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代号:夜莺行动
5719100000018

第18章 小分队进空城

先锋小组在太阳依向西边树稍一刻,来到一座古老土城前。丘立国拿出高倍望远镜,向八百米外那座土城瞭望。

拉近它一眼望去,它象一位年逾百岁的衰弱老人,没精打采的,坐卧在地平线。丘立国和张强猜测,这座城池也该有千年以上。

说也奇怪,一座死城,却看到城墻断壁残垣上,坐着两位守城卫兵。

大概是傍晚缘故,有两支夜莺从城里上空飞过来。在哨兵头顶盘旋两周,又鸣叫几声落在断壁残垣上。

丘立国心里打个寒噤!在东北一带夜莺别名叫夜猫子,人们很是讨厌牠的到来。尤其是那句口头语:“不怕夜猫子到,就怕夜猫子叫!”

还有:“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不是勾魂、就是索财!”

丘立国想起这些,不由得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随口自言自语:“想不到我的绰号,还有这些典故呢?

看来我进齐哈市是应了‘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不是勾魂、就是索财!’没办法呀小鬼子,“既生瑜,就生亮”我就是你们克星夜猫子!”

丘立国的自言自语,把张强弄的满头雾水?

张强愣怔的问道:“头,说啥呢?弄的神神道道的?”

丘立国笑着告诉张强:“强子你看,赶到一起了。城墙上蹲着两位不管事儿的哨兵,飞来两只夜猫子鸣叫着,落在他俩身后不远地方。

又从城外走进咱俩,我的绰号又叫夜莺,你自己联想一下,是不是都赶到一块儿了啊?”两人一边往城里走着一边闲聊。

也许城内有驻军?此地在古时期应该是通往北欧大陆桥,这是一商贾之路,也是明清以前就有的,北彊丝绸之路。

丘立国与张强走近城墙附近,听到二位哨兵私语內容,觉得城里大概没人住。也好,进去看看,能有落脚睡觉地方也不错。

丘立国、张强两人先进入城中探察,四名战士先隐蔽在城外灌木丛中。

丘立国用眼睛余光瞟着两位四不象哨兵,如入无人之处,走进张家店镇……

走进张家店镇才发现,果然是一座古城,古絲绸之路的北路通西北欧要塞。

古老的黄粘土夯实土城墙,已经显得十分衰落,城门楼也是有屋无顶,象似在向过往行人诉说着,它那里有过的昌盛、已成往事的辉煌……

墙垜口上面坐着两位端枪军人,丘立国端详一阵子执勤兵服装,丘立国仔细分析兩位兵的着装,没弄明白、始终沒分清是哪路人马。

两人年龄都在二十五至三十岁中间,滿脸胡须垃碴的不修边幅,沒有一点军容面相。头顶帽子是一顶灰色大盖帽,上身穿的是地方武装深藍色自服。下衣穿的是一条民装青布抿裆裤。冷眼看象个兵,仔细瞧不伦不类。

守门卫兵看管过往行人并不算严,尤其象丘立国两人打扮的,穷的连个好背包都沒有,背条破麻袋还补丁圧补丁的。

土得掉渣儿的模样男性。两位士兵并不细看,此镇位于无人区边缘。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内陆,通往西欧捷径要塞。

现在从整体上,已经看不出它的夕日昌盛,它也许是用这副外表,向人世间诉说着历史苍桑……

从守门戒备与门庭衰败去看这座古城,这里应该是无战事。

也看不到城内有重兵,已到日托西山口时,不见城门内外有人出入。

仔细听听,闻不到鸡鸣犬吠、也无驹铃声。

踏入城门里半步后的印象,给人第一感觉是;这里曽遭过无数次洗劫,所以才是现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凄凉。

丘立国既刻有种不祥征兆,问题出在哪?这样的一座如死一般的古城,为什么还要派兵守门呢?丘立国百思不得其解……

丘立国和他弟兄张强两人,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步走进城里才发现,名为张家店镇,实在看不到集镇有过哪些风光,找不到贸易边寨的一点模样。

断壁残垣的几条街两侧,看不到有一家商铺营业。油漆脱落大门的铁锁已是红銹班班,从破窗无纸无玻璃,看样子象似有一两年没开过房门。

往巷子里再送二目,倒塌的民宅,更是不堪入目,象刚刚被扫荡过一样清静,看不到屋顶烟囱有炊烟。

这里以前都发生过哪些奇闻?

为什么又一座古丝绸之路,象楼兰城一样在人间消失呢?

这里并不缺水,也不缺生活资源。无尽土地、草原、森林,为什么让这座本该繁华小镇,变得无比荒凉……

如血残阳、夕阳要下西山口的张家店镇,死一般寂静!

