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去吗?”龙女嘟着嘴。
“谁叫我倒霉,命系在你身上,我又不想英年早世。”蹊径勾起嘴角,窃笑。
“那是你的荣幸。”龙女白了蹊径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系在她身上,他就直接挂掉了。便宜占尽,还装出一副吃亏的样子。虚伪!她见过虚伪的人,没见过这么虚伪的人。
两人在车上你一言,我一言,直到龙女进入梦香。自从她把血分了三分之二给蹊径,就特别嗜睡。
魔兽森林外面,一抹紫色的影子在树枝上晃动。
“他们怎么还不来。”哇哒咕伸长脖子,望着远方。
“急什么?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耐心点哇哒咕。”敖琳敲了敲哇哒咕的龟壳,才等一会,就嚷嚷不停,这已经是它第一百次问,“他们怎么还不来。”也不想想,她在泉水里可是等了他们几天。
她不会用嘴抱怨,只会用手,法力,武力,只要是她会的全招乎上。
“你说他们会经过这哪儿吗?”哇哒咕有些担心的问,望穿秋水啊!要是不来,它岂不白等了。
“去水部落必须穿过魔兽森林,而要来魔曾森林,这是他们必经之路。除非,他们有时间绕道而行,不可,绝无可能。傻瓜才会绕道而行,绕也白绕,始终是要进入魔兽森林才能到水部落。他们只有九个月又十四天,有心游山玩水,时间却不允许。所以呢!耐心等候他们的大驾光临。”敖琳靠坐在树枝上,摇晃着双脚。
“你会帮她吗?”哇哒咕跳到敖琳的肩上,很严肃的问。
“看心情。”敖琳给了哇哒咕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什么叫看心情。”哇哒咕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太敷衍了。
“心情不好,我就不帮,心情好,我也不帮,心情……”
“停。”哇哒咕怒气冲冲的打断敖琳的话,说来说去,两个字,不帮。
“这是天意,也是他们的命,如果说,他们连这次劫难都过不了。还谈什么消灭魔王,拯救世界。”敖琳冷冷的道。
哇哒咕无话反驳,人家紫龙说的是实事,这是龙女和蹊径的劫难,必须过这一劫才能跟魔王相拼。所以,当时它明知道他们会失败,只去找独孤辟阻止他们,自己却没去。如果它去,蹊径一定会听它的劝告,放弃挑战魔王,等到一切水到渠成时,才找魔王战斗。就如紫龙说的,如果说,他们连这一劫都过不了。还谈什么消灭魔王,拯救世界。
一龙一龟,在树上静静的坐着,头顶上的雏鸟吓得浑身颤抖。而鸟妈妈和鸟爸爸明知自己的孩子有危险,却不敢回家保护它们,屋外坐着一条龙,谁敢回家。敖琳一点也没有鸠占鹊巢的自知,还嫌雏鸟们吓的不够厉害。居然,伸出龙爪捅了捅雏鸟们,吓得雏鸟们吱吱喳喳叫。
她却玩得不亦乐乎。“呵呵,真好玩。”
“它们好像不喜欢你。”这种悲惨的叫声,哇哒咕不认为是欢乎声。
“是吗?”敖琳不以为然,她才不管那么多,高兴就玩,不高兴一把捏死它们。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哇哒咕站在敖琳肩上,兴高采烈的大叫。
“走,接他们去。”一个纵身,几个翻越敖琳的身子落在车顶上。
雏鸟们顿时吐了口气,雏鸟们面面相觑,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魔兽森林里蚊子、扁虱、水蛭等害虫几乎不可见,胜者为王,败者没命。像魔兽森这种魔兽生活的地方,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弱者填腹。你吃我,我吃你,吃到最后那些小虾米早就绝种了。
魔兽森林不会像一般森林那样,莫名其妙出现自然灾害。森林火灾,更不可以发生,水系魔法的魔兽超多,火要燃起来的机率为零。有些水系魔法的魔兽有时失控制,偶尔,玩玩水淹森林的游戏,魔兽们就当洗洗澡,给他它浇灌花草树木的机会,不伤大雅。水蔓延不了多广阔,就被地吸收进去。这里并不出现常年旱灾,上天也眷顾它们,一个月会下几场雨水。
几千年来的战斗,它们也厌倦了,开始向往和平。四界的人不来找它们的麻烦,它们也绝不出森林挑衅,它们虽不恋战,但是有人敢上门挑衅,它们也绝不做缩头龟。除非遇上……
