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搁浅
碧玉与冥王纠缠在一起,冥王似发了疯般,已是不受神力控制。他口中喷火去烧死地狱恶鬼,又口吐长舌,将破败的地府梁柱扯断,地狱立刻摇摇欲坠,要塌陷了!
慌忙间白无常发财捧了妹喜的心脏来,交给她。
“我家冥王不喜欠人情债,如今以心换心,这笔情债便是一笔勾销了!”
冥王跪地长嘶,声声喊得都是碧霞元君的名字,若在这样下去,地狱真要毁了,再无修葺的可能!
狐媚儿奔向他,大声喊。
“我知道碧霞元君的下落,你快随我来……”
狐媚儿将冥王救出,却不见了碧玉的身影,正思量间,见椒图猛的扑向了她。
“我上天入地找了你好久,原来你竟躲在了冥界!快与我来!”
狐媚儿大惊,心想这厮怎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哎呀,可怜的天帝也被打了啊!
“椒图夫君果真神勇,连天帝都不是对手!”
“你少拍我的马屁,我问你,你可是偷了天帝的东西,不敢回去了?”
“谁……谁说的?”
真是可恨啊,狐媚儿气的咬牙。
“天帝说的,说你偷了他一样东西,要我捉了你回去与他对峙!”
狐媚儿一扭身子,气恼地说:“我不去,我没偷东西,竟敢诬陷我!”
椒图哪里肯放过她,揪起她的衣领便拖着她走。
狐媚儿求救:“冥王大人,快些救我啊,我走了谁告诉你碧霞元君的消息!”
冥王本来还神志不清,听到碧霞元君的名字又疯癫起来,他张口便喷出水来,浇了他俩一身。
这是什么水啊?怎的这般冰寒刺骨?
狐媚儿只觉身体被冰封起来,可一会儿又开始火热,如炼狱煎熬。一冰一火,周而复始、两重滋味。
椒图破口开骂:“冥王老儿,竟敢喷我泔水!将我当恶鬼玩耍!看我不拔了你的牙!”
椒图立了马步,拉开架势,拍拍肚腹,将天河的无根之水引了来,眼看着波涛汹涌,顷刻间要将地府冲散。
狐媚儿哀鸣起来。
“好热啊,好热啊,椒图夫君快给我降火!”
“好冷啊,好冷啊,椒图夫君快给我保暖!”
椒图硬生的憋回天水,急得跳脚,“冥王老儿,我且饶你一命,快拿解药来!”
冥王只顾大笑,“这十八层地狱极刑,才受了第八层和第九层就受不住了?冰与火的缠绵多么美妙的体验,哈哈哈……”
狐媚儿真的有种脱胎换骨的体验,如凤凰涅盘,那就是生不如死,死而复生!
冥王又走,他循着碧霞的记忆遁走,冥王又何曾不是这种体验?
《凤凰劫》。
有没有剩下回望的时间。
再看我一眼,我分不清天边。
是红云还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世才是终点,彻悟却说不出再见。
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
羽化成思念,是尘缘还是梦魇。
是劫灰还是升起的炊烟。
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
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
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
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
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椒图抱着绵软一团的狐媚儿腾上了九重天,执念要他如此,他已对天帝信服。
“天帝,她到底偷了你什么,要你如此神伤?”椒图吼道。
玉麟去接过狐媚儿,只瞧过一眼,眸中便生了暖水。
“她没告诉你吗?要改嫁还需和我这正牌夫君说一声,天下谁人不知,我娶的是灵狐族的狐儿!”
椒图的手颤抖一番。
“她偷了我的一颗真心罢了!”玉麟笑意柔软。
椒图回望帝宫,只见无间道里徐徐展开长幅画卷,画卷里皆是属于狐媚儿一人的千娇百媚。她所走过的路,做过的事历历在目。
椒图止不住的错愕,指着狐媚儿支吾道:“这种女人……确实让人神伤!我……不要也罢!”
狐媚儿睡了一个好梦,梦里皆是属于玉麟的温存气息。可是一睁眼,梦便不在了!
这是哪里?身下是雪白的被褥、绵软的床,狐媚儿爬了起来,她只穿着亵衣,长发疏散,裸足下地。
这是哪里?狐媚儿寻着木门走了出去。头顶是初升的太阳,眼前是无尽的草地,各色的花儿,牛羊和小白兔。
狐媚儿喊了一声:“喂,有人在吗?”
广阔原野,无人回应。
狐媚儿跑出去,在原野撒欢一遍,还是未寻到半个人影。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待她跑累了的时候,才失望的回到小木屋里。木屋里简洁、温馨,有食物和水,木桌上还放着新采的花儿。
似乎有人回来过,可是那是谁?那是谁?
