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代号:夜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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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孤胆深入虎穴

江心岛是齐哈市一处休闲圣地。并无任何设施,除一家経营者外,一切都是原始天然的,是衣食无忧者好去处。古平洋虽然指示沃华到这里消遣接头,他并不知道这里环境的如此高雅……

近几年几乎被日军上层、司令官、市府要员、大户商贾中闲人们所占有,古平洋转发电文命令沃华选择在这里待命,是此处无鱼龙混杂人等。

近几天里,就今天是各要塞的紧要日,小鬼子和市府政要,无闲睱顾及垂钓。地下组织选择今日,最终还是有日本人的司令官给搅了台。

两日本兵各骑一台摩托艇,在江心岛周围绕上一圈,搅的江面浮起白浪。

抻着破锣般嗓子,用僵硬汉语参杂日语谩骂般喊着:“哈呀酷依刻依!哈乌呐衣昭!快滚开!通通的滚蛋!马上地滚出江心岛地!”

小日本兵骑摩托艇将江面溅起一溜白雾,奔丧似的跑开去。

这是来清场地的,然后江心岛主管,慢悠悠的向沃华等人群走来!

穿中山装的随从人对上了暗号,高兴的摘下墨镜,伸出右手握住沃华手说:“是沃华沃将军吧?我叫刘刚,是齐哈地区地下组织联络员。

是和渔具店单线联络员。以后咱是同志,一定配合好!

时间紧迫,咱必须马上离开!您不必回答任何问题,下一歩也就是今晚日落前,由我在你们“华云渔具店”打烊以前去渔具店联系。

以后我就是齐哈地区与小分队的联络员,几位好好看看我,记住我相貌特征,说话声音,主要是手里要拿猎鹰杂志。

我先走一步。你们也不要再等,最好马上收拾,咱不能一起走!沃将军保重!”

刘刚急忙说完快步走向穿中山装人身旁。两人拐进一处低矮树林边,搭一叶小舟,游上对岸,消失在稀疏人流中……

接下来回到前天早晨,闵文秀和爱徒柳珍贝,三分高兴中带着七分谨慎,随春桃来到冬花别墅区3号院前街。

五十码以外就见得梅夫人矗立等候,她是那样一副光彩照人的外表。闵文秀有一种强烈自卑感,突然向自己袭来。

闵文秀的这种感觉,已有多年尚未出现过。自从被龙大海,从日本人枪下夺条性命,又夹到006团,在这一群穷人队伍生活、工作五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这种感觉。

是差别?还是今天身边没有了枪声?是今天扮演的角色,对手比自己高贵吗?啊,这不是演戏,这是活生生的现实生活中,人与人等级的存在!

闵文秀真不愧是善于瞬间思考,而又会急速转换角色的一位出色演员。

她自己给自己打一下气,在內心中自我陶然忘机:“天下唯我女兵独自尊、莫为她贵而我自等闲!”闵文秀轻轻的甩了一下齐肩秀发,带爱徒走至梅夫人近前,她沒有急着说话和问好,只是点头微笑看着梅夫人。

梅夫人很懂礼仪:“久闻闵师徒二人大名,香兰在此恭候多时,二位上房请!”

闵文秀上前半步,轻声问好:“夫人早安,我师徒乃一介游走艺人,敢劳夫人大驾,深感荣幸,夫人您先请!”

梅香兰女士,扭动身姿,迈着轻盈碎步,在前面引路。春桃、闵文秀、柳珍贝紧随其后。梅香兰女士走路碎步引起闵文秀注意。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是日本人?要是尤府的,尤文豹三姨太是日本人,难道她是尤文豹三姨太?”

闵文秀随梅夫人一边走着一边在思考,贝贝和春桃象老相识一样在她们身后紧跟,两人叽叽喳喳的说笑着,流露出很天然、多阳光的青春活力……

以前在沈阳一带演唱时,常见日本女人走路是这个样子,难道她真是日本女人?嗯,这样不好,见机行事吧!一行人在梅夫人別墅客厅各自落坐后,还是梅夫人先发问:“闵女士,请问您是哪方人士?”

