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代号:夜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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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寒风中送战友

森林小火车开始向齐哈市运行,吃力的驶出那一片农户住宅区,喘着粗气,冒着灰烟,吭哧、吭哧地缓缓向前爬去……

独立野战军某部三师新建旅、首长闵文秀、龙大海、丘立国三人,坐在第一节车厢。于江真被古平洋留在身边,可能是以后的暗器利用机会不会太多。

三师古平洋部,为了保障三人安全,派出一个加强连,在黎明前驶出牡丹江。

古平洋站在路边一高坡上,又一次在瑟瑟寒风中,目送亲密战友,直到小火车的咣当当、咣当当响声一点点消失的听不见,机车影踪也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齐哈市程恭官邸,新住进了他的助手,龙大海和闵文秀夫妻俩一家。丘立国暂时不能离开“华云渔具店”那里还有匡雅云和柳珍贝母女,牛百万和张强、林冬子六人坚守着大本营阵地。

龙大海和闵文秀,以代市长代司令的助手名誉,住进程恭代市长官邸的夫妻住户,在同僚中并没有多大反响。

闵文秀在此之前,也曾随梅香兰来过多次程恭官邸。

所以在同僚中认为,闵文秀一定也是日本女人,比司令三姨太还美的女人,一定是程副官相好。传说中的闵文秀是岗村宁次的表姐。

后来,程恭专门给大家作一次解释;闵文秀是我程某人的表姐,梅香兰是尤司令三姨太也是我的同学,她们是在我这层关系上相识、相处、才更相知的成了朋友。

以后,也就是现在,程恭在市府中的中下层同僚里,也相当高看一眼代市长、代司令的表姐闵文秀……

程恭官邸原来的两位保洁员兼保姆,换成了今天两位美貌端庄、亭亭玉立青年大学生,兼私人秘书。

市府官员们不知道,二位是从新京新来的赵晶和庄春禾,是亲戚。程恭又用一次谎言,掩盖住安插党机要人员。忠诚的程副官,撒起谎来,同僚们也多信以为真。

并扬言赵晶是表妹,庄春禾是表妹给介绍的女人,基本就算未婚妻了。哎!就有这样的官员们,见到庄春禾称嫂夫人……

看得出来,东北局地下组织,也在紧锣密鼓的做解放前的布属。

二位也是东北局高干身边的人,尤明远老先生不知道两人来历。尤明远老先生在军政界,又捡回来让出去六年的第一把交椅。

只是挂个头牌名份,既不上班也不过问市政。

还是老规矩,在尤府军机办公室,每天听一次程恭的报告,老爷子算完活。

下面该干啥你程副官爱怎安排随你便,只要不动他的矿山和森林保卫队及一切尤氏集团产业,国事与他尤明远无关……

他,毕竟是早过花甲之年老人了,一生又过度贪恋女色,体质早被逃往青江的熬妮·雪莲花吸吮的空空,剩一身干皮裹着骨架,哪来精神从政。

加之犬子尤文豹携日本女人梅香兰出逃,对尤明远老先生的打击很大,他也经不起任何事。一再向市政同仁推举程恭为代市长、代司令……

尤达的充分理由是;程恭是自己提拔的副官,又是在眼皮底下长大的地生地长的青年,足以可靠有为……

现在程恭身边多几位女孩子也极正常。关于新来的两位大家闺秀打扮的赵晶和庄春禾,同僚们更是没人追问。

伪满洲国的地方官,比起山海关以南地方官,还是略胜一筹,有起码的一点点自治权,小鬼子也是无心顾及他这块殖民地——满洲国——中国东北。

众同僚和鬼子上层人士也认为,三十刚挂零的男人程恭,也该有个家了吗……

只从熬妮·雪莲花拐伊万诺娃,逃出尤府以来,尤达尤明远老先生也有些萎靡不振,国事家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打发分秒。

日以继日的盼着台湾飞鸿,眼睛快盼瞎了,一个字也没盼来!

对了,军政事务不是有程恭吗?那可是尤达尤明远老爷子的心腹啊,犬子文豹是无望了!程恭是尤达尤明远唯一的希望,在尤达潜意识里,尤氏在齐哈市不动产也该由程恭接管才天经地义……

现在的齐哈市领导层中的最高元首,代市长兼军务代司令程恭,副市长兼副司令龙大海、丘立国。

程恭还别出心裁的将闵文秀吸收进市府做妇女天地总管,主管民事伦理道德。

这样的齐哈市市政,要在小日本管制下行政。看,一九四五年九月份以前那一段的齐哈市,要怎别扭有怎别扭,清一色被中国党统占,要听小鬼子的!

大家憋着一股劲,忍耐、忍耐、再忍耐,要先把架子搭起来,配合主力。现在是地下,除齐哈市核心外,其它还是乱八地!乱世中就那一小块净土怎能兴风作浪!

