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别墅区3号院女主人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怒气冲冲地大概看了一下日报内容。那张阳光般美丽脸上变了色,有些青筋凸起的忿怒。
将报纸拍在桌上和闵文秀说:“姐,您亲眼看看,我的民族都做了些什么?这个竹下橙是位资深医学博士,突然间改了研究课题?
专门硏究起灭绝人类细菌。而且还得到天皇嘉奖令?
姐,我真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要有战争?
为什么要给子孙万代制造仇恨?为什么要给本来幸福家庭弄成孤儿寡母?这些人都该下地狱!这样人死有余辜!姐,我的民族会遭天遣的!
姐,对不起,我有些失态,请原谅。”
闵文秀并沒有做任何劝解,冷静地看着梅香兰说:“香妹子是怎么了啊,您说的是哪些事姐听不太懂?不要生闲气了好吗?”
闵文秀一看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在看到报纸上刊登新闻,气的変了态,并沒有惊讶表现。报纸的标题,闵文秀也认识。知道731部队菌培所的主创被判了死刑,并立既执行。
闵文秀心里明白,她想起昨夜:大海带着小于江和丘立国去执行任务,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三个人的作业被误为一个班。
这是小分队第一次行动,大家在集合时,只听沃华下令说:“同志们,我们今夜是个不眠之夜,下面我点到名的留下,其余同志马上睡觉!
王大力带李宏、小豆豆执夜班,也就是打更、准确的说是站岗,马上到店堂,兼守大门动向。
龙大海、丘立国、于江一组做好行动准备,任务稍候说。
吴天昊、林冬子、张强一组做好行动准备,任务稍候说。沒点到名的马上睡觉,文秀嫂子和雅云、贝贝三位女同志挤在这院一起睡吧。立刻行动吧”
闵文秀看着梅夫人气成那样,也觉得该说两句安慰话才对。否则她会起嶷心的,于是说道:“妹妹大可不必为闲事费心劳神,报纸上是记者天堂,他们可以尽情发挥。不着边际,漫天大侃也是有的,何必生这些没用的闲气呢?”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稍有一些平和地说:“我恨战争,更恨搞邪术细菌害人的专家,学了一肚子学问,搞起灭绝人性的勾当,不遭报应才怪呢?
这样博士有多了是罪孽,死有余辜!真想不明白,夫妻俩都搞害人菌,惨绝人寰的硏究,他们自己不感到乏味?”
两人又是一天长谈,闵文秀还是听多说少……
今天早晨,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和往常一样,象似例行公事。只从认识闵文秀以来的六天中,和以前比,象换个人似的,改变五年来自己形象。
她自己和春桃说:“我要在闵女士心里树立一个完美形象,别看文秀姐没有好服饰,她的气质威慑力量太强大的,在我心里她的气质威慑场,强大的不行不行的。有时候让我地,在文秀姐面前无地自容。”
春桃走近岗村攸美子·梅香兰身边悄悄地说:“夫人,您说话的口语太多也太重,和司令舅爷子说汉语,有相同之处。
不是春桃我多嘴,闵女士一定觉察出您是日本人,您沒看出来吧,闵文秀女士对您可是敬而远之啊!”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淡淡一笑说:“谢谢你春桃,谢谢你的提醒。
今天我当着闵女士的面,说清楚我是日本女人。但我反对战争!”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每天早上,从头到脚收拾的利利落落地。主仆二人在大门外迎接等待闵文秀师徒俩。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对柳珍贝并不粘糊。见到小贝贝只是一般性打个招呼,从来没见她有热情时候,是拿她当个半大孩子看。
闵文秀师徒俩随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主仆二人来到接待贵宾厅。
前回书提到过这间客厅是尤文豹私人接待处,也从未接待过任何人。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今天破例是为自己心中偶像,平常是不对外开放的。
闵文秀也是让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第一个心动的同性人!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的贴身丫头春桃,她很懂这里规矩,主子在这间客厅接待宾客,她也远离主子身边,让春桃又对闵文秀猜测不透。
春桃也只能送茶水点心方可入外套间,今天连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把闵文秀让到这间客厅,春桃明白个八九分。是主子把闵女士太当回事了。
冬花别墅区3号院的门前有军人站岗,主人虽然是日本女人,但站岗的却是两江军。因男主人是尤司令,但他并不常住这里。
女主人岗村攸美子·梅香兰讨厌她同族日本军人,理由是,从将军到士兵,都是好色之徒,从天皇到将军,荒淫无度!
