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京地下东北局派来齐哈市,不到一周的特派员庄春禾和赵晶,两位大龄大学生姑娘,看外表形象俏丽大方,有较好的文化修养。
两位如大家闺秀女孩,是以探亲名义,进入齐哈市代市长程恭官邸。
递上地下东北局密函上介绍,庄春禾是地下东北局给程恭物色的爱人,赵晶是程恭表妹,用这样亲属身份来掩盖真实地下工作者。
在东北既将解放前夕,做内线机要联系。那时的中国东北地区,还是由日本人建立的伪满洲帝国所控制,****军政只能暗中为明天解放做好准备……
庄春禾、赵晶两位女大学生来几日间,深受程恭喜欢,尤其庄春禾是上级首长给程恭物色的爱人人选。
无论是文化素质及各方面修养,在当时女人中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俊俏的小模样,超过貂蝉女、恰似杨玉环、比七仙女她姐还好看……
那几天的程恭象换了个人似的,美在心里、笑在表面,那种春风得意劲,同志们也从心里为他高兴……
当程恭看到诸清华从班超送来,古平洋给闵文秀加急信函时,他心里筑成的爱屋基础,瞬间坍塌,那一阵子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程恭和闵文秀、龙大海去探望小贝贝走后,庄春禾听着闵将军嘱咐丘立国的一段另人费解的话。弄的赵晶和庄春禾,也不知道闵文秀的神神秘密之语来自何处?
她觉得这个女人不可轻视,她的两支眼睛后面隐藏好多猜解不透的迷。她的这段怪怪的嘱咐:“立国兄弟,嫂子和你大海哥回店里一下。
我那爱徒发高烧说胡话,按当地说法是中邪了吧?她想师傅想的十万火急!
这里可就交给你了!在这里一切安全,劳你大驾照看着一些,一定要重点防着生人出进,一旦出啥差错,嫂子可要追纠你的责任!
让大海陪我回去看看贝贝,这孩子一定是有鬼缠着她,看来要麻烦。”
庄春禾想不出被称为闵将军的态度严肃,说话前言有些不对后语。象是说些喑语,尤其要丘立国重点防着生人进进出出?
这是代市长官邸,大门哨兵分左右,生人进得来了吗?明明是让姓丘的看着自己吗?怎么回事,做错什么了呢?这个女人在哪方面看出问题呢?
不对呀?一切都是真的呀?程恭亲自接待的,没有任何差错呀?先打个电话说一下,以防有任何不测……
想打个电话的庄春禾,大大方方朝丘立国坐的方向走去。
她根本不了解丘立国何许人也,程司令也没介绍这位副官的简历。
庄春禾不屑一顾的仰首、扭动垂柳般轻盈身姿,大有卖弄女人风骚情趣,同时用乜斜眼睛余光,看了丘立国一眼。
看来这位地下东北局派来的特派员庄春禾,还不了解夜莺丘立国何许人也,也真没拿他老几当回事……
庄春禾不屑一顾的、没好脸色地说:“丘副官,让一让,我要用一下电话!别在那当不当、正不正的挡着,去别的地方休息去吧!”
丘立国可不是任何人、给一个脸色就让步的主,但他并不是胡搅蛮缠。
但是丘立国也不会吃庄春禾这一套、女人的小伎俩,因她是女人,丘立国不爱和这类女人计较,在原则以外让点步……
丘立国听到庄春禾发号施令完,他头不抬、眼不睁的只说两个字:“不行!”电话机被丘立国那支大手,按的严严实实。
庄春禾从没受过这种冷遇,辩解地说:“为什么?姓丘的!你给我说清楚!
假若你真不知道详情,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丘副官,这是代市长的家,我是他未婚妻!程市长已经把我睡过两夜了,已经是事实夫妻。确切的说,这是我的家!
怎么样,丘副官,还阻拦吗?”
丘立国也严肃地喊起来:“我管不着那么多,我不管你未婚已婚,啥婚在我这都不行?和程司令睡几夜更不归我管,觉着吃亏去找他去,与我无关!
我也实话告诉你,听好,首长有令,他不在家,谁也不许往出打电话,庄小姐,您一定配合一下。”
庄春禾急不可奈的骂起人来:“滚开!你不就是司令喂的一条狗吗,今天我代表司令撤你职,还不滚开!”
丘立国并没有发怒,一声冷笑说:“歇斯底里也没用,骂人是无能表现。庄小姐希你自重,千万别惹我生气,我急了,会用毛巾堵上你的嘴,信不信?”