闵文秀谨慎的回答:“我老家安微,从小随师学艺来东北后,又游走各地。梅夫人,请您点戏吧。”

闵文秀把昨晚和大海商量好,十八扯各类戏单递给梅夫人。

梅夫人接过戏单仔细观看,她只见戏折写的不算规整,但也看得出闵女士的戏功丰厚。折上有:“上天有戏说靈宵殿、十八罗汉、上八仙、冷寒宫等十八扯。地上的皇宮玉女十八扯、君王臣子十八扯。民间十八扯,地府十八扯等二十个曲目。正戏以东北评剧,南方戏曲多以昆曲黄梅戏入折。

梅香兰女士看完戏折,顺手放在桌上,看着闵文秀师徒二人笑着说:“闵女士,好戏明天听,今日咱只叙友情,我呀就是想交你这位朋友,我付双份资费。闵女士,香兰的要求,您能滿意吗?

闵文秀很礼貌地说:“夫人如此看重小女子,文秀只有从命……”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现在闵文秀称呼的梅夫人。被闵文秀在点将台几天的文艺演出所迷惑。现在梅夫人眼里的闵文秀,不仅是闲扯曲目唱的好。在梅香兰的印象中,闵文秀是当代杰出女性,在各方面是不可多得和才女。

她虽然是一个女人,但从她气质中,透出一种民族气节,不甘于他人之下的傲骨凌人。是让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为之心动……

梅夫人看着闵文秀,心里无比赞美之意。在內心中赞叹:“能在这里大胆唱出《长城泣》的,竟然会是一位青年女人?可见她的民族气节,是我家尤文豹也不可相提并论的。为什么她是个女人?她要是男人该……

只从我来大陆五年中,夜总会、歌舞厅、几家大戏院,有些大型戏剧,象《杨家将》类戏剧,都是古代民族英雄,敢在此地唱出《长城泣》的还是第一人!”

梅香兰看着闵文秀,笑着对她说:“闵女士,从五天前您在点将台演唱,我就喜欢的不行不行的!啊是不得了。

您的十八扯,真是休闲地、取乐地好曲目。香兰地听完,犬大地心旷神怡,太幽默了!太神奇了,真是大大~啊,真是让您演絶了!”

梅香兰大块赞词中,是由于喜形于色关系,露出诸多日本人说汉语时口语。闵文秀越发觉得梅香兰该人神奇莫测,她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听演唱,又要付双份工钱。难道她发现有哪些不对地方吗?不可思意……

闵文秀和梅夫人谈话中,更加谨言慎语的接腔:“梅夫人过奖了,我师徒二人游走四方,只图混口饭吃!也算不上什么曲目,民间艺术而已,难登大雅之堂。让梅夫人见笑了……”

闵文秀和梅香兰女士的交谈,露出许多日本人说话口语。谦虚又特别过分,梅香兰的不介意,更让闵文秀多了好多疑心,说话非常谨慎。

因为她不是一位普通游走艺人,双肩负着重任。自己时刻提醒着——我是一名中国女兵,一名特工女兵!

闵文秀和梅夫人谈话中仔细分析,从表面看,梅香兰除有日本人说汉语的口语外,其它方面并沒有任何露洞。但她是贵夫人

谈到闲话生活中的大亊大非上,梅夫人把春桃支走去食品店购物。

梅香兰自报家门说:“文秀女士,论年龄您是姐姐,论阅历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上午只听我唠叨,是我五年中有话无处说。

您都看见了,我身居深宅大院,院里院外的佣人,女人三名,保姆、厨娘、侍女春桃,样样不用我费心费力。

男佣人有三名,护院两位。室外保洁一位。可是,陪我身边入梦男人,上几年可以,今年有几天。今年到现在,只能偷偷来、快快地走。每月送点银两,说几句他关心财钱大亊。

文秀姐姐,我是名副其实有丈夫的寡妇,还得给他看好这个院,尤府大门我禁入半步……”

当梅香兰说到这里时,闵文秀插问一句:“香兰妹子,妹夫不在本市吗?”

