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救都不行,人家蹊径胸有成竹的说。“只要龙女不被打得魂飞魄散,他就有办法救活她,而无情呢?一不是他的手下,二无情是鬼,他也无能为力。”
唉!只能自己披褂上阵。
“你不是很想要形影的魔核吗?”龙女揉搓着胸口,抬头望着独孤辟,突然转移话题。
独孤辟漂亮无暇的脸蛋儿抽了抽,挑了挑,这龙女一定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形影的魔核是他心中的刺,忙乎了千多年,到头来呢?为她人做了嫁衣。
形影的魔核已经被铸进她的七彩鞭里,而她那七彩鞭又认人。
“无所谓,反正注定拥有形影魔核的不是我。”顷刻之间,独孤辟又恢复了以往的面容,笑眯眯道。耸耸肩,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在淌血。
“阎王,你真是到了千锤百炼的境界,明明想要的很,却偏要嘴硬。”龙女感觉一股血腥从她喉咙里冲出,微微闭上双眼,咽下口中的血。火鼠那一掌几乎要了她的命,她现在感觉五脏六腑剧烈疼痛,浑身像火在烧,为了不让无情哥哥担心,她强忍着痛,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可是,她扭曲成一团的小脸出卖了她,汗珠从她额头滴落在地板上,捂住胸口的手微微颤抖,放在地板上的五指快抓出血来。
在场谁不是厉害的角色,谁不清楚,他们离火鼠远都伤得不轻,何况,龙女离火鼠最近,不难想像她伤得有多重。
龙女忍痛的模样无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唉!这丫头!
人在命运的逼迫下,要么被命运击倒,要么站起身与命运斗争到底。
无情深深吸口气,转身走到窗户前,故作悠闲自在的欣赏着外面的景色,丫头不愿让他担心,那么他就如她所愿。
“咱俩大哥不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独孤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龙女,眉宇之间深藏着情绪。了不起啊!都伤成这样,还不肯示弱,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强悍的自尊心做什么?
“火鼠和形影一样都是从魔兽进化成人形,可以说,她的魔核更胜形影一筹,看在你的地府被我毁了的份上,她又差点伤到我的无情哥哥,你又出手救了我们,我就把火鼠的魔核送给你。”龙女表情平静如水,神态淡漠如冰,睁开眼睛,双眸越过独孤辟瞪着火鼠,深不见底。
想置她于死地不要紧,打伤她也不要紧,只要没触及到她的底线,一切好商量。退一万步说,形影的魂飞魄散她是间接凶手如果换作是她,也会如此做。可是,敢伤她的无情哥哥,杀无赦,无论任何人。
“啊!”龙女左手在地猛的一拍,凌空跃起,一个翻越,落地。嘴角勒出一抹笑,好血又娇艳,划破十指,一滴血抛向空中,扣起中指与小指,念动咒语,凝结在空中的血瞬间化成二条巨龙盘旋在空中,似乎在等着龙女下命令。
“青龙,白龙,去吧。”龙女十指指向火鼠。
“吼”二声吼叫,震撼人心,响破云霄,青白光闪烁,巨尾摆动,龙须飞舞,龙头如利箭直射火鼠。
“你……你……”火鼠瞪大双眼,脸上狰狞,难以置信的指着龙女。
青白两条龙穿过火鼠的身体,消失在众人眼前,要不是看着火鼠的身子慢慢变成透明,没人敢相信自己亲眼年见,雷霆和朝野曾经有幸见过,再次见到驱魔龙族的守护神,神龙,还是会惊惶,而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的郝翰、成路、轩辕夜、玛玛丽莱漠完全陷入惊恐万状。
无情扬起嘴角,这丫头,太心软,如果不是火鼠想伤害他,估计,丫头是不会召唤出神龙。
啪啪啪!独孤辟靠在石柱上,拍着双手。“精彩,精彩。”
宁可透支体力,也要除去火鼠。
早点出手不就什么事也没啦!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龙女望着只剩下上身的火鼠道,有心饶人,人不领情,休怪她无情。
魍的任务已经完成,魉的任务还未下达,所以,她现在属于无事一身轻,召唤不召唤神龙,就看她心情。
龙女一直望着火鼠,直到她消失殆尽,留下一颗透明发出红光的魔核。
“噗。”嗓子一甜,一口鲜血从龙女眼里喷出,眼前一黑,身子向地面倒去。
“龙女……”
“丫头……”
一道黑影闪过,无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龙女,晚了一步,朝野等人跟本没反应过来,独孤辟底根就没动,老神自在的靠在石柱上,手一招,火鼠的魔核飞向他手中。独孤辟定眼看着掌心中的魔核,那是个兴奋啊!
幻灵特别小组总部。
啪!一声清脆的拍桌声响起。
“雷霆,解释,我要解释。五十人走着去英国,为什么会被抬着回来。”咆哮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长官……”坐在旁边的成路揉搓着眉心,刚开口就被当成炮灰。
“成路,你给我闭嘴。”指着成路的手坚定不移,瞪着雷霆的双眼更是坚不可摧,幻灵特别小组的人本就来之不易,难容许雷霆这般浪费下去,如果照他这样挥霍下去,不出三日,幻灵物别小组准倒闭。
雷霆看一眼自己的上司,站起身,转身就走。“下午我会将报告呈现在你的桌面上。”
砰!门被重重的关上。
人是他亲自挑选的,全军覆没,最痛心的人莫过于雷霆。
“你……”什么态度。
成路无语,耸耸肩,跟着走出办公室,雷霆都走了,他还留下来干嘛?挨骂吗?他像是有自虐症的人吗?