庄春禾在丘立国面前遇到她前所未有的待遇,有心想张口大骂,又怕对方被激怒抡过一梭子。她看到丘立国的右手,一直在腰间枪盒上……
赵晶虽然没有插话,两支眼睛转来转去的在想逃脱计策……
刚才丘立国是想逼着庄春禾露出一点马脚,哪怕有一点点,丘立国就立刻将她捆绑在登子上。
丘立国觉得庄春禾没有什么太多反常,有这一点放泼,没理由收拾她。于是没有理睬她,庄春禾捂着脸哭了起来……
赵晶走过来扶着庄春禾说:“没出息!哭什么,别和他们一般见识,等代市长回来,都把他们开了。
那两个更不是个东西!走,咱出去,到外面走一走。”
赵晶说完,便和庄春禾向房门方向走去。
站在房门口的诸清华,面向院心,二目望着大门口消兵。
可是,眼晴余总是盯着赵晶。看到赵晶和庄春禾向门口走来时,诸清华并没有正面看着二位,而是换个姿势,将两支胳膊支在门框上。
庄春禾的心咯噔一下往下一沉,这位是久经缎练高手,觉得不妙。
庄春禾的心里在盘算:“今天的随便出入、看来是被姓闵的女人给封堵了。
庄春禾停止了一切行为,把希望全寄托在程恭身上……
赵晶大声地气呼呼地说:“让开!干吗拦着门?”
诸清华比丘立国更稳重,一声冷笑说:“呵、呵、火气不小哇!干吗去呀?”
赵晶有些不耐烦的吼着:“不知好歹,干吗去你管得着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限制我们自由?”
诸清华轻蔑地看了二位一眼说:“呵、呵、急了、急了,急了才开始骂人!急了也没用!帽子带的不小哇!带高帽子也没用……
对不起二位女士,我是执行首长命令,看好门户,注意出出进进生人,二位小姐,请您耐着性子配合一下!”
赵晶反问道:“姓诸的,你看好了,我是程司令表妹,她是司令没过门媳妇,你说说看,到底谁是这里生人,谁用你来看门的?姓诸的!不要欺人太堪!”
诸清华并没有和二位女士更多嚼舌头,他在等待程恭和龙大海回来,让领导处理二位女士的后事。
古平洋的信,简练而透彻的说明了二位真实身份,特高科人士能应负一切瞬息万变,闵文秀一眼就看穿才暗下命令……
这时,程恭和龙大海推门而入,没有容得诸清华和丘立国在程恭面前解释。
庄春禾便使出她已设定好的女人本能。不给他人留出任何机会,把程恭激怒!
庄春禾将她花枝招展般身躯,牢实的扑到程恭身上。把程恭逼的就范,庄春禾予想第一步,顺利得手。
庄春禾那张俊俏迷人的脸,着实的迷住了程恭的坚强毅志好几天。
程恭怎么也不敢相信,上级组织给自己选配的爱人,是小日本的特高科人员?
那这些手续是真的呀,给地下东北局发电核实时,局领导的电文明明说的赵晶和庄春禾同志是我党优秀干部。
一定会给齐哈市解放事业做出贡献,在这一段距离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说这也会有人调包?程恭不敢多想,越想越害怕!
程恭看到两位美丽大方,漂亮俊俏姑娘,如此狼狈不堪的向自己诉苦,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事实摆在面前,不得不承认是现实。
但又想起上级回电:“赵晶和庄春禾同志,是我党优秀干部,一定会给齐哈市解放事业做出贡献。”
是谁错了?是哪个环节不对了吗?
是不是古平洋搞错了?也不可能,能统帅千军万马不出错的将军,在重大问题上不会出错的。程恭陷入无可明状中……
也是梅香兰和大竹正雄商量的计谋,来阻止我的婚事?
也不太可能,大竹正雄可以不计手段,可梅香兰绝不会做出下九流的事啊……
当庄春禾将脸紧紧地贴在程恭脸上,瞬间带有一些擦蹭小动作时,程恭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给予击中。
程恭正在飘飘然时,看到他周围同志,想起在王一明家里大讨论意见,理智战胜了欲念,急忙把状态调正在,王一明府上处理意见中来。
程恭一把推开从心里喜欢五天的庄春禾说:“别演戏了庄春禾,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地说真话吧!放心,看在你给我当五天未婚妻份上,大家不会难为你的。
交待一下你和赵晶来齐哈市之前是干什么的?在齐哈市和谁联系?说说清楚吧!”
赵晶仍然没有言语,庄春禾扬起她那张俊俏的脸,很大方的说:“程恭!装糊涂是不是?之前档案上有,来本市是组织特派。我的人你已经睡过两夜了,还用问吗……”
庄春禾是比赵晶狡猾,也很老道。她擦一把鼻涕眼泪,又往前挪蹭两步。意思是想凑近程恭身边。声音有些愤怒,但又弱弱地说:“程书记!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别人可以不知情的任意问,你这样说不觉得愧疚吗?
