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流言牵涉到太子哥哥，你又限制我，不让我单独见太子哥哥！”
云晟顿了顿，勾住人肩膀的胳膊力道大了几分：“上回你拒绝我，我可以理解为你急于求娶升儿，怕伤了我的心；这回事关太子哥哥，你又扑过来，你这回又怕什么？”
“当真是担心太子哥哥清誉？”
凤凌看着这个三年前还矮自己一个头，如今已经与自己比肩的少年，抬手在人额头弹了一指：“没个正经样子！”
“你自己想想，若太子清誉受损，谁会得利？谁的处境最危险？”
“现在，去洗漱睡觉，明天给我答案！”凤凌说完想要挣脱云晟胳膊。
云晟环住凤凌肩膀扯着他往汤池去，边扯边说：“一起洗，我可等不到明天！”
“太子清誉受损，自然是其他皇子得利。最危险嘛，”云晟一边把凤凌推入汤池一边道，“呀，最危险那个好像是我哎！”
凤凌丢给云晟一个“尚不算傻”的表情。
云晟眼下得罪的人有：长乐大长公主，张驸马，刘太后。
若涉及太子清誉，刘张两家联手，云晟自然就危险了。
“知道了，我以后出门一定拉上凤凌哥哥一起！”云晟说话间宽去外袍。
凤凌在汤池里早湿透了，见他宽衣，转过脸去：“你出门拉上我做什么？”
云晟一脸促狭笑意：“自然是和你凑一对，来破我和太子哥哥的流言啊！”
……
凤凌在水中豁然转身，正要说什么，云晟已经在腰际裹了条浴巾跳下汤池，水花飞溅中溅了凤凌满脸水。
凤凌抹脸的功夫，听得云晟高声吩咐：“阿忠，命人取一套我的常服来，要新的，给凤凌哥哥穿！”
……
一连几天，朝日公主准驸马凤凌与南山小郡王云晟同进同出，为朝日公主府采买一些花鸟山石及房间配饰。
两人每每出行，势必引得路人侧目。
紧接着，凤凌按足规矩与皇帝过文定之礼，三书六聘送致栖霞殿。
随即云晟与凤凌将内庭赏赐给公主做陪嫁的字画书籍、雕帏幔屏风等皆按公主喜好布置在公主府主殿清欢殿内。
清欢殿偏殿墨染居乃是凤凌的起居室，地方由朝日公主躺旁的丁掌使亲自选的。
公主与驸马虽是夫妻，但毕竟与寻常夫妻不同。
寻常人家，夫唱妇谁，夫君为一家之主。而搁在公主府，公主为君，驸马为臣，当家做主的便是公主。
大户人家，后宅妇人都有自己居住的院子，驸马在公主府自然也有自己居住的院落。
凤凌对这一切倒也听之任之，只是提了一个要求：大婚之日，公主先抬入凤府，在凤府举行完仪式后，再进公主府。
先进凤府，还是先进公主府，乃是一门学问。
先进凤府，皇帝嫁女，先进公主府，皇帝招婿。
云眬含笑看着凤凌，礼部尚书王敬之带着侍郎陈书泾与钱多宁躬身在一旁候着。
“凤凌啊，”云眬沉声道，“朕即然赐了公主府，自然是招婿。”
“而且公主就在你凤府隔壁，你也可以随时照看你父亲与妹妹。”
云眬说到这里，便只笑看着凤凌，凤凌执礼道：“回禀皇上，臣是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