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超级电信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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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你们是骗子

阻止意大利人演讲显然是不可能的。贸然冲上去反对,不但起不到什么效果,反而会激怒大家,自己也会被有关部门抓起来,就是正在给老外做翻译的冷兰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能够做的只有在演讲之后设法阻止国内有关企业、有关部门采购太多的模拟载波机,不让国内花太多的冤枉钱买一堆垃圾回来。

姜新圩思考着:“演讲结束之后我该怎么阻止呢?对那些当官的说一大套理由?他们能听吗?要知道目前这个时候我国采购国外设备的意义不仅仅在于使用它们,还有一个意义就是设法跟国外企业搞好关系,以迂回的方式打破西方国家的禁运。必要的时候,后面这个意义还要压过前面的。有时为了政治上的事而牺牲一下经济就在所难免了。”

“纯粹跟领导讲道理肯定不行,怎么办?”姜新圩思前想后,认为自己只有从老外那边动手。只要设法让老外自己不卖,我国自然就买不到,也就不会浪费宝贵的外汇了。

可想阻止老外不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在这家意大利公司快要倒闭了,为了挽救企业,他们可是使尽一切手段来推销产品,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不过,姜新圩内心却莫名地笃定,虽然他不能冲上去捏着老外的脖子逼他们滚回意大利,但他自信还是可以采取一些办法,采取一些威逼利诱的措施来达到目的。用威逼来吓得老外不敢卖;用利诱来让他们知道不卖这些垃圾将得到更多的好处。

他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他首先是穿越者,可以替老外找到一条避免这家企业破产的途径(当然,前提是自己能获得一些好处),从而可以利诱他们。其次是因为他掌握了这家公司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可以作为威逼他们的工具。

这个秘密是姜新圩前世在学校知道的,当时他的老师就拿这家公司倒闭做例子,说明家族企业本身存在的缺陷。这个秘密就是:掌握这家家族公司实权的企业高管中有人挪用公司本不宽裕的资金去投资国际原油期货。因为预测失误,所有投资血本无归。

想起这个秘密,姜新圩还清楚了这家公司破产的期限:它只有大约两个月的寿命了。

国际原油价格的波动是由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引起的:伊拉克占领了科威特这个世界主要产油国家,导致国际油价猛涨,从每桶十五美元一下涨到每桶四十美元。但两个月后,当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决定对伊拉克动武时,国际油价又猛跌,重新回到十五美元左右。

油价的猛涨猛跌让很多原油期货炒家倾家荡产,其中就包括这家埃特纳通信公司的一个老板,他不但自己破产而跳楼自杀,还连累本就频临破产的家族企业咽下最后一口气。

……

此时,老外的演讲进行好长一段时间了,演讲的老外也由一个年老的家伙换上了那个叫弗兰克尔的年轻专家,也就是这家公司董事长的儿子,他演讲的内容是七号信令。

信令是一个通信上常用的专业术语,简单一点说它就是规范电话导通、转接的标准。普通人无需知道它是什么,知道通信领域有“NO1号信令”和“NO7号信令”这两个信令就行,知道七号信令(NO7号信令)更高级更先进就可以了。

中间没有什么二号、三号、四号……信令,至少没有在我国电信设备中用过。

对于别人而言,有关七号信令的知识算是新技术,但对姜新圩而言完全是小儿科,他知道的内容远比主席台上演讲的老外知道的还多、理解得更透彻。

姜新圩对七号信令没兴趣,反而是冷兰偶尔出现的几个专业术语的翻译错误让他莞尔不已。

平心而论,冷兰的英语水平还是很高的,特别是发音很准确。她翻译的那些错误是因为这个外宾说七号信令太专业,不如前面讲载波机那样是具体的产品,很多单词可以通过理解与猜测来翻译。

她也不过是一名理工科大学生,学的又不是通信专业,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专业词汇或者人生阅历都还不足,让她翻译如此专业的单词实在为难,她能够翻译到目前的水准已经难能可贵了。

如果姜新圩不是穿越而来,如果不是长期从事电信设备研究,如果不是与外商或外国专家长期打交道,他很可能听不出这些错误。他也确信这个礼堂里能够听出她翻译错误的人全部加起来不到一个巴掌数的,也许就是几个大学教授能听出来吧。

实际上,她犯的这些错误无关大局,因为听不出错误的人将来根本不会深入研究这个领域,能够知晓一点常识就够了。而听得出错误的人,完全可以听得懂外宾的原话,可以忽略她的翻译。

她清脆圆润的话语在整个大礼堂回响,不但男学生们一个个眼冒绿光地盯着她,就是老师和外面来的领导和邮电局的员工,都用欣赏、爱慕甚至意-淫的目光看着她。

就在这时,姜新圩无意中注意到正在演讲的老外——弗兰克尔——的嘴角无意识地扯动了几下,接着又有点烦躁地不为认知地抖了抖演讲稿,甚还至瞥了瞥旁边正翻译他讲话的冷兰,眼神里有一丝不耐烦。

看到他的这些小动作,跟父亲学过医术的姜新圩不由轻轻地笑了一下:这家伙有了尿意,急于想上厕所。

“上厕所?好啊!”刚刚想到一个办法却正愁不知道如何靠近老外的姜新圩乐了,“就让我们去厕所来一次改变历史走向的对话吧。呵呵。”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不急不慢地朝后面走去。

看到他离开,正在翻译的冷兰有点失神地住了嘴,看了他背影好几秒,直到坐旁边的校长大人咳嗽一声提醒她,她才继续刚才的翻译。为了早点讲完,意大利人已经将最后一段话一口气念完,足够冷兰翻译一分钟之久。

出了大礼堂,姜新圩在外面的走廊不急不慢地走着,不时还停下来看看墙上的壁画,等待老外出来。

没有让他等多久,那个年轻的老外就急匆匆地出来了。

等他将目光无意看向自己时,姜新圩笑着用意大利语招呼道:“嗨!弗兰克尔,我可以和你谈谈吗?……,本来我对卢切斯家族很钦佩,可没想到在意大利赫赫有名的家族竟然出现了像你们这样的骗子,我真替你们家族和你们国家感到悲哀而羞辱啊。”

弗兰克尔膛目结舌,不但惊讶于他在这里遇到了能说意大利语的年轻人,惊讶于他知道自己和自己所在的企业属于卢切斯家族,更惊讶他竟然说自己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