服都能看到他肆虐的动作,另一只手,探向女子的腰腹以下,深入浅出在女子的某处,女子的脸刹那潮红。
贤王就这么玩弄着女子,直到她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现在满足了吗?”贤王的笑,我唯独看出冰冷。。
女子躺在地上,无力的抬手,却发不出一个字,只能眼看着贤王离开。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车夫装,却有着太监嗓的男人。
两个人,每走一步,脸庞就清晰一些,我愣住了,真的是昨晚那小子!
撇撇嘴,这么开放的作风,真是糟蹋了那绝色的面容了。
他的马车就停在我的身后,当然——是我计谋之中。
皇亲国戚的奢侈,出入的马车,以六匹高头大马为动力,个个雪白的鬃毛上披金戴银。
可想而知,轿子的内塌有多么的奢靡。
那小子离我越来越近,就在他跟我擦肩而过地一刹那,我伸出了脚,果不其然,他摔了个狗啃屎,我故作抱歉的喊道:
“啊,您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特意的!
狠掐自己的大腿,疼的我没抽过去,终于挤出了两滴眼泪,我还不信你能治了我的罪了!
“没事的美人,可否与本王上车一叙啊!”色狼本性暴露了吧,昨天晚上还装出一脸纯洁。。
“这。。”佯装矜持。
“美人就别这了那了的了,先随本王上轿,本王虽说是去面圣也只是下几盘棋而已,美人不用担心,美人可以在宫外等着本王啊!”他一挑一挑的小眉毛,丝毫不配那张绝色脸庞。
“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了!”阿呸吧,臭男人,看老娘一会整死你,还摸我手,砍掉你的猪蹄子!
我脸上淡定从容,心里早都是波涛汹涌了,我一会要为民除害。
那个贤王把我扶上了轿子,恨恨的思纣:色狼如果你老实,我给你弄点蒙汗药就行了,但如果你敢动手动脚哼哼。
“美人啊,这么晚了你怎么呆在万花楼旁呢?”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我就是昨晚他的救命恩人。那么我也打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小女子不是本地人,与姐姐一起来到京城可是姐妹俩失散了,我一时没有去处。。”低下头,捂住脸庞,不让他看见脸——装哭。
“美人不用担心,本王一定帮你找到姐姐,在这之前美人就先跟着本王,如何?”真的,非常的怀疑,他为什么可以判若两人。
“那就劳烦王爷多费心了!”鬼才跟着你呢!
“不用不用!”你他grandmom的肯定不用,你的主意倒是打的响亮呢。
马车开始走上了颠簸的路段,机会来了,我假借被颠下马车色王爷扶我之际,把撒了蒙汗药的手帕蒙到了他的脸上,谁知他竟然只是晕了一会,还没到宫门口就又醒了过来。
“美人啊,刚刚本王怎么睡过去了呢?美人也不知道叫醒本王!”他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还有点晕对吧?不晕就见鬼了,蒙汗药劲儿哪有那么容易过?
“哼哼,不许动,动了你的脑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我凶相毕露,靠老娘装不下去了,直接动手比较快点,我把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和跪地求饶,只是直视着我,看的我有点发毛。
我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早就准备好的‘丹药’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你给本王吃的什么!”他有点怒了。
“没啊,就是一点点小礼物!”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到底是什么快说!”
我故意暧昧的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是改良版的含笑半步颠,需要定期的解药,如果没有解药你就一辈子跟废人一样不能行鱼水之欢,否则不出半个时辰就毒发身亡!”其实那就是我从锅底上抠下来的灰。
“你说你想要什么!”
“别的没有,你只要把我成功送进宫,我就放过你,给你一半的解药!”
“好,本王决不食言,你最好也老实点,不要耍花招,否则进了宫,你这漂亮的小脸蛋也没了!”他也学我咬耳朵,森森的摸着牙齿。
“王爷,宫门到了!”车夫的声音隔着帘子响起。
“知道,继续走吧!”左丘贤果然也没有推脱些什么。
“是。”恭敬的仆人啊!
那个色王爷果真没有食言,带我进了皇宫,还把自己的手下遣散了,方便我的潜入。
“那,给你!这里是一半的解药,剩下一半我们有缘再见!”我突然一个手刀,砍晕了那个王爷,给他留了张纸条:记住,千万不能放纵自己,如果你想多活几年,谨记本小姐的教诲!
接着我就一路小跑跑走了,反正我又没有真的给他下毒,上不上当是他自己的问题,我既然进了皇宫,就要开始我的冒险了!
偏凉殿?什么鬼名字,听着就像如厕的地方。。
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别一会被自己恶心死了。
那位赵秀妍‘姐姐’把我送到殿门口,又把多福招呼了出来。
听那位姐姐说多福可是位总管啊,可是看起来很狗腿,对着赵姐点头哈腰的。
赵姐估计专门告诉了他要对我多多关照,这位狗腿总管以为我有什么背景,对我——那家伙,跟对待上帝似的。
我在心里狂笑,但是面孔上看不出一丝波澜,演戏?傻子才不会。
狗腿总管带着我进了偏凉殿,没有想象中寸草不生的荒凉,但是也好不到哪去,皇帝不是应该很有钱的吗?
整个国家都是他的,天天为他服务的人难道就住这种地方?
狗腿总管察言观色的本领学的不赖,在后宫中要想长久的生存这一招是必学。
他环顾了四周,悄悄的告诉我: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背景,来到深宫还是隐藏点的好,不要太张扬,作为一个新人住在偏凉殿中是老规矩,如果逾越了,你这脑袋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了!”
