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听完就问那头目:“你参与了此事没有?”那头目看着黄建,不敢说假话,就说此事是王庆让他干的,不关自己的事……话还没有说完,黄建一掌就打在了那头目的头上,那头目的头颅立刻被击碎,其他人一看,吓得慌不择路,黄建斜眼一看,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些人立刻就定住身形,一个也不敢再走出半步。黄建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抬着你们的寨主走吧,好好的安葬了他,听清楚了没有?”那些人听完这话如临大赦,立刻抬着王庆的尸首如风般的去了。
黄建望着他们逃走的方向,两腿‘噗’的一声跪在地上拜了三拜,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贺永丰知道黄建此时的心情也就再也不说什么,黄建哭了一会起身来到贺永丰面前说道:“承蒙贺兄说穿情中由为,免去黄建日后被人指责助纣为孽、情理不分”贺永丰忙说道:“‘铁猿’二字声震江湖,黄兄不必介意,想必江湖上知道黄兄在明了是非以后不予插手,贺某想江湖上的朋友会更加敬重黄兄的为人……”话到这里,只见黄建已缓缓退开,待贺永丰发现黄建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向自己项上抹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贺永丰想出手已然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黄建就要自裁当场,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件事物带着刺耳的响声已将黄建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深深地****土里。就算这样的电光火石的瞬间,黄建的脖子上皮肉已经被自己的匕首稍稍划破。众人在一场惊虚之后定下神来,才发现黄建的匕首是被一枚普通的铜钱打落的,定睛望去那枚铜钱已经镶嵌在匕首上,以铜钱这样软的金属竟然能嵌入铁内,想想发铜钱的人这分内力当真高深莫测。
“嘿嘿,堂堂名震江湖的‘铁猿’竟然禁不住日后的流言蜚语,就要以死明心,就是死了也应该知道为什么要死?为谁而死?嘿嘿,怕说不清楚。”说话的是那黄袍人。
大家知道这枚铜钱是黄袍人所发,但不知他是什么来历,都怔怔的看着他。黄建看着那黄袍人呆呆的想了一会,怔怔的说道:“难道阁下是‘飞天苍龙’欧阳子前辈?”那黄袍人哈哈大笑,这笑声证明黄建所说证实了他的身份。
‘飞天苍龙,绝地天主,鄂海一丑,五湖临君’是黄眉教天门、地门、海门、湖门四大护法,其中欧阳子是天门掌护,几年前黄眉教入进中原,天门护众一马当先,与中原武林正邪两派发生争执,几场血战正邪两派皆惨败而走。天门掌护欧阳子以卓绝的武功威震中原,至此声名鹊起。据传此人亦正亦邪,飘忽不定,今天出现在这里着实让人大吃一惊,黄眉教与武林各派已形成势不两立的局面,正派人士对其所作视为不齿,邪派对其惧怕有余。
当下黄建与贺永丰对望了一眼,黄建一抱拳朗朗的说道:“欧阳前辈,相救之意在下铭记在心,但中原武林公愤深不敢忘,这里鄙人先行告退,容日后相报”
“哈哈,义为公取,私以利用。无义可言何来厥词?‘铁猿’兄谈什么日后相报”欧阳子淡淡一笑,两眼盯着黄建。
黄建一听此言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疑惑惑,不知道欧阳子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依前辈的意思……是要在下……?”
“嘿嘿,别想那么多,在下还没有以要挟的把柄在我手里,只不过‘铁猿’历来义气,这是众所周知,所以想和‘铁猿’兄交个朋友,将来在武林中必有一番大的作为”
黄建一听知道欧阳子是在拉拢自己,黄眉教近年在武林中声势极大,三山五岳的好多帮派禁不住他们的诱.惑,纷纷加入该教,教主是谁,鲜为人知。单单天门掌护欧阳子的名头已经响遍大江南北,令人感其武功高深莫测。今天欧阳子只身独现,已然没将武林众杰放在眼里,单身到此,足显其不凡的技艺。
贺永丰上前一抱拳说道:“前辈高艺超生,黄建兄弟已感大德,以此相挟,以在下看来不是大丈夫所为,更不是光明磊落的行径吧?”