“奇怪,魔兽也要冬眠吗?”冬天好像还没来吧?哇哒咕站在龙女肩上,伸长脖子望着车窗外。
龙女也望着车窗外纳闷,他们的车子进入魔兽森林,一路畅通无阻,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森林深处,魔兽居多的地方。
她记得千年前,她和无情哥哥闯入魔兽森林,在森林边缘就被一群魔兽袭击。杀不尽,斩不完,后退又找不到路,结果越退越深。而无情为了救她,死在森林深处……想起以前的事,龙女就觉得鼻子里酸酸的,雾气遮挡她的视线,她知道这是眼泪。她不是一个用眼泪发泄情绪的人,那只是未到伤心处,她的眼泪一般都是用来装可怜,骗取同情。
“大概还没起床吧。”龙女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逼回眼中的雾水,戏说。
“切,你以为魔兽都像你吗?太阳晒屁股都不起床,一头懒猪。”哇哒咕翻白眼,现在是正午十二点,太阳高照。说它们回家睡午觉,它还相信,没起床,愧她好意思说出口。
“哇哒咕,你别抓住过去不放,有事没事拿出来回味。我现在的坐息时间很正常,天天早睡早起。”龙女伸手抓下左肩上的哇哒咕,丢进空间袋里。没办法,以前她穿校服有口袋,现在她穿的长袍没口袋,只能把哇哒咕放进空间袋里。
“你确定早起的那个人是你?”哇哒咕从空间袋里伸出颗头,意有所指的问道。
“去你的。”龙女知道哇哒咕指的是什么意思,脸瞬间发烫,用眼角瞥一眼蹊径,脸蛋儿更红,红得跟红萝卜似的。
一掌朝空间袋打下去,哇哒咕眼疾头快,缩了回去。龙女无奈的笑了笑,这些年如果没有哇哒咕陪她斗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个异世界生活下去。
在别人眼里她高傲,独立,淡漠,不与人交攀,给人的感觉是高不可攀。独来独往,把追学长视为自己生命中的一大乐趣,乐在其中,享受着吃瘪的过程。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与人结交是因为,她不是这里的人,在这个世界她只能算是个过路客,迟早要回到属于她自己的世界。可是现在她的世界毁了,她还能回去吗?答案不知道。
“独孤辟说过魔兽森林是最危险的地方,闯入者,九死一生。”蹊径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独孤辟不会骗他。
“那家伙十句话,有九句待商榷。”龙女对独孤辟没好感,谁叫他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出现了就算了,她把他当成透明人就可以了,他还偏偏不乐意,用无心哥哥来激她。敢利用无心哥哥的人,就是她的敌人,杀无赦。
“他骗过你。”蹊径转过头很严峻地看着龙女,她要是点头,独孤辟就完蛋了,敢骗他的人,活腻了。
“没有。”龙女没选择当红颜祸水。“你们很熟?”不是关心,是好奇。一个冷如冰霜,一个热情如火。冰和火,注定不相容,碰到一起,就是毁灭之灾。他们不但没相互排斥,反而还同舟共济,一大奇闻。
“嗯。”蹊径并没有满足龙女的好奇心,独孤辟是他生命中的贵人。
如果没有独孤辟,他现在还是一抹幽魂。他可以找到肉身,也可以接受师傅为他做的身体,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身体。哪怕是借着这具尸体还阳,他也不要,直到遇上独孤辟。
千多年前,他和独孤辟素不相识,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而那次战斗中,独孤辟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雪中送炭,把他的肉身保护在冰洞里。
嗯?就这么简单,一个字把她燃起来的好奇心,浇光光。
“两位,麻烦你们别在我面前提起,独、孤、辟。”在车内保持安静的敖琳,插入话来,妩媚的双眸里闪着怒火。独孤辟三个字,她一字一字,咬牙切齿,活像独孤辟是她的杀父仇人般。
蹊径透过后视镜瞪了敖琳一眼,龙女转过身趴在椅背上,十足的好奇宝宝。
眨着双眸,笑眯眯的问道:“你喜欢他?”
