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把今天宴会的人名单找来,记住到场的人一个都不能少,还有,找人去给我问清楚柳厚德那厮现在在哪!”
柳天酬说完,整了整身上的西装,换上一副笑脸朝着人群最拥挤的方向走去。
柳家想要借阁老的东风,阁老夫人自然想要介绍自家的女孩子跟柳天酬联姻,这一点无可厚非。
只可惜,柳天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混蛋”。
当着人家千金大小姐的面儿,柳天酬端着高脚杯痞里痞气的说,“大小姐尽可放心的嫁给我,我这个人克妻不克子,不过这事儿咱得抓点儿紧,要是一尸两命,我不得心疼死。”
结果,被当场甩了个耳光。
等柳天酬脸疼的从阁老处回来,阿城已经手脚利索的把人名单和柳厚德的去处弄清楚了。
柳天酬的堂弟柳厚德,整个儿一不务正业的主儿,别看正经事儿指望不上,要说找个人打听个什么事儿,一准儿给你办的妥妥的。
“静良院?”柳天酬挑了挑眉似是在嘲弄柳厚德,“还是个书寓?”
阿城在一旁小心的问,“大少爷,要把德少爷叫过来吗?”刚说完,阿城自动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脚下是什么地方,谁能随随便便的来。
柳天酬挂念着自己的心上人,大手一挥,“浪费不起那个时间,我亲自过去。”
阿城吓了一跳,忙说,“大少爷,这宴会还没散呢……”
“你是不是脑子里有坑,得罪了阁老的外孙女还不赶紧跑路,在这等着人家拿十米大长刀来砍你啊!”
说着,柳天酬大步流星的就朝门外走,阿城急忙跟了上去。
临近午夜,亮着大灯的车子拐进静僻的深巷,停在一处院门前,门口挂着一块木牌子,上面用红字写着——静良院。
柳厚德这会儿在里边,正哥哥长妹妹短的叫的亲,冷不丁房门让人从外面“DUANG”的一脚踹开,吓得柳厚德一哆嗦,从此再也没脸见小香玉了。
柳天酬厚着脸皮走进来,说瞎话从不打草稿,“没到睡觉的点儿,还以为你小子正高风亮节的打茶围呢。”
阿城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裤子递给堂少爷柳厚德,小香玉尖叫一声钻进被子里羞臊的不敢出来。
“我说大哥,您就不能少干点儿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您知不知道这对兄弟我的身心健康来说,是多大的……伤害!”柳厚德一出静良院的院门就开始埋怨,尤其还低头煞有介事的看了看自己的裤裆。
阿城在前面走着,忍不住从鼻孔里笑出声来。
柳天酬嘴角吊着笑,把从阁老处拿回来的宴会人名单扔给柳厚德,“给哥哥找个人,这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柳厚德一脸狰狞,“找人还不好说,您就不能等我办完了事……”
见柳天酬脸色一沉,柳厚德乖乖的改口了,“当然是……给我亲大哥找人最重要了。”
“这个人我等不得,你现在就去找!”柳天酬一身高贵的深色礼服站在模糊的月光下,深邃冷峻的面容棱角分明,带着柳厚德从未见过的认真与专注,给予听者无形的威慑力和压迫感。
柳天酬的吩咐,柳厚德不敢怠慢,忙问了一声,“大哥,您要找的人长相外貌有什么特征?”
“特征就是,一枝梨花春带雨,冰肌玉肤腻滑酥。”柳大少爷说骚话脸不红心不跳,末了还意味深长的告诫了柳厚德一句,“只许打听是哪家的少爷,不许惊扰了人家,更不许动粗绑人!”
前面这句柳厚德听懂了,后面这句信息量委实有点儿大,尤其是那一句“少爷”,把柳厚德一下子听懵了。
心说,我滴个乖乖,难怪大哥不近女色,还以为他是属和尚的不吃腥,原来吃的不是这一碗!
后来一想,也不对呀!
当年他费尽心思讨好柳天酬,把身份背景都干净无垢的楼心月介绍给柳天酬认识。这么些年,从没听说过柳天酬对楼心月行那虎狼之事!
他这大哥没事总去找人家楼心月喝酒,可每次喝完酒就让阿城扶着走了,压根儿就没在楼心月那留过宿。
真是奇了天下之大怪了,莫不是他大哥今天终于万年的铁树逢了春,开了窍了?
柳天酬见柳厚德贼眉鼠眼的上下打量他,眉头一拧上去就是一脚,“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劳资找人!”
“这就去,这就去!”柳厚德跳着脚躲开,一溜烟儿的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