程恭!装糊涂是不是?来之前干什么档案上有,来本市是组织特派。
我的人你已经睡过两夜了,在情感上我庄春禾百分之百的投入,还用问吗……”
赵晶在一旁插言道:“程书记,您是最详细的人证。
一切材料您也审阅后才入案库。我们俩是东北局的决定,才投奔你这棵大树来的。满心想在您这棵大树下能乘凉,没料到,却被你的手下当贼待。
一个守着电话不让用,另一个象条狗似的守着门不让出去!”
两人趁程恭哑口无言之机,语言攻势加了紧。丘立国和诸清华没有放弃本职工作的警惕性,仍然一个看着电话,一个把着房门。
龙大海半步不离程恭身边,以防意外。
庄春禾接过话说道:“程恭,既然是信不过我俩,那就放我们走,我和赵晶回新京就是了,免得你的人看着不顺眼,好聚好散。
陪你睡两夜也是前世一份缘,俗点说,算我庄春禾送你一份便餐,夫妻不成友谊在!但求你别也那样冷酷无情……”
程恭有远不近的在犹豫,又开始怀疑班超。心里暗想:“能不能是班超从中作梗弄出那封信?他怎么那么巧呢遇上诸清华?
我怎漏掉这么个细节呢?诸清华和王一明两人为什么那样信任班超呢?这位班超在小分队时为什么走的,他耍手段意义何在?能是汉奸?
不可能、不可能,唉,这一条站不住脚,别去冤枉好同志……”
程恭在短暂沉思中,丘立国看出其中奥妙,他有些按奈不住地说:“程司令,您觉得我和诸清华做的不对,您可以拿出您的意见来吗,咱也别错怪好人。
其实,二位女士想做啥?我老丘一点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执行看住生人进进出出。
另外,闵将军说的明白,有中邪的、有鬼在缠着,程司令您自己去想,闵将军强调这里安全交给了我,有一差二错要拿我是问!”
程恭觉得丘立国说的也在理,对,等一等闵文秀再说,也许她能有个正确决断。先问下二位想出去干吗?
程恭觉得态度应该换一下和蔼一些,勉强一笑说:“庄春禾、赵晶,按理说你二位是上级派来协助工作的,我们应该大力支持。
可是,这是敌占区,也是非常时期,特殊年代,特殊时期什么也不能按常规办事。丘立国和诸清华也是尽职尽责,没办法,想出去必须说出正当理由。”
庄春禾余气未消地说:“没啥大事,只想找一下同学和朋友,怎的了啊?不可以吗?管的也太宽了吧?”
程恭瞪大眼睛问道:“是可以,我也没有限制二位自由。但必须告诉我的副官,你要找谁?是什么朋友,必须说清楚!
否则,行不通。我们要为二位安全负责,我也不批准,不要怪他俩不是东西!”
赵晶来了主意说:“程书记,我们不难为你,请您马上给地下东北局发报,允许我们回新京,我俩就不在这里给您添乱了……”
诸清华在门口一直那么站着,只是听,徐谡进曹营——、一言不发,听到这儿份上他只说出六个字:“金蝉脱壳,没门!”
王一明轿车里坐着闵文秀、匡雅云、柳珍贝、牛百万,挤在一起,老爷轿车晃晃悠悠的将贵宾迎进府中。
到了王一明的家,一进大门,牛百万附在匡雅云耳边可语说“雅云,这样阔气地方是咱应该来的地方吗?怎么觉着不对劲呢?
匡军医也耳语说:“三叔,跟着文秀嫂子走,尽管一百个放心,不会出错的”
等到闵文秀介绍完突发事件经过后,牛百万心里也有了底。
大家在王一明家前大厅,又和分别五月余的班超会了面。此刻没有半点喜相逢的感觉,班超首先自我检讨说:“真对不起小分队留守同志,这次急着来带来的是坏消息,不过,没有梅香兰提供的情报,后果不堪设想……”
几句寒喧过后,闵文秀和王一明、匡雅云说:“同志们!现在还不是问寒问暖时刻,程恭那边说不准怎热闹呢?假如处理不当,会夹皮,那就棘手了!
我有个建议,为了证实梅香兰提供给古平洋情报准确性。
雅云妹子还要辛苦一趟化一下妆,一明同志马上给雅云同志找一副墨镜,要大浓度的,假如对方真有一位是你同学,千万别让对方认出来。
很晚了,必须要在今晚做完这一切,否则后果无法挽回。
闵文秀担心匡雅云的身体是否能吃得消,文弱之躯,经受不住任何精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