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魔王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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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比翼双飞

第57章 比翼双飞

“哎,这要从月婵的前世说起。月婵的前世是奕家的三代前的小姐,而弈天的前世是一个穷书生,二人相爱但是没有在一起,被奕员外拆散了。二人纷纷为情所困,茶不思饭不想,没过多久听闻书生重病卧床,心地善良的小姐背着家人的去探望书生。结果二人相见时书生因激动故去了,因此二人的缘分就不了了之了……”

月下老人讲到这里,青云似乎就明白了,月婵与这个凡人,还有前缘未了,难道他们是今生再续前缘吗?

“月老公公,你的意思是他们今生续前缘?”哦,天哪,若是这样的话,那灵熙哥哥怎么办,听了月下老人的话晴云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灵熙哥哥与月婵没希望了吗?

“晴云你心里猜的没有错,他们是前世情缘未了,今世再续,但是他们只有几载的快乐,很快就会家破人亡。但这也是他们的转折点,会得到新生,到时候月婵仍然会回到灵熙的身边。”

还没有轮的晴云问,月下老人逐一揭开了谜底,听罢晴云的心里安心多了,但是确实也很残忍,奕家一百多口人要家破人亡。

“月老公公,今日晴云多有冒犯,您忙吧,晴云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聊天……”

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来由,晴云也好交差了,欢喜的赶往丹霞宫,传达这个貌似很传奇的结局。

“晴云丫头你说什么?”

听着晴云一番叙述,丹霞母又惊讶又叹息,难道这就是摆在他们前方的路吗?可怜的孩子们。无论大人有什么错,但是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因此受株连,那样太不人道了。

“可是月婵腹中的孩子,太无辜了,可不可以留下来?这样的惨绝人寰的事,云飞也太绝情了,毕竟那也是他的子民……”

丹霞母曾经去看过弈天的家,放眼望下去,家宅的占地面积和她的丹霞宫差不多大小,不说主人,单说仆人就百余口,若是家破人亡,那还不血流成河?

“母亲我知道您担心这个,放心吧,孩子我早已经调换了,她腹中坏的是一个出生就夭折的死胎,她的孩子寄放在我的腹中,待时机成熟了,孩子才可以出生。”

晴云的话让丹霞母又惊讶有欢喜,毕竟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活下来,月婵也是,丹霞母心疼月婵丫头,也不想让她有遗憾。

想着丹霞母的手就伸了出去,抚着晴云微挺的小腹,喃喃自语:“无论你是男是女,祖婆婆都会疼你,你可要好好的争气哦,你娘的委屈无人能替,你要好好的活着,有朝一日你们母子一定会相认的。”

晴云带来的消息对于丹霞母来说,她很满意这样的结局,左右想想也别无他法了,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想着想着,丹霞母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她想代替月婵抚养这个苦命的孩子,就算是对月婵的弥补吧!

“晴云丫头,这个孩子将来生下来,可不可以把他留在我身边,我想照顾他。这多大的丹霞宫里只有我一个人也很孤单,有个孩子陪伴也就不会这么清冷了,最初的一刀是我捅给月婵的,就算对她的一点弥补吧!”

丹霞母喜欢清静,灵逸与晴云的孩子她都不怎么过问,没想到她居然要照顾这个小鬼头。还有她说的话好深奥,把晴云的好奇心勾起来,什么是最初的一刀?

“母亲您的话我听的好糊涂,什么最初的一刀啊?媳妇我听不明白……”

晴云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大意马虎的女子,也看不出丹霞母的惆怅,不管她愿不愿意聊起往事,张口就开问。说起来也奇了,丹霞母没有保持沉默,居然长叹一声,与她聊起了往事。

“这要从我少女时期说起了,当时我喜欢上了月婵的父皇,可是被我的亲妹妹丹云母硬生生的从我手里抢走了他。还用被虐的手段让我怀了灵熙,诞下灵熙后我认命了,可是他们又说我触犯天条,灵逸刚出生没多久,我就被压在了南海。

当时仙界不可以与魔界联姻,灵熙的父亲就是魔界的魔尊,他为了救我被打的魂飞魄散,当时我一气之下诅咒丹云母,诅咒她与仙帝的孩子被心爱的人伤的体无完肤,终身受虐。

经过南海的常年煎熬,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宽容,我的诅咒让月婵与灵熙错过了一次。也许是天意,月婵在子鸾山借花重生,那诅咒对她没有什么阻力了,可是没想到他们的阻碍还是一个接一个的。

“母亲,你别难过了,也不能怪您,事情都过去了,等孩子生下来,媳妇必将他送到这里,陪伴母亲。”晴云听的都流泪了,掩了掩泪水,轻轻的挽着丹霞母的手臂安慰,其实她知道任何安慰都是无助的,只有让她自己打开心结。

“晴云丫头,你在长寿峰没有见到灵熙吗?”

