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2.
庄羽声音轻轻的，恍若梦呓，师玄戈听着他的声音，就握住了庄羽的手腕，就这么居高临下和他对视，居然意外有种款款深情的氛围。
最后庄羽好像真的丢开了他浑身上下所有伪装，所有情绪都跃跃欲试想要冲破他那层滴水不漏的皮囊。
也许是最后一次这么好好看师玄戈了，庄羽心中苦涩的厉害，胸腔内翻云覆雨的痛苦再次席卷而来，混杂着心脏的酸痛，逼的庄羽呼吸困难。
他留恋的用手指描摹师玄戈的轮廓，像是想要将这些深深刻在自己脑中。
过了今晚，他就要为了黑化值不择手段去伤害眼前这个男人，恨也好，爱也罢，就这样吧。
沉静许久，师玄戈终于单膝半跪在地上，他低头吻住了庄羽，等他再次放开时，才发现对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眼角空余两行泪。
师玄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情，才一点点吻干庄羽眼角的泪痕，他生来冷漠，最后一点温柔化成一个无声的吻落在庄羽眉心。
“别哭，我心疼。”
……
等师玄戈带上门出去之后，原本安静躺在沙发上的庄羽缓慢张开了双眼。
位面反噬和戴子义那两针Crever带来的痛苦都在侵蚀他的骨肉皮血，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似乎是难受到了极点，庄羽一点点蜷缩起来，他双臂紧紧抱住膝盖，沉默着将头埋在臂弯。
【宿主，你还好吗】
系统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只是如今权限受制，他想帮庄羽都帮不了。
许久之后庄羽才堪堪回神，他颇有些狼狈的坐了起来，最后努力将优雅精致，温润如玉的皮囊翻出来，一点点套在自己身上。
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刚才苍白憔悴到不堪一击的影子居然只在瞬息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眼瞳漆黑如同深渊，除了脸色苍白和的过分之外，居然和平时没有半点区别。
系统不禁动动嘴唇，这才是庄羽该有的样子。
不管他经历着什么样的撕心裂肺，只要是需要，他随时都可以恢复一副衣冠好禽兽的派头。
强大到让人心疼。
盯着这样的庄羽，系统沉默了好一会，才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纵容戴子义给你体内注射病毒】
而且还是两针。
庄羽单手撑着下巴，认真想了好一会，莞尔一笑后说话：“大概是因为爱情？”
【……】
庄羽也不跟他扯皮，轻轻靠在沙发靠背上，沉默好一会之后才说话：‘隐藏任务是这个位面绕不开的坎，而那三针Crever又是隐藏任务过不去的梗。’
这话带了点调笑的意味：‘我和你师总总得有一个人挨这三针的。’
‘不是我，就是他。’
‘仔细想一想，如果是你师总的话，我会心疼死的。’
说完之后垂下眼睑，反正这个壳子已经被位面反噬折腾的千疮百孔了，再受三针病毒而已，他不在乎。
不知道穿行过多少位面，庄羽早就是成精的老狐狸，系统紧紧盯着他，一时居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