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时候,手背上被蚊子叮了一个包,那不就是痒嘛。我就挠,这一挠就破皮了。我从小又是个特别爱抠血痂的主儿。一结血痂就挠,一结就挠,一结就挠。久而久之伤口就摊大了。你们以为伤口摊大了就去缝针了吗?
当然不是。
后来某一天上课,血痂快长好的时候不是特别痒嘛,我就又慢慢撕血痂。
这一撕,坏了。
这血痂长了一段时间连着肉了,可是这么一块飞在手背上也不是个事儿啊,于是一咬牙,心一横,嘛个逼,撕!
没曾想这肉下面连着一根稍大静脉血管,血管也跟着扯破了。
开始我也没在意,哪次撕血痂不流血,鲜血长流对于我是家常便饭。像我这样铁骨铮铮,面对严刑拷打也绝不吐露组织半点秘密的硬汉,这点小伤当然也不在话下。毕竟我也是个翻江倒海的主儿。刀口舔血也不过是探囊取物。
可上了半节课,我就琢磨着不对了,麻痹这血咋就止不住了,我的血小板没有在岗位上发挥应有的光和热啊。
那血顺着我指尖在地上淌了一滩了,我就举了另一只手。我这人小时候比较皮,坐的是讲台旁边特殊位置,是老师视野的盲区。所以老师第一时间没看见。继续在讲课。
但我这尼玛也没办法呀不是,我就在那低声喊,老师,老师。
其实那时老师也挺烦我的,不然我也不会坐特殊位置了,老师开始没搭理我,但架不住我一直喊啊,就停下来问我:你干嘛?
我:老师,那个……我血管爆了。
老师:啥⊙?⊙?
我只好就当着全班的面举起了我那只血淋淋的右手给老师看……
我:血管可能是被我扣爆了。
老师一副我操,你大概是个傻逼吧的表情看着我
老师:那还不赶紧去医院。于是赶紧联系我妈。
我妈那时候正在我楼上上课,就委托我在楼下办公室没课的二姨送我去医院。
打了个车赶紧坐到医院。
医生:你这咋弄的。
我:蚊子咬了挠的。
医生:啥⊙?⊙?
其实这伤本来也挺小一事儿,但是我这事实在办得蠢了一点,以至于给我做手术的医生没憋得住乐。小手术在欢乐的氛围里愉快的进行。本来缝三针的事情,结果实在太欢乐了,以至于做到一半的时候。
医生:小同学,不好意思,刚才给你缝错了一针,现在需要重新给你缝过,这麻药就不重新打了,你坚持一下。
我:…………我特么!这尼玛还能坚持一下的?
有了在麻药过了的情况下坚持缝了一针的惨痛经历,我就好一段时间没去挠这个伤口了。
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伤口快长好的情况下,伤口钻心挠肺的痒,缝合线缝合伤口那个样子当时感觉就跟刚出笼的小笼包底上沾了蒸熟的松针一样。
下晚自习家,书桌前坐着又不愿意看书。百无聊赖。这脑子一抽,觉得伤口不是长好了嘛,就拿刀去挑那个缝合线,这一挑,犹如黄河决堤。
那一天,碰见我的人都毫无疑问的相信我是个智障。
而那一天,那个医生的表情至今历历在目,久久不能忘怀。
(╯‵□′)╯︵┻━┻怎么又是你!
(作者:大哥,您是真的牛批,小的时候你是咋活到现在的?按照这种作死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