月亮爬上来,太阳落下去,这一天便过去了。狐媚儿突然觉得惶恐和孤单,她不想一个人呆在这可怕地地方,无人交流,无人依靠。
她睡下,心想一觉醒来便什么都好了,可是睡梦中有谁摸了她的脸,似有似无,温存至极。
她一睁眼,暗影便隐,脸上的温度褪去,渐渐的变作无,又似从未发生过。
她重闭了眼,一行清泪滑落耳际,暗影里又来了抚触,摸上了她的耳。狐媚儿惊叫的坐起来,她抚着胸口不断的喘息。
“谁?这又是什么鬼地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四周寂静下来,似乎又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她举起的愤怒的拳头。
这一觉醒来,并未改变多少。除了木桌上的食物和水有谁动过,瓷瓶里的花儿还沾着露珠。
狐媚儿木然的下床,厌恶的看了眼木桌上的食物,忍住不吃!她倒要看看是谁在整她?
这一天,她抱着脚坐在木门门口,晒晒太阳,喂喂兔子算是一天。
夜里,忽然刮起了狂风,木屋的窗户“啪啪”的响,暴雨落下,狐媚儿害怕的闭上了眼。她竟想起和玉麟在山洞避雨的一幕。
这一幕化作甜蜜,驱赶了风雨。玉麟软软的唇落在她脸上、唇上,她轻舔过去,竟是那般美好。
狐媚儿蓦的睁开眼,甜蜜转为伤痛。
“玉麟,是你吗?”
玉麟便站在画框前,看画中美人熟悉的容颜。他嘴角含着一抹深恶痛绝的笑意。他说的永世圈禁,便是如此吗?
“天帝哥哥,说好了陪我去后山采药,我们走吧!”
玉麟看着妹喜道,“走吧!”
可怜媚儿并不知,她做了自己,妹喜却替代了她。
昨夜新雨,天界的后山,仙雾缭绕。灵芝、天麻、麝香、牛黄等珍贵仙草也探出头呼吸灵气。妹喜认识这些,便采摘了放入身后的背篓。
她转过身看着玉麟疑惑道:“你为什么不采摘?之前不都是一起寻找吗?”
玉麟看着她,摇摇头。
“你记错了……”
采摘完灵草,他俩在溪水边沐了足,妹喜又沉思起来。
她看向玉麟道:“之前都是你给我脱得靴子,为我……洗的脚!”
玉麟淡淡道:“你记错了!”
要过河了,妹喜却不走了。她看向玉麟满眼的不适应起来。
“难道天帝哥哥,不背我过河吗?”
玉麟无情的摇了摇头,“你自己可以过去,不是吗?”
妹喜的头突然痛了起来,忽然忆起的记忆,怎又变成了错?
回到帝宫的时候,碧玉来了!拦截了他俩。
碧玉不看妹喜道:“天帝可是将媚儿藏了起来?”
玉麟痞笑:“难得玉君回来看看?可是回来看妹喜的?”
碧玉淡然道:“你将媚儿还我,我这便走!”
玉麟不笑反怒:“想得倒美,让两个女人围着你转,你倒成了香饽饽了!”
碧玉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玉麟了,这般的玉麟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碧玉苦笑,这话说的反了吧?
玉麟气恼,冷不防的,直接将妹喜推进碧玉怀抱。
碧玉躲不及,僵硬的接下妹喜。
“我用媚儿和你交换妹喜,你可愿意?”
碧玉抱着妹喜,皱眉,说不出话来。
“我劝你,信守诺言,无论媚儿再怎么找你,你也别招惹她!”玉麟这次是真的怒了、醋了!
碧玉却……
推开了妹喜,他只是嘲笑,或许嘲笑自己。
“你也太高估我了!媚儿只是怜悯我罢了,无论怎样我都要见她一面,这是她的选择,如果她不选择我,我无话可说!”
玉麟有些不相信,他指着妹喜,惶恐道:“你不是最爱妹喜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碧玉阖了眼,更是坚定了见媚儿的信念。
“让我见她,亲耳听她说,她爱的是谁!然后……”
“或许,我可以放了你的母后……”玉麟拿出了最后的利器,他日的潇洒不羁在这一刻被撕成碎末。“你是我亲弟弟,你不能这么逼我……”
碧玉猛的看向他,惊道:“我……母后还活着?”
“只要你再不见媚儿,我便放了你母后,这个交易可使得?”
玉麟笑的淫邪,“连着妹喜也一道送与你,可使得?”
画中美人饥饿几天,也不见有人救她。又想到冥王去抢碧霞元君的事情,万一惹毛了牛生,他两个恶魔般的人物打起来,可怎是好?
越想越急,谁叫这件事关系着她儿子的幸福呢?
狐媚儿抓狂了!
玉麟看着画中美人急得团团转,玉麟有些自虐倾向的开心。
媚儿啊,你都自身难保,还挂念着别人?
狐媚儿有些受够了,到底是谁将她放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她的记忆里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的除了玉麟便是椒图了,难道是椒图干的?