哇哒咕的话她可没忘,敖琳是东海的九公主,龙王正努力搓合她与独孤辟。她不得不承认龙王很有眼光,独孤辟确实很养眼。
其实,龙女不知道龙王真正想搓合的是,敖琳和蹊径,只是蹊径太强悍,有心却那个没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独孤辟算是后补,如果独孤辟那里失败,龙王还有后招。龙王现在把东海的事交给太子管,说是让他提前适着做龙王,自己坐在一旁乐的轻松。闲来没事,就得为自己找乐子,嫁女儿成了龙王的目标,最短时间内把九公主嫁出东海,届时,四海举国欢庆。
咻!一拳挥出去,突然,敖琳意识到现在的龙女躲避不了自己这一拳,也接不了。在打到龙女鼻梁之前,硬是强迫自己绕道而行。
砰!拳头落在车顶上,蹊径的车防御性能超强,攻击力也超强,还是承受不住敖琳那一拳的冲击力,微微凹了进去。
“啊。”拳头没砸在龙女身上,龙女的身子骨还是受不住那道风劲,身子向后倒去。
蹊径手臂一伸,稳住龙女向后倒的身子,腰上的手臂一紧,轻轻一带,龙女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没事吧?”蹊径俯视着怀里的人儿,一双深邃里全是怜惜与懊恼,他要是在敖琳出手之前制止,她就不会受到惊吓。
蹊径转头冷酷的深邃,变得更加冷冽,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冷厉、残酷气息。敖琳并没在蹊径凛冽的目光下退缩,反而昂首挺胸,身为东海的九公主,绝不在任何人面前低头。
“你以为我是玻璃做的吗?”轻轻一碰,就碎给你看,抬起头越过蹊径的肩,望着与蹊径用眼神交战的敖琳,笑眯眯的道:“你果然喜欢他,放心我和那阎王八字不和,不用把我当成情敌,除之而后快。”
龙女自以为是的想,敖琳出手攻击她是因为吃醋。
哇哒咕在心里咕噜道:“这世上谁都不想跟独孤辟八字合。”
“龙女。”敖琳咬牙切齿,论起拳着比划几下,意思是你再敢胡说八道,休怪她的拳头无情。
“下车。”蹊径停车下逐客令,语气冷清清,不容反驳。
“好。”龙女很自觉的伸手打开,蹊径旁边的车门。
“你做什么?”蹊径冷着面,紧紧的扣住在龙女的腰,伸手抓住龙女的手,阻止她开门。
“下车啊。”龙女抬头着望着蹊径,理直气壮的道,挣扎着想把手从他手中挣脱开,结果失败,她用多大力,蹊径就回她多大力。“痛痛痛。”再坚持她的手铁定废了。
“知道痛还不老实。”蹊径放开她的手,放在她腰上的手却没松开。
“喂,是你叫我下车的。”龙女知道蹊径的目标是敖琳,她没兴趣对号入座,但又不得不对号入座。
魔兽森林之所以这么安宁,全部功劳归敖琳。
魔兽虽厉害,龙却是它们的克星,在动物里,龙最骁勇,彪悍。龙一出现,所有动物退避,谁还有勇气挑衅,除非它想自杀。
这点她清楚,哇哒咕清楚,蹊径更清楚,不然他也不会让敖琳坐在后坐,当她的免费司机。算是利用敖琳身为龙的优点,只是一但触及到他的底线,对他再有利再有价值的人,一律杀。他不杀敖琳不是因为他没这个本事,是因为独孤辟,他现在还不知道独孤辟对敖琳的态度。
“我是叫……”蹊径瞪大双眸,惊愕住,看着主动“吻”他的人,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心里洋洋的。
蹊径眼中闪过邪媚的笑,很乐于享受龙女的“主动”,感觉到龙女的唇准备离开时。腰间的手加重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体内。另一只手迅速按住她的头,加深这个吻,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
“唔……”突如其来的侵略,让龙女忍不住娇喘,双手自然的勾住蹊径的颈项。这是不是送羊入虎口,蹊径昨天用这招阻止她的话,怕蹊径把敖琳气走,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把昨天阻止她说话的那招盗用过来。等她回过神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撤,蹊径却不如她所愿。
对于蹊径的吻,她不但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点喜欢。
怎么能?她喜欢的是无心哥哥,怎么可以沉醉在蹊径的吻之下。一定是她没和别人接过吻,所以一时图新鲜,好玩。早知道,她就应该来个霸王硬上弓,强吻无心哥哥,来过吻别。
直到两人踹不过气,蹊径才放开她,龙女瘫软的趴在他胸前。深邃的眼眸因为缺乏睡眠而布满红丝,看着怀中的人儿。发如雪,白发不但不影响她的美,反而把她的美艳衬托的淋漓尽致。细致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闪着星子般的光亮,娇艳红肿的小嘴,如婴儿般的肌肤。蹊径的喉咙不禁干涩起来,全身血脉愤张,心中那把炽热不灭的火焰就忍不住张疯狂燃烧。
忍不住低下头……
“唔……”龙女经不住他的挑逗,嘤咛出声。
龙女的娇喘嘤咛,摧毁了蹊径所有意志力,腰间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