天皇竟然会批准一大批本土女人做军妓,慰劳杀华人多的将军与士兵,还給起个好名慰安妇。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想到这些,看到她同族军人心里作呕!
两江军是地方百姓习惯称呼,也叫他伪滿军队,他的实称是满洲国治安军。
柳珍贝除第一天以外,从来不随师傅走进客厅。
贝贝有另外任务,沃老板的命令:“一定把贾大个粘住,争取到咱的阵营,他也是小分队夜莺行动关键人物。”
人小任务不小,柳珍贝从第一天说一句错话,再也沒犯过语言错误。
那天的一句“梅夫人是尤司令三姨太,太好了!太好了!”
被她师傅闵文秀巧妙的掩盖过去。
在回家路上闵文秀并没有指责她,只是告诉爱徒柳珍贝:“贝贝,咱不是闲串门、闲聊天,咱还不知道这位尤司令三姨太,就是梅夫人到底打咱倆啥主意,目前她还是咱敌人。所以处处多加防备……”
柳珍贝没有语言认错,只是点头嗯嗯应着。
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一圏泪水没有滴落下来。
上牙咬着下唇,意在悔恨自己失态……
今天早晨来到三号院,是贾大个在门外,等候着干女儿柳珍贝。
师徒二人走至近前时,贾大个给闵文秀问声好,急忙把心肝宝贝干女儿举过头顶。那股亲近劲头,不知他是从哪而来,然后放在右肩上扛着。
把闵文秀送进上房,贾大个扛着干女儿上街去逛街。门口两位哨兵,看在眼里,咧着大嘴傻笑……
闵文秀被岗村攸美子·梅香兰迎进屋里。两人刚落坐,贾大个拿进刊物和大日本·滿州帝国《齐哈市日报》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拿起报纸,她习惯性地先浏览一下大标题。在标题中筛选哪条新闻可读、哪条不可读。
当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看见了头版头条新闻,一目十行的看到菌培所发生血案,喊了一声活该!把报纸啪的一下拍在桌上。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一声冷笑对闵文秀说:“文秀姐,对不起,我的失态沒吓着您吧?”
闵文秀不动声色,毫无任何表情的反问道:“怎么了啊梅夫人?什么事把您气成这样呢?”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看着笑闵文秀说:“文秀姐,我也不瞒您了,我是日本女人,我看不了日本人在华一切行为。
竹下橙明明是******的刽子手!有学问不走人道,夫妻俩双双硏究杀人不用刀枪武器。让健康人感染传染病自然死亡,象这样人之败类,怎配博士称号!
作孽的畜牲!研究细菌害人,被俄联军人给杀死了。
并杀了十六名卫士,天意也!杀的好,大快人心!
冠冕堂皇医学博士,是个彻头彻尾的专硏究害人细菌专家,真可谓是“挂羊头、卖狗肉”,他早就该杀!死有余辜!”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一怒之下,一口气将自己国际身份,也无保留的说给了闵文秀。把竹下橙的人格、及罪大恶极的恶劣行径,用几句简练语言道破。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看了一下闵文秀说:“文秀姐,当您听到我是日本人时候,为什么还这样淡定呢?难道说您不恨日本人?”
闵文秀淡淡一笑,非常冷静地说:“香兰妹子,姐认为人的善恶与哪国人无关,中国人也一样有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我恨得悪人,不恨不同地方人。姐我走南闯北卖唱糊口,我家大海随我卖苦力奔波,遇到的各类人群太多。
刚才您提到的那位什么士?他的心是脏的。追根,是谁让他变成的魔鬼,是管他的人!
做恶的总是会遭到报应的,我说的对吗香兰妹子?”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激动的抱住闵文秀,抱的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