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舒拓弄完,已经到了跟汪哲洋他们约好的时间了,而舒拓还被晁言泽叫去换衣服。
“怎么啦?”舒拓左看看右看看也没觉得自己穿得那身衣服没什么毛病,也没有很难看吧?“我们要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呗,你先去换衣服。”晁言泽指了指舒拓胸口前湿了的那块地方,刚才帮他洗脸的时候洗太猛了,水都泼到他身上了。
舒拓愣了几秒,抖了抖湿了的地方,咧嘴笑道:“不打紧的,外面有风,吹吹就干了。”
晁言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往楼上带,边走边说:“你傻了吧你?你穿得那么薄,衣服还湿了,你想感冒是吧?”
舒拓抿了抿嘴,没说话。
他厚的衣服都没带过来,本想着回家去拿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要是回去的话肯定会被母亲问成绩的,他一想到这次小测的成绩,索性还是算了吧。
晁言泽直接把他带去自己的房,打开衣柜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件合适舒拓的衣服。递给舒拓,让他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换上吧。”晁言泽淡淡说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
舒拓接过衣服,踌躇了几秒还是选择穿上。在晁言泽面前把衣服给脱了,脱下来衬衫不知道该放去哪里,舒拓看了看他,也没说话。
晁言泽摸了摸下巴,“放床上也可以,赶紧穿上衣服吧,冷不死你。”说着,拿走舒拓手里的衣服,将选好的衣服递给他。
见舒拓拿着衣服还不穿上,晁言泽挑了挑眉,抱着手笑道:“怎么?想我帮你穿吗?”
“……那倒不用。”舒拓撇了撇嘴,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是选择乖乖套上,这一穿上,舒拓确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了,晁言泽的衣服太大了。
袖子把手藏住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无处安放。
“你衣服也太大了吧。”舒拓小声抱怨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跟晁言泽进来了,他的衣服根本就不适合自己。“我还是把衣服换回来吧。”
原本一件卫衣穿在舒拓身上松松垮垮的,胳膊都快提不起来了。站在旁边忍笑的人抿着嘴,将舒拓往自己身边拉过来了些,“你傻啊,你衣服湿了怎么穿啊?”说着,不紧不慢地帮舒拓卷袖子。
“你这衣服也太……”刚还想说什么的舒拓看到晁言泽认真的帮自己卷袖子,溜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了,感觉喉咙在发烫。
长得白白净净的人弯着腰,微微垂下眼眸,上扬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动一下。舒拓看得有些入迷。
直到晁言泽帮他卷好袖子,扬起脑袋冲他灿烂一笑,舒拓才回过神,悄悄挪开视线。
“好了。”
“嗯……谢谢。”舒拓摸了摸鼻子,手背蹭到脸颊能感觉到脸颊在发烫,赶紧用手背贴上去降降温。
为了不让晁言泽注意到,舒拓迅速的转过身子把衣服拿上,问:“那我们现在要出去了吗?”
“嗯,你把外套穿上吧,今天挺冷的。”晁言泽没多留意舒拓,帮他弄完之后拿出手机在看。
汪哲洋给他发了一堆消息,晁言泽一句话都没回,看到汪哲洋给他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心想待会肯定又要被汪哲洋给臭骂一顿了。
两人一同出去,穿着晁言泽衣服的舒拓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晁言泽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柠檬香味,闻到那股香味总觉得心情放松了不少。
从出门开始,晁言泽就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时不时骂上几句,转头又跟电话那头的人嬉嬉笑笑。
舒拓也不问,听着晁言泽跟那人有说有笑的,他也不认识路怎么还得跟着晁言泽一起走。
到了跟汪哲洋约好的解压馆,晁言泽一见到人就跟电话里的不知名人士说拜拜,紧接着加快脚步往汪哲洋那边走。
汪哲洋臭着脸,一脸不爽的抱着手瞪着冲他嬉皮笑脸的人,冷不丁的说:“都等你老半天了,信息也不懂得回一个?”
“刚才在跟别人讲电话嘛,哪有空回啊。”晁言泽笑笑,回头看了舒拓一眼,见舒拓站在自己身后不吭声,把他捞到自己前面,“给学霸哥哥打扮打扮呢,这不就来晚了吗。”
汪哲洋这时才注意到舒拓的穿着跟平时不一样,被汪哲洋一直盯着让舒拓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尴尬的笑了笑,问:“很奇怪吗?”
身上穿着别人的衣服总觉得怪怪的。
“不会啊,拓哥,很适合你。”汪哲洋老实的说道。
舒拓里面穿了件杏色连帽卫衣,外表套了件牛仔夹克,再加上晁言泽出门前帮他往头上喷了发胶,把他平时的碎发给掀上去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见舒拓的穿着被表扬了,晁言泽也跟着沾沾自喜,这可是出自他手的作品怎么可能会难看呢?
汪哲洋眼尖,一下子就认出舒拓穿的衣服是晁言泽的,不禁皱了皱眉,莫名感觉到不太愉快。
“进去吧,冷死了。”晁言泽错了搓手,本能的往舒拓脸上贴,冰凉的手背贴到温热的脸颊上,舒拓本能一缩,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换来晁言泽那得逞的嘻笑。
舒拓被晁言泽推着走进去,多次想要转身把晁言泽的手给弄下来,都被他挡下了。
“走就走别跳舞。”晁言泽一只手抓着舒拓那乱动的手,一只手往他腰间摁,“走快点呢。”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舒拓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他,那人还在嘻嘻完全不管舒拓那怨恨的小眼神,
“我就这么幼稚。”
“滚吧你!”
舒拓一个完美转身抓住晁言泽的手,两人就在楼梯间那里闹,晁言泽被舒拓逼到墙上,晁言泽装怂笑着说:“想干嘛啊?”
“以牙还牙。”舒拓眯眼笑了笑,说着手钻进晁言泽衣服里挠他痒痒。其实他的手已经暖和了,根本冷不到晁言泽,就晁言泽还在那里装腔作势喊救命。
手挠着腰间一股酸劲,晁言泽又蹦又跳的想甩开舒拓,求饶道:“哥,哥!饶了我!”
“门都没有。”
看着那两人幼稚得可以,汪哲洋扶额正想叫他们别在楼梯间闹,就听见身后有人叫晁言泽。
“晁言泽?”
三人纷纷回头一看,晁言泽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