梅香兰女士没有一点遮掩的说:“文秀姐姐,我们一个上午交谈,妹子也看出您是好人。我实说了吧,尤文豹的,想必是您也听说了的?我是他的三姨太。”

闵文秀心里暗暗说:“这就对了,别人谁有这么大的家业呀?没错,三姨太是日本人更没错,不知道此香兰是狗是狼还是羊?总之大意不得!”

闵文秀提一下精神问:“香兰妹子啊!文豹不爱你吗?”

梅香兰女士长叹一声:“文秀姐姐,这几天睡梦里,都是文秀姐的容貌,妹子让姐的情感抒怀,把魂勾住了,香兰第一次出现这样状況,香兰象似离不开姐似的的。香兰让文秀姐见笑了!

妹子不拿文秀姐当外人,文豹对香兰的爱,可能是他也有难处,障碍是二姨太。她是俄国人,叫伊万诺娃,还有文豹四妈叫熬妮·雪莲花,就是这两位熬妮·雪莲花和伊万诺娃独揽尤家大权,妹子香兰也是因为熬妮·雪莲花和伊万诺娃而进不了尤府。

尤其今年,熬妮·雪莲花和伊万诺娃给两江军与俄联作战时,帮了司令大忙,给司令做翻译,又遇军中老同学,通过伊万诺娃斡旋,俄联军和两江军结下同盟,和日本兵也结下同盟。

给两江军立个大功,也算尤司令恩人了吧,原来就得宠,现在文豹走到哪,身边都有伊万诺娃!

文秀姐,您想一下,文豹对我有爱也没有那份空间呐。让小姑娘见笑了!”

才轮到柳珍贝说话,一个上午小贝贝没人拿她当大人。一直把柳珍贝晾在一旁,梅夫人一句让小姑娘见笑,柳珍贝笑着说:“你们说的话我听不懂。”

闵文秀和柳珍贝师徒俩,尊照006团首长古平洋团长命令,在校军场点将台表演五天。意外的被尤司令三姨太邀请为包场,实质是在府里陪聊。

又有五六天不在点将台公演,看过她演出的市民,每天还是要到校军场,往点将台上张望一下。几天闲客中有几双眼睛,寻找第一天演唱《长城泣》师徒俩。

一年前有过悬赏五千光洋,捉拿赤色反满抗日分子,抗联通风报信人。

一年多此话题已被逃难、躱战时令话题冲淡许多,而且逐渐淡忘……

可是,中国人中有那样一些人渣。又要搅起这股浑水,昨天得到举报信的齐哈市治安局,派出三名侦察员,明查暗访的好一阵瞎折腾。

侦察员闻讯赶到校军场,本想立功机会到了。五千光洋一定会轻而易举到手。在点将台旁足足蹲了三天坑,一无所获而收兵。

看来,这座城市并不太平,反满抗日者,在齐哈市公开露面真有点难,在此地当英雄更难,因为现在齐哈市小日本、两江军不欢迎你。

齐哈市治安局侦察员猜测着,那位能让闲人、心旷神怡的评弹演员,去了哪儿?他们也问过过路闲人,很可惜,闵文秀第二天,是直接去了冬花别墅区3号院。那地方门外有兵站岗,闲人无人问津。

侦察员听说去了南广场,也有人说被百乐门任用。闵文秀去梅夫人家演包场,象似有意安排躲瘟神一样,就这样阴错阳差的躱过灾星。

治安局侦察员,过了两天不见踪影,也自然就没有人再过问。治安局侦察员,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要找的人,知道也是白知道,齐哈市有谁敢去冬花别墅区3号院胡闹?闵文秀这把保护伞,这位后台真硬,也许是天意。

看来闵文秀和柳珍贝师徒俩,说不准谁有福,谁的福大命大照化大。

在尤司令三姨太别墅,已经做客有几天,象似老天爷也偏爱女中豪杰。

而且被尤司令三姨太看做上上宾。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不喜欢平庯之辈,她这位日本人,挺喜欢闵文秀的《长城泣》。