但目前在核心里还没混进国统派官员。在中层一些官员只会拍马屁。

刚从牡丹江撤回来的闵文秀,将“华云渔具店”大本营留守事宜安排给丘立国,又和龙大海赶往程恭官邸。

闵文秀路经昨日的冬花别墅区3号院,心里无限感慨;“离开了曾相守友人长达半年来、梅香兰的闺房,永远舍去那里的一份情。

回想起痴心日本女人梅香兰对自己的诚意,心里好生酸楚。怎奈肩上扛着民族解放重任,做了很多在江湖上不能做的事。

半年来得到这位痴心日本女人更多关照,可自己不能把义字放在其中去衡量,身负特工重任接触她,时刻都在愧疚中……

干妹子梅香兰那份暖言温馨情怀,闵文秀用另一心房牢记。

她现在不忘、永远不会忘。

更让闵文秀记的最牢的是,陪梅香兰闯日军司令部。

梅香兰潮向闵文秀无礼貌说话的日本哨兵,梅香兰拔枪便搂了一梭子,那次是子弹长眼睛了。否则,那位日本小哨兵非被打成蜂窝煤!”

从3号院走过时,闵文秀的心里也百感交集。她结束了这里暗中特工活动,又投入到新的环境……

今日程恭官邸大厅的气氛好与往常。换了保姆、保洁员,少了许多阴影……

刘刚和诸清华今天也敢在赵晶和庄春禾面前照面。

原来的保姆和保洁员是尤文豹特派,也许是安插的眼睛。

所以有地下市委活动时侯,总是要避开二位保姆保洁员。

新来的赵晶是机要打字员,把诸清华腾出手来抓安全局,当然,在伪满洲国齐哈市政要通过的。名正言顺的官职;齐哈市安全局局长。

新来的庄春禾是市长秘书,是东北局给程恭考虑的爱人。

是否能走到一起,由她俩自己决定,在那时代领导找对象、结婚,一定要有严格政审,还要有上一级领导批准,方可入洞房……

闵文秀和龙大海一推开大厅门,五位地下市委同志齐刷刷站起来。在这间大厅里,地下市委一班人,还是第一次行此军礼。

赵晶首先说:“首长好!首长辛苦了?”

闵文秀对这套礼节,早些年没从军时在戏词里就早以学懂。从军六年中又天天在首长面前晃动,那时是给首长敬礼问候。

今天轮到自己是首长,别人给自己敬礼问候。一瞬间的不习惯,但是她的机智灵敏让她马上反映过来。并做的比演戏还准确,滴水不漏。

闵文秀还礼说道:“同志们好,大家辛苦了,请坐吧。新来二位可能对这位不太熟吧?这位是龙大海副旅长,也是我丈夫。我叫闵文秀,以后叫我文秀大姐既可。

官衔称呼暂时还不要公开,不过吗,咱不会等的太久的……”

程恭给闵文秀介绍说:“二位女同胞是昨天来报到的,这位赵晶是机要打字员,这位是庄春禾,我的私人秘书。

关于您闵将军就不必细说了。”闵文秀和龙大海一一握手后,各自落坐。

闵文秀看着程恭说:“代司令,张朋关在哪座看守所?我想和大海去看看他?可以吗?哎!有啥不便的您请讲?”

“文秀嫂子,一天一夜的鞍马劳顿够辛苦的,休息一天,然后再工作,我命令:放大海哥一天假,嫂子作陪,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程司令,你两江军弟兄关在小号心情难好,嫂子要做的事做不成寝食难安。

程司令,收不收回命令您看着办?”

“好吧!我收回命令。刘刚去通知小车班备车,我亲自陪嫂子走一趟。

嫂子,这样总可以了吧?您怎还生气不高兴了呢?”

“程书记,我没有不高兴,我从来不会生气,生气是什么事也做不成的。

程书记应该了解我闵文秀我说的是真话,今天能做的,绝不拖到明天。”

“文秀嫂子,这一点我程某领教了的,我在嫂子面前,尥蹶子跑,也跟不上嫂子脚步,但是我今天是从实际出发。

一天半宿火车,前天一夜飞行,天上地下这顿折腾,小青年都顶不住。嫂子快奔四十的人了,我是怕你吃不消。

我程恭是想强制让嫂子休息,嫂子,身体可是革命本钱啊!”

“看!嫂子有疲倦表现吗?程书记,嫂子我是吃过苦头的人,所以这一切我早习以为常,没关系的,在小号里蹲着地张朋更不好过。

兵家有句俗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听说张朋是有过名份一元大将啊?”

“看来嫂子要驾驭这头倔驴了,千万小心他尥蹶子踢着您,犟的象头雄狮!”