丹霞母突然想起了灵熙,听晴云说他不在长寿峰,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徒增烦恼。

“哦,母亲,大哥他确实不在长寿峰,我想他没准是去找泪伤师祖他们了,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我理解,应该好好的静一静。”

提到这里,婆媳二人相继沉默下来,也只好等他回来后,再告诉他这个消息了。

自从那日断臂山分开之后,阎灵熙独自一人悠悠荡荡的根本无暇回巢,所以长寿峰这个新居,当然不会有阎灵熙的影子。

踏着祥云,阎灵熙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子鸾山,容貌依旧的竹舍瞬间浮现在他的眼前,看着纱幔飘飘的竹舍,往日的记忆刷的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演着。

一只白蝶千里迢迢的飞来竹舍,贪婪的驻足在一位白衣女子的唇瓣上,迟迟不肯离开,直到自己流鼻血为止。

想到这里,阎灵熙仿佛觉得那画面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那终究是不可能的,竹舍的厅里,有两个白衣男子席地而坐,好似正在吃茶。

一位白衣男子的目光不慎扫到了阎灵熙的身影,二人纷纷起身下了竹舍的梯台,来到阎灵熙的跟前。

“灵熙你来了,你母亲好吗?她好久没有过来了,这群小鬼头可想她了……”

泪伤一眼就看穿了阎灵熙,他怀念的是竹舍里温存的记忆,可是那已经成了一把利刃,无情的刺在阎灵熙的胸口上,让他身心疲惫,以至于让他窒息。

“师祖,我还是没有把月婵拉回来,我觉得她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觉得她陌生,我失去了方向,师祖我该怎么办?求您指点灵熙走出如此僵持的局面。”

不知道怎么的每次看到泪伤从容的微笑,阎灵熙就觉得得到了很大的鼓励,看到那笑,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人自信,仿佛地狱里的魔鬼见到了温暖的阳光似得,得到新生。

“灵熙,你不要急,对于你们现在的状况来说,我只有一个字可说,那就是等!你们的缘分未到,等缘分到了自然也就如愿了。”

最不愿意提的事阎灵熙还是提了,泪伤与泪痕相视一笑,转身离开了阎灵熙的视线,去寻那群小鬼头。就把唯一让他觉得甜蜜的地方留给了他,但愿他可以在竹舍里反思,让他那起伏跌宕的心平静下来。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阎灵熙似乎觉得这世间好无奈,不知道哪里才可以让自己舒展疲惫。看着依稀在眼前的竹舍,阎灵熙迈着如同往日一样艰难的步伐,踏上一层一层的台阶,但是早已是人去楼空。

这里不再有她的身影,留下来的只有记忆与残留着空气中的她的味道,坐在她当年盘坐的位置,好依恋,好想上天给自己一个奇迹,让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夜风徐徐的吹着,使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伴着这恰似清幽的声音,月婵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看着一旁沉睡的男子,仿佛睡梦中都在微笑,也许是因为即将为人父的原因吧!

抚着鼓鼓的小腹,月婵的心不住的跳动,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平静的后面就是风浪来袭的时刻,仙界似乎放松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也是这样月婵越害怕,不知道后面的风浪会有多大,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可不可以平安的出生。正在她忧郁间,一阵浓烈的花香飘进卧房,打断了月婵的思绪,难道是她?

想着月婵不出声响的下了床,出了卧房的门,一位白衣女子赫然立在她的跟前。

“月婵,我们借一步说话……”

白衣女子冷冷的说了几个字,转身翻身上了屋顶,月婵没有多想,也跟了上去。

“你想做什么?我说了我不是阎灵熙要找的月婵公主,求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死了心吧!我爱的是弈天,不是他阎灵熙。我现在很幸福,难道师姐您就这么忍心来此棒打鸳鸯吗?”

月婵话音刚落,白衣女子从容一笑,红唇微启,说道:“月婵跟我回去吧,那样不仅可以保护奕家一百余口人,还可以保护你们的孩子,难道你想让他们都一起赴死吗?仙界是不会罢休的,月婵你醒醒吧!”

