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剩男之傻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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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童年

大地孕育了生命,生命创造了生活,生活赋予了每个人故事,每个故事背后,是令人难以忘记的回忆。有人说: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里的主角。是的,每个人都可以书写自己的人生故事,我一直不曾忘记的是:这些年经历的人和事,他们总是萦绕在脑海,回荡在心间。每当事后回想起这些事情,觉得自己当初是“太傻太傻”,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会怎么样怎么样正确的去做,而事实上,人生是不可能重来的!况且在当时,觉得自己一点没有做错,就像当我站在一个陌生的分岔路口,下定决心选择了一条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迈开腿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心生后悔的同时,一定会认为:另一条则是坦途。而事实上,另一条路也并非我所想象的那样宽敞,能够一路顺风顺水的到达成功彼岸。渐渐在生活的磨砺中懂得了许多道理,也有了些感悟,终于下定决心,将这些陈年往事,不再深藏于心,整理成册,书写成章,如能让看官们从中获得启发或是有些裨益,那是我深感“幸甚”的事情,心血终不付之东流矣!

上二章的故事片段发生时间是在我三十二岁那年,那时,一心急着要脱单,一度焦虑到脱发,一些朋友担心我脱节,也都想帮助我,奈何皆心有余而力不足,白婧算是一个暗中帮助过我的人,虽然我与她陌路相逢,也不知她任何底细,更无交往甚密的铁交情。她提供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倍加珍惜,拼尽全力去争取......这里卖个关子,许多事情一时看不到结果,只待时间缓缓前行,去揭开其最终的面纱,欲知后续如何,将在第五卷展开见分晓,为保证本书完整,下面我从小时候的故事讲起。

我叫白添,是一名典型的八零后,何谓“典型”,我认为:对那个年代的许多东西,如今再见,没有陌生感,有着十分熟悉的亲昵认同,比如:小时候玩的游戏项目“跳房子”、“丢沙包”、“滚铁环”,现在的孩子未必能知道,而在那时,是童年时光里最快乐的游戏之一。再比如,小时候见过的拖拉机、自行车、黑白电视机、录音机、铅笔刀、文具盒、小人书等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有人说出一些那个年代的相关事物,我能正确回答上来,并抑制不住的要述说起一段与之相关的故事,不知不觉中,就暴露了年龄,这就叫“典型”。

我这名八零后,不知为何,从小就被村里人冠以“傻添”的外号,我仔细照了镜子,觉得这个外号与我的长相无关,后来想想,这大概和性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我的童年时代是在农村度过的,我从小生长在J省天成县一个叫做“西泉乡水思村石林沟组”的山窝里,父母给我取这个名字是有原因的,我有一个姐姐取名叫白锦,一个哥哥叫白尚(取谐音“上”),我是老三,我还有一个同胎妹妹,本来取名叫“白花”,可是,因为一些原因,最终并没有像父母所期盼的那样:锦上添花。

五岁时,由于在家太过于顽皮,又经常搞出事情来,令父母亲很是头疼,今天打残邻居一条狗,明天打死亲戚一只鸭,再或是,去抢比我小的小孩手里的东西吃,记得最过份的一次是:不顾邻居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硬生生地把他手里抱着的奶瓶给抢过来喝光了。虽然父亲赐给了我最严厉的教育:一顿胖揍,但我要是能够屈服于这种粗暴的管教,也就对不起村里人给我取的外号了。无奈之下,母亲想把我送去上学,那时,村里没有开办幼儿园,母亲就让上小学五年级的姐姐带我去学校,其实,那时姐姐已经小学毕业,只是没有考取初中,于第二年补习复读,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很听话,姐姐上课,我躲在课桌底下玩石头,老师不在的时候,有男同学钻到课桌底下来和我玩“三子棋”游戏,我经常输,输了就大哭大闹,赢了则哈哈大笑,惹得老师知道了,不准姐姐带我入课堂。

回到家后,那时冬天,天气寒冷,我想起在学校里看到的许多男同学带的“火炉”,就找了个旧瓷碗,两边各钻上一个小眼,用长长的铁丝固定绑住,提在手里,填上灶灰打底,再铲些火炭在瓷碗里,看着火炭一会儿就要氧化成灰,我赶忙添上新的柴火,学着男同学的样,单手提着铁丝,把“火炉”在空中抡圆圈,借助这种抡起来的风势,不一会儿,“火炉”里的柴就燃着了,在我抡起的空中“呼呼”作响,可把我乐坏了,不过,乐极必生悲,当我在屋里抡得起劲时,蹦出的火星把奶奶床上的被子引燃了......