去往西山军用罪犯监狱途中,司令专用的轿车里,程恭向闵文秀介绍两江军三团一营长张朋事绩,龙大海在一旁不作声。

但龙大海也没闲着,人人都夸自己媳妇儿是巾帼英雄,我龙大海怎好袖手旁观?

他在暗中下定决心,要帮英雄老婆大干一场。英雄帮英雄,这场戏一定热起来。

他心里装着另外事儿,要是把张朋这头犟驴征服了谈成后,让林冬子带着他。

给他一个团,做林冬子的团副,是骡子是马,让神枪手林参谋长训服他……

程恭和闵文秀细说着张朋;张朋这家伙出身不地道。

先是入伙,后又改邪归正。经他的好朋友孙宾引荐,入了两江军。

张朋是辽南地区人士,十年前家里遭到恶霸洗劫。

他从死亡线上杀出一条血路,挣脱出来鬼门关后逃进山林、知道朋友在山里做了寇,他费尽周折,最后和一帮绿林好汉入了伙。

在打家劫舍中深得人心。被好汉推举头人,也就是匪首大当家的。

六年前一次巧遇,和两江军探家的孙宾,他小时朋友。两人彻夜长谈,两人说来谈去,张朋认为孙宾走的是正路,张朋毅然决然地,将落草为寇二百弟兄拉进两江军。

那时的两江军司令是尤达尤明远老爷子。

尤明远见张朋是个帅才,是块带兵打仗的材料。

当时封他个副营长,在孙宾营长领导下掌管一个营。

同年,在乡下见到日本人横行乡里、****、烧杀百姓,张朋出手治了一下小鬼子。然后迅速撤离现场。被老尤司令停职处理一段……

前年治理零散小股强盗、做掉了几起干扰齐哈市治安强盗,立了几次功的张朋被官复原职并提升为营长。

同时张朋提出:“尤司令,小日本任意扰攘我平民,烧、杀、掠、抢,随意****民女,反抗者杀掉!两江军应出面制止。”

打日本人,和日本人开战,爱国军人骨气可佳。

还要支持东北抗联,张朋这些事实,并在司令尤文豹面前摆出来,明明是反满抗日,是要掉脑袋的!

张朋在尤文豹敢如此放肆,遭到尤文豹的强烈反对,差点被开除两江军,是程恭讲情,总算没丢官。

今天蹲小号纯属咎由自取,看见校军场小鬼子乱杀无辜,八十多残疾人命丧黄泉。张朋又和他一些部下议论纷纷,虽没提出抗议,但已心灰意懒。

在前方一股国军战败残余,没能归军怕处斩,溜进大兴安岭,兵败成匪。为首的是一团长名字刘敬之,外号刘麻子。

一日穿便衣混进齐哈市,目地是带弟兄们进城寻花问柳,偶然机会听到两江军内张营长一些轶闻。

于一日有幸会见张朋,并扬言,国军要开赴东北与日宣战,收复国土。

乘张营长将是半信半疑之机,在士兵中散步谣言:“张营长要滑变,带弟兄投奔国军”目地是逼张朋就犯!

消息传到司令部,尤文豹派亲信将张朋营长诱捕入狱。

尤文豹留给程恭去处理张营长滑变事件,程恭又接到东北局秘密指示。

“对伪满治安军内一切混乱现象,地下齐哈市委不要插手,由地下军方处置。以至收编。”身兼两家职务的程恭,遇到了尴尬难题。程恭只是到监狱安慰一下,并未给出任何处理意见。简单说几句,看看了事。

在无可奈何时闵文秀急着去监狱,他是从心里高兴,张营长总算有救了。

但又奈与闵文秀、龙大海、丘立国三元大将是刚下飞机又乘火车,两天两夜天上地下的劳苦,满心让同志休息一天。

小车里程恭将张营长的简历和闵文秀介绍完了说道:“闵将军、文秀嫂子,司机小王是自己人,不要介备他,小王是游击队的单线联络员。

张营长就是这样一员倔将,这儿小子有个臭毛病,不近女色也瞧不起女人,他会伤到你的,要有个思想准备。”

闵文秀一声冷笑说:“呵!没见过这等人,我估计他一定受到过女人伤害。

否则,不会有这种逆反心里。瞧不起女人的男人,是在男人面前的一种自我标榜,足以证明他渴望得到他心中的偶像女人。”

程恭用异样眼光看了闵文秀一眼,严肃地说道:“嗯,有道理,凭嫂子的这一论点足以说明嫂子的修养不是等闲之辈,我对张营长也该刮目相看了。嫂子评论另我深思!”

