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土豪。”苏白看着那个屏幕，又怎么不知道李牧的积蓄几乎都是花在了这些上面。
屏幕是连接着李牧的主电脑的，在李牧的操作下，屏幕上先是建立了一个名为“blood”的文件夹，然后又看到李牧打开了一个不知名的软件，接着，南城城区里的地图，就完全的显示了出来。
然后李牧看向了苏白，而苏白，则是对秦平说。
“你把算上今天，一共四起的案发地点告诉李牧。”
秦平想了一下，就把四起案件的案发地点都说了出来，随着他说出一个，地图上就有一个红点亮了起来。
在秦平说完之后，也不用苏白再提醒，屏幕上以四个红点为圆心，开始朝四周扩散，扩散成四个红色的圆形范围后，四个红点之间，又相互相连起来，相连闭合的部分里，则是比红色的半透明范围更淡的淡红色。
不用李牧解释，苏白和秦平都知道，这就是大概的案发范围和犯罪嫌疑人可能的活动区域了。
“都在东城区啊。”苏白看了一下，“李牧，地图放大到东城区范围。”
李牧按照苏白的要求，将地图放大到只有东城区的大小。
“这也是你们警局里一开始确定的排查与重点区域吧？”
苏白这样问着秦平。
“嗯。”秦平点头，却也没说什么更多，如果苏白的这位朋友，只能做到这一点，那今天也没有必要来这里，毕竟锁定一个区域，是很容易的事情和最简单的分析与判断，更别说东城区本身就是一片极大的城区。
“OK，那接下来，就该你的大数据库出马的时候了，进行筛选条件吧。”
“筛选条件精确还是模糊？”
“先精确吧。”
“锁定精确了，条件是？”
“年轻女性，年龄17-27。”
“条件输入。”
“活动范围，东城区，活动时间，下午18时至凌晨3时。”
“然后？”
这个时候苏白才又看着秦平：“还记得我们讨论过的吧，之前的受害者，都可能隐瞒了某些事情，那最新的这一个，她又是怎么说的？”
“这一个倒是没有隐瞒她昨晚确实是和某个男人约会的事实，但她能够提供的，却也只是到昏迷之前的情况，让人不解的是，她对于那名男子样子的形容，就只有很帅，但却无法具体到能够还原犯罪嫌疑人的肖像上，也就是说，只能确定一开始的嫌疑人是一个英俊男性，其他之后的信息没有多少。”
“已经算是有进步了，或者说，对方有些心急？那姑且假定之前我们的讨论是正确的，之前的受害者妹子们，都曾经和某个男人约会过，那在晚上，一般能够约会的地方有哪些？你不会说你宅太久，不知道了吧？”苏白笑了笑，然后看着李牧。
李牧没有回答苏白的话，而是在他鼓捣出来的大数据库软件里，打开另外一个菜单，然后将条件选项改为‘模糊/多选项’，然后输入了‘餐厅/酒吧/电影院/休闲吧/会所’，然后敲了一下回车。
这一会，在东城区的范围里，显示出了大大小小的蓝色光点。
“所有晚上适合约会的场所，都在这里了。”
苏白满意的点点头：“那么我们再精确一下，秦平，四个妹子的职业分别是？还有她们工作和居住的地方是？”
秦平同样是想了一下，就准确的说出了那四名受害妹子的职业，以及工作，还有居住的地方，记忆力很好，这是他的长处之一，也是作为一名刑警所必须的职业技能之一。
两名学生，两名白领。
苏白看着屏幕上，标注的，那四位妹子上班、居住的地方，眯了眯眼。
“李牧，把她们居住的地方，和案发现场连接起来。”
李牧按照着苏白的意思去做了，屏幕上就出现了四条并不算长的横线。
“这样一来，范围似乎还可以再缩小一些。”苏白说，然后扭头看着秦平，“你看出什么来了？”
“每一个受害者的案发地点，似乎都离她们居住的地方很近。”秦平有些迟疑，“我们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能说明什么呢？”
“有时候，你们警方会受到需要确切的证据，才能够做出大胆的推断与猜测的限制，但我们没有这样的限制，所以这样的问题，大概李牧也能够回答你。”
看到苏白把问题推给了自己，李牧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思考了一下后才回答。
“那就说明至少两点，第一，犯人对受害者至少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第二，受害者对对方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和放松，当然，选择离家近一些的场所，可能是因为这样的信任和放松，同时也可能是犯人让对方进一步信任自己的举动，这两点至少能够让我们判断，犯人在一定程度上，和对方有过接触，或者熟悉。”
苏白点了点头：“那就证明我们之前的推测，受害者至少有一段时间里，和某个男人进行约会，或者交际。”
“警方也能做到这样的推测，但在对方不愿意描述对方的具体相貌，或者具体情况时，我们不可能有什么动作。”秦平这样说，“总不能不定期的派人到这些可能的约会场所去进行排查，或者监控吧，就范围里显示的这些，至少有上百家。”
“这就是李牧的用处了。”
苏白看向了李牧，李牧又抬了抬眼镜：“请叫我人形自走搜索。”
在说完这一句话后，李牧就开始操作起来，中间伴随着他和苏白的问答。
“年龄不更改了吧。”
“不更改了。”
“单身？”
“明显是单身，不然怎么会约会和交际。”
“还有什么？”
“范围内所有约会场所的网络评价，以及价位和所谓的逼格高低进行最高到最低的顺序排列，加上男性对这些场所所判定的艳遇指数高低，遇见美女指数高低，最可能搞定妹子的浪漫场所指数高低。”
一连串让秦平来不及去细想的对话，伴随着李牧在键盘上操作的清脆的敲击声，在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地图上那几百个适合约会的场所，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排除掉各自评价和指数平均值以下的场所。”
地图上的光点少了一大半。
“再排除价格过于亲民和评价的场所。”
地图上的光点又少了一小半。
“最后保留女性评价最高、价格最高、艳遇指数最高、以及逼格与环境指数最高的前30%。”
最后当地图上只剩下很小一部分光点后，苏白才看着那些光点。
“还剩下十几家啊。”
秦平虽然古板，但并不代表是傻子，所以他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在经过一系列的数据倾向选择与筛选之后，得出的结果，在这结果里的十几家场所，是接下来犯罪嫌疑人，如果要实施继续犯罪之后，最有可能选择的场所，只要在这几个场所里进行应该的布防与监控，就可能会找到嫌疑人的踪影，甚至能够确定对方的身份。
但秦平也有些为难，十几家，眼下就他和苏白、李牧三个人，是不可能一到晚上，就随时在这里进行监控的，虽然他是能够调动自己的几个手下，但回头上头询问起来，总不能用随便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吧，如果要说服上头，那么李牧这个所谓的大数据库就会暴露。
虽然李牧并没有说要保密，但秦平也知道，李牧的这种做法，有些灰色，更像是黑客那样，平时没有找到和发生些什么还好，真要知道你这么个存在，还有这么个大数据库，妥妥的要去喝一杯茶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