欧阳子呵呵一笑:“贺兄弟为朋友直言,当是我辈中人,贺兄弟如果不弃,可与黄建兄弟一起握手相随而来,岂不更妙……”
欧阳子话音没落,但见人影闪动,十几个头戴黄巾的人已站在欧阳子面前,很显然是黄眉教的教众。一个看似职司高一点的中年男人上前来到欧阳子面前行了个礼,在欧阳子耳边说了几句,欧阳子微微点了点头,神情看来有些庄重。
这时大路的方向走来十七、八个人,行装素裹,为首的是一六十多岁的老者,看他们的身法,个个武功不凡。
黄建定睛一看是苍山派的穆云掌门。苍山派在武林中虽然不是什么大派,但其实力很强,穆云掌门坐下弟子几十人,个个武功高强,也不在中原惹事生非,不知道与黄眉教结下了什么梁子,掌门人亲率一众,跟随到此。
穆云定身站在一片草地上,眼睛看着刚才的几个头戴黄巾的人,眼中有些幽幽的青光,那几个黄眉教的弟子站在那头目跟前显得很是不安。很显然刚才交过手,不是对手。
穆云看了一眼四周,但见二十余人不象是黄眉教众,心里踏实了不少。手一挥,手下五人向黄眉弟子奔去,看样子是要动手,视在场所有的人为无物,足见这帮人颇为自负。那黄眉教头目挺身而上,接着又有几个黄眉弟子跟随而上,双方十几个人打在一起。苍山派只有五人对敌八九人,看那身手个个敏捷,竟是稳操胜券。黄建看了一会不由得点头称赞,数招过后,黄眉弟子已有两人趴在地上,不知生死,那黄眉头目单身迎战一人,看样子有些战的吃力。欧阳子看到这里微微有点皱眉,想那头目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单挑竟落下风,看来这苍山派确实非浪得虚名,数十回合间,黄眉弟子败相已现。
“大家住手,且慢争执”一声话语,内力充沛,在场所有的人顿觉耳膜发涨,个个惊觉,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手向说话的人望去,只见欧阳子捻须微笑。在场最吃惊的莫过于穆云,因为此人不知是友是敌,刚才显示的高深内功,想想以自己的功力勉强才可以与对方匹敌,自己在河北一向孤傲、自负,与武林之士一向不肯往来,竟不知此人的来路为何,此人喝断双方打斗,必有一番道理。
“敢问这位义士,有何见教?”穆云面色毫无表情的说道。
欧阳子微笑着问道:“敢问老哥,这些人与你有何仇恨,何必苦苦追杀到此?以在下看不如就此罢手,以友相待如何?”
“哼哼,杀子之仇何来罢手,老夫与黄眉教势不两立,阁下难道要搅这趟浑水?”穆云言语中有些凄惨与愤恨。
原来黄眉教地门护众一行开赴河北,‘绝地天主’座下大弟子海风率领教众,招抚河北各帮派,路中遇到‘苍山派’穆云掌门的公子穆清飞与几个弟子在一家客栈中小憩,不想在言语中发生摩擦,当即动手,穆清飞仗着地势,举手间就打死对方四、五人,海风一看随即出手,七八十招之间,海风一掌打在穆清飞后背,穆清飞全身经脉被震碎当场死亡,其他苍山弟子上前动手,又被海风打死三人,剩余两人的跑回苍山将黄眉教所为告诉掌门穆云,穆云当时眼前一阵发黑,穆云老来得子,视子为眼珠子一般爱护,一听此事,经查清是黄眉教的海风所为,就带领其十三太保并精选数名武功高强的弟子下山,沿路剿杀黄眉教众,要引海风出来以报杀子之仇。穆云率领众弟子追杀六百余里,杀死黄眉弟子上百,今天又撞到一众黄眉弟子,就沿路追来。
“呵呵,是‘苍山派’掌门穆老前辈,在下仰慕很久了,今日一见高贤足慰平生。对于贵公子之事,想黄眉教众不知是令公子,所以失手,在下深表歉意。但穆老前辈伤却黄眉弟子上百,想必气也稍稍消了一些,不知能否消除误会,永结盟好?”欧阳子双手抱拳解释道。
“哼,不杀尽天下黄眉贼,老夫誓不回山。阁下是何许人也?为什么要为黄眉贼说话?难道与黄眉贼也是一党?”穆云的话语咄咄逼人,不留半点情面。
欧阳子心想,我让你年齿在上,尊你一声长辈,没想到你个老匹夫是这样不识抬举,说话这样没有余地,得理不让人。当下朗朗的说道:“呵呵,在下正是黄眉教天门护法,阁下是否要同我索命?”说话间,黄眉弟子已围在欧阳子身边,那个头目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件,向天空一抛,那物件顿时炸了开来,四散出五色彩烟,不一会在不远处两三里地的地方也升腾起一股彩烟,众人才知这是黄眉教联络的信号。不一会,随着几声啸声一个黄影已然来到众人的面前,来者轻功看来很高,这人来到后一看到欧阳子赶忙上前行礼,礼毕看了一眼苍山派的人众一脸的不屑,这时苍山派有一人来到穆云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穆云脸上立现杀气,双手不由得伸展了几下,就在这时一众黄眉弟子三三两两的聚到此地,有十五六个。想必是刚才那人与这些黄眉教众是一路,他仗着自己轻功好赶在众人前面先来到这里。苍山派一看到对方又增加了人手,虽然不惧,但也有点费力。
穆云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那个刚来到的人跟前,缓缓的指着他说:“你就是海风?”
海风不知发生什么事,嘻嘻哈哈的说:“正是在下,有何见教?你这老头……”
海风话没有说完,就见穆云身子如闪电般的扑了上来,根本没有什么预兆。“好快的身法”司马令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暗暗对穆云的身手喝彩,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有这样快的身手,实属罕见。几个黄眉弟子听到司马令的叫好声,有些故意找碴的来到司马令的跟前,拍着司马令坐的那张桌子‘乒乒’作响。司马令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理睬。
这里海风看到穆云无声无息、凌厉无比的掌风向自己袭来,大惊,刚要避身闪开,没想到周身已被穆云掌风所笼罩,慌乱之中,伸手对了一掌,双方随即弹开,海风顿觉得五脏翻腾,难受异常,还没等海风回过神来,穆云的掌风又到了。海风一看不妙,无奈之下一招‘洞府泄天’顺势从穆云的两腿中间钻了过去,样子十分的狼狈。就在这钻的空档,一口气缓了过来,刚刚立起,心中不禁的大怒,想他海风自入中原以来,横贯南北,还从来没有这样的狼狈的出招,面对一个老头就让他丑态百出,以后再有何颜面教内称雄?想到这里迎着穆云的招数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