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流光回魂睁开眼之际,入目的就是满地哀嚎不已的各门派弟子。他坐直了身子,稍稍挑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白一见流光苏醒过来,立马义正言辞一脸严肃道:“刚才老大你睡着了不知道状况,事情是这样的!小舞站太久了有些累,我就去端了张椅子给她坐。可对方一见我端椅子,莫名其妙的就跟我扛上了!说是他们掌门坐的,让小舞丫头坐,就是侮辱他们掌门!”
“……”
流光闻言皱起眉,小白心中一乐,当即又煽风点火道:“我听他那话就不爽了!反正那椅子空着也空着,为什么不能让舞丫头坐?再说了,舞丫头肯坐他们掌门那椅子,那是看得起他们!竟然还敢说什么侮辱?不仅如此,我跟他们辩论,他们非但不听,还拿剑砍了过来。这不,我怕伤了你和小舞,就让小黑去应付应付了。”
说到此,某白伸手轻轻推了推小舞,朝她递了一个眼神。某舞立即领悟,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对!没错!就是那脑残不让我坐这椅子,还要拿剑砍我!白白看不过去,才让黑黑去教训他们的!”
某黑在旁附和着使劲点头。说到底,最无辜的就是他了。 本来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被某白忽悠,动手的也是他。老大要是存心怪罪,他可就成最苦逼的一个了。
不过……好在某白心思缜密,懂得投其所好,攻其软肋,知道拿小舞出来说事。这样一来,流光一定不会怪罪他们!
这不,果然如某白所料一般。流光虽皱着眉,但却没有丝毫责怪他们的意思。起身走到小舞身前,弯腰伸手在她两腿膝盖上轻轻一敲。
忽的,小舞只觉得腿部一麻,惊讶之余伸手去摸,竟发现完全没了知觉!
“老大!这——”
流光微笑着摇了摇头,俯身到她耳畔轻声道:“没事,不用怕!我只是暂时封了你腿上的穴道,待会要是有人出来询问何事,你只管顺着我的话说就好。明白了吗?”
小舞闻言一愣,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却也乖乖的点了点头。
流光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随即站起身冷冷瞪了某哥俩一眼。虽然没说任何话语,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让某哥俩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脸色是在说……
你们哥俩又手痒了是吧?又欠调教了是吧?行,没问题!回头我让孟婆好好伺候伺候你们!
就在小白小黑双双内牛满面中的时候,刚才去聚义厅“开会”的众人已经回到了大厅。当看见了这躺了一地的人时,顿时瞪大双眼,互相不理解的望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天赞率先回神,挥袖一声大喝。门外当即跑进一名家仆,哆哆嗦嗦开口道:“是、是……是那边那几个人打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把视线纷纷移向流光那处。有个脾气急躁的白胡子老头,张口就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闹事!?”
流光淡淡一笑,拱手道:“诸位怕是误会了!这人……的确是我的手下鲁莽打的,但这闹事的……可不是我们!”
“什么!?”白胡子老头一瞪眼,“打人了还不算闹事?还敢狡辩!”
流光好脾气的耸了耸肩。“这位前辈稍安勿躁,何不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才会让大家打了起来?”
白胡子老头被他这么一堵,也不好当场发飙。正想耐着性子且听他如何说时,一旁倒在墙角的某个男子突然挣扎着站起身,三两步走到那白胡子老头身前狼狈的跪下。
“师父!别听他们狡辩!就是他们存心闹事!”
白胡子老头一愣,弯腰扶起那男子。皱眉关切道:“元方?你这是……被他们打的!?”
对面,某白翻了翻白眼。娘的!敢情这两人是师徒?那这老头不就逍遥门的门主?思及此,他赶紧适时的凑到流光耳边,轻声道:“就是这脑残的玩意出口挑衅,所以才……”
“……”流光不语,微微颔首。
那名为元方的男子一见自个靠山来了,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是啊!师父~~就是他们!师父刚随马盟主离去没一会,那边那个穿白衣服的男子就过来端走了您坐的椅子。我拦住他不让,心想说这可是师父您老人家的座椅,待会回来您也是要坐的。怎么无端端让别人端了去,而且还是让个黄毛丫头坐!这不摆明了侮辱您的身份嘛!”
“什么!?”