这段《长城泣》引她入胜,又是十八扯把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扯的神魂颠倒。

闵文秀师徒俩,去了冬花别墅区3号院。按主人说闵文秀是被请去客人。

按客人主导思维,是肩负民族重任,接近齐哈市最高军政长官,刺探军情,打进敌人內部。又有两种叫法;闵文秀和柳珍贝的现在身份,在两江军和小日本的视角里,师徒俩现在干的是间谍。站在夜莺行动小分队角度,闵文秀师徒是地下工作者。百姓叫她俩卧底。受到梅夫人上宾待遇的闵文秀,梅香兰并没有让她表演曲目,只是整天把心脑内存,象拨水一样,往出倾诉。闵文秀只有倾听的份。

梅夫人象得话痨那样,如数家珍,一件事一件事的说:“文秀姐,您看我这位齐哈市第一要人、两江军司令尤文豹的三姨太,做的太失败了!我只想到我们是少年同学,青年恋人,后来他回国,害的我单相思。

当他出现在东京都向我求婚时,我果断地投入他的怀抱,没有任何顾虑的当夜住在一起,把女人贞洁无怨无悔的献给了他。令我没想到他的两房太太如此霸道,我有苦不知往哪儿诉……”梅香兰自己说出是尤文豹三姨太,柳珍贝喊了起来说:“啊,您是尤府的三少奶奶那可太好了!”

梅香兰女士若有所思的问:“小姑娘,什么太好了?香兰大大的不懂?”

闵文秀接过话:“小徒的意思是,给尤司令、市长做三姨太就是尤家少奶奶。给尤文豹做姨太,是梅夫人前世积下的大德,在咱两江界面上谁不知尤司令大名,也是威震两江名人。”一贯懂事的柳珍贝,到底还是个孩子,今天刚才的举止,把闵文秀急出了一身冷汗。也险些漏了馅!

看来梅香兰女士真是闵文秀的忠实粉丝,又是个闲人戏迷,暂时是看不出一点恶意。但闵文秀还是提高十二分警惕,半个错字不敢出口。

满打算让梅夫人讲一下两江伪军和俄联军参战实事,又一想,一位游走艺人怎能关心战事,话到舌前留半句的指导思路,闵文秀还是甘当听众。

傍晚临别时,梅香兰女士拽着闵文秀的手说:“文秀姐,妹妹香兰恳求文秀姐明天还领小姑娘来,香兰在大门外恭候。”

闵文秀已经接受到古平洋命令,一定要粘住岗村攸美子·梅香兰这条大鱼,有必要可以把闵文秀和柳珍贝监护起来,或者隐蔽一些。

晚上,又到了集中时候,龙大海、闵文秀又从脚门走去“华云漁具店后院大厅。二位看到武霞和二营长吴天昊、和参谋林冬子,几人才二十四五天没见面,一眼看到时,四人搂抱在一起,此刻都忘记了男女有别,此刻情景是姐弟情、兄妹情、准确说是战友情大于一切。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一阵热情问候,沃团长严肃的说:“好了,咱见面礼先到这,下面宣布几件事之前,请闵文秀先汇报今天收获如何……”

匡雅云和两名战士,从车站把武霞和二营长吴天昊、三营参谋林冬子,接到“华云渔具店”,那是特工兵小分队的大本营,是插在敌占区心脏中一把利剑。

武霞见到匡雅云时的称呼是弟妹,叫的匡雅云不太好意思。武霞在离开006团部时,古平洋交待说:“武霞同志,二营长吴天昊、和三营参谋林冬子三位同志,咱同志间称呼习惯了。到齐哈市一定要改为民间称呼。

