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溪回到家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她将整个疲惫的身体泡在浴缸里,缓解一下疲劳。她的浴室,拉开窗帘,可以看见远处城市的灯火。通常她是不敢拉开窗帘的,这样洗澡毕竟是很难为情的事。今天她选择拉开,看看远方。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个角度,竟然可以看见莫逸白和王晓语住的的那栋豪华公寓。
“明天我得买个望远镜。”左晴溪自我调侃着,她想了想,“那他们会不会有望远镜看我呢?”
左晴溪真是闲的无聊,“喂,逸白,我家能看见你家啊。”
“是吗?”莫逸白说道:“那我得买个望远镜啊。”
“你猜我在干吗?”
“总不会在洗澡吧?”
“恩,还没拉窗帘。”左晴溪的话,相当于反将一军。
莫逸白不知道怎么接了,“让晓语鉴定一下,我就不方便了。”莫逸白直接喊王晓语去鉴定。
“恩?你回来了?”左晴溪一直以为莫逸白在方萍那里呢。
“啊。”
“我去。”左晴溪赶紧遥控窗帘拉上。“你混蛋,回来不直接说?我吃大亏了,贱人。”
“谁知道你现在这么解放天性?”莫逸白说道:“晓语已经拿望远镜去看了噢。”
“你们两口子真变态。”左晴溪挂断了电话。
她很奇怪,自己和莫逸白这么闹一闹,她心里竟然觉得很幸福。
“糟了。”左晴溪婚都结过,还不明白这些,“方萍说得对,原来自己心里一直有他啊。”
可是这样的结果呢?左晴溪真的不愿意想了。
白明天和王晓雨去爬泰山了。总在海边度假,两人也呆得有些腻了。
大冬天爬泰山,是真冷,白明天和王晓雨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王晓雨举着自拍杆,在扇子崖,拍下她和白明天的合影。拍完照,两人故意快速原地转了一圈。
两人收起自拍杆,来到旁边一处地方休息。王晓雨翻着手机中的照片,就像是聊天一样,随意的说着:“老公,这人还跟着我们呢。”
白明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喝了一口水,“他从南方跟到北方,从海边跟到山上。就跟着我们,如果是想伤害我们,又不动手,想保护我们又不摆明身份。猜不透。”
“总这么让他跟着不行啊。”王晓雨觉得很多时候都不方便,她半夜上厕所都让白明天陪着,生怕这个人会突然闯进来伤害她。
“我们回家吧?”王晓雨说道:“家里,总能找到人保护我们。”
“回家也不妥。我们都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来路呢。贸然回家,不是招灾吗?”
“我让妈来和我们汇合了。她自己旅游我也不放心。”
“正好。”
自从父亲决定趁虚而入以后,白明天感觉自己的生活完全变了。没有了朋友,没有了亲人,甚至不知道从那冒出一个人天天盯着自己。现在他身边唯一没变的,就是王晓雨。
白明天和王晓雨在晚上下了泰山,陈芸丽已经在当地的五星酒店开好了套间,等着女儿和女婿。
“妈。”王晓雨一进门就扑入了陈芸丽的怀里。陈芸丽抱着女儿,心中无限感慨。
王一山是疯了吗?好好的一个家,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明明自己和女儿平日过得挺好的,现在怎么和流亡似的?
“妈,你身边没人跟着你吧?”
“有人跟着我?为什么?”陈芸丽没意识到有人跟着自己。
“妈,一直有人跟着我们。”王晓雨决定不再隐瞒。
“有人跟着你们?”陈芸丽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有些迷茫。
“谁的人?姐姐的?不可能。你爸的?找人保护你们,那直接说就行了啊。何必吓唬孩子。”陈芸丽觉得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妈。没事就好。”白明天也不知道是哪路的人,他猜测地说道:“也许是许松年的。”
“他可不敢。”陈芸丽很肯定,“刚和姐夫和平下来,找人盯着你们何必呢?这不是自己找事吗?”
那到底是谁呢?
神秘男人住在了陈芸丽同楼层,他进门就打电话汇报:“小姐,我一直盯着他们呢,没问题。”
“很好。”电话里的声音是许珲。
神秘男人和许珲结束通话后,又打出了一个电话:“方总,一切正常。”
“很好。”方萍回答。
这一个人,竟然接了两家的活,显得十分不专业。
方萍躺在家中莫逸白的屋子里,“儿子,你放心,妈妈肯定给你扫清一切障碍。”
王晓雨和白明天因为昨天爬山的缘故,身体特别疲累,根本不想动。一直睡到早上八点,都没有起床。
王晓雨的手机不停地在震动,她迷迷糊糊接起来,放在耳边。
“晓雨,不好了。你爸要破产了。”王晓雨的朋友打来电话。
“什么?”王晓雨一下子惊醒了,“你在说一遍。”
陈芸丽在门外敲门,“晓雨,快起来家里出事了。”
白明天惊醒,马上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王晓雨给母亲陈芸丽打开们,问:“家里出什么事了?我朋友说爸破产了。”
“我也没听明白。咱们先回家,边走边想办法。”
白明天给三人买了动车票,急急忙忙地上车往家赶。
路上,白明天探听明白了。王一山的公司确实出现了周转问题。他从森智那里抵押了房产,借出钱来还给了供货商。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传成了王一山深陷破产边缘,现在需要借钱度日。这可不好了,所有的供货商和银行找上门来,希望他能还款。两笔新借的贷款因为这件事,批不下来了,王一山公司的资金周转一下子捉襟见肘。公司实控人陷入财务危机,王一山公司的股票更是直接跌停。
王一山在家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老张,我真没事。我就是抵押房子拆借一下资金。一个月我就赎回来了。我的资金情况没问题。”
“别挂,别挂。我好着呢,我的财务,我公司今年盈利一个多亿呢,我在银行存款还有好几千万呢……”
“喂喂喂……”对方挂了电话,王一山气得将电话扔在了沙发上。
“谁他妈玩这么狠啊?”王一山起身踢了一脚茶几,“这他妈明摆着是阴老子啊。”
“阴……”王一山愣住了,“阴老子的就是你吧,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