白胡子老头又一次瞪大了双眼,气的颤抖道:“放肆!真是太放肆了!如此目中无人,还伤了我门下这么多弟子!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流光没跟他呛声,脑中正为刚才那“黄毛丫头”四个字微恼着。
某白一个没忍住,当即站出身开口道:“喂!你这老头有没有主见啊?不要听那什么方的扁的乱说话!你问问他,我们为什么打他?要不是他突然拔出剑砍过来,我们会跟他动手么?再说了,就为了一张椅子而已!我家这小师妹腿部有些毛病,站久了就疼的厉害。我不过刚巧见这椅子没人坐,所以才搬过来想让我家小师妹先坐着。要是你回来了,我们自然也就让座了。怎么?这也惹着你们了?不听解释就拔剑砍我们,这会还说我们存心闹事?”
“你——”
白胡子老头一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好气的瞥向元方,怒道:“他说可是真的?是你先动手伤人家的?”
“我、这…我……”
元方一时间也解释不清,只好含糊道:“是、虽然是我先出手的。但、但是……师父也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言啊!而且那丫头刚刚还好好的,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哪像是腿部有毛病之人!我看多半是他们的狡辩之词!”
白胡子老头护短,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这不,那元方一说这话,白胡子老头顿时望向对面还坐在椅子上的某舞,开口发难道:“是啊!来仁义山庄的姑娘家不多。这位红衫姑娘我在之前也注意过一两眼,全然不像是有病痛之人啊!”
“哦?”流光一挑眉,“既然前辈有所怀疑,那大可亲自过来检查一番!”
“……”
大厅顿时一片寂静。马天赞这时终于帮腔道:“呃……既然是这样,那李掌门就去看看?如果那小姑娘当真是腿部有病痛,那做师兄的关怀心疼,也是应该的!如若不是……那再做定夺也不迟!反正说到底,只是为了一张椅子而已。李掌门要是愿意给马某一个面子,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哼!白胡子老头心有不甘,虽然马天赞都出声了,但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看究竟!
思及此,他迈步走到小舞身边,仔细的瞧了眼她的表情。随即稍稍弯腰伸手触碰了碰她的小腿。
这没碰不要紧,一碰当即吓一跳!
这丫头……这丫头的腿部……
“姑娘!”白胡子老头站起身惊讶道:“冒昧问一句,姑娘这腿部……是什么时候染上的病?”
“呃……”小舞一愣,眼珠子转了转,照着之前流光吩咐的那般,随口忽悠道:“娘胎带出的毛病!从小就这样了!平时没事,就是站久了就会疼的厉害,要是不马上坐下来休息,那连动都不能动了!”
“……”
白胡子老头闻言,脸色异常严肃。就他刚才所触碰的,发现这丫头的腿部都已有些发硬。
哎……可怜的孩子啊!岁数不大,竟患上如此怪病!
流光见老头这般表情,当即出声道:“怎么?前辈可检查出结果了?”
白胡子老头微微一点头,朝流光拱手道:“是我误会诸位了!这位姑娘的确是腿部不便。马盟主说的对,也不过就是一张椅子而已。是我对弟子教导无方,还望诸位原谅!”
“前辈客气了!”某老大得了理,开始卖乖。“说起来我们也有错!不该跟前辈的弟子大打出手。相信如果好生理论,他们应该也会懂礼相让的!”
流光原本长相就不俗,这会又可耻的卖萌装乖。这一下,那白胡子老头更觉自己小家子气。当即对他另眼相看。
不过他这一关是过了,其他掌门啊门主什么的,接着一个个发难了。
“我说!既然是为了一张椅子闹矛盾,也用不着出手把无辜之人也拉下水吧?我们门派的人得罪你们了么?”
“就是就是!我门下弟子离这么远,怎么也给你们打了?”
嗖的一下,流光朝某黑投去冰冷视线。
某黑低下头摸摸脑袋,一脸不好意思道:“我、我没想打他们……是人太多太乱了嘛!我就分不清谁对谁!再说了……我也没怎么出手,他们怎么就一个个都倒了呢?”
“……”
某黑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全场众人一下子全恼了。
“什么!?你这意思是说我门派技不如人?”
“NND!我金沙帮纵横海岸几十年,还没碰到过对手呢!”
“这位少侠既然这么说,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今个正好也是武林大会,就在这仁义山庄摆个擂台,由马盟主做裁判,大伙互相切磋切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