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彩茵,答应姐姐,别为难你柏贤哥哥,他爱安宁,至死至终,都只会爱着安宁,答应我,别为难他!”
“如果姐姐真的死了,那么在死之前,我想见他,真的好想见他!”
“不……姐姐,你胡说八道什么?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姐姐……”
“我……真的,好……爱他!”随着断断续续的微弱声,她努力不让自己闭上眼睛,可是,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最终,在妹妹的极力哭求下,她,还是……
“不要……姐姐,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啊姐姐……”
哭叫声荡漾整间华丽安静的卧室,门外,段柏贤眉心一蹙,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后,推门冲了进去。
看着段柏贤盲目的冲了进来,韩彩茵还来不及思考,便被他一把推开,抱着昏迷的韩彩琪,急促冲出室外。
看着段柏贤的身影很快消失,她的唇角,上扬了一抹诡异的弧度,很是妖娆。
漆黑的深夜,因为身上的巨痛,终于清使安宁醒了过来,身上的绳子,早已被松开,而她,却是躺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一抹微光,安宁伸手,拿起了地上写有字的纸,触目一看,有些郁闷。
“出了这间仓库,向前走百米,会有人解救你!”很奇怪,纸上写了这么几个字,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还好,身上的绳子是被人给解开了,看来,真的是有人,暗中帮助她来着。
应了纸上的话,安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起身走进漆黑的仓库。
随着纸条上说的,她出仓库,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百米,可就在她入进一花园里时,看见了秋千上,男女间缠绵悱恻的画面。
“睿,这些天,你都到那里去了,为什么都不回来看我呢?”江敏忆坐在男人腿上,一脸娇喑的说着。
“怎么?想你老公,也不是这么想的吧!”司徒睿毫不客气,在江敏忆白皙的脸上,狠捏了一把。
“嗯嗯……就是想了,想死你了,所以老公,今天晚上,我们可不可以……”
“我没时间!”江敏忆话还没说出来,司徒睿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推开她,起身,冷漠道:“你老公不是一回来,就陪你风花雪月的,我得办正事,你去休息吧!我走了!”
话落,毫不留情的,他转身就走。
也在这一刻,安宁扶在一根树干旁,严重的咳嗽起来。
听到咳嗽声,司徒睿停下脚步,随着声音看向过去,恍恍惚惚的,他好像是看见了什么特别熟悉的身影。
因为体质虚弱,实在难以承受负担,安宁扶在树干上的手,缓慢滑下,整个身子,也随之而瘫软倒地。
就在安宁险些倒地时,司徒睿眉心一拧,反应敏捷,立马上前,抱住了她。
看着眼前的画面,江敏忆吓得身子一僵,定在了原地,瞠目痴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靠,这丫头,怎么跑我府上来了!”将安宁怀抱怀中,司徒睿先是一惊,后又有些难以想象样子。
蓦然间,他看见了江敏忆的胆怯反应,很是不解,开口问道:“知道她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吗?”
“我……”江敏忆胆战心惊,摇头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她是谁?怎么会在这儿的?”
“哼!”看出了从中的破绽,司徒睿一声冷哼,抿唇愤怒道:“你最好是不知道,若跟你有关系,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话落,腾空抱起安宁,这就离去。
“睿!”在司徒睿离开之际,江敏忆哭丧着你叫道:“难道,一个陌生人,值得你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妻吗?”
司徒睿不理会,抱着安宁,直接冷漠离开。
在次睁开眼睛后,我躺在了华丽柔软的大床上,静静地,舒服地,就像很久以前,我的那张公主床一样。
“丫头,你醒了?”猛然间,耳边传来一声优美的磁音。
我扭头一看,天哪?索性我是躺在床上的,要不然,我就该双腿发软,悲剧的跪在地上去了。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我眼花了吧!他是谁?怎么第三次昏迷醒来,又看见了他呢?
“这儿是我的家,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他说得风轻云淡,微笑,起身,帮我端来一杯开水,“来,先喝口水,瞧你嘴唇都渴得干裂了!”
毫不客气的,我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咕噜噜的就喝了下去。
将杯子递给他时,我才恍然大悟,他身后的地板上,居然跪着双眼浮肿的江敏忆?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丫头,感觉舒服点没!”他将杯子放回去,又回来坐我身边,一脸溺爱的表情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直眼睛盯着地上跪着的江敏忆,吞吞吐吐问:“她……她怎么会跪在地上?”
