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天的锣鼓声响起,整座长安城都张灯结彩,大翰朝日大长公主出嫁。
彩绸随风飘动,大街小巷搭了不少戏台,请了许多民间艺人在戏台上表演。
吹拉弹唱不一而足,整座长安城都热闹非凡。
一切,按照礼部议定的步骤举行。
上午时分,朝晖殿赐宴结束后,朝日大长公主驸马凤凌与公主同乘鸾驾,奉旨绕御河旁的御道缓行,接受百姓朝贺。
近午时分,鸾驾抵达修缮一新的朝日大长公主府,凤凌抱起公主步下马车,跨过火盆,大步迈向清欢殿。
此时百官与凤凌的旧交好友,已经抵达公主府,准备参加公主府所举行的酒宴。
云眬特许凤卿居主座,太子云修居客座首位,战王云沉陪坐在凤卿身旁。
凤凌将看起来瘦瘦的,抱起来却十分沉重的朝日公主云升抱入新房,将人放在了大红色的锦被之上。
云晟透过额前凤冠上的红色珠帘,看到凤凌额上的汗珠,脆声道:“这身凤冠着实太过沉重,累驸马辛苦了。”
凤凌看着云晟,沉声道:“无妨。”
“公主,为夫先出去待客了。”
“哎!”宫中的喜婆连忙将人拦下,“驸马,您应先与公主行完结发礼!”
凤凌看向云晟,浅笑道:“待晚些只有我俩时,我们再行结发礼,可好?”
“好!”云晟答的干脆:待晚些只有我俩时?很好,我倒要看看,只有我俩时,你要做甚?
凤凌那天对他表白时,可是允诺了,不会碰“她”的!
凤凌离开内殿,往殿外走。
“少主!”穿着簇新衣裳的阿追悄然靠过来,“查到小王爷的下落了,小王爷在鹂山温泉行宫,太子的别院中避暑!”
“据说大病了一场,眼下,有了些起色,但不肯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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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自凤凌表白后,云晟当天夜里便发了高烧。太医诊治说是酒后受凉,再加上天气渐热,小王爷贪凉,半夜里浸了凉水,便病了。
随即云晟便被太子接走了。至于去了何处,郡王府的人只说小王爷交待了,想静养,不想被人打扰,所以不能告知任何人。
凤凌收到消息后,便暗恨自己当时走得仓促。早知道,便应该守在他身边的。怎可只顾自己心绪难平,而将醉得乱七八糟的阿晟独自扔下?
酒后受凉,半夜里浸了凉水。他莫不是被自己的话逼得太狠了?
但这事儿传出来后,搁在长安城其他人眼里,就是另一番景况了。
毕竟,五天后凤凌便要迎娶朝日大长公主,入住公主府。小王爷在这个时候生病,诸人难免要唏嘘一番。
***
凤凌眸色微沉,低声道:“派人看住了。”阿追便示意手下去办了。
“在交杯酒里下点东西,”凤凌避开诸人,低声对阿追道,“让公主熟睡即可。”
“少主,”阿追微微变色,“您不会是想在今晚去探视小王爷吧?”
凤凌斜了阿追一眼,大步向前庭走去,去接受宾客们的祝贺去了。
“早知道这样,我就明儿再给您信了!”阿追悔得真想当场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公主”嫁过来后,婚后日子不会太好过,这个是必然的。但,新婚之夜,就把人药晕了让人独守空房,少主啊,您是真不把皇帝老子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