过了二年,我已经是七岁了,直接上了小学一年级。去了学校,有老师管教,父母才总算安了心。但天性使然,我仍然还是给他们惹祸不断……

那天下课,细心的女班主任李老师一脸和蔼的问我:“白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有一个同龄妹妹,对吧?你们是双胞胎,妹妹为什么没有来上学?”

当时的我,不知道李老师问这个问题有什么目的,或者隐藏了什么动机,只是觉得是老师关心学生的生活而已,两眼眨着,一阵茫然发愣后,想起平常奶奶告诉给我的话,结巴着回答道:“妹妹......妹妹叫白花,去了......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李老师听了,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仿佛来了打听的兴趣一般,继续问:“很远的地方?有多远?”

我回答不上来,当时的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外婆家,离我家大概二十余里路,于是,我就回答:去了外婆家。

李老师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让我觉着像小姨每次给我买糖吃时的那种表情,于是,我就傻傻地问:李老师,你要给我糖吃吗?李老师真的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奶糖,要知道,那个时候有奶糖吃,比过年的滋味还要棒。

我满心欢喜地接过李老师手里的奶糖,三下五除二剥开就迅速往嘴里塞,一边“吧唧吧唧”享受着奶油在嘴里恣意翻滚,慰劳、滋润着我那可怜又好吃的小味蕾,一边脸上露出惬意愉悦的表情,来感恩回馈李老师的大方。

一颗奶糖很快就在我的嘴里融化消失,我一边回味咂舌,一边招手示意李老师蹲下来说悄悄话,李老师惊奇的俯下身来,我使劲抽了抽挂在鼻端不时往外流淌的两条黄鼻涕,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李老师,我去外婆家从来没有见到过妹妹!隔壁阿婆说,妹妹被奶奶弄没了。”

我像一个受了招降的可耻叛徒一样出卖奶奶,尽管平常奶奶费尽心机交待和告诫我: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情,在外面不许乱说话。可是,随着奶糖的愉悦入嘴,奶奶的告诫早已忘之九宵云外,而且,我心里认为: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我是对我敬爱、喜欢的李老师说的。

当晚回家,我高兴的对奶奶拍拍衣兜炫耀:“奶奶,我有好吃的留给您!”那就是我在看了百十回、摸上千万遍之后忍住馋,留下的二颗奶糖。奶奶笑得露出满嘴残缺的门牙,伸手去我衣兜里摸索:“添啊,啥好吃的?”摸了一会儿就说:“谁给你的奶糖?”我说:是李老师,她人可好了。奶奶又问,她为什么给你糖吃?我回答说,她问我的妹妹白花去了哪里?奶奶骤然间就变了脸色,放进嘴里的奶糖也被她“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厉声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从没见过奶奶这般凶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母亲闻声赶过来,一把护住她的小儿子,对奶奶喝道:“你又在打我崽吧?你打他作什么?”奶奶脸上露出要据理力争的表情,但还是很小声地回道:“自家孙儿我怎么舍得打,我是教育他,让他不要学坏。”然后,换回笑脸,咧着嘴问我:“添啊,你跟奶奶说说,李老师怎么给你糖吃的?奶奶不是要打你,是怕你被坏人利用了!”我撅着嘴回说:“李老师不是坏人!”奶奶点点头,表情滑稽的哄着我说:“你快说,奶奶也想吃李老师的奶糖。”看到奶奶这样的表情,我笑了,接着便一五一十的把整个过程讲给奶奶听。

一语起风波,几天后,家里来了一群穿制服的警察,是镇上派出所的,说有人举报,要调查关于妹妹失踪的事情,从未见过世面的奶奶看到警察,吓得浑身筛糠打哆嗦,父亲则非常淡定,没有表现出一丝紧张和慌乱,警察们在老屋里四处搜查,最后,把父亲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