“哈哈哈,如今对我而言,你们都是看笑话的,对不对,我是爱恨分明的,白絮请回吧!你我一起被师父所救,又一同入了师门,我不想与你争执。”

月婵冷笑一声,现在没有人认为她是对的,都认为她是错的,可是爱本身没有错,错的是天条,没有人道的天条。

“月婵,你真的忘记灵熙了吗?你难道真的不爱他吗?你知不知道他这六年来,没有过一个微笑……”

看着眼前的月婵,白絮凤凰简直不敢相信,她是不是当年的月婵,老鬼太恶毒了,居然用这种方法来达到伤人的目地。

“白絮,我看你是师姐的份上,我不怪你今天的这番糊涂话,请回吧!我儿的满月酒,你若是愿意来,月婵到时候一定通知你。”

“月……”

白絮凤凰刚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月婵的任性谁也无法阻止,也许自己就不该来这里,自找没趣。

“月婵这是师父要我给你的仙丹,记住在你们最困难的时候才可以服用,你保重身子,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语罢,白絮凤凰叹息的离开了奕府,当她匍匐上了云层的时候,像下面望着,月婵依旧无言的伫立在屋顶。

师父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也只好祝福她了,但愿他们可以携手百年。

自打白絮凤凰将两颗闪闪发光的仙丹,放到月婵手里的那一刻,月婵怔住了,一时间她的心里好痛,一股无名的犯罪感涌上心头。

“师父,弟子没有谨记您的教诲,您为何还要对弟子这么好呢?师父,千言万语说不出月婵对您的感恩,千言万语说不出弟子对您的歉意,弟子若有来生一定报答您对弟子的恩情。”

原本就没有睡意的月婵,因白絮凤凰的突然到来,心里的絮乱更加如解不开的乱麻,让她纠结的坐卧不安。

可是一看到床上沉睡痴笑的男子,月婵的心更不忍离开奕府,离开心心念念的弈天哥哥,但愿今生欠下来的债,来世再还。

正在月婵蹒跚着在堂下踱步的时候,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是她倾身倒在地上,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寂静的深夜。

“啊……好疼啊……”

只见床上的沉睡的男子,一个咧咀翻身下床来到月婵的跟前,一手将其抱至床榻上。

“啊,相公我会不会死啊,真的好痛啊……”

“傻丫头你怎么会死呢?婵儿你忍一忍,我去找产婆,等我……”

弈天紧紧握着月婵的手,好像替她受过,可是生孩子男人怎么替得了,当弈天依依不舍的冲出房间的时候,奕夫人奕员外带着产婆已经赶到了门前。

“请老爷,夫人,大少爷在外面守着,少夫人就交给老身吧,放心……”

产婆撂下一句话,领着端着热水的丫鬟们进了卧房,将焦急的三人关在门外。产婆笑呵呵的说下准话,让诸位放心,可是她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开始手忙脚乱的工作。

“啊,好疼啊……”

听着房间里,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弈天想要破门而入,守在月婵的身边,给她爱的鼓励。可是那是不可能的,谁都不会允许他闯进去,即便是进去了,也会被产婆给轰出来。

弈天在一旁焦急的来回踱步,奕夫人与奕员外却显得分外高兴,老俩的皱纹都小开了,像是两个老顽童一般。

“感谢佛祖保佑,一定要让月婵她们母子平安,老爷这是真的吗?我就要做奶奶了?”

“哈哈哈,夫人是真的,我和你就要做爷爷奶奶了,夫人孩子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吗?”

一想到孩子,二老的心情就完全忘记卧房里痛不欲生的月婵,好似她完全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但是月婵心甘情愿。因为她爱弈天,无论什么事都愿意为他做。

“哎呦,看我这老糊涂,忘记给小少爷拿衣服了,小红快跟我去拿衣服……”

语罢奕夫人带着丫鬟健步如飞的离开了,但是卧房里的声音却愈演愈烈,越来越凄惨。闻听哇哇的一声,弈天与奕员外高兴的抱在一起。

“爹爹,月婵她生了,哈哈哈,我当爹啦,哈哈哈……”

“儿啊,你已经长大了,爹娘也可以安心啦。”

看着儿子当爹高兴的样子,奕员外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一幕,自己也是这么忧心的在房外等着,甚至比他还要着急。

闻听房门执拗的一声,一个丫鬟抱着一个包裹出来了:“恭喜老爷少爷,少夫人生了一个女孩,但是产婆说像是双胞胎,产婆说少夫人已经筋疲力竭了,下一个孩子恐怕,恐怕……”

奕员外一手接过包裹,里面的女婴,宛如一颗水蜜桃一般,楚楚动人,但是两人闻听丫鬟的话,差点没有厥过去。

“你说什么?”

