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地下停尸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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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张灯结彩

这当然是他的遐想,纯粹的胡思乱想。每到季节的末尾,他都会感伤,由内而外的表露他的感触。

“萧儿,你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东西搬到里屋。”老妈打断了他的思想。

“哦,知道了,妈!”他站起来,远望窗外的一切。突然,他看到外面飘起了雪花。“下雪了!”

“你说什么?”老妈听到他说出的话。

“我说外面下雪了!”他重复了一遍,音量比刚才的大了些。

“下雪了?让我看看!”老妈似乎不信他说的话。

“真的下雪了,我还能骗你啊?”他说。

老妈站在阳台前,瞅着窗外,说:“呀,还真是下雪了,这天真够邪乎的,偏偏在这个时候下雪。”她说着就把窗户紧紧地关上了。

老妈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飘雪。

“萧儿啊,你快来帮忙啊,我一个人搬不动这堆东西,你快来,别在那里傻站着了。”老妈喊他。

陷入沉寂的他没有注意老妈的说话声,他依旧瞧着外面。

“萧儿啊,听到我喊你了没,你倒是听到我说话了没有?”老妈大喊道。

“哦哦!”他吃了一惊。“听到了,听到了!”

“那你还不快来!”老妈推着一袋旧报纸向前匍匐而进。“没看到我这样子吗?”

“来了,来了!”他离开阳台去帮助老妈。

他忙完了,想着去外面看下雪,他随便找了个理由,从家里脱身,来到了空地上。他环视周围,见地面已经铺上一层薄薄的雪花。,而且从天而降的雪花,是它们的继承者,落在何处,就与它们为伍。

他掏出手机,拨打杨笑的手机号码。本以为无人接通的他,准备报以失望收场。

“喂,萧萧,是你吗?”意想不到的是,杨笑居然接了。

他听到杨笑的声音,有点儿想哭,他好久没有听过这样清澈的声音了。

“我,是你吗?”杨笑再一次问他。

他激动的说:“是,是我!是我!”

“好久不见啦!”杨笑温柔的说。

“是啊,好久不见啦,最近好吗?”他问。

“嗯,我很好,你呢?”杨笑回答了。

“我也很好。”

“嗯!”

也许漫长的等待,让他们忘记了要说些什么,苦苦的煎熬仿佛瞬间化为了雪花,纷纷洒洒着,飘落在我的额头。

“我,你想对我说什么?”杨笑突然问他。

“我想说······”他犹豫了。

“什么?”

“我想说我们分手吧!”

春节就要到了,各家各户都忙个不停,其中也包括我家。

春节,又是农历年,一个传统的节日,一个辞旧迎新的日子。锣鼓声、鞭炮声,还有小孩子的喧闹声,都预示这个节日的即将来临。

今年的春节是跟随一场大雪而来的,雪花纷飞、漫撒无际,天地间都是一片白色,朦朦胧胧的,犹如在一片雪国。

在春节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除夕夜,我一家五口吃起了年夜饭。

每逢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人一边吃着饺子,一边总结今年,回想过去的一年都发生了什么。

与大多数人一样,他们的年夜饭吃的是传统的饺子,是他们一起亲手包的。在包饺子方面,我也是一把能手,他的手艺是从奶奶那里学来的。

老妈吃下一个饺子,她对着其他人说:“总的来说,今年我们家还是顺顺利利的,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是小事不断,就拿······”

与往年一样,老妈总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也都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些连我都忘记的事。也亏的老妈都还记得,从这一点儿上,我还是挺佩服老妈的,说明她是管家的一把好手,把家里面的方方面面都了如指掌。

“妈,你可真厉害,亏你这些事你都还记得,我想就算是我爸也不记得了。”我笑着说。

在我家里,老爸可是堂堂的一家之主,户口本上户主那一栏就写的是老爸的大名。而老妈顶多是一个家庭的重要成员。

“萧儿啊,你妈可是一个女强人,家里面的事,我基本上不用管,我也懒得管,我只要每个月上交我的工资就可以了,算是我给你妈发的工资吧。”老爸颇似无奈的说。

老爸说罢,老妈面如土色,刚才的笑脸顿时就变了,她瞪了老爸一眼,说:“怎么着?你不服气?如果你不服气,那我把你的工资全部给你,但是以后这个家我就不管了,每天我也学着邻居大妈那样,今天去这边转转,明天去那边转转,早晨出去,晚上再回来,自由自在的生活着,你看行不行?”

