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音乐慢慢的响起,男人们向女人们发出邀请进入舞池共蹈一曲,而她身边的男人更是涌入狂狼,她一一微笑拒绝,微笑中的冷漠也是毫不吝啬的赐给了每一个想要靠近的男人,男人们再也没有更多的胆子接近,想起刚才她做事的风格,只是一会儿,她身边的男人们自动的远离不再靠近,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而她端着的香槟也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身边还有更多公司里的人员在不停的阿谀奉承,除了那个她记忆尤甚的德桑欧亚。她淡淡的扫过大厅,终于是对上一双好奇的眼睛,那个男人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似乎她就是一个猎物,而他就是那个猎人。她嘲讽的勾起唇角,现在也没有时间来收拾这个男人,后面再等着瞧!同样的,她也回以男人毫不吝啬的冷漠眼神,淡淡扫过的鄙视更是让男人的身子僵在那里,因为从来没有女人在见他第一眼时,给过这样的眼神。
他更是好奇了,难道这个女人,自己真的在以前见过?
她缓慢的收起杂乱的情绪,慢慢的走出大厅,宝蓝色的身子潜入花园,隐没于夜色里,似乎在寻找什么,却又茫然毫无目的。站在散漫了花香的花园里,她失落的被笼在月光下,慢慢向后花园走去,或许他已经走了……她想起他曾经说过,“如果你看见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请你告诉她,有一个人男人,一直在找她。”这句话缠绕了她几天几夜,她反复的想着,那个男人是不是他,是不是……但是她是那么的不确定,不敢确定。而现在,她大胆的表明了身份,不再掩掩藏藏,告诉了他,她就是夜离。
但是,他却扭头就走了,不留给她一句话。她靠在墙上,轻轻的抬头,皎洁的月光投进了她的眼眸,明亮了一双棕色的眸,更是冷清的眼,连嘴角的微笑也变得那般的冰凉。
身侧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她的心猛烈的一跳,轻轻的转头,只看见男人站在远处,临风而立。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冰冷淡漠的气息。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衬托出了他完美的身材,但是凌着月光的淡漠,影子被拉的又远又长,却显得更加的疏离,向一个孤独的王,没有人能够靠近,连她也不能。
忽然,她有了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突然怕了,怕面对着依旧像以前一般冷漠的他,转身还没有动作,他的声音终于冷冷的传来:“怎么?见到就要逃?不是欺骗,就是逃跑?或许你觉得,玩弄我才是对我的报复!”
他的话,冷的发呛,让她的脚生了根一般的定在地上,竟然连头也回不了。逃跑?欺骗?玩弄,报复……哈哈,她的心猛然的抽痛起来,他是这样看待她的么?五年了……第一次正是的摆明身份,他对她说的话,就只是愤恨。
而他,是不是弄错了?被玩弄的人,是她不是么?该愤恨的人也应该是她不是么!她闭了眼,生生的将泪憋了回去,拔脚就要离开,一直手却如铁钳般的紧紧钳住她的手腕,只是一个轻扯,风无情的刮起了她鬓角的发丝,轻轻拂动,而她的眼神轻轻的落在他的胸前,再慢慢的抬头,对上他冰冷的眼眸,深蓝的真切,冰冷的疏离。
她像是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着他一般,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胸口狂烈的炙热在告诉她,此时此刻,自己靠在墙上,而这个男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双臂将她紧紧的箍在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是那般的近,却又是那般的远。
她想要说话,但是张了张嘴,话却还是无从启口,只能抬着头望着他,看着他冰冷的启口继续说着无情的话:“你就这般恨我么……所以躲我五年……就算是遇见了,也可以像陌生人一般的对我说,先生,你认错人了。你就是这般的无情,忘记了以前我们的种种,恨我……恨到这般境地……”他慢慢的俯至她的耳畔,入耳的话也是越来越冰冷入骨,“但是我告诉你,你不会如愿,你对我做的无情,我会一点一点的要回来……夜离,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了你……”知道你没有死,“你以为你,还能继续像以前那般的过着逍遥的日子么?不可能了……我会一寸一寸的要回来。”要回来这些年心里的缺失。
他的话突的顿住,她怔怔的站在那里,心里狂烈的痛楚,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的难受,却只是伸手用力的推开他,抬头看着他,不带一丝的软弱,反而是慢慢的勾起唇角冰冷的笑:“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的夜离么?我告诉你我是夜离,是因为我不怕了,我什么都不怕了,因为,你再也伤害不到我!”像是说给他听的话,自己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一个转身,头疼欲裂,心里亦是撕心裂肺般的涨裂。泪,滚滚而落,她急步而走,而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与他的距离越来也远,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是这般的不堪……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回是无情的人……
一个拐角,她靠在墙上,掩面而哭。她好想告诉他,她不恨他……她怎么能够恨他……她连恨也恨不起来,不是爱的不够深,是爱的太深,深的连恨都无力起来,都无法做主,她自己都无法控制那份爱……就算是隔了整整五年,依旧爱如当初。
没有自尊的爱着,没有自我的爱着,没有一丝丝希望的爱着。
她捂着自己的头,就算是绝望,也埋在心底,从再见到他的那一面开始,再也无法控制的复活狂热。初邃,我想恨你,想让自己忘记你,但是,我连这,都无法做到。
这个夜依旧燥热,却带有深深的凉意,秋季正在慢慢浅缓而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