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拓那句话让晁言泽觉得很不可思议,舒拓是怎么活到这么大连个朋友都没有的。
“觉得不可思议?”舒拓见晁言泽不说话,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呆滞地坐在那里。
被看穿的人尴尬地扯着嘴角:“嗯……”
“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舒拓眼神暗了暗,淡淡地说道:“你把他们当朋友,他们在背后捅你一刀,比谁都要知根知底。他只会笑嘻嘻的告诉你,他不是故意的,开个玩笑。”
舒拓笑着说,可眼神露出些许怒意。
如果那些人叫做朋友的话,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们了?这么一想,舒拓冷笑一声。
“怎么回事?”晁言泽问道。
舒拓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忽然看见裹着纱布的伤口渗出血了,不禁皱了皱眉。
晁言泽见状,去把药箱翻出来,给舒拓上药。
见晁言泽做好准备要帮他上药,舒拓立马按住他手上的动作,道:“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怎么来?”晁言泽被他这么说,差点没气得吐血。指着舒拓渗出血的地方,“你想等下睡觉血流到床单上是不是!”
舒拓努了努嘴,并不想听晁言泽说这些。
晁言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直接帮舒拓把纱布给剪了,三两下就把纱布弄下来了。
纱布一弄下来,有些结痂的伤口还在渗血,伤口旁边还有些青紫色的瘀痕,很明显是血没有止住。
晁言泽皱了皱眉,怎么看怎么觉得疼,光是轻轻碰一下,舒拓都眉头紧皱。
“你忍着点,我先帮你消毒。”晁言泽一边说,一边抽出两支棉签沾消毒水往他伤口消毒。
渗血的地方开始冒出些白色的小泡泡,舒拓嘶了一声,多次痛得想要把手抽回来,都被晁言泽死死的抓住。
“忍着点。”晁言泽重复道。
舒拓的伤口很深,血没有完全止住。晁言泽帮他消完毒,轻轻地拿棉花擦拭好伤口,给他上云南白药。
舒拓咬着唇,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晁言泽看了看他,有些无奈。
“我之前有个喜欢的人。”舒拓道,“我喜欢他的事,就是被那些猪朋狗友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被老师知道了,还被叫了家长。”
舒拓不会忘记当时母亲到学校时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回家之后自然少不了一顿打骂。
那天下着雪,他被母亲关在门外不让进家门,在门外哭着求母亲开门,可不管怎么求屋内的人都没有想要开门的意思。
当时在门外站了多久,舒拓已经忘了,倒是那些难听的话到现在还反复的在耳畔回响。
“那她呢?那个人怎么回复你?”那女生也太狠了吧?晁言泽心想。
舒拓摇了摇头,不语。
回复?有什么回复。
晁言泽抿了抿唇,不再问什么。
在他印象里,舒拓跟父母关系很好的啊他隐隐约约记得舒拓的母亲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吧。
以前的舒拓,比现在开朗多了吧?
晁言泽帮舒拓处理好伤口,上好药了,准备让舒拓早点睡。
“别想那么多,你早点睡吧。”晁言泽摸了摸鼻子,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舒拓很难沟通,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
“晁言泽,”舒拓喊住晁言泽,抬起头看着他,缓缓道:“那我们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