知道他不是在吓唬我,在现代当然没这种事,可是这是古代,有权有势杀人不犯法的古代。
深宫之中每天不知道要有多少冤魂,自古深宫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它是一个大染缸,权越高越被染得面目全非。
我是为解药而来,没必要趟太多浑水,拿到了我想要的,我是不会在这深不可测的地方多呆的。
狗腿总管不管是出于什么意提醒我,暂时他是不会害我的。
他安排了间还算整洁的房间给我,虽然朴素但是能遮风挡雨,没有什么陈设:
一桌一椅一床,足矣,随遇而安,没有太多的奢求,奔波了一天也有些累了,潦草的洗漱一下,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勉强入睡,怀念现代的席梦思,怀念学校的课桌,却也只能在梦里。
新人要学习礼仪、宫规,在电视里看了些皮毛,学起来不算难,在狗腿总管的关照下,教礼仪的嬷嬷也没有太为难我,勉强能过关就罢了,最烦人的是磕头请安的动作。
老娘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们算什么,让我给你们跪?
我用手撑着地,有长袍做掩饰,即使没跪下也不太明显,麽麽老眼昏花也没发现,我偷着乐。
小太监是要干活的,在学完礼仪之后,还要被老太监指使着干些他们不愿意做的杂活,我只是象征性的被分配去擦擦桌子,活很轻松,几分钟就搞定了,闲来无事,到处转转看看,竟然转到了一处死角,隐约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和姗斓烛火,好奇的凑了过去——发现了一帮偷懒的太监。
难怪他们要指使小太监去干活,原来他们是要凑成伙赌博啊,嘿嘿。。被我发现了,我能不参加吗?在现代,赌博咱可是一条腾飞的小龙。
“来来来,你们这样赌有什么意思?要玩咱们就玩大手笔的!”痞痞的看着他们,晃着大腿,标准的小太妹姿势。
“去去去,一个小太监不好好干活来凑什么热闹!”NND,瞧不起我是吧。
“你们是怕玩不过我吗?放心啦,玩不过我也不会笑你们的!”激将法。
“什么?我们怕你,开什么玩笑,来。输了可是要掏钱的,你有吗?”
“切,当然有!”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听到一阵吸气声,那是他们一年的俸禄。
“怎么样玩不玩的起?玩不起的现在就退出!”先打预防针,省得一会输的你们脱裤子。
“谁说玩不起,开!”
“诶?我是新人,我来摇骰子,没意见吧!”嘻嘻,让我摇你们就死定了。
“行,别废话了,开吧!”
无敌甩甩功呀一阵狂甩后,猛地放在桌上,环顾一圈人马,完全被我吓呆了,好样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压大压小?”
“小。。”众太监终于从晃神中恢复过来。
“好,我压大,开了!”
“哈哈,全六点!输了输了,赶紧掏钱。”
N盘之后,所有太监都已经输红了眼,纷纷嚷着我作弊。
“是吗?那换你们摇,赌钱没意思了,我们赌把绝的,我赢了你们都要推举我为老大,誓死效忠我,我输了,所有的银子退还给你们,一分不留!”
“好呀,来开!”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我注意的听着声音,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我压大!”
“他疯了吗?连开了那么多盘大,不可能再出了!”
“就是的啊。。”一时间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够了,别废话了,开吧!”
“天哪,又是全六点!”目瞪口呆的众太监现在是真的傻了。
“愿赌服输你们可别耍赖啊,在这张纸上画押!”嘻嘻,这就是卖身契啊!
当然我也明白孰重孰轻,我拿出了一半的银子分给众人,咱们倡导以德服人,要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对我也没有一点闲杂谈论可言!
得意的打道回府,虽说遣发了一半的银两,剩余的数目仍然很可观啊,明天就是一个耀武扬威的时刻,一传十十传百这个道理我很清楚,我这个赌神的传闻怕是要沸沸扬扬了吧!
人怕出名猪怕壮,麻烦可能也会接踵而来,我要小心接招。
我小德子的大名果然在宫内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偏凉殿有个赌技过人的小德子,他现在是公公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我满意的听着许多宫女窃窃私语的传着我的光荣事迹,这就是我要的效果——众人皆知。
目的,为了以后活的更风生水起,也为了打探消息更方便。
虽然我小心的提防着,麻烦还是不期而至。
傍晚,暮已西坠,晚霞的最后一抹风采已落幕,似抹纱的黑雾在天际蔓延,散尽眼底的是落寞,我思念着现代的闺蜜和古代的挚友,她们现在好吗?
泪腺已干涸,眼角没有一丝湿润的痕迹,坚强是我很早以前就学会的科目,我的泪不泛滥。
当我还沉浸在往事的余影中时,诡异的敲门声响起,是谁呢?
“进来。”在记忆的苦楚中无法自拔的我,此时的口气冷若冰霜,毫不留情的表达着我此时的不爽。
“小德子啊,今晚上露气重,公公我来看看你!”是一个记录不太良好的老公公,据说他有着严重的断袖之癖,对着这么个人妖,只觉胸口犯寒,郁郁之气喷涌不断。
“有劳公公了,小德子受宠若惊,不过屋外的寒气不太容易进入屋中,公公多虑了!”不想撕破脸皮,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老脸笑的花枝招展,无名之火就从丹田涌起,客套话已经快用尽了,如果这条老狗再不知进退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