如果之前在花园里,我没记错的话,我看见的那个人的背影,就是现在呵护我的司徒睿,而江敏忆,就是她的女人。
“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理所当然跪着祈求!”司徒睿说得面不改色,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郁闷了,没在管地上跪着的江敏忆,急忙抓住司徒睿的手,苦苦哀求,“我拜托你,放了我吧!我给你磕头,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有预感,他是不会伤害我的,而且他的每次出现,都会给我带来帮助,所以我断定,他不是坏人。
“靠,把我当成你老子啊?快别磕了!”他急忙扶起我,一脸似笑非笑的调侃着:“看来咱们还是挺有缘的,要不是你是安洛的宝贝儿,老子说不一定,真会强了你的!”
安洛?他说的是我哥哥?
被他这么一说,然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又笑着拍着我的脸颊,说:“我可悲的安宁小姐,要不……你就从了我吧!”
“睿……”然,司徒睿调戏我的话音刚落,地上,就传来了江敏忆的哭丧声,“你是我老公,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暧昧呢?”
我坐在司徒睿旁边,不动声色。
听了江敏忆的抱怨声,司徒睿顿时黑下脸,扭头看着她,答非所问:“你反省好了,居然敢管起老子的事来了!”
“我……”江敏忆垂下头,模样极其可怜。
“好了,你起来吧!为你之前所做的一切,跟安宁道歉,并且……告诉安宁,你所做所为的一切!都跟韩家姐妹有什么关系!”
“嗯!”江敏忆听话的应了一声,起身来到我面前,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安宁,一直以来,都是我错怪你了,我……”
“……事情就是这样的,韩彩茵为了让绝症的姐姐安然离去,所以想方设法,让段柏贤跟你分开,从而使得段柏贤和她姐姐订婚!”
听了江敏忆的话,我全身一瘫,软坐在床上,心如刀绞。
怎么可以这样?那个韩彩琪,真的有绝症吗?
我真的是……是相公放在医院不管的吗?
相公他真把我一个人,放在医院不管,陪韩彩琪去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相信的,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拜托你,让我现在去见段柏贤好不好?拜托你了!”反应过来,我抓住司徒睿的胳膊,苦苦哀求。
“见他做什么?”司徒睿皱眉,一脸不爽,“那等无情无义之人,怎能配得上你,不让你去!”
“不……”我抓住他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你们一定是弄错了,相公他不会不要我的,你们一定是错怪他了!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去见他好不好!好不好……”。
见我实在可怜,司徒睿无奈,皱眉,当着江敏忆的面,调侃我说:“帮你可以,不过……你主动亲我一口如何?”
“……”我哑口无言。
“睿”,江敏忆又哭丧着叫道:“我都认错了,你为什么还这样?”
“好了,没你的事,滚一边去!”不爽的命令着江敏忆,然而,亲眼看着江敏忆灰溜溜的退了下去以后,他才正二八经的看着我,目光变得深邃。
“安宁,真是让你受苦了!”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表情惆怅,眸光也变得含情脉脉。
“……”我不解,满头雾水的看着他。
“告诉你吧!”他深呼吸一口气,把我搂入怀中,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我跟你哥,是至交,也就是说,我……把你,也当成我的亲妹妹一样对待,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不明白,我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很奇怪,我居然没有挣脱开他的怀抱?
“那……请听我娓娓给你道来!”他微笑,笑容如风,瞬间感化了我心中的急迫。
“事实上,我们在酒店那场邂逅,全是你哥安排的,只是一切太过于逼真,所以没谁能看出破绽!”
“还别说,你哥为了考验段柏贤跟尹大少爷对你的感情,硬是要把我给拉扯进去,害得被我老婆知道了,来找你拼命!”
“还好,那次辛亏没伤到你,否则……我好事没办到,却成为了一个千古罪人!多憋屈的事,你说对吗?”
我看着他,脸色不带任何表情,心里如波涛汹涌般,涌跃得我都想放声大哭起来了,心,好痛,为我哥哥的行为,感动得好痛。
哥哥,哥哥他对我,为什么会这么好?
“那后来呢?”我含泪看着司徒睿的目光,片刻都不想离开。
“后来?后来也没什么?至从段柏贤把你带到韩国来以后,我就没在插及此事了!”
“本来我跟你哥,就断定,段柏贤把你带来韩国以后,一定会十分疼爱你的,居然没想到,从中会被别人插上一杠子!”