狐媚儿自作聪明了一回。
她喊:“椒图夫君?是你吗?”
狐媚儿娇笑:“椒图夫君,你将奴家放在这里,也不享用,岂不可惜?快些来了?”
玉麟的脸沉了下去,难不成这女人无肉不欢?天天巴望着男人?
狐媚儿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野味,不是椒图爱吃的那道菜,便愈发变态起来!
她用一根手指挑开胸前的带子,极具诱惑的扯开……
香肩滑落半个,肌肤露出大半,眯了桃花眼,送出香吻一枚。
媚儿这番苦心,对椒图无用,倒是勾起了玉麟的醋意。
玉麟醋到不行,心想,自己哪一点比玉君差?又哪一点比椒图差?他们能办到的,自己为何不能?不就是征服一个女人吗?
可笑,他是九五之尊,连天下都掌控其中,何况是一个女人?
玉麟伤了心,撕开画面身体挤了进去!
白天忽而转了黑夜,一大片暮霭倾轧过来,一只狂大的手掌揪住了她的脖子。
黑夜过后,又是白昼,狐媚儿看清楚了来人,却是……玉……麟……
恼怒不知是怎么来的,原来是你个王八蛋将我关在这里!
狐媚儿瞪大了眼睛,见玉麟吻了下去。
这便是玉麟式的温柔……并不温柔。
有了这层隔阂和恨意,哪里还有什么温柔?狐媚儿开始死命的挣扎,哪知更激怒了这黑心麒麟的本性,他是遇强则强的神兽。一旦兽性大发,后果不堪设想。
他很直接的撕破她的全身,势如破竹不给她片刻喘息。
他的手指摸向她的敏感,滑进去。
他铁一样的身躯将她压下去,手指慢慢抽动。
他的脸红的不像样子,憎恶表情,她若是敢反抗一下,他要她死都不知怎么死掉!
狐媚儿羞得转过脸,咬着唇不再看他。如今败在她手里,要杀要剐,随他便吧!
她的身体似着了魔,被玉麟指引着有了快活。她强忍着,脸亦憋得通红。
“喜欢吗?”玉麟红着脸问她:“还想不想要?”
狐媚儿呼出一口气骂道:“滚!”
竟还有力气骂他?玉麟脸色难堪十分,随即加快了指上动作。
狐媚儿呼吸急喘,胸口起伏不定,她知道那种美妙的体验就要来了,便一口咬在玉麟强健的臂膀上。
她瘫软在玉麟的怀里,不肯出来。
玉麟开始解自己的衣裳,每解开一颗盘扣,手便颤抖一分。
他明确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等这一刻似乎等得太久了!
狐媚儿经过一遭,老实了许多,看他一眼便倒地不动了。
玉麟更是期待,他喜上位,他要欺负她。
这一刻,时间兀自静止,瑟瑟的痛楚划过心际,他眸中的酒红色更是醉人。他拨开她双腿,进入,然后偷看她的表情。
他见她似乎无谓,反而生了火。他冲了进去,又去看她的表情。
狐媚儿好痛,眉毛揪成一团。
他安慰不少,开始攻城掠地般的享受。
她依旧皱眉,痛的身体阵阵发抖。
他反而得了刺激,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在原野。
她开始求她,“好痛,求你放了我……”
他自是不肯,他的心忽然痛楚,这才知道他原来是想她得到快乐的。他开始恨她,为何要他一味的隐忍,放纵她,放任她,可是他又得到了些什么?
狐媚儿在推他,摇着头央求着他。
“痛……”
玉麟一咬牙,顶了上去,结束了自己。
狐媚儿昏厥过去,小小的身子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玉麟低下头,看了自己,忽然觉得好失败,又觉得哪里都是落魄的,他捡起衣裳便跳出画卷,再也不想面对这一切……
至此再也不见玉麟,好长一段便是狐媚儿的疗伤期。
狐媚儿想到那天发生的事,便懊悔的不得了,她该反抗的,怎会就这么失了身?
玉麟强迫她,她想。
脑中不断出现玉麟失控的样子,她的心便好痛好痛。为毛失身的是她,她还要为他心痛?
她面对广阔的原野独坐着,每到这时,她便觉得有一双眼睛悲哀的瞪在她的脸上,幽幽的、似化解不去的仇怨。
狐媚儿与他交流:“你打算困我到几时?”
“你已经上了我,还想怎样?”
她一想到他失控的样子,骂道:“你无耻!”
狐媚儿再也不敢做勾引他的事,低下眸子拔草。
“那你告诉我儿子的事情?碧霞元君有没有被冥王抢走?”
狐媚儿扔了草,生气的关了木门,选择睡眠。
玉麟喝了很多的酒,他的酒量一直不错,最近更是上瘾。他幽幽、含恨的眸子总是瞪着墙上的那幅画卷,越看越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