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无星月点照。
打更声细细传来,“咚!——咚!咚!”声音一慢两快,已是三更天了,更夫路过雍亲王府的时候看了一眼偌大的宅院,继续前行。
一条黑影跃上雍王府的高墙,他跃上屋顶环视着周围,突然见一扇窗被打开,朝那个方向越去。立于窗前的人看到黑影落下,淡淡地笑了笑,道:“进来吧。”黑衣人跳窗进去。
西月出恭回来,正好看见黑影跳进窗,看着那个人关上了窗户,她猫着身子靠近窗户,里面传来那个人的声音……
“爹。”
“我说过,你不可以再叫我爹,你现在是雍亲王府的格格,你的爹是朝廷四品大臣。”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一张刚毅,神情粗豪,相貌虽然有点丑陋,但精神饱满,却也英气勃勃。
亦雪失落的低下头,应道:“是。”
“铃儿,我叫你刺杀康熙,你没有成功。现在太子被废,八皇子失势,这诸皇子当中看来只有这雍亲王最有可能是将来的储君,你一定要好好地控制他,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这样我们才可能光复汉室。”
“我们真的要光复汉室吗?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不是很好嘛?”现在自己已经为胤禛生下一个孩子,对于他不是假作,而是真的把自己陷下去了。
“啪”一个巴掌落在亦雪的脸上,“怎么?一个男人就把你迷成这样,你难道不记得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母亲?那时的自己才三岁,后来一直是这个男人告诉自己母亲是怎么死的,被清兵的乱箭射死,为了保护年幼的自己。这也让王昌觉得是王花铃亏欠自己的。
亦雪抚着被扇疼的脸,眼里有了些泪光,咬着牙倔强道:“你不要忘了,我现在不是你女儿,我有爹娘,我也不是王花铃,我是钮骨碌·亦雪,不是你王昌的女儿。”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般冷漠的对待自己,确实让她心寒了不少。
“你,”王昌怒看着亦雪,“好,很好,你是钮骨碌·亦雪,不是王花铃。你应该还没忘记真正的亦雪没有死吧?她只是被我封住了记忆,若是哪天我不高兴了……我既然可以把你放到这个位置,也可以毁了你。”
亦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
我碰到亦雪的时候是八岁,我站在一个胡同口等爹,她走到我的面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我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眼熟,原来跟自己长得几乎一摸一样,她喊我姐姐。我不解,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妹妹,从小到大只是一个人。她掀起我的衣袖,像是在找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她在找胎记,一个跟她有着一样胎记一样容貌的姐姐。爹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他,他显然也吓了一跳,询问着她的家境,很是慈爱,那是我从未见过的一面,虽然我知道是假的。爷爷是前朝名将,清兵入关后就隐居起来,一直暗中培养着反清势力,希望有一日能把满族驱逐出中原,光复汉室,爹从小就受这种思想的熏陶,我也一样。他把真正的亦雪骗到了家中,封了她的记忆,换了她的容颜,告诉她,她叫王花铃;而我,作为亦雪到她的父母身边,他们把所有的而时间都去寻找亦冰身上,根本从未发现我不是他们的女儿,呆在他们身边,我至少能感觉到温暖。眼前的这个人只把我当做工具,根本算不得父亲。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进肉里,不疼,这点疼算什么?
王昌看着一直低头的女儿,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若是她真正的容貌,长的应该像她的娘亲吧,小时候的铃儿仿佛就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哎,铃儿,爹知道你委屈,可我们都坚持这么久了,难道要放弃吗?你的样子变不会来,你……你只有往下走才有出路。”
“我知道了。”亦雪淡淡道。
王昌看了看她,再次嘱咐道:“记住,一定要控制好手中的棋子,否则玉石俱焚。”说完打开窗,人跳出窗,消失在夜色中。
亦雪看着消失的身影,嘴角扬起阴冷的笑,眼里有着嗜血的冰冷。
“我不接客,我不会接客的。”阿紫看着围在自己身旁的莺莺燕燕,胭脂粉熏得自己都快晕过去了,这些都是老板叫来给她化妆的。再看看那衣服,薄纱一层,这要如何穿的出?阿紫扫掉所有摆在桌面上的胭脂水粉,地面上一片狼藉,“你去把老鸨叫来,我有话要说。”
“哎呦,倾颜找妈妈何事啊?”说鬼鬼到,老鸨摆着肥臀走了进来,笑眯眯地望着阿紫。
阿紫当然知道这妓院能让那些个女的待着,肯定有她的办法,若是自己硬来,定会吃亏。阿紫吞了吞口水,对着老鸨嫣然道:“妈妈,你看,如果呢你不让我卖身的话,我可以帮你赚到更多的钱,我保准你这春满楼比旁边的几家都红。”
老鸨笑看着阿紫,这种情况早就遇到过了,每次重演,每次一样的结果,“噢?那妈妈我洗耳恭听了,你要怎么做?”
“我可以卖艺不卖身,我唱歌,我唱歌还是可以的。”昔日的校园麦霸,可阿紫忘了自己的嗓子……
“那我们可是要好好听听了,来来,女儿们,咱都来听听。”老鸨朝身旁的莺莺燕燕们挥挥手。
阿紫扯了扯嗓子,对着她们嫣然一笑,呆了众人,“下面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倾国倾城》。”阿紫刚唱了两句,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老鸨站起身,满脸堆笑,“行了行了,你这么唱下去,等会还得去树上赶猪。”
“噗嗤。”在她身旁的所有人都笑了,阿紫尴尬的笑了笑,这嗓子唱歌的确有让猪上树的冲动!