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弈天一把推开丫鬟闯进了卧房,产婆身后仿佛有一道白影,一道黑影。产婆却立在一边傻傻的看着月婵,任由她吃吃喊痛。

心中的火一冲而上,上去给了产婆一个耳光:“产婆你醒醒,月婵她都快要痛死了,你怎么不管她呢?你说话啊……”

产婆仍然没有说话,只见月婵的胯下,淌出一大片黑血,月婵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月婵,月婵你快醒醒,我是弈天啊,你醒醒啊……”

无论他怎么喊,月婵也没有醒,弈天的心如同被掏空了一般,不知道怎么的月婵的鼻息没有了,心跳也停止了。

立在一旁的产婆也一口鲜血喷出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见此情景弈天瞬间绝望了,月婵她死了?

“月婵,噗……”

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后,弈天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可是当丫鬟们闻声闯进屋子的时候,二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只见两只白蝶从窗户飞了出去。

最后听闯进房间的丫鬟们说,月婵与大少爷的爱情感到了天地,化成了一对翩翩起舞的白蝶,从窗外飞了出去,从此之后比翼双飞了。

他们就成了那一带流传的佳话:“金童玉女化蝶舞,比翼双飞在人间!”

天阴沉沉的,贵如油的春雨笼罩着整个奕府,而奕府上上下下的气氛比这天气还要阴沉几分。偌大的正厅里摆放着两口棺材,蜡烛与纸钱的味道飘满了整个院落,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哀思。

一位愁眉不展的妇人抱着一个哇哇直哭的孩子,泪汪汪的看着那两口棺材,两行老泪吧嗒吧嗒的向下落着,喉咙处不知道咽下了多少苦水。

只见她前几日还乌黑的头发,转日间两鬓早已不自知的挂了白霜,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了,颤抖的唇瓣干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您别难过了,大少爷与少夫人他们没有死,只是化作白蝶飞了,相信他们现在也不希望您这么难过。”

一个丫鬟咬了咬被泪水浸湿的唇瓣,抚着老妇人的肩膀安慰着。

“小红啊,你真的看到他们变成白蝶飞走了吗?我可怜的儿啊,为什么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知不知道我们心里的痛,留下我可怜的孙女,让我们老俩怎么和孩子提起你们……”

见丫头不住的点头,老妇人的心更加纠结了,难道真的打动了上天,让他们比翼双飞了吗?

正在众人一片啼哭时,一阵狂风将厅内的蜡烛吹灭了,一抹魁梧的身影赫然立在门前。

“你们还想要做什么,我可怜的儿子儿媳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想做什么?”

见来人,老妇人憋在肚子里的话破口而出,仙界的人这个时候来,确实是自找没趣。

“奕夫人您别误会,我是来传达玉帝旨意的,弈天与月婵已经伏法,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此不再追究孩子的责任了,奕夫人在下告辞了。”

雷神明白凡人生离死别的痛苦,可是他们触犯了天条,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再者言自古以来生死早有定数,上天要你三更死,决定不可能活到天明。

望着雷声远去的背影,老妇人自嘲一笑,这点怜悯消息无法让她感激。儿子儿媳一夜间没了,老爷现在有一病不起,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小红抱着小姐下去,我想和她的爹娘聊几句……”

老妇人将怀中的婴儿,递给了身边的丫鬟,屏退了厅里守灵的家奴,缓缓来到棺材旁。颤抖且充满褶皱的双手,抚着朱红的棺材,心早就碎了,可是也应该让孩子们安心。

至少奕家还留下了一条根苗,想到这里老妇人欲止老泪再次狂涌出来。

“天儿,月婵你们听见了吗?玉皇大帝他大赦了,你们的冉儿保住了,你们就这么走了,让我这把老骨头,如何和孩子说啊……”

晴云换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月婵怀的是龙凤胎,只拿走了一个孩子的灵魂,也许这就是天意,天意难违。

月婵昏过去的一刻,脑子里一片混乱,往日的记忆瞬间浮出脑海,可是自己的身子已经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只见自己的肉身与弈天的肉身化作了两只白蝶,飞出了窗外。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月婵不由自主的来到了断臂山,顺着断臂飘到了崖底,倒在一块巨石上。那块巨石仿佛可以羞道他的味道,她记得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肉体为何与陌生男子化蝶比翼双飞了,那个白衣男子是谁。