“段柏贤那小子,真是欠扁及了,若让我见到他,他必死无疑!”
“不准你伤害我相公!”看着司徒睿为我愤愤不平说的话,我伸手挡在了他的嘴唇边。
“我求求你,现在让我去见我相公好不好?好不好?”我苦丧起来哀求着。
看他司徒睿也是一个善良之人,我断定,他一定会帮我的,一定会的。
“诶,你这丫头,他都无情无义把你一个抛在医院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惦记着他,你放心,没他,我养得起你的!”
“不要,你快带我去见他,快啊……”我抓住他的手,急促哀求着,仿佛在担心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好,我带你去!”他干脆说道:“不过……你得亲我一口!”
“坏蛋!”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气急败坏,“你在这样,我告诉哥哥去!”
不是我哥哥的至交的吗?他若欺负我,哥哥一定不会轻饶他的。
不过我也知道,他只是逗我来着,那有要我真亲他了。
见我神情焦急,他无奈,只好从了我,“好,不亲也罢,算我倒霉,走吧!跟我去见你那所谓的相公!”
他的行为,令我噗哧一声笑出来,跟在他的身后,我们走出了那华丽的卧室。
半个小时后,某某医院。
“我姐姐患上了绝症,已经活不过一个月了,柏贤哥哥,我求求你,求求你答应跟我姐姐订婚吧!我求求你了……”
“姐姐他最爱的人是你,不管结果如何?我只希望,你和姐姐订婚,让姐姐快快乐乐的度过她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月,那怕是欺骗也行!”
“柏贤哥哥,我求你了,求求你就牺牲你的一个月,陪伴我姐姐吧!我姐姐,她真的很需要你,真的很需要你……”
病床边,坐着一脸憔悴的段柏贤,大脑里,挥之不去的,依旧是上一刻,韩彩茵跪地哭丧祈求他的画面。
他不想理他姐妹二人的,可是当他知道韩彩琪得了绝症后,几十个小时以来,他都片刻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他没有意识到的是,他的安宁何处去了他都不知道,大脑里除了彩茵的话,什么东西也想不起来,就连安宁,都被他抛得一干二净了。
“咳……咳……”病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段柏贤反应过来,立马凑过去,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韩彩琪摇头,脸色苍白如纸,奄奄一息的看着段柏贤,“你……怎么会在这儿?安宁呢?”
“别问那么多了?你好好休息吧!”段柏贤帮他扯上被子,起身,准备离去,原因是她刚才提到的安宁,他开始无厘头的担心她起来。
他真的该死及了,怎么可以为了守着她,而把安宁给忘了呢?
“柏贤,你别走!”韩彩琪伸手拉着段柏贤的手,一脸苦苦哀求的说:“我需要你陪着我,别走,可以吗?”
“安宁不见了,我必须去找她!”段柏贤一脸阴郁,神慌焦燥全布满在了脸上。
话落,他扔下她的手,毫不留情的离去。
“我知道她在哪儿?”韩彩琪急忙说道:“彩茵为了让你能陪我,她帮安宁订了飞机票,在你莫名其妙昏迷的时候,已经送她回中国了,在中国,是她的哥哥去接的她,彩茵怕你不相信,还偷偷拍了录影带,带子,就在彩茵的手上!”
听了韩彩琪的话,段柏贤踉跄一步后退,不敢想象,也不敢去想。
“柏贤,而且,也是她安宁自己要回去的,我身上有一封安宁在走之前,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件!”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抽出一封有模有样的信封,有气无力的递给段柏贤。
仿佛就好像崩溃了一样,他跨前一步,接过那封信,打开,目扫。
片刻,整个身子,僵硬无比。
“咳……咳咳……”见段柏贤真的信以为真了,而且好像就是被信中所写的内容,打击到了淋漓尽致,这时,韩彩琪又刻意咳嗽起来,搏取他的关心。
看着韩彩琪嘴角溢出的血迹,段柏贤眉心一蹙,急忙上前扶住她,正在他一上前时,韩彩琪急忙换种姿势抱紧他,极力哀求,“柏贤,求你别离开我,我需要你,求你别离开我!”
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东西,段柏贤抱着病秧秧的人,崩溃到心不对口的说:“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的!”
抱紧她,他轻闭上眼睛,痛忍眼泪往外流,心痛得无法呼吸。
很难想象,信上的内容,真的让他崩溃到了极致,看得出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愤怒与憎恨,正是某二姐妹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