砰,当,茶杯和档案夹重重的摔在大门上。
“雷霆,成路,你们给我等着。”怒火冲天,火药味十足的对着紧闭的门大吼。
深蓝色的天空里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星,悬崖边的小草沐浴在月光下,寒凝带露,如一帘清远的幽梦。树影随韵轻舞,轻盈飘逸的韵致,清新蕴涵的情调自然流淌在心际,如水月色轻轻穿过,回映着明月的清辉。万物都在月色中丰盈灵动起来。俗世的喧嚣与浮躁,犹豫与彷徨都消融在这如水月色中。顿然心悟,豁然开朗。
险峻的奇峰峭壁上傲然挺立着一块巨石,姿态雄健,伴随着它的是一些较小的石块,形状各式各样。有些巨石立于崖上,或倒挂于绝壁问,如龙如桥,千姿百态,仪态万千。
悬崖腰间有一个洞,洞口处升起一缕缕白雾,引人遐思,而洞内寂静。
“无心哥哥……无心哥哥……无心哥哥……”龙女躺在石床上,恐惧从灵魂中渗出,刺骨的冰冷,包围着她,像坠落的天使,像断翼的蝴蝶。
“唉!心魔啊。”白发老人捻着胡须,摇头叹息。
“无……无心哥哥……无心哥哥……无心哥哥……”睡梦中的人儿急度不安,双眉紧皱,汗珠从她额头上冒出,神龙穿过无心身体的画面像洪水一样涌入她脑海里,心痛,身体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她的骨头般,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拿着锄头开垦般痛。
丫头,无心哥哥会永远保护你……
无心的话,刺骨的寒冷透着灵魂,全身的力量似乎都被抽离。永远有多远?
“无心哥哥……”龙女仿佛是跌进一个黑洞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想逃,可是却毫无力气逃离,狰狞的黑洞肆无忌惮慢慢吞噬着她,在噩梦般的黑暗里,痛苦地挣扎着。
好累,好痛苦。
恍惚间,龙女感觉有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无言的支持力像温暖的阳光,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力量。
泪水从眼角流出来,顺着脸颊直接滴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石床上,是感动,还是痛到极点,她已经分不清。
“喂!我说,来路不明的丫头,你都已经在我这里厚着脸皮睡了一个月了,还没睡够吗?最后通牒,限你一分钟后醒来,过时不候。届时,别怪老头子我心狠手辣把你从这洞里丢下去。”白发老人双手插腰,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丫头简单的毁了他的医行,他虽非救人无数,但至少在他手上没死过人,经他医过的人不超过三天准醒。
这丫头太不给他面子了,居然一个月不醒,挑战他的耐心,破坏他的清静,侮辱他的医术,更过分的是占用他的石床一个月,害他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将就将就。可恨,气死他也,他的石床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睡的,石床是千年岩,他花费了上百年时间才弄到手,又花了上百年时间磨练成床。想想他自己都才躺在上面十天,就被这丫头占为己有,过分。
靠近看着龙女,窝火,完全不受他的恐吓。好,很好,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径儿,两个选择,一是,你打哪儿弄来的人,送回哪儿去,二是,我的地盘我做主,把她丢出山洞。”死生,他不过问。
“师傅……”
“臭老头,吵什么吵。”龙女翻身侧卧,一丝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你……你……”白衣老人瞪大双眼,用颤抖的手指着背对着他的龙女。啊……抓狂,他想杀人。
“你什么你,年纪一大把,要是再患上不治之症,怎么得了喔。”龙女摇摇头,一脸惋惜的样子。
其实,她在三天前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愿睁开眼,这一个月她在痛苦的边缘挣扎,恶梦腐蚀着她的身体,心绞痛。她想抛下一切,将自己锁在黑暗中,可是她不能,她自私过一次,这次她不能再自私下去。因为,她的自私会伤害到其他人,他们会因自己的自私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小叔还在魔王手里,她不能放弃,放弃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装睡的这三天里,她想通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抗拒也好,不抗拒也好,她始终是逃不了。
既然,生不逢世,投胎时没看清楚,身为驱魔龙族的人,就应该接受驱魔龙族的使命。
“你……”白发老人气炸了,凶狠的目光落在蹊径身上。“径儿,这就是你带来的人。”
“师傅。”蹊径妖艳的脸上,出现一抹无奈。
这声音?熟悉。
龙女猛然翻身坐起,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好熟悉。
妖艳的面容,有着夺人心肺的魅力,一双焦灼凄迷的深邃,令人屏息。
蹊径,那个面具不离脸的蹊径,那个要和她并肩作战的蹊径,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太多太多的疑问,让龙女一时之间不知从何问起。“魑呢?”其它的事她可以稍后再问,魑的事她不得不问清楚,为什么要把形影的魔核铸进她的七彩鞭里,教她武技的人是不是魅。
听言,蹊径眉头紧皱,手指泛白,洞里,蹊径深邃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走。”一把抓住龙女的手,向洞口外走去。
“喂!你发什么神经。”龙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手腕被蹊径拽的生痛,这家伙真是喜怒难测。
白发老人捻着胡须,望着两人的背影,眼里绽放出诡异的光芒。
“少主。”站在悬崖顶上等候的魑魅魍魉,一见来人恭恭敬敬叫道。
龙女一眼见到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完全进入兴奋状态,一把甩来蹊径的手,跑到魑面前。
“师……”傅字还未出口,龙女就感觉不对,她可以肯定眼前的魑决非她师傅,问她为什么如此肯定,只能说是直觉。
目光落在魅身上,魅,根本不可能,魍也不是,魉身高就过不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