“哎,程书记,别给我带高帽子了……”

司令专车来到看守所门前,哨兵点头哈腰敬礼后,打开大门。

张营长被尤文豹拘押有两周多时间,期间尤文豹并未作调查与处理。

性格暴躁的张朋,在极强耐力忍受着这样的煎熬,对于张营长来说,这种软刑比判他极刑更难受……

不负责任的尤司令出逃前,并没向程恭做任何交待。加之独立野战军某部,对齐哈市有直辖因素。

暗中齐哈市地下********程恭,不能插手两江军事务。明里身为两江军副司令的程恭,也很难对张朋做出任何决断。

军用看守所里,肮脏的杂木条椅上坐着两江军代司令程恭,身边有龙副官。一侧是在这座军用监狱看守所里,两江军中没有任何名份的闵文秀。

铁链环扣相撞声由远而近,看守士兵,将大刑侍候手铐脚钌的张朋带了进来。

闵文秀并没顾及自己身份,面孔冷寞而严肃地先发开口道:“程代司令,是否可以给张营长去掉刑具?这样对话不公平!”

程恭忙向监狱长喊道:“啊,可以、可以,快,马上给张营长去掉刑具”

张朋举起双手发出铁链环扣撞击哗啦声,仰首目中无人态势说道:“用不着!该杀该剐我认了,别假惺惺的来这套!”

程恭还是蛮有耐心地一声冷笑说:“呵!来劲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张朋旁若无人地说:“我将奔赴刑场之徒,死都没怕!

我管她是谁呢?堂堂五尺男儿,还要我听老娘们儿的话不成?胡扯!”

此刻的龙大海把一路上想的好词都抛到九霄云外,被张朋傲慢无礼激起无名火。龙大海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怒吼道:“张朋!你太不识抬举!你想干麻?哪位说让你死了哇?谁胡扯?想死容易,老子手下从不死冤鬼!

来人!给张朋卸下刑具,老子眼皮底下还没有这样怂包呢!

你不是想打日本人吗?老子成全你,说出理由滑变跟谁走,老子立马放人!

不过,兵你是一个也带不去!”

“龙副官,你那等于放屁!我不带兵走,拿啥打日本人?

放我一人走,容易,这套家伙能锁住我吗?”

张朋一怒之下,运尽丹田,猛听他大吼一声,“开!”手上钌铐被崩断,又一运功猛地往起一穿,往下落的刹那,双腿一分,脚钌被抻断……

这一幕如表演硬气功似的,把狱卒兵吓的目瞪囗呆。一位士兵自言自语说:“哎呀我的妈呀,这是啥人呐,这要是乍狱,谁管得了,挡得住哇!”

闵文秀站起身来说:“嗯,不错,好功夫,有这等好气功没越狱而逃,看来是有难言之隐,是要讨个公道啊!

真可惜呀,是没用武之地吧?能告诉我你带一营人投奔谁吗?他是哪个部队的?一定要说清楚,然后方可带兵打仗。”

张营长用藐视眼光看了一眼闵文秀,不屑一顾地说:“哪个山头的?功夫好坏还轮不到你夸,我非说清楚,你算老几呀?不害臊!”

程恭一脸怒气的站起来,从不发火的他,今天也没压住火,喊道:“你这头倔驴,给脸不要脸,真******不知好歹,老子真想一枪崩了你这不识抬举的家伙!

闵将军息怒,我说过,这是块茅房里石头——又臭又硬。

监狱长,把张朋带下去!”

闵文秀淡淡一笑,向程恭摆摆手说道:“程代司令且慢,张营长还有话没说完,怎能终止谈话?张朋,你还没回答我的提问呢?”

张朋又来倔驴毛病,乜斜两眼闵文秀,一声冷笑说:“呵、呵!回答你?回答你什么?亘古来有句俗话:‘骡子架辕牛拉套,老娘们当家瞎胡闹’

告诉你了,愿意听这些吗?

现在轮不到向你一个女流之辈低三下四时候,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告诉你顶个屁用!也不撒胞尿照一照自己,除了好看脸蛋还会什么……”

没等张朋放肆完,程恭拍案而起骂道:“你个混仗东西!不想活老子成全你!”

闵文秀向程恭摆摆手说:“程代司令,息怒。

张营长说的不无道理,平白无故凭什么听一个素不相识女人的呢?值得商却!

不过,张朋这样看不起女人也不对。

我不拿谁谁和古人某某比,咱说咱身边的平常人,做不平常事的女人。

首先说女人瞎胡闹,比方一个最简单的道理,首先我们伟大母亲,妈妈是女人,难道说,她老人家也瞎胡闹吗?请问张营长,男人有个别的叛乱分子就不瞎胡闹吗?

我给你打个比方,国军刘敬之部,在四个月前,兵败不归师,帅残兵进兴安岭为匪,有的男人竟要投在他门下为寇。

吃回头草的旧话不提,要从两江军中拉出一营人进山为寇,难道他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