因为我们整体所到之处,那地方一定是我们主宰一切。

三位现在去的地方,在名誉上暂时还归“爱新觉罗·浦仪”管。其实质是地头蛇,尤文豹独攒大权。

他还要听命于,大日本皇军司令岗村宁次的。

还有大股小股土匪暗中也住在市里。

你们去的地方,你们是末代皇帝臣民、小日本子的殖民、尤文豹的市民,听起来都够乱的,小分队是在乱世中做事。明着是商人,伙计和脚行。

同志两字的称呼必须隐藏起来。称沃华为沃老板、匡雅云为嫂子或者弟妹、龙大海为大海哥、闵文秀为文秀嫂子、牛班长为沃老爷子,其它战友弟兄相称。

柳珍贝可叫侄女也可叫小贝贝,于江叫大侄子或小江。叫武营长大姐吧,或者叫霞姐。小分队除牛班长外,武霞应该是龙大海的大姐吧?和大海文秀随便怎叫都可以,但必须是大哥大嫂或弟弟、弟妹。以上一定要记住。”

二营长吴天昊、三营参谋林冬子称匡军医嫂子。称武霞姐。

战友对匡雅云叫嫂子的两个字、应该是很平常的称呼,在华北战场、在炮火震天岁月,从来没有称呼过,沒结婚的匡军医,战友也不敢叫嫂子。

凡到过匡军医身边的战友,都是她的伤病员。明知道是沃团媳妇儿,也没心说句笑话,况且伤病员不准和医护人员取笑,也是军团中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特殊年代,一切都没有了常规,两位从南战场转战兴安岭腹地,一夜间又来到东北大城市、齐哈市,一下车瞬间,眼睛看什么都是新的。

连昨天称的武营长,到这也没摇身没一变,成了武大姐。二十天前的匡军医,一转眼变成沃嫂。吴天昊营长、林冬子参谋,都有不约而同的感觉——别扭。

让吴天昊、林冬子不能接受的是,和龙大海、丘立国、张强等先来战友一样毛病是,二十多天前,在华北战场,用枪管指着开火的敌人小日本,现在就在车站广场耀武扬威巡逻。

而且在两位用鬼子兵做活靶子,练出来的神枪手,眼看着小鬼子在眼前晃来晃去,不能动他一根指头——更别扭!

来齐哈市的006团二营长吴天昊、三营参谋林冬子两人对眼前一幕,急的两眼喷火,眼球布满血丝。

看见时只能在心里骂一句:“狗杂种,看我怎么收拾你!”

既不能骂出口,又不能开枪射击,连明目张胆说一句正义的话也不可以,象似一夜间由主人变成奴才,这种感觉让这些热血汉子,象进行一次火浴!比战场倒在血泊中还难忍受!

武霞看出了两位战友、心里状态的表面反映太不正常。她在心里想;“在大街上这样是很危险的,临别时古平洋嘱咐难道都忘了吗?”

武霞对两位战友笑着说:“天昊和冬子两兄弟,到大城市眼神不够用了吧?看把你们俩急成这儿样,唉!别急!过两天让你们雅云嫂子领着好好逛逛,别没出息了,看周围人都咋看你们俩呢?”

吴天昊知道武营长说话用意,他也笑着说:“霞姐所言及是,冬子啊,别看不够了,过两天有你看的。”

林冬子也知道是这样,他还是转不过弯来,小声说:“住嘴吧!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驴唇不对马嘴的!”

两位战士刚从006团、古平洋帐前调出,是古平洋为充实特工兵小分队以后任务的狙击手,他们在006团是出色的神枪手,移动靶命中率百分之百。

今天来接站的沃嫂匡军医是吴天昊、林冬子的老战友。刚下车时林参谋险些说走嘴,一句敢劳匡军……往下还没说出来,确被武霞接过说:“雅云弟妹亲自来接,姐姐心里不安!”林冬子伸了一下舌头……

第一次称匡军医嫂子时,嘴上别扭、心里想笑又不能笑。尤其林冬子,天生聪明,以前战歇空闲时候,总能给他身边战友编段故亊。

碰到今天这样事,要是在另一种环境中,他会给匡军医编出一箩筐笑料来,能笑破肚皮。今天这位笑话大王,也只好黯然失色的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