南城墙内侧有一座土建筑庙宇,屋顶早也大块塌陷。大概里面的永久住客,离开人类的呵护,也早已失去神的尊严!

由于前墙倒掉,门窗早已不复存在。几尊佛象、神像,被风吹、日晒、雨淋,面目全非。也是有年月断了香火,足以象征着兴旺繁荣时期人人朝拜的神、佛像,对人有太多的依赖性。

丘立国和张强弟兄两人,提心吊胆在街内走了一段路程。

特别担心的是,一点也不敢粗心大意!生怕出来劫匪,也说不准从哪间房里向他俩开枪。

在这样街道两侧上锁商铺,小巷无炊烟的死一般寂静地走着,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后脊梁骨生冒凉风!

丘立国偶然发现一家马车店,从远一点看去,象似在张幌营业。两人在心里互相说着:总算有了人烟迹象。

既然有幌子在飘动着,一定有人在,两人象发现新大陆那样兴奋。

走了一天路,除看到三位小股劫匪以外,总算看到有人烟的一点希望。

张强发现幌子时,拽了丘立国一把说:“头,您看,那里有店家。”

丘立国抬头看时,也心不在焉的说:“不象似新挂上去的,不防进去看看。”

丘立国将手插在破夹袄的怀里,紧紧抓住两支飞刀柄部。

飞刀的后面是两把子弹顶门的盒子枪,两支眼睛余光分散在左右搜索中。

丘立国仔细看那支罗圈带穗的幌子,已是面目全非,真不象刚挂的,象是有两年多就沒摘下来过。两人走进店院,并未发现有一辆投宿马车。空荡荡的大院子,一趟趟吊马杆下,有若干石槽。

这里的滿目景象,细琢磨才发现这里的一切,他记录着往日有过辉煌。

今日的冷清让过客望一眼,有些满目苍桑、满目凄凉。

丘立国与张强两人,和四名弟兄临别时约定;一小时内无动静,向另两组发报,太平无事。如遇状况,以鸣枪为令,不可留宿。

“店家!老板在吗?有住客怎不接待呀!”

丘立国朝着开着窗户那间屋,用力地喊着,又耐心等待着回音。

时间一秒秒过着,两人沒有立刻听到回音,凭从窗口向外飘着烟雾判断,里面一定有人在吸烟。

店家为什么不接待住宿客人呢?两人又进入瞬间的无可奈何等待中。

“客官请进吧,三趟大房子随意住。吃喝自己解决,店钱凭赏。”

一位老者在屋里,用那样低沉无力而沙哑的嗓音应着。

丘立国两人,走近那间敞着窗户房间的窗前。转身向屋里火炕上看了一眼,店家老者并未下炕,仍然头朝里斜身躺着,嘴里叼着旱烟袋。

看样子也有五十开外,花白头发,干瘦干瘦的一张脸,一脸苦大仇深迹象。望一眼准够记一辈子的。此镇的一切引起丘立国怀疑,老者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伯,店里人呢?”丘立国坐在老汉对面问道。

老汉看了看丘立国,带搭不理的回应着:“我要还算个人的话,就剩一个。我要不算人,那可就沒有人了!”

“老伯,别误会,我是随便问问。镇里有队伍驻着吧?”丘立国问道。

老伯缓慢地坐起身来,磕去烟袋锅里余灰,又装上一袋旱胭点着火。慢悠悠地说:“驻什么队伍?这是一座两三年的空城了,谁还来把守啊,军爷吃什么?喝什么?这样废城把守还有意义吗?竟瞎问!”

“老伯,不对呀,城南门明明有两位站岗哨兵吗,怎能说没队伍呢?”

丘立国在为进城门时而思索的疑问、而在询问老店家。

老汉长叹一声道:“唉!别提那两条狗。有半年多沒有守株待兔的强盗了,昨天我出去遛弯,又看见有人守在那里。

一伙什么东西,看见商人打扮过路的,保准给洗劫一空。象你们二位这怂样的,一条麻袋装的是破被烂衫,没什么油水的,问也不问。没拦着你们吧?”

“没有过问,唉,老伯,那这镇子里的住户呢?还有人住吗?”丘立国问。

干巴老头可下子看见两位人影,自己叨叨:“四五年了,胡子抢,队伍拿,还有几家光剩老爷们,啥都没有的人家还在这靠着呢?

这样人家谁来也不去骚扰。这几家也快,油盐醬醋得走出几十里才能买得到,我呀,也没啥靠头了,再守个仨俩月的呀,也给他脚底下抹油,开溜!在这里一点女人味都闻不到,守的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