老爸沉默了,他又掏出那一张男人独特的“名片”,用他的沉默抵御着老妈的语言攻击。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了啊?是不是不知该说什么了?”老妈问道。

“懒得理你!”老爸把碗中的饺子吃光了,他站起来转身去厨房。

“切,我才懒得理你呢!”老妈没好气的说。

爷爷奶奶一言不发,他们像是早已明白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所以他们只能默默地吃着碗中的饺子。

吃过年夜饭,我开始守岁了。

所谓的守岁是我家多年来留下的传统,需要在除夕夜一夜不睡,直到大年初一到来。原来是老爸继承爷爷,而如今是我继承老爸,就这样,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

从我十八岁起,每年的除夕夜就是他守岁,为的是缅怀过去的一年,迎来崭新的一年。

他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他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就错过了守岁的机会。

“萧儿啊,今年又是你守岁?”老爸从卧室出来了,他坐在我的身边。

“是啊,怎么啦?”我说。

“没事,今年我陪你!”老爸突然说。

“什么,你陪我?为什么啊?”我不解。

“不行啊?我陪你不行吗?两个人在一起不会那么无聊的。”老爸说。

“没事的,你就去睡觉吧,你这一年工作辛苦了,你放假没几天,快去早点儿休息吧。”我关心的说。

“没事,去年你生病了,我替了你一年,今年我们一起,这样才算是上阵父子兵嘛,你说是吧!”

我拗不过老爸,他只能答应了。

老妈收拾完一切,她像是有些累了,一丝的困意从她的脸庞掠过、

“妈,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早点睡吧,今天你忙前忙后的,做了那么多事,早早去休息吧。”我说。

老妈犹豫着,其实她也想陪我和老爸一起守岁,可是她的身体不允许。最近这两天,应该是她这一年中最累的时候。每逢过年关,老妈就会收拾家里的一切,准备年货,还要伺候老人。老妈真的很不容易。

“嗯······”老妈犹犹豫豫的,“那就好吧,那我就先去睡了,你们过了十二点钟也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给左邻右舍拜年。”

“嗯,放心吧,你快去睡吧!”我说。

“是啊,你快去睡吧!”老爸也劝说着老妈。

“好,那我就去睡了啊!”老妈说着就进入她的卧室。

每年的除夕夜,都会有一顿“年夜饭”,这桌年夜饭与饺子不同,是一道“文化大餐”,是我每年都要观看的“春晚”。今年的“春晚”也不例外。

八点钟,我和老爸守候在电视机前,看起了春晚。他们的身边还有爷爷奶奶。

可是不到一刻钟,爷爷奶奶就回房睡觉了。我向他们道了一声“晚安”,继续看着电视。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刚刚九点,突然停电了。家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窗外远处的灯光。

“爸,咱家的手电筒呢?在哪儿放着呢,我去拿!”我问着身边的老爸。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你妈还用了,可就是不知道放哪里了。”老爸看不见我。

“爸,你别动啊你先坐着吧,我去找手电筒。”

我听着老爸在原地骂骂咧咧的,痛诉着没电的气愤。他摸着黑,翻箱倒柜的,终于在客厅的鞋柜上找到了一个手电筒。

“爸,我找到了!”他说着就打开了手电筒。

手电筒冒出的灯光,照亮了客厅,老爸寻着灯光走到了我的身边,说:“停电了,咱们洗洗睡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

“可是我们还没有守岁呢!”我说。

“没事,在哪里守岁都一样,床上也可以,在梦里也可以,这都是老一辈的东西,到现在呀,也应该变通一下了。”老爸笑着说。

“那好吧,那咱们去床上守岁,去梦里守岁!”

“好,走吧!”

一道亮光指引着一对父子走向卫生间。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射在了大地上。

七点钟的闹铃惊醒了我,他向窗外看去,外面露出了阳光,久违的太阳终于露出她的面目。

他想,今天可真是一个好天气,最适合出去晒太阳了。

他起床了,收拾好一切。他向老妈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在大街上,路边还散落着一堆一堆烟花爆竹的尸体,也许是清洁工还没来得及清理。大多数的店铺都关了门,但是门店的两边张灯结彩的,都贴上了喜庆的对联,浓浓的节日气氛渲染了城市的面貌。