月婵只记得自己中了老鬼舍得魔咒,与弈天这段情缘彻底的忘得一干二净,她的脑子里只想着阎灵熙,他有没有从老鬼的阵里逃脱?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条温暖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肢,那熟悉的味道,让她笑了。

“灵熙,我的头好晕,不知道怎么的,我的肉身和一个陌生人化蝶飞了,我好累啊……”

语罢月婵昏了过去,阎灵熙也不知道今天就是他与月婵重见天日的日子,是泪伤让他来此处的。也没有告诉他月婵会在这里,见怀中熟悉的笑脸,阎灵熙说不说的喜悦。

横抱起月婵的灵魂赶往子鸾山,到达子鸾山的时候,大家早已经聚齐了。

“快把她放下……”

泪伤与泪痕相视一笑,用全成法力将月婵的灵魂,再次打入白山茶的花托之中,待到花开之日,必是二人重逢之时。

“师父,月婵她怎么样了……”

丹霞母知道灵熙现在高兴,且担心的说不出话来,待所有人开口问泪伤。

“哦,放心吧,待到花开之日,必是二人相聚之时,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灵熙你要好好的照顾月婵。”

语罢,泪伤将一个荷包交到灵熙的手里,里面放的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就是那颗早就该给他们的红豆,却被老鬼的阴谋,莫名其妙的晚了六年之久。

这份迟来的礼物,让阎灵熙既欣慰又开心,他没有将红豆放进怀中踹起来,而是将红豆放进了花盆的泥土之中。

“大师兄你这是?”

“嘘……”

花狐见状不解的开口就问,却被慧仪一口打住了。

众人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奇迹出现了,红豆发芽了,很快的生长开花结果,白山茶的花骨朵也跟着缓缓地开了一瓣又一瓣,直到花儿盛开为止。

“云飞你快看啊!他们做到了,他们真的做到了……”

见这奇迹龙女不知不觉的环着穆云飞冰冷的手臂,居然不自知的跳了起来,看着她天真的笑容,穆云飞的心好痛,曾经的几年间负了她的柔情。

在龙女欢喜的过头时,穆云飞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薄唇一张一合,贴着龙女的耳畔喃喃低语:“龙儿,对不起,我负了你,你还爱我吗?”

“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永远是你的龙儿……”

说着龙女将颈上的乾坤定魔珠,取了下来摆在穆云飞的面前,看着通透的珠子,穆云飞欢喜的抱起龙女定身旋转在众人中间。

“啊!哈哈哈……”

看着一对佳偶如此甜蜜,一旁的晴云嘟着小嘴看着阎灵逸,不用猜就知道,她也要灵逸温柔的抱。

穆云飞与龙女,慧仪与花狐,阎灵逸与晴云,犹如三对比翼双飞的彩蝶,在子鸾山仙草的上空飞旋着,谱写一副甜蜜的画卷。

丹霞母给月婵的孩子服了定金丹,也是一个漂亮的小帅哥,为他取名为启天,但愿他有一日可以做一名仙将,报答仙界给他的恩泽。小启天加入了那群小魔头中,在里面玉树临风,每个小公主都倾心于他。

“启天哥哥等等我……”

“启天哥哥你别跑啊……”

几个小公主如同饿狼一般,向他扑过来,小启天拔腿就开溜,边跑边道:“喂,求你们别追我好不好……”

在孩童的喧闹中,雪白的山茶花,化作一只白蝶落在阎灵熙的怀中,转瞬间白蝶显出真身。

“灵熙,你欠我的,你还没有还……”

“月婵,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还你……”

久别的恋人终于终于拥抱在一起了,还要早已经干固的唇瓣,如同冬季干旱的大地,得到了春雨的润泽。雨露中掺杂着二人久久的相思,参杂着二人爱河的坎坎坷坷……

“紫阳,丹霞,玉仙,咱们是他好久没有对弈了,我们一起杀一局。”

看着孩子们幸福的样子,旁观的长辈早已经面红耳赤,泪伤的话音刚落,众人相视一笑,随着泪伤向竹舍走去。

美丽的地方,留给美丽的人。

十八年后,月婵与弈天的女儿奕小冉,得到南海神尼的点化,在神尼的身旁做了仙童,启天也成了仙将,这样就算圆了弈天与月婵前世的不了情吧。

阎灵熙与月婵幸福的游走天涯海角,不问世事,是一对恩爱的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