老鸨走到阿紫面前,拉起她的手,笑道:“倾颜啊,你就好好地当这花魁吧,妈妈不会亏待你的。”
此路不通,这不还有其他的路吗?阿紫迅速地伸手扼住老鸨的脖子,老鸨惊慌的大叫。
“妈妈。”其他人尖叫道。
阿紫冷笑道:“放我离开,要不我就掐死你。”这脖子也太粗了,没事吃这么胖干嘛?
阿紫控制着老鸨一步步地退到门口,突然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只见身后的****拿着根手腕大的棍子站在门口。
老鸨摸了摸被弄疼的脖子,蹲下身查看了一下阿紫,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喂到阿紫的嘴里,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去,拿杯水过来。”
一杯冷水狠狠地浇在阿紫的脸上,阿紫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叉腰盯着自己冷笑的老鸨,体内有些温热。人太久没运动了,跆拳道基本上使不出来,防备力也这么差了,阿紫摸着自己的后颈,下手那么重,疼死我了。
老鸨发话,“你们帮她把衣服换了,今晚就竞个好价格。”
所有的妓女围上来,架着阿紫,阿紫想要挣脱,无奈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体内有一股暖流在四处乱窜,还有一种异样的骚动,脸越来越烧,异样的绯红,阿紫咬牙道:“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这可是好东西,平日里妈妈我都不舍得用呢?”
没过多久,阿紫被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纱衣,肚兜若隐若现,她的僒体被衬托的完美,连女人看了都心动,更何况男人呢?老鸨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果然是好货色呢。
阿紫的出场,原先一片寂静,继而欢呼声,惊叫声充斥了整条的花巷。
外面的大街北火把照得通亮,两百个士兵各举着火把,朝着花巷走去,领头的是脸色比夜还黑的胤禛,他的身后,胡子被架着拖地而走,看样子,伤的不轻。
“……十万两三次,好,今天花魁的得主是潘老爷。”老鸨两眼冒元宝地看着那个糟老头子,这可是有史以来花魁竞标,得价最高的一次了,哈哈哈。
潘老爷看着绝色的阿紫,驮着背一步步慢慢地爬上楼梯,来到阿紫的身旁时,已经气喘吁吁,阿紫咬着唇瓣,看着眼前的老头,满脸的老年斑,他一笑露出的发黑缺损的牙齿让阿紫胃里一阵翻滚。
体内越来越热,干燥。
他色迷迷的摸着阿紫滑嫩的手,脸几乎要贴到阿紫的脸。
阿紫被****架着,无力避开,只好把脸瞥向一旁。
潘老爷从怀里拿出一大叠的银票递给老鸨,跟着****到一个已经准备好的房间内,阿紫被放在床上,看着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一步步的靠近自己,自己却无力做什么,甚至连拳头都无法握紧,咬舌自尽都没办法?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阿紫虚弱的摇着头,摇晃着身子,现在除了哀求,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可阿紫的摆弄在潘老爷的眼里成了邀请,他趴在床上,老手有些颤抖地触碰着阿紫的身体,阿紫感觉自己的身体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是的,她想要迎合他……
眼角落下了屈辱的泪水。
她使劲地咬着下唇,殷红的鲜血滑落嘴角,这样,至少还会带来些清醒。
“放开我。”阿紫一挥手,打开潘老爷放在自己前胸的手。
“嘿嘿,不要着急,你真的很美。”潘老爷淫笑着爬上阿紫的身体,压着她。阿紫看着他压近的嘴,胃里一阵翻滚,她撇头避开,他那枯萎的唇瓣落在了阿紫的脖子上。
杀了我吧。
他坐起身,慢慢的拉开丝带,解开纱衣,露出红色的肚兜,这更是刺激了这个老色鬼。
老鸨看着一大队的官兵涌进春满楼,宾客顿时混乱,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胡子,老鸨想起了阿紫的话,心想这下子真的完了……
就在潘老爷准备拉开阿紫肚兜上的带子时,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了,潘老爷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被狠狠地扔到了门口,阿紫被被子包的严严实实的。胤禛看着她眼里的泪水,心被针刺的疼痛,他把瑟瑟发抖的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阿紫没事了,我来了。”嗓音也因害怕而颤抖。
怀中的人依旧在颤抖,一直火热的手抚摸着胤禛的脸,胤禛也发现了阿紫的异样,他转头看着一直发抖的老鸨,厉声道:“你给她吃了什么,快拿解药来?”
“是,是,是魅春,没有,没有解药,只有,只有跟男子结合才可解,若是,一个时辰内还不解的话,女子就会,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还,剩下一刻。”
阿紫流着泪,人不自觉地亲吻着胤禛,体内真的好热,快要爆炸了。“杀了我,杀了,我。”阿紫努力地维持着最后一丝的意识。
“全都出去。”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胤禛看着怀中的人,眼里有心疼,“你连死都不愿于我?”此时的阿紫已经散失了最后的一丝意识,她环住胤禛的脖子,温热的唇瓣吻上他有些冰凉的唇,泪,顺着眼角滑落。
我来这大清为的是什么呢?
这刻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